我想假装性感可爱一点儿，该露出微笑么？
不知道在他看来，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左手抠着右手的手指，向他的方向探过身。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我给他口交，急切地直起身体，我的肩膀被他握住，他把我拎起来，再次推到床上。
光面对着我，盯着我的眼睛，我想多看看他，却又受不了那种目光，赶紧躲开。
这次没有刚才那么疼，他进入我的方式变柔和了很多。
他在我身体上方，不靠近我，双臂撑着，只有下面一次次撞击着我的身体。
我不敢乱动，不敢碰他，轻轻发出配合的呻s吟和鼓励的淫荡说辞，盯着他的肩膀。
可是……这感觉不像是在和光做爱。
该确认一下，看清了发现不是怎么办？想去搂他，又怕被他嫌弃。
过了会儿，他停下来，从我体内抽出来，撸了几下，射在我小腹上。
他看也不看我，站起来，穿上裤子，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摸了摸他的精液，舔了舔手指，爬起来，走进浴室。
站在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他比我想象得更恨我。
如果我是他也会恨吧。
不顾一切地爱你，到了抛弃一切都在所不惜的程度，你却说走就走了。
出了阮陆舟的事，我更能体会那种交织着绝望的失望——我是想跟你好的，你却没那么想。
他哥一定会告诉他，我是为了钱……这种无聊的东西。
下面还胀着，他刚才没摸过我，更别说吻……
我摸着自己的身体，对着墙壁，闭上眼，下流地想着光，想他以前如何温柔地对待我……
中途放弃了，没法做下去。
睁开眼，墙上有水垢形成的污迹，我抠着马赛克的缝隙，弄不干净，去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拿了清洁剂，喷在墙上，顺手抓起擦浴室的海绵，才想到它还塞在原来的地方。
“干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把清洁剂的瓶子和海绵藏到身后，像在偷偷摸摸做件很丢人的事。这儿干净不干净跟我没关系。
“我……”我看着光，他走过来，靠近我，那种压迫感又让我低下头，只好装作不在意，假笑着说，“你就算没空，也找人来打扫一下吧。你和点点也……”
不对，点点肯定不在这儿住，会跟夏桐在一起，他们应该住在那栋大房子里吧。
我又笑自己，真是笨死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光，像交出自己偷来的赃物。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我抬头看着他，又迅速低下。
他不出声。
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我把一切都毁了。”
“你……”
“……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伤害你，让你难过……我……我很抱歉……”
“别说这种话。”光靠近我，我向后退，背靠在身后没冲干净的墙上，他拉我，“笨蛋”，取下喷头冲着我的身体。
我尴尬地笑着。
他突然伸出左手按在我脸上……他的手好温暖啊……
一眨眼，我感到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滑到他手上。
第108章
眼泪滴下来的那一刻，光放开了手，把喷头重新插回去，转身拿了浴巾扔到我身上，出去了。
我擦干净了眼睛，深呼吸了几次。
明天就回上海了。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大概就算遇见了，他也不会再带我回来跟我上床了。
我拍了拍脸，镜子里的脸很苍白，眼睛有些红。
怎么才能让他觉得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跟我在一起过也不算太坏？
说什么也没用了吧？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吧？
我出来拿自己的衣服，光从窗边转过身：“要去哪儿？”
“回去吧……做也做了。”我傻笑着。
“早上再走。”他不看我，对着窗缝抽烟。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把我留下呢？
……还想做爱么？
我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目不转睛。
他瘦了，好好吃饭了么？也不知道两年之间他有没有生过病。
他去四川，在那边生了场大病，发着高烧，还马不停蹄地赶路、做事。
疤脸告诉我的时候，我很心疼，可已经要离开他了，也只能什么都不说。
对于我心不在焉的沉默，疤脸生气地骂：“你是我见过的最无情无义的人。”
他碾灭烟头，望着我，短暂的对视之后，我别开了头。
“晚了，睡吧。”他的声音很无奈。
床上，他离我很远，像是特意不碰我。
关了灯，屋里暗下来，我侧躺着，对着他。
伸手去碰他的手指，装成不小心。
他没甩开我。我得寸进尺地凑过去，用冰凉的手握着他的手臂。
他用眼角瞟我，我赶紧闭上眼。
他扒开我的手。
完了。
过了会儿，感到他在轻轻碰我的嘴唇，我眯着眼看，他的脸离我那么近，小心地用手指摸我的嘴。
