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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魂录 上——by楚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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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湖水深,武林道远,访遍天涯寻归处。 不爱妖娆爱须眉,今生似被前缘误。

侠者佩剑,谋士怀书,红尘悠悠凭谁附? 且梦且醒叹虚有,为君翻作箫魂录。

生于武林世家,天资愚钝,心地纯善的苏云衣,偶然得到一管玉箫,不要小看这件玉器,它可是能够逾越时间,穿梭空间的绝世古物,它可是帮助苏云衣纵横江湖,驰骋武林的至尚法宝。

第一卷:离合

第1章:附魂箫

“下面这件拍卖品是管洞箫。大家请看,它是用华夏宝玉雕制而成,长四尺一寸,口径约两寸;打磨精致,触手圆润;通体银白,晶莹质感;发音妙美,隐隐微透着寒气。尽管各位专家并没有能够给出它所属的朝代,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它是遗落千年的神秘古物。神秘在何处呢?相传,有缘之人能够凭借它逾越时间,穿梭空间。它也是这次展品中价值最高,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底价125万人民币。”

台上的女主持话音刚落,台下已经是嘘声一片。

“玉箫?玉箫?”显然,人们对它趋之若鹜。

“125万?”这本身已经是个天价。

“逾越时间,穿梭空间?”真是难以置信。

是它么?附魂箫?它就是附魂箫?凝视着台上的玻璃罩内,静待买主的玉箫,我努力从记忆中翻寻着有关它的一切。

一切源于一年前。

“萧寒,于航死了,死在了探宝的途中。”向辉刚坐上沙发,就直接说道。

“死了?哦。”把水杯递过去,平静是出离的悲伤,我无法让自己哭泣,两年来我一直在等这个消息,等到了,便也死心了,“打从他离开起,我就没有指望他还会活着回来。”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接过那本泛黄的薄书,似乎能够感觉于航的温暖还残留在上面,告诉自己索性一把火烧了,回报他对自己的无情,却又忍不住低眉细瞧深蓝色封皮上,三个黑色的墨字——箫魂录。是于航的笔迹。我想,大概是在趟过溪流,或者攀过高山,或者行过大漠之后,这字迹才会如此苍劲而多情吧!

“最后,他说他爱你。”

他爱我?我要怎样去想象,当于航一只手捂着胸口的弹伤,另一只手颤颤地拿出《箫魂录》,一面交给向辉,一面说着“他爱我……”

“他爱我?”冷笑一声,早已建筑得结结实实的心墙却在“他爱我”三个字面前轰然崩塌了,“让他见鬼去吧!于航,你见鬼去吧!”然后疯了似地将手中的遗物撕作碎片,洒向半空。

“萧寒!”向辉一把抱住我,紧紧地支撑着,让我不瘫倒。

飘落的纸屑如我的眼泪,结束的时候已经洒满一地。

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自虐。一片一片将它们拾起,一点一点将它们拼凑,连续几个晚上都在做着这个工作,也好,醒着就不会梦到他了。

从拼贴完全的《箫魂录》中,我看到了这样的描述:我们几个虽然都是考古学的博士,但却无法揭秘“玉箫”的半点玄奥:通灵,勾魂,摄魄,托梦……得到这管玉箫之后,这些难以置信的荒诞传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我的身上;惊喜,期待,惶惑,恐惧……得到这管玉箫之后,这些复杂如麻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地侵入我的脑海。如果萧寒已经夺去了我的半个灵魂,那么这管玉箫无疑又掠去了我的另外一半。于是,我将它取名附魂箫……

然而,就在玉箫现世的第十七天,一群盗贼夜袭了于航他们的吉普车,枪杀了车上的六个人,向辉因为起夜而逃过一死。

这一年来,我和向辉一直在寻找着它的下落,直到上个月,黑道之上才传出消息,今天黑市的拍卖场上,一管神秘玉箫备受瞩目。

“445万一次,445万两次,445万……”

台上的女主持一声拉长的尾音将我拉回了拍卖现场,我本能地喊出:“500万!”

轻轻抚摸着玉箫,抚摸着于航另外的半个灵魂,抚摸着这许久以来不曾间断的思念与回忆,我想,总该让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于航不像自己这般不济,他是懂音律的,他一定用它吹奏过勾魂摄魄的乐章,吹奏过对自己的深情与追念,吹奏过一曲名叫“萧寒与于航”的故事,就在这样一个深沉的夜里,对着这如水的月色,偏偏而立,轻轻吐纳,灵巧地动着指节。那曾经无数次拂过我脸颊的指节,两年之后,是不是不似从前一般纤细与温柔了呢?

