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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魂录 上——by楚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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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苏云衣刚要转身移步,却见青绿的树枝丛中一道红影,一道黄影格外耀目地飞入他的眼帘。

苏云衣向树林深处探过头去,只见一道红影,一道黄影,一道绿影从天而降,宛如天女下凡,又如彩虹出尘,飘然起舞,翩然着地,恍然而知这是三位身着红衣,黄衣和绿衣的少女,虽然留给苏云衣的只是三处背影,但流光溢彩,婀娜身姿,苏云衣竟在揣测这三人是怎样的一番容貌。

“想不到的是,你也会有凡心。”真的没有想到心思单纯的苏云衣也会对着三个少女产生好奇,微微说道。

“啊?”他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时,三位少女突然单膝跪地,低头默待,苏云衣望着三人的背影一时不解,仰目而视,不禁讶然:天空之中竟又飞来两位少女,裙衣飘拂,长袖舞动。一位身穿紫衣,一位身穿蓝衣,两人左手臂中轻挎竹篮,右手从篮中掬起一簇花瓣,轻轻洒落。粉红色的花瓣从半空中悠悠地飘下,优雅地像一片片蝴蝶,轻巧地落在叶上,落在枝上,落在地上,煞是美丽。苏云衣看得呆了,不知这淡淡的荷香是来自少女,还是来自花瓣。

突然,一阵箫声隐隐传来,近了,再近了,直令苏云衣瞬间丢了心魂,那声音悠扬低落,婉婉清歌,竟是说不出的压抑与落寞,令人惆怅,潸然欲泪。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白影不知何时已出没在了半空之中,荷瓣丛里。隔着飘洒的荷瓣,苏云衣隐约地看到那束白影如一片云朵,随风浮来。但是又哪里来的风呢?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我不禁赞道那箫音。

白衣人在落花之中轻奏洞箫,似乎是在倾诉着落花般的情思,倏然箫止,令人无限遐想,白衣人便如落花一般轻轻一个转身,悠然落地,不曾惊起半点涟漪。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堕楼人。”我再次感叹那人的身姿。

蓝衣少女和紫衣少女也落了地,静静地分站白衣人的两侧,白衣人背对着红衣,黄衣和绿衣少女,同时也背对着苏云衣,苏云衣只能看到蓝衣和紫衣少女的姿色,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花容月貌。

第10章:白衣人

“参见主人。”红衣,黄衣和绿衣少女对着来人齐声说道。

“免了。”白衣人的声音便如刚刚止歇的箫音一般,令人神往,却也依稀辨出他是个男子。

“谢主人。”三人说着,起了身。

“寻到了吗?”

“回主人,寻到了。不出主人所料,果然是在悬剑山上。”红衣少女回答道。

悬剑山?听到少女的话,苏云衣心中不禁一凛,心想,他们是什么人啊?悬剑山,悬剑山……

“人呢?”

“回主人,老宫主他,仙逝了。”红衣女子继续答道。

“死了?哦。”白衣公子的语气让我似曾相识,隔了许久,才终于想起,向辉告诉我于航死了,我便也是这般平静,这般无意,平静的令人害怕,无意的叫人心疼。

“他早就该死,二十年前他就该死。活到今天,跟没有活又有什么区别呢?”白衣人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他在说那个疯人,可是越发觉得他这话也是在说我自己,我早该死了,打于航离开的时候就该了。活到今天,跟没有活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是谁啊?”苏云衣还在心中这样思索。

“他不是一般人,你小心别被他发现了。”

“哦。”

“尸首呢?”

“被人埋在了苏夫人的坟旁,没有主人的命令,奴婢们不敢妄动,只是稍作了处理,免得被人发现。”

看来,霍雯霜的墓碑也是她们妙手回天了。

“嗯,就在那埋着吧,再好也没有了。”

“是。”

“有没有寻到那样东西?”

