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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上——by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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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荣海被杀一案因为省厅的介入,临海方面只得放手。当得知死者其实是位三次授勋、立功无数的卧底特警后,王海便明白临海市很可能出了大问题,而且此事必定牵涉到警察系统本身,所以公安部才会在不通知市局的情况下直接派人潜入调查。只是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暂时还没有丝毫头绪。

一位身经百战的特警就这样牺牲了,这让王海他们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可不等他们腾出手脚来秘密调查此事,又有一桩案子交到了市刑警队。六天前,野狗在西郊小山坡上刨出一具男性骨骸,受到惊吓的村民们赶紧打110报警。

市局资料室照例先比对本市失踪人口,发现其身体特征与三年前一名叫罗兰德的失踪者极为吻合。王海派人到罗家接来他的母亲,法医物证室做了DNA线粒体鉴定,最后确定死者就是罗兰德本人。

由于只剩下白骨一堆,线索几乎少得可怜,只知道此人是被人从背后劈断脊椎骨,一击致死后再埋尸荒野。很显然,凶手是个心狠手辣的空手道高手,而且行事缜密。罗某生前曾在“红人会馆”里跳钢管舞,交往的人群十分复杂。王海怀疑他的死与“红人会馆”的幕后老板,也就是临海最大的涉黑集团老大谢子天有关。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派人混入“红人会馆”,伺机寻找可能的知情者,于是就有了开头这一幕。

米岚和陈浩飞都换了便服,化妆成来此地出差的寻欢客打算混进去。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组合在一起倒颇具戏剧效果。这也是王海的意思,他觉得一个能打另一个机灵,正是最佳拍档。

他们俩正往里走,突然一个身穿保安制服,拿着对讲机的彪形大汉从暗处跳出来喝问:“会员证!”

陈浩飞一愣,心想没听说过上夜总会还要办会员证的,临海的特殊服务业什么时候发展到如此高度了,回去后倒要好好向扫黄组打听打听。为了能顺利蒙混过关,只得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进对方手里,嬉皮笑脸地说:“兄弟,我们俩是外地的,今儿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多包涵,多帮忙!”

那保安瞅瞅手里皱巴巴的人民币,再瞧瞧俩人,皮笑肉不笑地还了回去,“同志,这钱我不能收。”

“收下吧,没事!”米岚在一旁赶紧帮腔,那人却只是摇头。双方推拒了几次,保安见两人还是坚持要给,最后索性就挑明了说:“警察同志,我真不能收您的钱!两位加班辛苦了,可我们这里是合法经营,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的没有。不信?我立马带您二位进去瞧瞧呗。如果您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嘛,嘿嘿,我们老板说过的,只要是公检法的同志光顾,欢迎!热烈欢迎!所有费用他埋单,请放心大胆的玩!”

于是这两人只好灰溜溜的回来。王海心里那个窝火啊!大声骂道:“你们俩白在队里混了这么多年,简直丢全市警察的脸!陈浩飞,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外地人,一口的临海普通话。还有你,还有你,米岚!这走路的派头,抬头挺胸,大阅兵似的,人家要是看不出你们俩是警察那才是傻子!”

陈浩飞一脸怨妇,作西子捧心状哭诉说:“队长,这事不能怨我们,换了您去也一样!人家手里有一本全市警察花名册,头一张就是您老人家风华正茂的大头玉照,治安大队赵队长和扫黄组的老张还排在后面呢。我一开始还想和趟稀泥,可人家把我们俩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最后连三围都报出来,实在是没辙。”

陈浩飞的一番话把大家都说愣了。现在的混混行啊,与时俱进,都知道收集对手情报了。

“那上面有我吗?”郝峻问道。他才进警队不久,又是个不按正常手续走后门的,对方应该没那么快得到他的资料。陈浩飞歪着头想了又想,“好象没有!”

郝峻跃跃欲试了,“队长,让我去吧!”

