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一面觉得有些难堪一面又舍不得放开。小孩半睁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珠，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让齐欢的情欲异常地亢奋。
他忍不住趁着小孩迷糊之际深深地吻了下去，做了一直以来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小孩微微张着嘴，灼热的呼吸喷在齐欢的脸上，乖乖地任由齐欢予取予求。他的嘴里还带着微微的苦涩，但是却让齐欢无比沉醉。然而齐欢终究无法更进一步，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齐锦因为发烧而变得异常红颜的双唇因为齐欢的缘故又染上了一层水色，齐欢心如擂鼓欲罢不能地又低头吻了吻，将小孩的嘴唇含在嘴里轻轻舔舐着。
趁人之危缠绵了一会儿后，齐欢将已经睡着了的小孩安顿好，出去把两人湿淋淋的衣服洗掉，收拾了一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客厅，又洗了个澡，顺带着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确定自己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后才又回到卧室。
因为害怕小孩晚上还会踢被子，就把小孩卷到了棉被里抱着睡。大夏天的自己也被热出了一身臭汗，更不要说被卷成春卷的齐锦了。
半夜的时候，小孩开始咳嗽，体温也高得吓人。
身边没有体温计，齐欢也不知道小孩烧到了什么地步，连忙起床穿衣服要带小孩上医院。
在给小孩穿衣服的时候，小孩“哇”地一声把吃进去的药统统吐了出来，一边还说着胡话：“哥……你别不要我……哥，我不想死……哥……不要我。”
“乖啊，阿锦别怕，哥带你去看医生，哥不会不要你的，你也不会死的。”齐欢背着小孩下楼，因为太匆忙还差点绊了一跤。等到下了楼，他看着茫茫水幕，又冲回了楼上，将对面的门敲得震天响。他还没来得及买车，这个时候，又这么大的雨，小区里也不可能会有出租车经过。
齐欢知道对门的邻居家是有车子的，即使两家人平时没什么交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把小孩送到了医院，他才松了一口气。送走了热心的邻居后，齐欢坐在小孩身边看他挂盐水。
小孩淋了很长时间的雨，感冒发烧，自己又什么都不懂，结果差点闯下大祸。
医生说是急性肺炎，挂完盐水再住院观察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齐欢紧绷着的神经直到这时才松懈下来。拿纸巾给小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齐欢折腾了一整晚，也终于忍不住一夜的疲惫，沉沉睡去。
第二天齐欢醒来的时候，小孩还在睡，已经是少年的眉眼了，却总是带着一股子长不大的稚气感。
齐欢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烧已经退下了。他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给小孩买了些清淡的粥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小孩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孩摇摇头，只是呆呆地看着齐欢。
“怎么了，有脏东西？”齐欢摸了摸脸以为是早上没洗干净。
“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再多住几天观察一下，你这只小铁公鸡，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个车，淋雨回来的吧。”
“哥，我们回家吧。”
“来，先去洗个脸刷个牙，把粥喝了。”
“哥，我不想呆在这，我们回家吧。”齐锦固执地要求着。
“我要你呆着你就呆着，哪那么多事！”齐欢朝齐锦吼了一声。
小孩有些委屈地重新躺下，背对着齐欢。
齐欢自知失言，忙上前赔罪，在小孩的床边坐下，将小孩的身子扳过来轻声细语的，深怕再伤了小孩的玻璃心：“阿锦，别生气，哥是为你好，留医院多看看，把病给根治了，不然哥不放心。”
“我想回家。”小孩说着说着竟然又哭了出来。
齐欢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小孩擦眼泪：“怎么又哭啊，都多大的人了，别哭了，啊，不哭。”
齐欢捧着齐锦的脸吻了吻他的脸颊，小孩侧着头不愿意理他。
还好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齐欢都不知道该怎么哄这个闹别扭的爱哭鬼。
“给哥说说，干嘛偏要回家？”
小孩努力忍着泪水就是不理他。
第三十九章
事实证明不听小孩的话是明智的选择，才刚吃完早饭躺下，就不知道为什么又发起了烧，双颊烧得通红。
齐欢焦急无比，围在医生身边打转：“医生，我弟弟他没事吧？”
长着一对三角眼的中年医生被齐欢缠得很不耐烦，甩甩手说：“告诉你多少次了，没事情！要是不相信，你大可以换一家医院！”
齐欢心中不快，却依旧满脸真诚的样子，趁着房中无人往那个中年男人兜里塞了鼓鼓囊囊一信封：“您别误会，我也是太担心弟弟了，麻烦给用点好药，最好是进口的，副作用小点的。钱不是问题。”
