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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 上——by唐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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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高那边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讲话,见他们三人来了,就笑着给他们介绍起来。

芮小弈原先还老大不情愿,正暗自和褚博睿较劲,忽然听那中年男人是T大的常务副校长,立马抖擞了精神,腰板都挺得笔直。

“呵呵,挺干净的孩子。”对方和蔼地拍拍他的肩。

大人们讲话,芮小弈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打搅,心情却是极好的,感觉自己忽然之间有了背景,虽然对方承诺的“有事就去找他”可能只是口头上的应承,但芮小弈听着,也不禁轻飘飘。

一顿饭,魏高和其余人似乎都成了配角,甚至小寿星宝宝也只匆匆露了个圆嘟嘟的脸就没影儿,整个饭局就围绕褚博睿、芮家父子以及许副校长转,话题抛来抛去总脱不了他们,魏高不动声色地在其中牵拨,让气氛变得十分高涨。

酒席之后,众人似乎都得了个心满意足。许副校长在饭桌上没少被敬酒,不能开车本该由魏高开车送他,然而魏高那边似乎出了点小事,于是便托褚博睿代为送一程。褚博睿知道魏高的意思,呵呵笑着拍着许副校长的肩膀让他别客气。

送许副校长回去的路上,几个人说了不少话,许副校长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有些含糊,却听得出来他很高兴,知道褚博睿是鸿迅企业老总的时候,哟了一声,醉醺醺的眼睛也清明了些,坐起身跟他握了手。

褚博睿一直把人送到了门口,对方无论如何让他们留下坐会,客气殷勤得很,褚博睿摆了摆手笑说,“下次吧。”

芮小弈从上车就开始犯困,因为在副校长面前,所以一直笔挺挺地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坐得腰酸背痛,眼皮直打架,他先前在桌上也喝了两小杯,一杯敬了许副校长一杯敬了魏高。芮秋瞧他快撑不住了,抬胳膊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眯一会。

车身稳稳地晃了一下,褚博睿回来了,身上带来一股车外的小热流,把车里的冷气都冲散了些。

褚博睿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着芮秋,笑了一下,“这个魏高,算盘打得挺好。”

芮秋的手擦过芮小弈的脸,替他拨开遮住眼睛的碎发,视线带着慈爱,“他之前也跟我提过这位许校长,只是不知道今天就会介绍给我们认识。”

“咱们这回算是欠了个人情。”褚博睿扭头看了眼枕着芮秋眯着眼的芮小弈,笑了笑,“早困了吧,刚从饭店出来就看他打呵欠了,昨晚是不是又玩晚了?”

“大概吧,高中三年吃了苦头。”芮秋下巴在芮小弈额头上亲热地贴了一下,“只要不过分,可以让他玩了。”

褚博睿视线从后视镜透过来,“你也不怕我吃醋。”

芮秋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自己和儿子的姿势,笑着骂了句,“去你的。”

“去你的”“你又发神经”算是芮秋的极限了,别人口中的粗秽词他一个都不会,也不是刻意不说或是怎么着,只是从小就没用过,如今自然也就说不出口。

褚博睿看着后视镜里那个抱着儿子侧头微笑望着窗外的男子,嘴角就弯了,以往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唯独对温柔的男人没有抵抗。然而芮秋又并非只是温柔可以形容,这个男人会撒娇,撒娇的方式却又不如旁人那样无理取闹,最典型的一句就是那句“去你的”,温温浅浅三个字以及对方嘴角的微笑,总让褚博睿把持不住。

芮秋父子在半路就下来了,芮秋本是有事要去银行,芮小弈半睡半醒,不愿和褚博睿一起,就跟着他爸下来了,最后是褚博睿一个人走的,也正因为芮秋不在,他索性去了公司。

正是九月初,阳光正烈,夏意正浓,马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偶尔还有一丝凉风,也只是偶尔,伴随着蝉鸣,整个城市都被热浪席卷了。芮小弈有些后悔从褚博睿的车上下来,因为外头的太阳实在太大了,两点多正是最热的时候。

银行的大厅里人并不多,芮秋取了号码条就和芮小弈坐在大厅的不锈钢座椅上等候,空调的冷气吹来,凉风习习,芮小弈这才嘘了口热气。

没排几分钟就轮到芮秋了。

“麻烦把卡上的钱转到这个账号上,谢谢。”芮秋每个月来一次,每次总往同一个账号上打款。

正替芮秋办理业务的银行工作小姐不由抬头露出甜美的笑容,“下个月还来么?”

