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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归——by静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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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殇“哈哈”了两声,轻描淡写的看向堂下还被包围的人群:“那依神子来看,这些人要怎么解决?”

荆川没有说话,金色的镂花面具隐隐泛着寒光。

他极缓的冷冷开口:“愿意效忠的留下,负隅反抗的,杀无赦。”

六月惊蛰,江湖腥风血雨,一场繁华盛世,敦煌传说神子现身武林,齐漠涯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宣武门成为江湖第一门。三日后,许凤瑶一方大红喜帕高调嫁与齐漠涯,嫁妆是一柄千年寒铁的银枪。

至此,整个江湖已经面目全非。

我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是积劳成疾,心肺大伤,不可再心神操劳。

东谷已经给了我解药,能说话了,反而却不知道说什么。

天热马车里还铺了软垫,门口摆了冰块,一日三餐都有清热润肺的甜品,我发了身汗,昏昏沉沉的睡了几天尧殇的封地就快到了。

茕兔将我横抱出来,正午日头毒辣,身旁忙有人撑了羽扇来。

我四下扫了一眼,没有见着尧殇。

东谷还在一旁给我轻轻的打着扇子,调笑道:“主上对你可不差啊,将不归阁都拾掇了出来给你住,你可别再病下去了,快点好起来啊。”

我失笑,真没见过这么安慰人的。

茕兔和东谷两人倒也奇怪,之前对我那个态度,现在又完全变了个样,也不知道是谁吩咐的。

不归阁早就有人候在了那儿,十几个人伺候着我沐浴更衣喝药,好不容易积了几天的精神就被这么折腾光了。

我躺在床上又开始迷迷糊糊。

恍惚间半夜似乎有人进来看我,掀了蚊帐在我床边无声的坐了许久,离开时顺手为我掖了掖被角,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我微微的睁开眼睛,听见门口的守夜人轻声的唤了句:“九王爷。”

呆怔着看了床顶半晌,我复又闭上眼睛。

连头都隐隐的痛起来。

梦里还是那日的荆川,带着镂花的金色面具,寒气逼人。

我发不出声音,模糊的张着嘴不停的做着口型。

说的那些话,终是都记不得了。

第十九章

我蹲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挂的匾额,不归阁。

咬牙皱眉看着不归那两字,我郁闷的蛋疼,睹字伤人啊,睹字伤人。

东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那一副熊样,很是不解的蹲在我旁边:“你又怎么了,身子刚好点就出来吹风?怎么这里的下人委屈你了?”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东谷很不给面子的颤了颤。

叹了口气,我满眼沧桑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懂。”

东谷:“……”

病好不过三天,大夫才说要将养将养,我就已经呆不住出来四下晃荡了。

尧殇不怎么经常呆府里,我除了出王爷府要通报一下之外,别的倒都没讲究。

大清早练功,吃了早饭我就上街溜达。

宋嘉是九王爷尧殇的封地,地处西南一带,说不上多么繁华,丘陵众多,山明水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想不到尧殇倒是个好王爷,宋嘉的百姓安居乐业,只知他九王爷尧殇,反而不识皇上帝王。

我在卖烧饼的大妈那里买了两个芝麻馅儿的,又到五步以外的馄饨摊吃了一碗小馄饨,撑的差不多了才拍拍屁股起来,刚转身就看见东谷笑盈盈的看着我,身边还跟着万年冰山脸的茕兔。

东谷瞧了瞧我手里的芝麻饼,很是哥俩好的上来搂住我肩膀:“哎呀,子弃兄,你这是打算去哪啊?”

我吞了一半的芝麻饼忍了半天才没吐出来,含糊的翻了个白眼:“我去哪管你什么事啊,难道你要跟着?”