我不敢移动身体，连有点儿怕的向后缩都强忍住。
他推我的肩膀，让我躺平，像涨潮的海浪，漫过我的身体，亲吻着我，罩着我。
他咬我的耳朵，双手缓缓地上下游动，脖子、胸部、腹部、腰再绕到背上，一再确认似的，抚摸着我。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我也想那样触摸他，可不确定他所能接受的限度。
只是想着他可能突然放开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就像被鞭子猛抽。
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搂着他，又立刻松了手。
他下面挺起来，蹭着我，硬硬的，热热的。
他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呼吸早就被他弄得频率紊乱了。
光缓慢地眨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醉着，是不是把我当成我，又情愿他当成别人，如果那样他能温柔地对待我，我愿意……
一瞬间，他似乎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我伸手摸他的脸：“怎么？”
他没回答，苦笑着摸了摸我的眉毛，俯下身，吻我的嘴，我微微张开嘴，他躲开，我愣住了，接着，他带着悲伤专注的表情捂住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让我看，心慌张地跳，直到感到他的嘴唇贴到我的嘴上，那种触碰，像是小心仔细地在用我的嘴唇和舌头做个泥塑。
光的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在我两腿之间摸索。
我打开腿，他的手指探到后面，我深吸了气，他又轻又慢地让我放松，直到确认好，他才松开捂我眼睛的手，双手托起我的身体。
他俯视着我，我紧张地配合着抬起身，抓住他的肩膀，他露出一丝笑，慢慢向前挺身。
我的身体颤巍巍的，像是要把他拉进我体内似的一再收紧。
下面还能感到疼，也明知这样做一点儿也不好，却控制不住地非要这样不可，想让感觉尽可能强烈，想给他更强烈的感觉。
我睁着眼，不愿意错过任何画面。
他两次伸手捂我的眼睛，最后放弃了，吻着我。
如果是以前，在这种时候，他总低沉地说着：“我爱你……你是我的……”
我回想着他的声音，嘴唇动着，假装他在说。
他的那种声音有魔力，让我体内深而冷的地方冒出湍急的热流。
他看着我，我侧过脸，感到害臊，自己像个饥渴的疯子，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第109章
我说着“干我”“用力”“你真棒”之类拙劣的淫言秽语。
跟子弹约会，他很讨厌我不出声，顶多也只有忍着疼或疼到不行的哼唧，他说那样很扫兴。我说，像块木头，是么？他狠狠地说，是。
听着那张长得像光的面孔说出这种话，我的心像被强力吸尘器紧紧嘬住。
他教我怎么叫床、呻吟，说什么话，怎么做，进行入职培训似的没耐心又不得不给我讲解。
如果我做得不好，他就打我，他知道我想讨好他，想讨好的又不完全是他。
这体现出口交的好处，之所以不被人抱怨，是因为我不用出声，而且态度总是认真的。
“别说那些，那不像你。”光的声音轻得近乎是在求我。
知道这样蠢透了，而且我还是很让人没兴致。
“你心里没那么想，不用费劲勉强自己。”
“不是，我确实觉得你很好。我喜欢跟你……做爱。非常……喜欢。”
他看着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别推开我……”我把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嘴唇上。
他点点头。
我想咬他一口，吞下他的肉，让光的一部分变成我的，也让我在他身上留下印迹，说不定这样也能消除那种百分之一近似于无的鬼念头。可又舍不得。
有时，光也舔我的身体，咬我，有点用力地咬，像我是块好吃的糕点，迫不及待。
我假设他也在想同样的事，说不定他并没那么恨我，还和以前一样爱着我。
我求他对我说些好话。
“什么话？”
“像以前你在床上会对我说的那些……好话……”尽量说得暧昧不明，免得举例惹他心烦。
即使这样，他也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我抱起来，搂在怀里。
我又假装他已经说了，只是我没听清。
身体纠缠在一起，感觉越来越好，我能胡思乱想的部分正越来越失效。
他突然一动不动。
难道又要结束了？
我傻傻地动了动腰，他没反应，我停下，呆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主动离他远点儿。
他反而靠近我耳边：“说……说你爱我。”
我没出声，他等了一会儿，像是没耐心了，把我放下，退出来，往我下面一抓，不轻不重地捏nnn弄。
我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他低声下着命令：“说。”
半张着嘴，我哑巴一样无法出声，他又更用力地握紧：“说！”
本来就在敏感的时候，很不舒服，身体抽搐了一下，“嗯……”地叫出来，我看着他，眼里都是希望他饶了我，他减轻了些力道，低下身，小声地劝我：“说吧，说吧……”
眼神非常悲哀，“我不想……脑子里总是你说……你从没爱过我的声音。