芮秋微笑,“会的。”

对方低头甜甜地笑了,身旁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经过她身旁戳了她一下,两人低头笑了起来,芮秋不明所以,却也微笑。

芮小弈吹够了空调,起身跑过来,“爸,还没好么?”

“快了。”芮秋说。

年轻的工作小姐望了望芮小弈,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您的卡,请拿好。”

“谢谢。”芮秋微微一笑,转身和芮小弈出了大厅。

外头依旧热得像火炉,芮小弈以手当扇子,和芮秋走在阴凉些的梧桐树下,“爸,你给谁汇钱呢?是给爷爷奶奶么?”

芮秋摇了摇头,“不是。”他没接着往下说,转头瞧见芮小弈的领子翻进脖子里,就随手替他整理好,“热了吧,脖子上都粘了。”

“热死了,咱们去吃冷饮。”

正好路边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欧式风格的店铺门口冰蓝色的大遮阳伞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吸引人。

芮小弈点了份意式圣代冰激凌杯,芮秋只点了份最简单的冰激凌球。

小店店面不大,但是装修得极为精致,欧式风情非常浓郁,似乎扭头就能在落地窗外看到威尼斯碧色的水巷和佛罗伦萨旖旎的亚诺河。

小店内有冷气,大块落地窗把外边的炎炎烈日隔绝了,芮小弈吃着冰激凌,在裤兜里捣腾了一会,拿出一副耳机,一个递给他爸,“新歌,你听听。”

父子俩听歌吃着冰激凌,芮秋觉得耳机里男声的细语呢喃很动听,“不是职业歌手?”

芮小弈摇头,舔了舔嘴角上的冷饮,“网络上最近出来的歌手,只出了两首歌就小有名气了,叫什么……”芮小弈撑着下巴想了一下,“梵,Van。”

两人聊了会这个网络歌手,话题就转到了暑期档的电影上,之后又跑到了欧美女明星上,说到哪个奉子成婚嫁入豪门的女模特,芮小弈忽然说:“对了爸,陈叔叔给你打电话了么?”

芮秋动作缓了缓,随即低头,“没有。”

他并没有问怎么,芮小弈却自顾自说下去,“他之前问我要了你的号码,我以为他会给你打电话。”

他低头用蓝色的塑料勺子挖了块果粒含进嘴里,想起什么似的,他坐起身,“还有啊,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听大妈说了,爸,你知道么,陈叔叔的儿子已经生下来了,早产的,生下来只有1。4公斤,这么点点大。”

他两手小小地比划了一下,“现在还在医院暖箱。”

芮小弈口中的大妈指的是魏高的老婆。

芮小弈说完等着他爸的反应,可对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爸?”芮小弈抬手晃了一下。

“回家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别总让长辈打过来,这样没有礼貌。”

芮小弈不知道他爸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个,转着手中的勺子哦了一声。

两人打的回了家,芮小弈不知沾了什么,皮肤有些痒,进门就钻进浴室把浑身洗了个干净。芮秋给他找了支药膏,芮小弈穿着无袖T恤和大短裤盘腿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抹药。

中间芮小弈的同学打了个电话过来,没打芮小弈的手机,却是打了家里的电话。

芮小弈挂完电话回来挠着胳膊又坐回沙发。

“你手机呢?”芮秋问。

“洗脸的时候掉水里了。”