“没,没有。老宫主的身上没有此物。”

那样东西?此物?指的是什么呢?

“那疯子却不知将那武林至宝藏在了何处。毁了灭了倒也罢了,只是切莫叫奸猾之人偶得了去,再掀起江湖的血雨腥风。”

武林至宝?我突然想到了,九转魔心咒?

“奴婢一定会找到的,主人切莫着急。”红衣女子忙道。

“嗯。明个咱们到那将他拜祭了,便回宫去吧。算来,余水的荷花就要凋谢了。”白衣人说着,抬头望向了空中。

“是。”

苏云衣不禁随着他的动作也抬了头,烈日炎炎,却终究看不到什么的。

这时,又有一位青衣少女从空而来,落到白衣人的身后,单膝跪地,说道:“禀主人,孟先生不在不死庐。”

“不在?”白衣人轻轻重复。

“嗯。他的徒弟说是去了枯水采药。”

白衣人点点头,说:“沈修啊沈修,本宫低估于你了。”

“主人,奴婢把那人留在了不死庐里。”青衣少女继续禀告。

“罢了。就留在那吧,孟凡若是回来了也算他命好,若是回不来就怨他命薄吧。”

“是。”

“走吧!”说罢,白衣人身子缓缓升空,其他少女也跟着飘了起来,倾洒落花,踏花而去。

一切,华美如梦。

苏云衣痴痴地望着红黄蓝绿青白紫,七道人影飘然远去,良久不能回目,待他摇摇头,回过身来时,不禁愣住了。

苏云衣愣愣地看着刚刚远去的黄衣少女和绿衣少女鬼魅一般的正朝自己走来,有些惊惶无措了。两位少女虽然脚步轻缓,却仍在片刻之间便走到了苏云衣的面前,然后身子一晃,便又来到了苏云衣的身侧,手臂伸出,把他架了起来,脚下一个用力,苏云衣便随之飘起,行在了空中。苏云衣错愕极了。

“你们是谁?放了我!放我下去!”苏云衣喊着,心中倒并不害怕。

苏云衣虽然不胖,但终究是有些重量的,两位少女驾着他运起轻功却丝毫不费力气,想来,武功定然了得。

两位少女面色如水,不染风尘,并不理会苏云衣不住的呼喊,带着他越飞越远,出了树林,近了街市,落到地面,架着他穿过人流,来到一家甚是气派的酒楼,店名“忘归”。

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忘归楼里已挤满食客,两位少女架着苏云衣的情景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径直上了楼,二楼倒是清净得很,偌大的厅堂只有白衣公子一人静站窗前。

“主人,人带到了。”黄衣少女禀告道。

“嗯。下去吧。”

“是。”黄衣少女和绿衣少女应着,便松开苏云衣,自行退下了。

苏云衣站在白衣公子的身后,如此贴近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竟有一股压迫感袭来。白衣如纸,长发如墨,柔滑的曲线勾勒着他静默的轮廓,轻淡的笔调描摹着他忧郁的身姿,一丝淡淡的荷香从他的身体传到了苏云衣的鼻尖。他纤细如雪的右手中握着一管玉箫,一管同苏云衣腰中之物一模一样的玉箫,一管同我的灵魂寄居之物一摸一样的玉箫。

这足够让我讶异了,讶异到又乱了心神。

苏云衣在这一刻竟没了心思,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该沉默还是质问,我唯一能辩明的,是苏云衣竟在期盼着那人的转身。

“在林中的时候见到公子腰中的玉箫,实在好奇得紧,这才叫人请了公子过来。”白衣公子悠悠地说着,转了身。

林中之时,苏云衣离他数丈之外,又藏匿于大树之后,他竟也能在不声不响之间,洞悉他的存在,而且,更注意到了他腰中一管小小的玉箫,眼前的白衣人,更添了一层神秘。

第11章:楚怀忧

曾经听闻“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便想那该是一副怎样的容颜?苏云衣的俊朗清秀已是世间绝尘的方物,倾国未可,倾城有余。然而比之刚刚回转身来的眼前之人,却不禁输了三分妩媚,六分精致。该怎样形容呢?苍白而无力地凝视着:面若梨瓣,雪白而娇嫩;目如泉源,流盼而深邃;眉若柳片,婉转而精致;唇如珠玉,圆润而多情。让人恍惚地遗忘了他是男子之身。

