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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魂录 下——by楚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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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兔给这些药丸取名“还心丹”。

第142章:小夜舫

苏云衣带着米兔配制的丹药,带着宫里各式各样的糕点,带了几件随身的衣服和一些碎银子,清晨刚过,便和楚怀忧出宫了。

楚怀忧临行之前,叫韩兮小心处理政事,凡是多与两个将军和丞相多做商议,米兔应了,却不乐意楚怀忧离开。

楚怀忧随在苏云衣的身后,见他扬鞭策马,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便道:“也不急着赶路,既然出来了,索性四处游转游转?”

苏云衣回头道:“游转游转等我见过了爹爹和大哥他们,回来的途中也不迟的。”

楚怀忧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两人又行了一段便来到了奇江,江水滔滔,亦如当年,苏云衣下了马,登上码头,回头道:“船要开了,你快一些啊!”

“怕什么,还有下一艘的。”楚怀忧道。

苏云衣见他如此不情不愿,便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边疾走着,边道:“说不定,那孩子长的会像我,真想马上看到呢!”

楚怀忧不屑地笑笑,说:“像你?像你一样蠢笨?”

苏云衣闻言,被气笑了,说:“我哪里蠢笨了?”

“记得当初,有人跟我说,一套简简单单的玉灵剑法,他三个月才练会了五招,这样过人的资质,那孩子若是真的继承了,只怕悬剑山庄在武林之中便能升任第一大门派了!”

苏云衣知道他在损自己,权当做没有听见,说:“天黑之前,能不能到达峦城?”

“怎么,你又想那个小子了?”

“哪个小子?”

“峦城平王的长公子,尧舜禹啊?”

“对哦,他也在峦城。”

“当年没有杀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他人很好,你干嘛说要杀了他?”

“当年,我不是下令谁放了出了房门,便叫他碎尸万段吗?”

楚怀忧这样一说,苏云衣便回忆起了他成亲之事,两人一言一语,交了银子,上了商船,入了船舱,船舱甚大,但是人流颇多,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两人寻了个偏静的角落坐了,苏云衣道:“好多人。”

“嗯。”楚怀忧环视了一下众人,便收回了目光,说,“也不知道江湖之上有没有什么新人轶事。”

两人说着,只听道四周桌上谈论的尽都是“小夜舫”,“听风阁”,“夜痕”之类的言语,苏云衣无心,嘴上一直说着“悬剑山庄”“苏云缠”“端木剑惜”之事;楚怀忧听得“夜痕”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机警起来,仔细听。我也听了大概:小夜舫今晚泊在奇江北岸,夜痕姑娘要在听风阁表演最后一出“踏水寻月”,演罢了,便要择婿出嫁。

如此云云,却也不知道小夜舫是什么名号,听风阁又是什么所在,至于夜痕其人,我想定然不是简单之辈,竟然用了这两个字来引诱众人。

楚怀忧眼光流转,我便是明白他的心思,一来是想弄个明白,二来是想托些行程,他道:“衣,你可记得锦颜阁中,夜痕公子?”

苏云衣被他一问,愣了半晌才终于想起,却不悦地说:“不是你叫郄飞假扮了我的模样,来窃取兵符吗?还害得我险些……”

“正是,不过,今晚在这奇江之上,又出了夜痕姑娘,竟然与你是同名,你说奇怪不奇怪?”

“怎么?真有这事?”

“嗯。不信,咱们便去瞧上一瞧?”

苏云衣本不想去,可是我道:“云衣,这事还是去上一去的好,那个所谓‘夜痕姑娘’只怕不是你们的朋友,便是你们的敌人。”

“哦。”苏云衣点了点头,算作应允。

临近傍晚,客船到岸,还没有出舱,便听到北岸之上人生鼎沸,待出了舱来,只见到一坐高大的画舫停在水边,高有三层楼阁,大能有百丈见方,画舫出水便似水上楼宇,建造华丽,打制宏伟,江岸和船边都汇集了许多人流,进进出出,甚是热闹。

“这便是‘小夜舫’了!”有人说道。

苏云衣望着便有些惊讶了,不禁叹道:“好漂亮的船!”

楚怀忧也道:“造出这样的船来,真是煞费苦心呢!”

两人上了岸,楚怀忧拉上他的手,道:“走吧,咱们进去瞧瞧!”