芮秋转头看他。

“都好几天了,反正放假在家也没什么人打电话进来,用吹风机吹干了就没管它,昨天去修,维修店的人说电路板坏了,不好修。”芮小弈低头专心涂抹,“正好我也想换款手机,我前两天在网上看中了一款诺基亚,挺有型的,功能也多。”

“换就换吧,把手机卡也换了,学校不是统一发了手机卡么,反正离开学没几天,就用那张卡吧。”

芮小弈点头,“那我下午去充钱。”

“已经给你充上了。”芮秋拍拍他的大腿接过药,“后背上怎么也红了,不行待会去医院看看。”

芮小弈身上有些痒,蹭了蹭身体,“等没太阳了再去,太热,受不了。”

“嗯。”芮秋点了点头,似乎有心事,他自回来就没什么情绪。

芮小弈想问,又不知怎么问,索性闭了口。

褚博睿另外有事,傍晚的时候打电话说晚上不过来了。父子俩面对面吃着晚饭,芮小弈没什么胃口,一直留心着他爸的表情,见对方只是低头吃饭,到嘴的话吞了又咽,几次都没说出什么来。

芮秋并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儿子一个下午。

快吃完饭的时候,芮秋对芮小弈说了一句,“我和他已经断了联系,你也不要再联系他。”说完这句他自己也沉默了,似乎再没了吃饭的心思,端着碗半天,最后把剩饭和桌上的碗筷盘子一起收拾进了厨房。

芮小弈坐在客厅,视线不止一次地转到厨房,最后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句“哦。”

第 29 章

陈朗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打从医院出来他就没个人样儿,胡渣也不刮,衣着也不怎么讲究。陈母看儿子弄成这样,担心得很,特地把儿子拉进房里问他原因,陈朗枕着手臂躺床上,任陈母说破嘴皮子也没个反应,最后也才说了句,“我心烦。”

陈母就追问他烦什么,陈朗直接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被子。

陈母连叹了几口气,觉着自己摊上这么个儿子,一准活不长,她也不想操心,临走又没忍住说了句,“她是不是该回来了?”

又是个半死不活的反应,陈母摇头出了房间。

陈朗脑子乱,想图个清静,本来还打算在家里蒙头睡上一觉,自她妈提了初晓茜,他就觉着自己在这家是待不下去了,于是连午饭也不吃就出了门。出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除了身上那身衣裳和兜里的车钥匙,什么也没有,没有就没有吧,有了他一准儿得扔,嫌烦。

陈朗把车开到了水洺小区,自己靠着车门吸着烟,眉头紧锁,视线光是落在三楼的阳台上,他想,也许那人会出来晒衣服,那时他或许还能看上一眼,他不要求多,一眼就够了。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瞧见一个影子。

他已经半年没有见到芮秋了,半年的想念堆到一起竟是那么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陈朗被烟呛得直咳嗽,咳得很剧烈,眼泪都咳出来了,糊了满脸都是,他也不擦,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地抽,一声接一声地咳。

芮小弈的手机依旧打不通,而那个人的号码,他始终不敢拨,怕在电话里听到对方声音的同时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黑得很快,陈朗在外头漫无目的地兜了一圈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锅里给他留了饭和菜,都还热乎着,他不想碰。进浴室随便洗了一下湿漉漉的也没擦水套件衣服就出来了,然后倒在床上继续发呆。他忽然觉着什么不对劲,神经质地跳起来,把床头柜的抽屉整个拉出来倒在地上翻找了几遍,骂了句什么,推开门就出去敲他爸妈房间的门。

陈母刚睡下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闹醒了,披着衣服下床,“怎么了怎么了?”

陈朗一句话跟火炮一样铺面而来,“初晓茜回来过了?”