中年医师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衣服，脸色春暖花开：“你这是什么话，亲人生病，家属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医院新到一批药，效果不错，到时候给你弟弟用用。”
齐欢送走医生后，又重新回到小孩床边坐下，看着打着点滴，难受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小鬼，忍不住点点他的鼻子：“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担心。”
齐欢在医院里陪了齐锦三天，直到没有大碍了才让他出院。出院当天他们病房的护士小姐很热情地送两人出了大门。
小孩不知道闹什么别扭，一直对齐欢爱理不理的，让他着实郁闷。
齐锦跟在齐欢身后回到家，抢先一步进了卧室，还把门给反锁了，弄得齐欢一愣一愣的，他这是怎么了？生了一次病就性情大变了？
齐欢拿了钥匙把门打开，看到小孩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在被子底下。
他上前拍拍小孩的背，说：“阿锦，怎么了，哪里难受了就给哥说说，哥给你出主意。”
小孩忽然从床上弹起来，齐欢猝不及防地被小孩压在了身子底下。
他看着小孩满脸决绝的的表情，有些莫名奇妙：“你……”
小孩拿手掌盖住了齐欢的嘴，说：“哥，哥……你不要娶老婆，我也不想要个嫂子。”
齐欢不知道小孩是哪里受了刺激又将这个话题扯出来。
“哥不娶老婆，你先下来，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变重了很多吗？要压死我了。”
“你骗人！你总是和那些女的眉来眼去的，肯定是要给我找嫂子了……呜呜，我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了！你娶了一个叫什么秀的漂亮女人，还生了个叫菲菲是女儿！呜呜……然后你就不要我了！你骗人，你最会骗人了！”
听了小孩的话，齐欢心中剧恸，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有些晕晕乎乎地找不着方向。看着眼泪鼻涕一把糊的小孩，颤抖着叫了一声：“陈锦？”
小孩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叫过了，当下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迷茫：“什么？”
“没……没什么，你做梦呢，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哥不结婚，哥永远和你在一起可以么？你先下来。”
“真的啊？”小孩俯下身看着齐欢的眼睛，齐欢看着眼前小孩近在咫尺的精致的眉眼，心跳加速，表情却有些充愣。
两个人呼吸相闻。
小孩学着齐欢的样子轻轻碰了碰齐欢的嘴唇说：“哥，我好喜欢你啊，真的好喜欢你……”
齐欢忍不住拿手压着小孩的脑袋，加长了这个缠绵的吻，翻过身，情难自禁地把小孩压在身子底下。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一会儿就被撩起了火，齐欢吻着小孩的眉眼，小孩的耳朵小孩的脖子，粗鲁地把小孩身上的短裤拽了下来，仅剩了上身一件T恤。双手揉捏着小孩小小的臀瓣和细细的腰肢，唇舌流连在小孩的胸前。
小孩闭着眼睛，双手捏着床单，紧绷着身子，浑身战栗，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小孩快18了，但是发育缓慢，下边的毛发稀疏，小家伙微微地抬头，齐欢咽了口口水将它含进了嘴里，一番挑弄，小孩吓得浑身一颤，没一会儿惊呼一声就射了出来。
他拿手遮着眼睛不敢看齐欢，虽然未经人事却还是会因为做了这样的事而感到害羞。
齐欢的呼吸很灼热也很沉重，高大的身躯压在小孩身上，喘息着说：“阿锦，帮哥也弄弄。”
他拉过小孩的手，覆到自己的分下身。
灼热的温度和比自己的大得多的体积让小孩吓了一跳。却还是乖乖地被齐欢引导者缓解他的欲望。
被小孩的手指碰触，齐欢舒服地四肢百骸都跟过了一次电似的。
在小孩笨拙的动作下，齐欢泄了一次，虽然还没有尽兴，但是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小孩虽然要成年了，心理年龄却还太小，还不合适做更深入的事。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也不嫌热。小孩的脸还是红红的，侧躺在齐欢的怀里，对他说：“哥……你说好的，不娶媳妇的……也不准去勾引别的女人！”
“怎么说话的呢，哥哪里勾引女人了？”
“……我都看见了！在医院里那些漂亮护士老给你送个水果啊，送朵花啊的！”
“……”
“她们不是也给你送了么？”
“但是她们都是在盯着你看！”
“……”
“好好，哥不勾引她们行了吧？”
“嗯……哥，我都给你摸了亲了，那我现在是不是你媳妇了？”
齐欢看着小孩的眼睛，挑挑眉：“谁给你说这样就成了别人媳妇的？”
“……是小胖。”小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贴在被单上，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齐欢叫道：“哥你想赖账！”
齐欢笑了起来：“嗯，你是我媳妇。”
这一刻齐欢觉得自己幸福地要死掉了。他想他们俩就这样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还是小孩先主动的？自己说什么等他三年，简直就是放屁，现在小孩自己送上门来了哪还有拒绝的道理，齐欢脱下正人君子的外皮活脱脱就是一伪君子。
他咧着嘴在小孩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小孩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舒展的眉眼低垂了下来：“……哥，我是个男的……不能给你生宝宝。”