“那是自然,您到哪,我就到哪,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啊~”东谷明摆着一副虚伪的嘴脸,很是深情的表情,连一旁茕兔都斜眼鄙视他。

我冷笑,抬腿往前走:“那成,我还正愁没人给我介绍好窑子逛呢。”

宋嘉的风月场是一条长街,又叫留香街,白日并不营业,家家闭门歇息,有取水的侍女小厮从后门出来,还有妈妈嬷嬷雇了车去采购布匹头饰。

茕兔眯着眼,四下扫了一圈,很是讥诮的看着我:“还真没听说过大白天出来逛窑子的。”

我黑着脸不理他,东谷仍是一脸轻松的笑语妍妍。

醉红楼的招牌明晃晃的挂在头顶,我看了半晌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东谷看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招牌,很是客气的道:“我和这里的妈妈倒是熟识,要不我引见引见?”

茕兔哼了一声:“还妈妈呢,你倒是找个活人出来给我瞧瞧。”

我怒了,抓住一个正要出门的小厮吼道:“你眼睛瞎了嘛,啊?这不是人是什么啊?!是什么?!”

被我抓住的人抖得跟个鹌鹑似的,张大了眼盯着我们三个,最后颤巍巍的冒了一句:“大大大大……爷,小的只是去打酱油的。”

我:“……”

东谷抽着嘴刚想说话,突然听见一声略带倦意的哈欠:“谁啊,大清早的过来闹,不知道姑娘们都睡着么?”

我听着那声音忒怪,忍不住抬头,就见一人揽了半边的薄衫略微不耐的眯眼看着我们。

东谷适时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这就是醉红楼的妈妈。”

妈妈?!我巨惊,如果我眼睛没问题,这分明就是个男人啊!

我这边还回不过神来,东谷已经先一步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哎呀,知火,你怎么亲自出来了。”

被唤知火的男子缓缓的从楼上踱下来,身量非常的娇小,我注意到他穿的居然是女子的高脚屐,若隐若现的莹白玉足,站近了也只高到我胸口,微微仰头歪着脸打量我。

东谷赶忙介绍:“这位可是我们王爷的贵客,徐子弃大人,知火你可得认准了。”

知火笑了笑,半掩着唇又打了个哈欠:“你们家王爷的贵客可真多,前阵子来了个姓齐的,这阵子又来了个姓徐的,那以后要是再来什么姓李姓王阿猫阿狗的。我不知火可没这么好记性,狗和人都分得那么清楚。”

东谷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到齐漠涯,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倒是很无所谓,随口问道:“齐漠涯也来过?”

“可不是么。”不知火拢了拢头发,挑着一双凤眼笑望着我:“敦煌神子玄武堂的堂主,可是九王爷尧殇的座上宾,现今大概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吧。”

“恩。”我点点头,笑道:“不愧是我大哥。”

不知火眨了眨眼,过了半晌突然莞尔:“你这人果然有趣。”顿了顿又道:“不过实在是不讨喜。”

这话我听得实在是腻味,挖了挖耳朵,照旧笑的一脸和煦。

东谷要了一壶酒,我们三坐在二楼,也没姑娘陪着,倒是不知火还算给面子,坐在一旁偶尔和我们喝一杯。

出乎我意料的,东谷非常喜欢他,嘘寒问暖,殷勤的很,要不是还有我和茕兔在旁边,指不定就差动手动脚了。

不知火一直是淡淡的,看不出对谁在意对谁不在意,你问他便答,你不问他也不会找话哄你,排除长相那些欢场里该有的老鸨模样他一概也无。

期间见我盯着他瞧,倒是会有点反应。

狭长的凤眸挑了眉的回视我,眼神狡黠,还带着玩味。

妖冶的很。

我被他看的浑身难受,别开头,就见有姑娘陆陆续续的从走廊里过来。

领头的着了粉衫,荷叶袖摆,五官不算惊艳却很耐看,她行到不知火面前福了福,然后恭敬的垂首站他身后。

不知火抬了抬下颔,指着粉衣女子身后的五人,笑道:“新进来的红倌,各位爷挑个喜欢的带过场,如何?”