说吧，说你爱我……一次就够了。”
我像被很多钢针扎着，瞪大了眼，抓住他的肩膀：“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
这次是他避开我的双眼，微微笑着，像在说，我知道你是哄我的。
“我没骗你！我是说真的。”疯了似的捧着他的脸，“看着我……
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爱你。相信我……”我嚷着，带着哭腔。
他敷衍似的笑着点头。
还是不信么？……我一直是撒谎精，所以你不信……
低下头，眼泪滴到了自己身上，赶紧擦掉，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笑着摸摸他的下面：“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嗯。”光很温柔，我搂紧他，靠在他肩上，不想破坏这一切，轻声呻吟着，不愿意他发现我在哭。
该怎么办？
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第110章
我该满意。
想见他，见到了；道歉的话，也说了；
想和他做爱，做过了，甚至期望他温柔，他就变温柔。
别再要求更多了。
我想告诉他，离开他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他，每天都在拼命地不想想他。
多希望他能相信我爱他，即使我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爱是什么，我心里也没人能给他相比了。
即将脱口而出，又想到他说让我了忘了他，就觉得还是没有任何希望。
就算他不恨我、还爱我也无济于事。
现在和我离开他的时候没有不同。隔在我和光之间坚硬的墙，依然存在，我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况且，我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啊……跟好几个人睡过了，他要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我说想他也是骗他的，想他，只是我自寻烦恼和自我放纵的借口。
那些翻滚着的话，最终一句也说不出口。
很快就哭得太厉害以致于控制不了身体的抖动，光察觉到了，想把我从肩膀上放下来，我双手无力，又拼命抓着他，贴在他身上，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
光故作凶恶地说：“不许哭！”像吓孩子一样吓我。
我也孩子似的吸着鼻子，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抚着我的背：“别哭……别哭了……听话……我不是不相信你。
只是……该结束了。我不是让你忘了我么。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也是，我不该招你，可我又……总是惹你，让你难过……”
我感到他的手也在发抖，抬起头看他，他别过脸，可我看得出他脸上也有泪。
“那真的是你……在上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他不会回答我的。我尽量轻地给他擦，身体还在因为哭而抽动，怕指甲一不留神划到他。
“如果你还愿意跟我……跟我……上床，我也可以……”
没等我说完，他苦笑着把我摁倒。
“……当你的炮友，不用非得是什么。
想要的时候，你叫我，我去找你……哪儿都可以……
不一定要一个家一样的地方……”
他捂了下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动作有点儿粗野，同时，像以前那样很小心地留意着我身体的反应，直到我先达到高潮，他又要抽出来，我按住他，半强迫似的，让他射进我的体内，我能感到热热的粘稠的液体以及那东西在里面的颤抖。
这时希望自己是个女人，能多少有点实用价值，比如生孩子，能更多更长时间地保留他的体液而不是全部浪费掉。
想法又可笑又可怕。
他趴在我身上，脸靠在我胸口，我搂着他，他突然抬起身体，瞪着我的眼睛：
“你以后……不许让别人上你……无论多寂寞……听见没有？”
咬紧牙关的脸，高傲霸道得像我的王。
我点着头，又摇头，“我不想跟别人上床。”
一整夜，我们做了好几次。有时是他调动我，有时是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我的头胀痛，四肢像不再是我的，几乎失去了知觉，下体发酸，带着游移莫测的疼，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根本无法稳定下来。
光把我搂在怀里，我想转身面对他，他却箍紧我，不许我动。
他以前不喜欢我背对着他睡，我总是搂着他的胳膊，直到我睡着，他才又把我搂在怀里。
“该结束了。”那都过去了……
想着这些，他把脸贴在我背上。
第111章
天亮的时候，我突然从他怀里惊醒，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地方，灯、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