“你,是什么人?”苏云衣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他在怀疑,眼前之人是不属凡世的天人。

“本宫楚怀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我叫苏云衣。”

“苏公子请坐。”

苏云衣有些不自然地坐到了座位上,楚怀忧移步过来,一双玉手亲自为他奉了茶,道:“公子姓苏?却不晓得与悬剑山庄有何渊源?”

楚怀忧果然不简单。

苏云衣一愣,更肯定他不是凡人了,静静地接过水杯,回答道:“我爹爹是,苏远亭。”

“这便不会有错。”楚怀忧说着,优雅地坐到了苏云衣的对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如一幅画。

“什么不会有错?”苏云衣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道。

“这两管玉箫,一管在我义父手中,义父失心之后,便由我保管;而另一管却在悬剑山庄苏庄主夫人手中,你是苏夫人的后人,却也不会有错。”

“我娘?这玉箫是我娘的?”苏云衣明白了,却不禁惊讶地问。

“怎么?你不晓得?”楚怀忧默然地问。

苏云衣本想回答不知道,但是被我拦下了,没有言语,静静地看着他。

楚怀忧瞥向他,眼光有些冰冷,道:“我晓得,苏夫人一定会把它珍藏于深处,不让它示人,你不知道它是你娘的东西却也有情可原。”

我叫苏云衣问道:“你义父又是什么人?”

“他就是江湖人称‘九转离合‘的楚望天!”楚怀忧不屑地道。

“九转离合?”苏云衣不明其意,重复着。

“不错。不知道苏公子可晓得其中的含义?”

“云衣,‘九转‘应该是指九转魔心咒,‘离合‘是指离合宫。他的义父就是一头撞死在你娘亲墓前的那个疯子!”我告诉他。

“是他?”苏云衣恍然大悟之时,心中一惊,手上一抖,手中的水杯一个不稳,落到了地上,“哗啦”几声清脆。

楚怀忧见状,眼中金光烁动,手中的玉箫倏地指上他的咽喉,赫然问道:“想必公子便是安葬我义父之人?而那东西想必也是公子拿了去?”

楚怀忧凭着苏云衣的神色动作和几句言辞便猜到了事情的梗概,果然不简单。苏云衣被他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跳,愣愣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能再提示苏云衣什么了,在摸透眼前人之前,苏云衣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哼,”楚怀忧蔑视地望着他,道,“堂堂悬剑山庄的传人,竟也会觊觎我离合宫之物!”

苏云衣目色混沌,神情呆滞地望着他,在心中问着我,“他在说什么?”

“交出来,权且饶你一命!”楚怀忧下了最后的命令,手上的玉箫贴到了他的咽喉之上。

苏云衣只感觉颈部一凉,心中一凛,却并不惊慌,只道:“你让我交出什么?”

楚怀忧见他眼神语气不像伪装,微微一晃神,但手上的玉箫却丝毫没有迟疑。苏云衣忽然觉得颈部之处一股劲力涌了过来,如刀割咽喉一般。

苏云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有些害怕起来,道:“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为了它连性命都可枉顾,那本宫就成全了你!”楚怀忧冷冷一笑,然后,一股更强劲的内力通过玉箫,割向了苏云衣的咽喉。

苏云衣但觉得咽喉之处痛不能忍,脸色挣扎极了,本能地向后挪动身子,却发现身子越动,咽喉的切割之痛便越真越切,慌痛之下,本能地拔出腰间的玉箫,想去架开楚怀忧的手上的武器。

