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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by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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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的纠结了半晌,他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总归是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一辈子不做几回梦啊!

所以说霍玉郎是个豁达的,当然,其本质就是没心没肺,这么睁眼躺到天亮,他和玄真就着溪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后便沿着水流的方向开始寻找出路,他现在迫切的需要进食,再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舒服的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一觉!

13.山谷结义

两人约莫走了个把时辰,霍玉郎饿的头昏眼花,但还知道顾忌着玄真而不打水中鱼的主意,眼见漫山漫谷的野花,他咬咬牙揪了几把花瓣塞进嘴里,粗略嚼几下便咽下肚,味道自然古怪了些,但总好过真的饿死在这里。

玄真自己也是又累又饿,但自幼习武练锻炼出一副结实身子,饿上个三五七天也不是熬不下来,但见他脸色白的厉害,仿佛随时就要再昏过去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伸手一捞把他拽到了背上。霍玉郎还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一心想找机会正式道个歉什么的,眼见玄真主动示好,立刻抓住时机服了个小,好话说了一箩筐,玄真也没什么表示,默默的听他翻嘴皮子。虽然没得到玄真的回应,不过霍玉郎也不在意,只觉得把话都说出来,心里好受了很多,而玄真到底也没对他不闻不问,足以说明态度。

霍玉郎是个好逸恶劳的性子,这会儿被玄真背在背上歇过劲儿来,又有点得意忘形,缠着玄真告诉他昨天从蛇妖手中救他的过程,他是真挺好奇的。玄真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古怪,但霍玉郎可看不见,见他不愿开口心里有点不甘心,又软磨硬泡了一番。玄真无声的叹了口气,粗略讲了一遍,不过那蟒蛇妖要求与他来一段露水情缘的事情以及它最后说的那番话倒是刻意隐瞒了下来,且不说这事多荒唐,便是当着霍玉郎的面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说。

霍玉郎听的索然无味,且对那蟒蛇妖还心存畏惧,草草结束了话题便也不再多提。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加上他又饿又累,很快便趴在玄真背上昏昏欲睡,就在他意识朦胧,徘徊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时,骤然听到玄真的声音:“找到出口了!”

闻言,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便见两人前面出现了一道石缝口,目测可供两三人并排通过,溪水正是从这条石缝口中流向外面。他大喜过望的从玄真背上跳下来,欢呼大笑,拉着玄真的手便向那出口跑去。两人跑到出口处,他脚下突然一停,转过身表情复杂的看向山谷,玄真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不催促,半晌,才听他缓缓道:“我还以为会死在这里呢”

玄真以为他又在伤心难过,刚想安慰他几句,又听他语气骤然变的轻快许多,道:“其实这地方挺好的,你看,有山有水还遍地花草,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等我老了就来这里建个宅子,一直住到老死,死了也埋在这儿,哈哈,正好做花肥”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玄真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反应,只默默的看着他因幻想未来而带着笑意的脸。突然,霍玉郎转过头直直对上玄真的视线,郑重其事的道:“和尚,你三番四次救我姓名,今日我便要与你拜个把子,结成异姓兄弟,待我日后好好报答你”

玄真一愣,沉默的看了他半晌,倒把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立刻提高了嗓门嚷道:“你还觉得亏了不成?你等着,待我回家之后立马让我爹出钱给你们寺里上下翻新一遍,再多捐些香油钱,我告诉你,我们家有的是钱,亏不了你的”

玄真微微皱起眉,脸上显出一丝嫌恶,对他财大气粗的口气感到不悦,冷声道:“霍施主不必费心,出家人不讲究吃穿住行,粗布麻衣咸菜淡饭足以”

霍玉郎被他语气中明显的拒绝之意激出了少爷脾气,心想这和尚好不识抬举,他这都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了,居然还不顺坡下驴,尽在那给他玩儿清高使脸子。玄真见他脸色青红交加,却憋着不说话,心里的不悦也渐渐消散,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确是有点不妥,犹豫了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霍玉郎猛的期身过来,伸手向他胸前一掠,随即感到脖颈被勒的微微一痛,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霍玉郎手上竟抓着他戴在颈上的玉佩。不明白霍玉郎要干什么,只是这玉是明空捡到他时便戴在身上的,意义非凡,所以他当下沉了脸色。