一个小时后,精心打扮的郝大少爷开着兰博基尼闪亮登场,一路绿灯闯关成功。这一回,那北极熊似的保安不但没有再次跳出要求检查会员证,反而毕恭毕敬地替他泊车去了。这年头,钱比什么都管用,王海咬牙切齿,都快愤青了。

这一来一去的耽搁不少功夫,明月已过中天,浓浓夜色中更显出“红人会馆”七彩招牌的醒目。郝峻站在一片绚烂光华之下,回头朝他们笑笑,霓彩的虹光似为他身后插上了一双光之翼。王海顿时生出一种错觉来,这人是天使,只要他肯扇动翅膀便能净化浊世,让所有的一切再次回到纯真年代。

浑身奢侈品装扮的郝峻走进大厅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四周口哨声不断,还有人用如痴如醉的目光追逐着他。郝大少爷权当这是赞美,一扬下巴,从跳艳舞的俄罗斯女孩们身边走过。

他挑了个舒适的沙发座位,人还没有坐定就看见一个长发男子径直朝他走来。那人三十出头的模样,随随便便的穿了一身极其昂贵的黑色夜礼服,若不是因为他肤色偏深,好似蕴含着地中海迷人的阳光,就凭那一头妖气十足的过肩长发,郝峻会以为他是十八世纪从路易斯安娜州出走的庄园主路易,也就是那个著名的吸血鬼。

来人略一欠身,自我介绍说:“我是谢子天,此间的主人,不过朋友们都喜欢叫我安东尼。阁下的到来令这里蓬荜生辉,能冒昧请你喝一杯吗,‘DOM PRIGNON’好不好?”

郝峻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与正主照面了,更叫他感到意外的是,传说中的黑老大居然是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绅士。金色液体被盛在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素身水晶杯里,泛着芬芳的气泡,郝峻却没有赏一下脸的意思。谢子天笑得了然,吩咐下面,“换一瓶。”

“噗”一声轻响,香槟开启的声音实在妙不可言,何况这还是被称作香槟之王的“DOM PRIGNON”。黄金般的液体为口腔带来最完美的极致体验,气泡在牙齿间肆意舞蹈,叫人沉醉。谢子天方才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已试出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公安局局长的整年工资都换不来这样一瓶香槟酒,更别提懂得鉴赏它们了,只有真正的上流人士才能一眼分辨出奢侈品的真假。

郝峻仰头喝了一口,喉结微微动着,那曲线优美的脖子与锁骨构成了一个充满诱惑的符号。谢子天素来就偏好这样的猎物,优雅下暗藏浪荡,精致中带点堕落,要是能直接邀请他去参观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就好了。他浮想联翩,于是朝郝峻露出了个充满挑逗的笑容。

这时,一个身体肥硕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讨好地冲着谢子天直笑,似乎想说些什么。谢子天显得有些不耐烦,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不要打扰他和郝峻。那人无奈,只好讪讪低头离开,却在谢子天看不到的地方朝着郝峻咬牙切齿。

片刻后,舞台上的俄罗斯舞娘消失不见,换了个留着莫西干头,穿皮裤长靴的年轻男孩大跳钢管舞。郝峻眯起眼睛,装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谢子天果然开口问他:“喜欢这孩子?待会下台后我让他来找你。”

“多谢费心了,谢老板。”郝峻故意用了个很市侩的称呼。这里面的调侃之意谢子天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大笑着说:“如果你肯不叫我‘谢老板’的话,我还会安排他专门为你单独表演。”

“安东尼。”郝峻打算继续套他的话,也就从善如流了。这个拉丁味十足的名字从他唇边逸出,带一点鼻音,还打着卷儿,说不出的性感俏皮。谢子天暗暗生气,方才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安东尼”,如果说是“安东尼奥?胡安?卡洛斯?桑切斯?马蒂斯四世”,对方那漂亮的粉红色舌尖不就可以多看一会了!