茕兔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东谷仍是粘着不知火,笑的温柔的很:“再红的倌哪有知火你美啊,还要喝酒不,我再给你倒点?”

我一脸的黑线觉得万分丢人。

不知火一旁使了个眼色,便有红衣女子启唇轻笑,酥骨一软倒在我怀里,我顺手一捞,倒真是软香如玉。

东谷还在一旁起哄:“哎呀,子弃兄,好艳福啊。”

我低头瞧怀里的女子,端的倒是天香国色,忍不住摸了小脸调笑道:“叫什么名儿?”

美人掩着唇的嬉笑:“奴家唤壁央。”

我刚想再说话,突然楼下一阵骚动。

茕兔转过脸,笑的很是诡异。

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一人快步冲了上来。

尧殇一身利落的暗紫劲装,难得衬得沉稳,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口,看我怀里抱着壁央,微微露出了笑意。

我被他盯的一阵鸡皮疙瘩,本来抱着壁央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摆,颇有点捉奸在床的尴尬懊恼,这点认识让我很是狼狈,硬着头皮的笑道:“王爷,来得好早啊。”

尧殇看着我,少顷,淡淡的瞟了一眼我怀里的人,浅浅的回道:“不及你早,听说大清早就来了?也不怕窑子关着门不让你进来?”

我词穷,还在找词儿就听见一旁不知火淡淡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进门即是客,既然来了,我们醉红楼哪有不迎的道理。”

尧殇没有说话,微微暗了脸色。

我大乐,颇为得意洋洋对着东谷他们挤眉弄眼,那两人很不给面子的齐刷刷低下头。

不知火继续淡淡的抿着他的小酒,尧殇瞪了我半晌,见我丝毫不给他面子,怒极反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怀里壁央的下巴,美人吃痛,微微蹙眉,眼波含烟楚楚可怜,可惜尧殇压根不吃这套。

“这是新进来的雏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手微一用力,原本在我怀里的壁央飘然落入了他的臂弯。

尧殇本就长的极为俊美,眉似墨裁,眼如芒星,凝神盯着一人看时能把对方迷晕了不可。

壁央果然承受不住,软了一身的媚骨,红霞上脸,娇羞的半掩了美目:“奴家名唤壁央,是上个月刚进来的。”

尧殇抚掌笑了起来,转而问其他几个:“你们呢?”

莺莺燕燕立马热闹起来,全凑到了他身边,左一个王爷右一个王爷。

东谷是时候很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没办法,在别人地盘上,钱你没他多,权你没他大。”顿了顿,又偷瞄了一眼我的脸:“你都长成这样了,你说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我:“……”

不知火颇为有趣的看着我和尧殇,突然示意他身后着粉衫的女子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子会意,起身拍了三个巴掌。

有乐师坐在纱帘后,一群舞女鱼贯进入厅中,跳的却是绿腰。

宋嘉醉红楼,绝色是绿腰。

我早就听闻这绿腰的名气,可说是风月场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本来就精通这一行,对这绿腰更是向往已久。

绿腰和霓裳本是一对,都属软舞,前者往往是独舞,节奏由慢及快,轻盈柔美,一般以舞袖为主,后者大多都是群舞,以神女形象示人,大多飘渺玄幻,而且往往边歌边舞。

而醉红楼的绿腰却是群舞,我数了数居然有二十四个舞女,湖绿色舞裙,腰间缀着流苏拖及地面,袖子要比我一般见得绿腰都要长,开始动作极慢,之后跟着乐声越舞越快,美而不虚,繁而不乱,这二十四个人中,挑任何一个出来想必都是国手级的人物。

我看到最后都有些惊叹,心想这醉红楼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找到这么多的人才。

尧殇微微眯着眼,表情波澜不惊的看着舞群。

不知火笑问道:“王爷,醉红楼的绿腰想来也是您第一次见到吧?意下如何呢?”