“放手”

霍玉郎充耳未闻,细细打量手中的玉佩,只见它呈泪滴形状,色泽纯净,摸在手里感觉十分温润,倒是块难得的好玉。玄真被拴着玉佩的细绳勒的不舒服,见他还不放手,便想着主动夺回来,只是还没伸出手便听霍玉郎爽朗的声音道:“既然要结拜,总要互送件信物,你就把这个送给我吧,回头我回家也挑样好东西送你”

说完就要动手将玉从玄真脖子上取下来,玄真心下一惊,连忙阻止,霍玉郎是铁了心要跟他结拜,两人你推我搡之间,玄真一个失手竟将霍玉郎推到在地。溪边到处都是鹅卵石,这一跌可跌坏了他,疼的他当即红了眼眶,有些怨恨的瞪向玄真,咬牙喝道:“你就这般嫌弃我?!”

玄真本来还有些气他没分没寸,可把他推倒后立刻就后悔了,再见他眼中带泪一副委屈至极的狼狈模样,顿时心头一软,暗道自己过分了。霍玉郎知道自己理亏,可眼看玄真为他这可怜兮兮的姿态动容,当下打蛇上棍,拉着哭腔哀怨道:“我真心待你这挚友,只怕日后少了联系,才会想结成异姓兄弟,多些羁绊,哪成想……哪成想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玄真被他的指控弄的心慌意乱,百口莫辩,却怎么也不忍再拒绝,暗自挣扎了半晌,才不甘不愿的缓缓从颈上取下玉佩,低声道:“一块玉佩而已,拿去”

这话与其是说给霍玉郎听,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毕竟从小带到大的物件,又是唯一跟他身世有联系的东西,可纵使舍不得,他还是亲手交给了霍玉郎。

霍玉郎眼疾手快的接过来,破涕为笑,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一手紧紧攥着玉佩,一手拽着玄真胳膊,道:“好好,这东西我一定万分珍惜,从今以后,你我便是兄弟,切不可断了联系”

玄真沉默的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后霍玉郎又问他生辰八字,玄真只道原本的生辰不详,就定在明空主持捡起他的那日。两人一比对,竟是霍玉郎大了数天,于是这兄弟辈分就这么定下来了,玄真不自在的唤霍玉郎一声霍兄,霍玉郎唤他贤弟,好不快活。

自两人结拜,霍玉郎一路上就没消停过,连玄真的名字也不叫了,张嘴“好贤弟”,闭嘴“好贤弟”,听得玄真额角抽搐,脸色青黑,等好不容易走出这山谷,已是午后。沿着山路又走了不久,两人隐约能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村庄,当下欣喜若狂,直奔过去,到了村子里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离青山镇不远。

他俩浑身狼狈,别人问起也只道是遇上了贼匪,玄真见不得霍玉郎那可怜模样,去化缘得来些吃食,霍玉郎狼吞虎咽的吃完才想到玄真才吃了一丁点,顿时红着脸道:“你看我这……真是对不住贤弟了”

玄真自然不跟他计较,两人吃完歇了会儿,恢复了些体力,便照着村民说的路线往青山镇去,如无意外,夜里便能穿过林子回到佛光寺。

等他们到达青山镇时,已是华灯初上。小镇繁华热闹,两人这幅模样出现在人堆里,着实扎眼,频频惹来异样的眼光。不过好在两人一个是心态平和的出家人一个是从小备受瞩目的阔少爷,所以对这些并不在意,一路走得倒也安稳,只是当路过那间“青山客栈”时,霍玉郎还是变了脸色。一想到那些人还在逍遥法外,他怎么也不能甘心。玄真见他神色复杂,气息急乱,还以为他身体不适,赶紧拉住询问,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怜惜,连忙劝慰一番。

等霍玉郎收拾好心情两人重新赶路,玄真瞧着身边这人,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当初在树林里救起他时,又怎能想到日后两人会有这般牵扯,甚至还结拜成了异性兄弟,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霍玉郎此刻心里也不平静,就在他思绪纷乱的当口,忽闻一声呼唤,那声音尤其耳熟,他本能的循声望去,当看清一脸惊喜的向他跑来的那人时,顿时瞪大双眼。

“少爷!”