齐欢摸着小孩光滑的脊背有些爱不释手：“我当然知道……我也是男的，也不能给你生宝宝，你不会不要我吧？”
“呵呵，我要！”小孩伸手把齐欢像所有物一样紧紧抱住，还嫌不够，把脚也给缠上了，跟八爪鱼似的。
“别闹，哥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爱你。”齐欢暧昧地贴在小孩耳朵边上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孩薄薄的耳廓。
小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伸手揉了揉耳朵，说：“那哥你现在不爱我吗？”
“现在不行。”
“为什么？”
“你还没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过完年就要18岁，已经成年了，还不够大吗？”
齐欢呵呵笑着，说：“要等你长得再大些，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好奇宝宝睁着一双单纯无害的双眼看着齐欢。
齐欢深深吐出一口气，把小孩从身上扒下来，揉进怀里：“……有个词，叫食髓知味知道吗？哥不想带坏你……”
小孩有些似懂非懂的，说：“我不会变坏的。”
齐欢的耐心彻底用完了，咆哮道：“阿锦，你想引诱我强奸未成年人吗？你不是看过毛片了吗，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懂！”
小孩满腹委屈，脸上又羞得通红，因为他终于知道了“爱你”是什么意思了，可是那不是男人和女人才那样的吗？
齐欢想小孩这么傻这么呆，可不能被别人占了便宜，忙教育他说：“这样的事只能和哥做，知道吗？要是有谁毛手毛脚的你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听懂了吗？”
“嗯。”
两个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
齐欢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小孩说：“明天去看看咱们的新房吧？”当“新房”这俩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感觉特别爽。
“好！”小孩很开心。
“哥，冰箱里没东西了，菜也都不是很新鲜了，我出去买点吧。”他蹲在冰箱前清点存货。
齐欢看了看外面一直缠绵不停的雨水，他也懒得出去，就说说：“雨太大了，你也别出去了，随便熬点粥吧。你再去睡会儿，我给你做。”
小孩这几天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现在虽然还有些乏力，却不想再躺在床上了，于是坐沙发上看电视。
齐欢在厨房里忙活着，肉类放久了已经不能吃了，蔬菜还能将就着，便挑着看起来还新鲜的菜叶子给小孩加在粥里。小孩大病初愈，吃点清淡的对身体也好。
电视上正在直播抗洪抢险的相关新闻。小孩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
齐欢端了粥出来，问他：“说什么呢？”
“哥，我们这会不会满大水啊？”
“应该不会。”
“那些人真可怜啊……解放军真英勇！”
齐欢瞥了眼电视，说：“来，把粥吃了先。”
第四十章
“哥，你看我买了什么回来。”齐锦还没上楼，就仰起脸对站在阳台上的齐欢吆喝：“小金鱼~”
齐欢放下手上的花洒，看着小孩蹦跶上楼，然后站在自己身边把金鱼小心翼翼地倒到玻璃鱼缸里，和另一个鱼缸里的乌龟摇摇相望。
他们现在呆着的这个阳台上满满当当是都是花花草草，从仙人掌到玫瑰花从吊篮到金盏菊，凡是能在这一亩三分地安家的植物都给齐锦搜罗来了。如果空间够大，齐欢毫不怀疑这里能被小孩弄出个热带森林来。
“哥，我来吧。”齐锦接过齐欢手中的水壶，嫌他浇水不懂得把握分量，前两天刚浇死了他一盆仙人球。
齐欢就站在一边看着小孩忙活着。他们搬到新家已经两三个月了。小孩从暑假开始窜个儿，原本才到齐欢肩膀的个头，现在已经在他的耳朵边了。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超过齐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齐欢内心很忧郁，之前小孩不长个儿，他很操心，现在小孩长太快他又操心。齐欢已经不算矮了，北方的人，体格也健硕，丝毫不像他的名字般看起来那么秀气，尤其是穿上西装的时候，就更橱窗里的模特似的。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小孩现在的趋势，再长高，自己以后抱他不就得踮着脚尖了？实在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阿锦，咱不长个儿了吧。”齐欢从后面抱着正低头浇水的小孩，把下巴靠到了他的肩窝上。
”哥，你别闹，我这样不好浇水。”齐锦把齐欢推开：“再说长个子也不是我能够控制地了的啊，我还指望着长到一米八呢，这样就有资格进校篮球队了。”小孩洋洋得意地对齐欢说。
齐欢靠上去，抱住小孩，在他耳边叹了一口气，闻着小孩发间的洗发水的味道。小孩长大了，脸部轮廓也渐渐变得男人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么一副雌雄莫辩的样子，却也多了一份阳光气。小孩眉眼精致，却不抢眼，一看就是脾气好，温柔型的。以往都是齐锦提防着齐欢身边的女人，现在轮到齐欢开始担心他家小孩会不会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