“如果您还肯降尊纡贵地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甚至愿意亲自下场为您表演。”谢子天朝他挤挤眼睛,那样子淘气生动极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罂粟一般的吸引力。郝峻忽然发现他的眼眸原来是极深的墨绿色,不同于普通中国人,再加上那一身玫瑰色的肌肤,这人应该有一点意大利血统吧。

“怎么样,成交吗?”谢子天决心逗一逗他。说到调情,身为夜总会老板的谢子天有的是手段和招式,一般人绝对抵挡不住。眼前此人虽然如同天鹅般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也几乎无懈可击,可还是被他那双阅尽世情的眼睛看出了点东西,雪白无垢的外表下应该还藏着一片属于暗夜的黑羽吧。

“布鲁斯。”在这样的气氛下,郝峻是绝不甘心示弱的。他朝对方挑了挑眉毛,暧昧地笑道,“我想看你跳脱衣舞,可以吗?”

舞台上的布景灯光开始变幻,音乐也换成了别有用心的蓝调爵士。谢子天亲自站到舞台上对着台下深情飞吻:“献给我的甜心,我的布鲁斯!”

他微微屈膝,使自己的重心更接近地面,并随着音乐开始舞动。一记清脆响指过后,他一把扯掉领结,观众的情绪立时被撩拨了起来,口哨声此起彼伏。抛下台的领结被一个女人抢到,她尖叫着,当成宝贝似的塞进自己胸衣里。接着是别在上衣的玫瑰花

4、第四章:夜色迷离

,谢子天吻过后把玫瑰抛向郝峻,可惜却被方才那个五官肿胀的中年男子冲到前面夺走了。郝峻抱歉地朝台上挥挥手,捡到宝的中年人已兴奋到癫狂。

音乐渐入佳境,黑色的夜礼服脱下后被谢子天搭在自己肩上,几乎台下所有人都开始尖叫,气氛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钱和珠宝被一把一把抛向舞台,毫不吝啬。郝峻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种情形,除了“物欲横流”这四个字,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更贴切的形容。

谢子天衬衫的纽扣一颗颗极为缓慢地被解开,直到露出精壮的胸膛与瘦窄窄的腰身,舞蹈的节奏也越来越快,不断强调着肢体的表现力,他整个人都似已溶入音乐之中。郝峻却趁机溜到吧台与方才那个跳钢管舞的男孩搭话:“嗨,跳得不错,我请你喝一杯!”

“我哪能跟天哥比啊!”这个名叫“小贝”的男孩回答说,“他那才叫舞蹈,我就是动动胳膊大腿什么的,僵硬得跟个木偶没两样。”

“几年前我来过这里一次。我记得以前好像还有个人在这里跳钢管舞,他说他学过芭蕾,我倒觉得还是你跳得比较有个人风格,很眩!”郝峻开始诱供。罗兰德的档案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这会儿正好用上。

“那个人,”小贝年仅十八,涉世未深,他毫无戒心地回答道,“你是说罗兰德吧!我听说过他,他是天哥的相好,两人在一起好多年了。天哥其实挺宠他的,后来不知道哪里犯了天哥的禁忌,搞得被扫地出门,就没人知道他下落了。”

郝峻心中微悸,忍不住再次把目光投向舞台。旋转的灯光下,谢子天丝般的长发在明暗变幻中风一样旋转飞舞,这样的舞蹈并不感天动地,却轮回着欢乐与痛苦,甜美与煎熬,那缠绵多情的舞者正用他的身体传达着某一种深刻入骨的情绪。

第五章:新型毒品

为了引蛇出洞,刑警队故意向媒体透露西郊白骨案的进展,言明死者身份已确定为二十四岁的本市失踪男子罗兰德,“红人会馆”前雇员。谢子天那里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跟踪,动用了十六个警察分四班轮流,一刻不准放松。这天上午,田祺打电话说:“废井腐尸和西郊白骨案都有了新的发现,快过来!”