“我当什么要紧事,她是回来过一趟,没待一会就走了,也不知道……”陈母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朗一句爆吼炸断了。

“我日她妈!!”陈朗歇斯底里吼了一句,转头就钻进房间。

陈母吓得要命,刚捂着心脏还没吐一口气就听到卧室里一阵乱响,她赶紧进屋把老头子扯起来。

夫妻俩慌慌忙忙进屋一看,儿子正发疯似的把什么东西往窗外砸,窗玻璃零零散散碎碎一地,墙上床上各种粉状液状化妆品溅得乱七八糟,房间里一片狼藉。陈母没见儿子这样发狂过,根本不敢上去拉,陈父又跺脚又拍门板喊了几嗓子都没用,干脆憋青着个脸一声不吭,只气得脸抖。

陈朗把初晓茜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抬脚扫开地上杂七杂八的碎片,拿起手机就拨了对方的电话,她的手机哪里还打得通?

初晓茜连同那张银行卡彻底消失了。

陈父陈母在儿子这么一通闹之后,也没了反应,隔好半天陈母才说:“走了就走了吧,能怎么办呢?”

陈朗瘫软地躺在沙发上,半天没有一句话,一双眼睛带着红血丝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爸,妈,你们回吧。”

“儿子啊……”陈母当儿子受打击大了,哪里敢这么走了。

陈朗一动没动,声音却哽咽了,“妈,我是好不了了。”

“怎么回事啊。”陈母焦急得没了主意,“唉,怎么好好的搞成这样,你要真喜欢她,想办法把她找回来,我和你爸……我和你爸也不管了。”

陈朗哑着嗓子竟是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我是好不了了。”

如今别说陈母,连陈父都慌了神,一时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根本不知道儿子反复说的好不了了是指什么。

陈父陈母实在怕儿子这样下去会出问题,恰好医院那里来了电话,老两口赶紧就去医院把小孙子接了回来。

初晓茜并没有带走孩子,也正是如此,陈家二老对初晓茜抛夫弃子的行为没有过多说什么,他们本就对初晓茜有千万个不满,她走了倒更合他们的意了,只可怜了刚出生就没了娘的孩子和失魂落魄的儿子。

孩子还很小很小,抱在怀里轻得不像样,陈朗抱着儿子,和儿子哭成了一团,孩子的哭声很小,哭得稍微久一点都会抽搐,陈朗吓得眼泪又退回去了,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笨拙地哄着儿子。

大的哭成这样还有脸哄小的,陈母看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朗给儿子起名陈子安,意为:我陈朗的儿子一生平平安安。

他不是什么大文化的人,看着怀里连哭都没力气的孩子,他心痛同时只希望儿子能够一生平安。

陈子安的出现让陈朗的生活一下子有了转变,家里阴沉的气氛因为这个小东西一下子消散了个干净,陈家老两口简直视他为宝,只恨不能在衣襟上缝个兜,走哪儿把孙子都带着。

陈子安是个能折腾的,因为是早产儿,身体弱得很,一点飞尘都能对他构成威胁。陈朗于是不敢再抽烟,酒也不沾了,脸上杂草一样的胡渣也剃干净了,生怕在儿子又嫩又薄的肌肤上留下印子,每次想抱一下儿子事先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家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又似乎比以往更热闹了。陈朗每次从房间里出来都能瞧见自家怪脾气的老头绷着一脸老皮做鬼脸逗陈子安,他妈就拿着小玩具耍把戏似的迈着老腿又蹦又跳。

陈朗觉得这很好,只是如果此时此刻还能多一个人的话,一切会更好。

天气一天热似一天,陈朗也不出门,就待家里带儿子。家里的空调是新买的,商场的安装人员上门装空调的时候,陈朗抱着陈子安远远地躲到另一间房间,等一切收拾妥当,他妈开窗透了风,他才做贼一样抱着儿子回来。

陈朗这天倒是难得出门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嫌自家父母买的奶粉不够好。陈父陈母弄不懂那些超市货架上那些印满洋文字的奶粉,只觉得两百多块钱一罐的奶粉已经不错了,陈母年轻的时候没什么奶,陈朗那时哪有奶粉喝,半稠不稀的小米糊不也长成这么大个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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