突然想到,于航此刻就在自己的身后,正悄悄伸来手指,想要再次轻抚我的脸颊,我的发丝,我的心,我的情……

回了头,空空的房间载满黑暗。

怎么又幻想起那些隔世的情思?既然看到了它,便没有什么遗憾与牵挂了,总该让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打开窗子,静默的夜空中飘渺地传来了一曲熟悉的旋律:什么样的锁能锁住承诺,让你百般的温柔可以停留?什么样的歌能唱到永久,等到岁月都已白了头?你可还记得,恋人们总是一往情深,誓言里总有一世一生?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花开多久会谢?鸟儿飞多远会看不见?如果青春只是一眨眼,最爱的人何时要离别?我们都在找一个永恒的春天,我们也期盼一次不朽的誓言,但是美梦容易破碎,红颜容易憔悴,终究要泪眼相对……

俯视城市,这里的太多浮华,太多喧嚣,太多伪善,太多虚情,将再与我无关……

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

纵身,下落,八层楼的高度刚刚好,八年的感情也刚刚好。

于航的脸在我的眼前渐渐放大,渐渐清晰,他在对我笑,对我张开了怀抱,对我说:“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等得好苦!”

“我在这个世界等你等得何尝不苦。”

“萧寒,对不起。来世,我是要补偿你的。”

“算了,来世,我是万万不能再遇到你的。”

“我爱你,萧寒,我爱你!”

“可是我恨你,于航,到后来我竟是恨你的!夺走了我的心,又不管我的死活。现在我要死了,你还来说这些做什么?”

要死了吗?坠地了吧?为什么还没有坠地?死,竟也是如此漫长。漫长的仿佛穿度了无数的时间,仿佛逾越了无数的空间。最后却听“啪”的一声响,竟是一朵水花绽得很大。

第2章:苏云衣

破碎的水花在月光下折射着夺目的光泽,水中的人吓了一跳,本能得向后跃出,带动着一股股水波向后翻涌。

“谁?是谁拿东西丢我?”那人是个少年,紧张地呼喊着,张望着,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便低下头来,缓缓向前伸出手臂,一把把慢慢沉落的玉箫捞到了手中。

“咦,是管洞箫,怎么会突然就掉到了湖中呢?”少年歪着头,奇怪地说道,然后慢慢向湖岸走去。

借着月色,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十六七岁,月眉弯弯,泉目清清,俊鼻如雕,秀口如画,白皙的脸庞有一点黑痣印在左侧,恰如夜幕之中一颗星子,黑长的浓发披落在身后,彷佛泼墨的丹青流畅而精美。走出湖水,踏上湖岸,他高傲的脖颈,他修长的手臂,他纤细的手指,他宽阔的胸膛,他健朗的双腿……滚落的水滴在氤氲的月色中流转着诱人的气息,将少年的俊秀与清朗烘托得单纯而迷幻。

少年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然后丢下手中的玉箫,开始穿起岸上的衣服。一身红色的丝绸裙衫遮掩了他的身体,一支白玉发簪束缚了他的长发,少年佩戴好香囊和环佩,捡起玉箫,沿着山路拾级而上。

少年在一座气派的庄园前停了下来,宽敞偌大的门厅,高挂于外的大红灯笼,威严的牌匾上刻着“悬剑山庄”四个金色的大字。

少年推门而入,沿着花径穿过假山,路过前院踏上走廊。碰到奴仆和婢女打扮的人,他们都会恭敬地向他道:“三少爷。”

自不理会他们,少年径直进了一间房间,将玉箫放至床头,取过火石燃了灯。房间还算敞亮,牙床罗帐,檀木桌椅。少年还未及坐下,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响,待脚步声止了,就是一声轻咳。

少年愣了愣,忙转身去开了门,见到门外之人,便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刚回来?”中年男子冷面精目,高鼻俊口,独“冷峻”二字堪以形容,走进屋中,坐到桌旁,男子淡然问道。

“是。”少年站到他的一旁,恭敬地回着话。

男子点点头。“前些日子教得玉灵剑法,练会了多少?”

少年想了一下,道:“四招,不,五招,只是第五招还有些手生。”

“哎。一共才十招的剑法,练习了三个多月才只练到第五招。”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半晌,接着说道,“缠儿已经开始修炼‘悬剑‘了,墨儿的‘御剑术‘也练得差不多了,可偏偏只有你……”

“爹爹,您别生气,衣儿会努力练好剑法的。”少年见此,忙应道。

“看来,你真的不是一块好材料吧。后天就是七月初七,你娘的忌日一过,爹爹就送你出庄。”

“出庄?”少年疑道,似乎是没能反应出中年男子的话意。

“‘医侠‘孟凡是爹爹的故交,爹爹想叫你去和他修习医术。”

“衣儿不要学习医术,衣儿不想出庄!”少年听罢,急道。

“出去学些本领,长些见识,将来也有个打算。把你交给孟贤弟,爹爹也能安心。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中年男子说着,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径直起身,走出房间。

少年跟上,说着:“可是爹爹……”

看着中年男子走远,并不听自己言语,少年在门外愣了半晌才肯进屋,关了门,来到床前,落寞地低眉无语。忽然瞥见床头的玉箫,便伸手拿过,把玩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苏云衣。”少年听到有人这样问,便顺口答道,然后猛地起身,惊慌地望着周围,问道:“谁?谁在跟我说话?”