当王海带着陈浩飞上到顶楼法医物证室时却意外发现郝峻也在。因为成功从“红人会馆”里套出罗兰德的一些情况,郝峻在王海心目中的地位终于由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上升为可堪驱使的小跟班。买香烟、打饭菜、送快递、接飞机,悍马和他的主人日日忙碌,难得在公安局里露面。王海脸一沉,正想借题发挥,“四眼田鸡”已抢先说:“这是小郝发现的,你快过来看,很诡异。”

橙色的试剂被滴入两个玻璃皿中,一个放着从废井腐尸身上取出的一点骨骼和毛发,另一个则是罗兰德的。在大家屏息注视下,试剂慢慢变成了一种不透明的蓝色,浓稠,且不太洁净的样子。

王海厌恶地问:“什么玩意?”

“一种未知的中枢神经麻醉剂。”田祺回答说,“我比对过了,它具备一般麻醉剂所共有的一些特征,却不同与我们以往发现的任何毒品,具体成分还没有分析出来,我没有做这种分析的仪器,必须送到北京去。”

王海皱起了眉头,问田祺,“这跟郝峻有什么关系?”

“小郝提醒我说罗兰德身前私生活放荡,”田法医说到这里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别有用心地瞪了王海一眼才继续下去,“还在那种地方工作,很可能有吸食麻醉剂的习惯,他建议我测试一下,我觉得有理就照做了,接着发现了这种从未见过的新型神经毒品。刚才实习的拿那女尸组织标本过来要我签字,却笨手笨脚地撞到小郝,试剂翻倒在上面,结果令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废井女尸身前也有吸食麻醉品的习惯,最不可思议的是,两者吸食的居然是同一种麻醉剂,都是这种从来没有在临海乃至我省被检出过的新型毒品,这不奇怪吗?两名死者生前也许有过接触,甚至还可能有某种联系!”

田祺在向王海解释时,一旁的段大成带着哭腔说:“各位,我叫段大成!”可惜却没有引起两位大佬的丝毫注意。

王海沉思了一下又问:“这种未知的中枢神经麻醉剂在活人身上能验出来吗?”

“我叫段大成……”声音太小,被正在讨论案情的两人当成一只嗡嗡飞过的苍蝇屏蔽掉了。

“可以,”田祺回答说,“不过据我初步观察,这种毒品很特殊,人体对它的代谢速度非常快,而且残留量极低,估计必须在吸食后的二十四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里抽血化验,否则会因为身体代谢被排出。对瘾君子来讲,这是一种高浓度、高致幻,又难以检出的安全毒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有名字,我叫段大成……”音量还是太小,又被当成两只嗡嗡飞过的苍蝇屏蔽掉了。

“嗯,也就是说这两名死者都是在吸毒后不久即被害了,所以身体里才会有比较多的药物残留?”王海急急问道。

“是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田祺边回答边朝段大成喊,“实习的,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呜呜,反复抗议无效的段大成终于被气哭了。郝峻上前安慰他,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交头接耳了几句,偷偷溜出实验室。

罗兰德死了至少有三年,废井女尸却是一个月前才被害的,也就是说这种临海市面上未见流通、也没有引起警方注意的新型毒品其实由来已久。王海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正苦苦思索,也就懒得理睬这两个小屁孩。他转头对陈浩飞说:“通知治安大队,最近抓到瘾君子后都必须立即抽血化验,我要知道临海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在吸食这种毒品。”

此后的几天里,治安大队在临海市扒墙掀瓦,瘾君子抓了不少,却没有找到一个服用这种新型麻醉剂的。王海拿着厚厚一叠化验报告,噔噔噔上了七楼找田祺。“你会不会弄错了,敢情这新毒品全市就两死鬼用过,那毒贩还不得都饿死!”

田祺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专业能力,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朝王海指了指,奉送一个字“滚!”。

王老虎很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哼了一声掉头就走。只因为这手不是他田某人自己的,属于一位碎尸案受害者,在阴沟里泡了大半周才被人发现,如今上面七八十条大肥蛆摇晃着白白嫩嫩的身子正吃得欢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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