玄真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间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少年狂奔而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少爷”。再看霍玉郎满脸的震惊狂喜,顿时联想到了他之前所说的那个为救他而挺身的家仆,而这时,那人已经来到身前,万分激动的抓住霍玉郎一只胳膊就开始哭嚎。

“少爷!呜呜……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呜呜……”

霍玉郎半晌才找回神智,不禁也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轻声喊了一声:“小四”

小四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正要开口询问他这段时间都在哪里,突然又插进两道声音。

“玉郎!”

“儿啊!”

霍玉郎抬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爹娘,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霍大富总算找到混账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然而边骂的同时他眼角也无法抑制的红了起来,霍夫人拉着霍玉郎一声声“儿啊,儿啊”的唤着,细细打量儿子消瘦不少的面容,心疼不已,娘俩抱在一块儿哭得肝肠寸断。霍大富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围观,顿时脸一黑,道:“行了行了,人已经找到了,赶紧回客栈吧,在大街上这是干什么呀!”

霍夫人闻言转头一瞪眼,破口骂道:“你个老东西!死要面子!”

骂完一转身,对着霍玉郎又恢复了柔声细语,道:“儿啊,可想死为娘了,走,咱们先回客栈,娘好好疼疼你”

霍玉郎收住眼泪,不禁为当日离家出走的事感到惭愧,不过他们终究还是疼爱自己的,再见小四也好好的,一颗心总算是放踏实了,才想起被他晾在一边的玄真,连忙就要给家里人引荐。

“贤弟”

一转头,他愣住了,视线扑了个空,原本应该站在身边的那人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14.回到霍家

发现玄真不见后,霍玉郎第一时间就要去寻,可霍大富两口子好不容易找回儿子,哪能再任他乱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押着人就回了投宿的客栈。到了客栈,他才知道原来他爹娘竟带着一大帮子人前来。

霍玉郎对玄真不告而别的事郁闷不已,在爹娘不厌其烦的追问下,避重就轻的将这段时日的遭遇说了一遍,并明言跟玄真已经结为异姓兄弟。二老听完后,为儿子感到万幸的同时对那玄真和尚也感激不已,只道有时间定要去好好拜谢一番。而霍玉郎问及小四是如何死里逃生,才知当日两人分开后小四竟被知府大人齐锦天所救,而巧合的是,这齐家闺女正是先前霍家二老给霍玉郎找的那门亲事。齐知府当初听了事情原委后,立刻就派人通知了霍家,不过出事那一带并非他的管辖范围,所以也不好派人捉拿贼匪。小四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霍家,声泪俱下的将事情细说一遍,霍大富又气又惊,却也不忍责罚他,霍夫人听说儿子生死未卜更是当场昏死,醒来后日日以泪洗面。一等小四身体稍好些就立刻让他带路,一帮人天罗地网的开始搜寻霍玉郎的下落,一连数日下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众人快要绝望时,却在这小小青山镇上碰了个正着,一群人自然是又惊又喜,激动万分,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一家子折腾到了半夜,霍玉郎如愿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餐热乎乎的美味佳肴,跟他娘唠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霍夫人见他一脸憔悴,心疼的在床边哄他入睡。躺在久违的高床软枕,霍玉郎很快身心放松,不过丧失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念念不忘隔日要去佛光寺找玄真。一夜好眠,只是当他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内的时候,当场气急败坏,霍父霍母就坐在他身边,见他发癫的要跳出马车顿时被他吓得心惊肉跳,七手八脚的将他紧紧按在马车里。

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紧紧攥着从玄真那讨来的玉佩,只觉百般滋味上心头,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两人甚至没能好好的道个别,越想他心里越难受,直骂玄真死没良心,枉两人还兄弟一场,走也不打个招呼,害他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生闷气。