楚怀忧看到此节,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名言的光芒,缓缓收回了玉箫,笑着道:“你这样的姿态,死了,怕也可惜。”

我想,楚怀忧终究是不会杀他的,毕竟,他是唯一知道九转魔心咒所在的人。

苏云衣大口大口地喘了两口气,然后用手去摸自己的咽喉,没有伤痕,更没有血迹,只是灼热与割痛之感犹在。怯怯地看着他,目色之中夹杂着愤恨。

楚怀忧又讽道:“不愧是霍雯霜的后人,果然俊的很呢。”

苏云衣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替他感觉愤愤,便索性叫他反唇相对:“比起楚公子,却也难以望其项背啊。”

“好一张利嘴,不过,本宫喜欢。”楚怀忧说着,莞尔一笑。那笑容宛若初露的新月,又似月中的桂花。流香缕缕,精美无暇。流香似陈酿的酒,精美如仙台的画。

苏云衣怕是又被这样的笑容蛊惑了,刚刚怯懦与愤恨的心思在这一刻又散落了,呆滞地望着,任他拿过玉箫轻抬自己的下巴,任他探过身子递上自己的薄唇。

苏云衣僵直的身体真的没有了半分直觉,神思涣散,任凭我如何呼唤,都没有能够让他闪过这缓缓而至的轻吻。

便是吻得很浅很浅,也深于那碧潭百许,弱水三千;便是吻得很淡很淡,也浓于那春花方香,秋月正圆。楚怀忧用自己的唇点了一下苏云衣的唇。

苏云衣痴呆了许久,才如梦方醒,却还问我楚怀忧对他做了什么。

“你问他到底想对你做什么。”我叫他问出。

“本宫想对你做什么?”楚怀忧明眸轻淌,却让我感觉那眼底里尽是深埋的忧伤,他淡淡地说道,“要怪就怪你是霍雯霜的后人吧!义父没有能够得到的,我偏偏就要得到,更何况,两管玉箫本来就是一对。”

“何必呢?你义父是为了情,而你却是为了恨。”他的话让我隐约地明白了他的痛处,苏云衣继续代我说道。

楚怀忧闻言,像是被揭开了伤疤一般,霍地站起了身,右臂伸出便将苏云衣揽入怀中,脚步轻踏便已飞出了窗去。

第12章:昭王府

“啊?你要带我去哪?”苏云衣再次呼喊,我知道他的心中是此人满是惧畏与好奇,排斥的同时,却又有几丝期许,难以名言。知道他喊破喉咙也无用,我便叫他住了口,随楚怀忧而去了。

楚怀忧怀抱着苏云衣,高高地飞在空中,苏云衣感觉着微微的风际迎面拂来,身畔人在似有似无的风中划着优美的弧线。楚怀忧见他在自己怀中渐渐怡然,便道:“峦城一带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几缕荷香。”

苏云衣闻言,递过目光,近在咫尺的冷峻优柔,再次令他心跳乱了节奏,又一次觉得他是天外之人了。

楚怀忧在一处豪华的府邸上空降了下来,飘到后院的湖中心,一处凉亭里,放开苏云衣,说道:“偌大的峦城也只有这昭王府的湖中才有莲花,却也是活不长久的。”

“昭王府?”苏云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告诉他:“米兔有说起的。”

“米兔是谁?”苏云衣却在心中反问道,没待我回答,我也不打算回答,他恍然大悟道,“孟叔叔的那个徒弟。”

“嗯。昭王去了京城,咱们借他的府邸销魂一夜倒也无碍。”楚怀忧轻描淡写地说罢,倏然飞起,飞出凉亭,掠过湖面,如风如影,瞬间已消失不见了。

“你去哪?”苏云衣看到他飞走,不禁喊道。

楚怀忧没有回答。

“他到底想做什么?”苏云衣自行坐到石桌旁,悠悠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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