“是我,你手中的洞箫。”

“哦,洞箫。”苏云衣踏实下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之后,又失声喊道:“啊?洞箫?”然后手一松,玉箫便掉在了地上。

“哗啦”几声脆响。

苏云衣慢慢蹲下身来,小心地看着地上的这管精致玉器,歪着头,说:“真的是你在说话么?你为什么要藏在这里面?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藏在这里面?我是谁?对于这匪夷所思,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丝毫的惊恐,没有半点的惶惑,我知道所谓的命中注定就是造化弄人,打于航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打于航死的时候我就认了,打我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倦了。可是造化偏偏不肯放过我,还要让我背负着对那个人的爱,对那个人的恨,背负着这前世的种种。

人终究是斗不过命的。

苏云衣没有听到答案,慢慢伸出手又将玉箫拾起,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就知道是我自己又犯傻了,洞箫怎么会说话呢?”

“你没有犯傻,也不必惊慌,的确是我在跟你说话。只不过,只有接触到洞箫的时候你才能听到我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压根是你用心听到的。你也可以这样,只需要在心里想一遍,我就能知道你的心思。”难以言说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但是他在心中的所想所念,我却完完全全地感知了,而我只要有意识地把意念传给他,他便也能够听到我的心思。

“哦。你说什么?”苏云衣应着,却又不禁问道。

我知道他在思索我话里的意思,这个少年并不聪明,甚至有些愚钝,从他思维的过程中我知道了这些信息。又问:“刚刚那个人是你爹爹?”

“是。”苏云衣想到他的父亲,神情不禁又黯淡了下来,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琐事:他的父亲是悬剑山庄的庄主,苏远亭,母亲早逝;他还有两个哥哥,苏云缠和苏云墨;他们天资聪颖,禀赋极高,苏远亭教些什么,他们就会些什么,但是苏云衣却恰恰相反。苏远亭知道他在剑法上是不可能有所成就了,所以想送他下山跟随孟凡学医,或许将来能有所小成。

“罢了,胡思乱想也不顶用。想要留下来,就要练好剑法。”

“我也知道的,可是那些剑招又多又杂,怎能叫我记住?”苏云衣自暴自弃地说着,从墙壁之上取过一把宝剑,拔剑出鞘,又恨恨地还剑入鞘。

“兴许,我能帮你。”

“你帮我?你会剑法吗?”

“你以箫代剑,练习剑法。我会帮你记下剑招。”

“这个……我不明白。”

真的被他打败了。书中有言,人剑合一是剑法修炼的最高境界。自己的灵魂附在洞箫上,与他人箫合一总比一把死剑要来的容易吧?

第3章:霍雯霜

苏云衣手持玉箫,一招一招拆解着玉灵剑法。前五招虽然慢了一些,但终究还是舞个大概;后五招却是看着剑谱才一笔一划地摆弄了出来。又叫他舞了一遍,一招一式我这才记得分晓了。

“合上剑谱,随着我的思路出招。”

苏云衣虽然很是怀疑,但还是合上了桌上的剑谱,握紧玉箫,在烛光中舞了起来。我将箫走何处,削斩点刺,力道大小,心法口诀一点一点输入他的心中,勉强算是叫他舞出了一整套玉灵剑法。但本该环环相扣行云流水的剑招却被他舞做了“空山凝云水不流”。

“第六招‘玉笔书情‘,笔上挑打到眉心后要立即下翻去戳敌人的颈部,你太心善,总是留人活路;第八招‘玉枕捏梦‘是三个半的剑花,你少舞了半个;第九招‘玉镜描眉‘力道弱了,眉描得不够深,右腿前驱的幅度再大一些;第十招‘玉箫拾音‘,箫收回来,左掌却没有打出去,不出掌,又怎能拾起散落的箫音呢?”

“你怎么知道的?”苏云衣惊讶地想着。

“剑谱之上写的分明。”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不是有看过剑谱吗?”

“那你呢?”

“我在你看剑谱的时候记下的。”

“为什么你都能记住?”颓然地坐到桌旁,苏云衣托腮冥想着这些细节。

是啊,偏偏自己就记住了,该记的,不该记的,始终也没能忘掉,那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说过的,做过的,八年来一直就这样在心里装着。

苏云衣又练了两遍,总算有了些微妙的进展,便开心地上了床安寝,临睡前还在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呢?

但愿吧,可的确不是梦。

苏云衣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美丽女子应该是她已逝的娘亲,和苏云衣颇是相像,红衣长发,冷面素手,轻摇双桨,划开水波,不知不觉已经远了接天的碧荷,泊了案,将十岁左右的苏云衣抱出小船,轻身跃出,苏云衣问她什么时候再去外公家?

女子放他下来,牵上他的手,柔声说道:“等衣儿练好武功啊!”

“啊?又要练功啊?”

“是啊!衣儿是悬剑山庄的传人,练不好武功,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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