纵使他心有不甘,颠簸了半月之后,他还是乖乖的跟他爹娘回到了霍家。再踏进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宅子,他心情十分复杂,经历过这番磨难,他也不若以前那般不谙世事,兴许在佛光寺那段日子受了不少熏陶,他心境明显得到升华,对人也多了份宽容,少了些架子。

他心心念念着去找玄真,可那些狐朋狗友一听说他回来了,纷纷前来探望,他家门槛儿差点没被踩塌,尤属柯良跑得最勤,几乎天天找他出去摇摆,不是花街柳巷就是茶楼戏馆,他有心推辞,却架不住一帮爷们儿的汹涌阵势,于是半推半就的又过回了以前的糜烂生活,去找玄真的念头也就暂时搁浅了,霍大富和夫人回来后每日忙里忙外,更是想不起去那深山老林里拜谢。

霍大富心疼儿子遭了罪,所以自从他回来后态度上也改善了不少,可眼见他安生没几日又故态萌发,只恨不得撂鞋底狠抽他一顿。霍夫人好不容易才寻回爱子,自然更加小心爱护,只要霍大富一想变脸,她就立马甩俩眼刀子过去,将霍大富钉的死死的,吭气也不敢吭气。霍大富在夫人那儿憋了一肚子窝囊火,可惜无处发泄,于是脑筋一转,又转到了霍玉郎的婚事上,他心想这小子就是欠管教,给他娶房媳妇儿,有个女人在身边看着总会收敛些,当下将这想法跟夫人商量。霍夫人虽然宠溺儿子,不过也明白霍大富都是为了儿子好,而且她也觉得霍玉郎确实该取个媳妇了,夫妻二人一拍即合,当下决定近日便去那齐家,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霍玉郎不知爹娘又打他婚事的主意,此时他正跟柯良张玉宝一干纨绔子弟醉生梦死,翡翠阁的头牌碧儿姑娘自从上次相邀霍玉郎无果后,心里始终耿耿于怀,如今是使尽浑身解数撩拨诱惑,誓必要这眼高于顶的纨绔臣服在她罗裙之下。

一顿花酒吃下来,众人皆有些醉意,怀抱着温香软玉早已是心猿意马,暧昧的打了招呼便搂着姑娘出门各自找房间。柯良念及多年的发小情谊,揽着一个仅次头牌的姑娘,对着坐在霍玉郎大腿上柔弱无骨的花魁碧儿交代:“碧儿姑娘今儿可要好好伺候我们霍大少爷,伺候好了,少不得你好处”

这碧儿自幼在青楼摸爬滚打,对付这些个公子哥儿自有一套,闻言,谄媚的娇笑一声,道:“这是自然,奴家仰慕霍少也不是一日两日,今儿有幸得霍少青睐,定然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只怕让他乐不思蜀呢”

闻言,柯良不正经的邪笑了一声,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怀里姑娘的大胸脯上。

“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乐不思蜀,小浪蹄子,少爷我还不清楚你那点儿心思”

碧儿笑说了一声“柯少这是哪儿的话”便往霍玉郎怀里又挤了挤,攀住他肩膀做出一副小鸟依人,我见犹怜的姿态。柯良见状,冲已经酒意上头的霍玉郎道:“玉郎,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就好好消受这美人恩吧,哈哈”

说完,便搂着怀中已被撩拨的娇喘不已的姑娘走向了隔壁房,留给二人独处空间。

霍玉郎三分醉七分醒,怀里窝着香喷喷的风骚大美人,心里也有些痒痒,搂着姑娘的手便越来越不规矩,流氓情话说的尤其顺溜,那碧儿也是极其配合,两人这又摸又亲的不一会儿便相拥滚到了雕花大床上。有些日子没近女色,霍玉郎这会儿只想按住人好好泄泄火。碧儿身上穿的暴露,他没费什么劲儿便将人扒的只剩下一条粉色亵裤,两团雪白的肉弹顶着他半裸的胸膛,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不禁起了一阵战栗,当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姑娘腿间顶动。碧儿巧笑一声,将他推开了一些,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道:“猴急什么,先脱掉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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