第一次见到?我无语,不可能吧,难道这是他第一次来逛窑子?

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露骨了,尧殇回头狠狠的挖了我一眼,转而面对不知火:“果然名不虚传,跳的是极好的。”

不知火挑了挑眉,声音冷了几分:“只是极好?为何不是最好?”

尧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喝了一口酒,最后才道:“那是因为本王已经见过最好的了。”

这下不止不知火,所有人都愣了愣,连我都有些糊涂。

东谷显然最沉不住气,问了一句:“主子,你说跳的最好的,是在哪里见过呢?”

尧殇的目光浅浅的落到了我的身上,看着我,又像没看着我。

猛然间我明白过来,一口酒卡在喉咙口,火辣辣的刺疼。

我记得那晚马贼们熊熊的篝火,弯月如钩,火烈的烧刀子,还有苍凉的马头琴。

上下翻飞的酒壶,我喝的如此酣畅淋漓,却不记得他有没有为我拉完整首的牧歌。

我一直以为尧殇已经忘了。

我也希望他已经忘了。

不知火显然来了兴趣,笑问道:“哦?不知王爷说的是谁?同是行里人,说不定知火我也认识呢。”

尧殇微微勾了嘴角,转过头不再看我,他只说了三个字:“我忘了。”

第二十章

宋嘉气候湿润,夏季清晨凉爽多雾,我吊完一个时辰的腿,刚回来就看见尧殇手里提着剑,在客厅喝着凉茶。

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袖,发如泼墨一般,微微遮住了侧脸。

我正奇怪怎么没人伺候他端茶倒水,尧殇已经先一步放下了茶碗,冲我微微点头:“睡得可好?”

“恩。”我答应着,四下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人?”

尧殇一脸本来就我一个人的无所谓,向我举了举茶杯:“要喝么?”

我没答话,自己上前倒了一碗,喝了一大半,抹了抹嘴,正准备走就听见身后尧殇淡淡道:“去哪?”

我愣了愣,有些意外:“王爷,现在是朝食的时候了。”

尧殇仍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凉茶:“本王知道,所以才问你,你这是要去哪。”说完,他放下茶杯叫来了下人:“我王府里一顿饭还是养得起你的,留下,和本王一块儿用早膳。”

我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到了饭桌边上。

银耳羹,红豆糕,佛手饼,林林总总的甜食排了一大桌,我自然欢喜,可苦了尧殇,除了面前一碗白粥别的基本没动。

吃到最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给自己备点别的呢?”

尧殇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淡淡道:“看你吃的腻得慌,本王没胃口。”

我忍不住翻白眼,心想真是白关心他了。

吃了饭尧殇照例出门办事,今儿也不知怎么着居然还带上了茕兔和东谷。我一个人乐得自在出府闲逛,走了半天还是逛到了醉红楼门口。

不知火半边身子倚在阑干上,我一抬头就与他对了个正着,正尴尬着,就有小倌从大门出来拖着我往里走。

我急了,挣扎半天居然还摆脱不了。

两个少年左右钳着我胳膊,看似柔软,腰身挺拔韧劲,内力不浅,看来是有点底子的练家子。

我僵着脸站在大厅里,看着不知火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娇小的身子,纤腰不盈一握,他拢了拢头发淡淡的开口:“徐大人对我们醉红楼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我撇了撇嘴:“我可不是什么徐大人。”

不知火笑了笑:“那行,你要是八命的徐子弃么,我想有个人你一定想见。”说完,拍了拍手。

我正糊涂着,就见二楼幕帘后面缓缓走出一人。

青衫玉带,美鬓墨发,五官虽是温润如玉,神情却张狂桀骜的很。

段恒玉摇着描金画扇,笑的一口白牙:“哎呀,四弟,好久不见那。”

我面前摆着茶水,段恒玉坐我对面,翘着腿很是悠闲,抛着花生的往嘴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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