“嗯。”苏云衣也十分好奇,这样的船舫,里面又是怎样一番装潢。

避过人流,两人登上甲板,上了船头,转入阁内,内阁之中,果然更是别有洞天,朱漆木上雕彩凤,锦绣梁间悬红灯,玉盏金樽,光流石转,好一派富丽堂皇,比之锦颜阁还要奢侈许多!再看里面的人物,客人则是达官显贵,锦衣秀服,一派傲然之色,婢女却也金簪着玉,良丝好绸,一番风流之态。

苏云衣望了好一会子,便道:“不知道是谁的船?”

楚怀忧道:“先过去吧,再迟一些,只怕位置都要满了。”

“嗯。”说着,两人坐到了一处西南的位置。

“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夜痕姑娘在哪里?”

“怎么,迫不及待了?”

“才不是,只是想早早见了,早早离开呢。”

“嗯。”

正说着,阁门处又走进了一人,正是楚怀忧刚刚提及的“尧舜禹”。

第143章:夜痕舞

“云衣,你看,谁来了?”我告诉他。

苏云衣闻言,望向阁门,看到尧舜禹带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苏云衣脸上一喜,便想起身唤他,楚怀忧拉住他的手,说:“不是要赶路吗?何必又跟他牵扯拖延?”

苏云衣一句话便没有喊出口,又坐回了原处,说:“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讨老婆的。”楚怀忧不屑地道。

“讨老婆?”苏云衣疑道。

“嗯。”楚怀忧没有解释,只点了点头。

“那个夜痕姑娘,据说今晚跳完这支舞,就会择婿出嫁。”我说道。

“哦。那他也要娶那个姑娘吗?”苏云衣看着他于正堂的一间桌子上坐了,并没有发现自己。

“这个就不清楚了。等等自然会清楚。”

楚怀忧点了一些事物,同苏云衣边吃边聊,很快便入了夜。客人中早有等得不耐烦的,吵嚷起来:“夜痕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快叫夜痕姑娘出来吧!”

吵嚷了好一阵子,只见高台之上走出来一个蒙面之人,黑衣黑纱,辨不清性别,更别说容貌,只见这人正在正台之上,对着楼下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各位贵客久等了。”

声音苍老沙哑,听得出来,咽喉曾受过很严重的伤害。

楚怀忧望了他一眼,对苏云衣道:“走吧,出去吧!”

“走?”苏云衣疑道。

“那夜痕不是要跳‘踏水寻月’吗?

“嗯?”

“所以,自然是要出去的。”楚怀忧说着,站起了身。

苏云衣跟着他起了身,楚怀忧避开尧舜禹,从后侧走了出去,苏云衣随他也出了厅。

晚风悠悠,确是一丝一丝的暖意;明月幽幽,确是一缕一缕的温柔。苏云衣同楚怀忧站在船头,刚刚站稳便听里面的人一阵阵攒动,跟着便都涌了出来,围上船头。你挤我,我拥你,很快便挤到了苏云衣和楚怀忧身边,楚怀忧眉睫一皱,然后手上微微向前一推,一股子真气出来顿时把挤上来的两人催进了水里。

“扑通——”

“扑通——”

两人喊着“救命”,船头上的人一阵大笑。正笑着,却听有人道:“夜痕姑娘出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举目寻找,但见到高阁三层,窗口敞开,一个女子站在窗台上,舞衣迎风,飒飒飘动,长发迎风,款款飞扬。掩映着一盏盏明亮的大红灯笼,容颜映在水中,摇动着十分的姿色和风流。

众人赞美之声频频入耳,苏云衣望着,却也并不十分以为然,毕竟他所见的女子之中,容貌姿态华丽者居多,此刻的“夜痕”与之相提,最多也只比得“风软絮”“花飘蕊”之流。看了两眼,便不再看去,只跟楚怀忧道:“她便是夜痕?”

楚怀忧点点头,说:“样貌到不为奇,称奇的只是她‘踏水寻月’的姿态。”

楚怀忧刚刚说罢,便见那女子飞出窗来,一身彩裙顿时向后流淌,她高高地举起双臂,向着月色拖出手掌,然后手臂下滑,顺着月光划出一道道流彩,双腿跃出,灵动地似一只麋鹿,长颈后仰,长发悬落,便如一束挺直的菡萏,骄傲地绽放出所有的花容。她向着月光舞蹈,身子似乎被一束束月光牵引,时而飞起,时而坠落,时而舒展,时而收缩,就这样在半空之中变换着千万般的姿态。

苏云衣这次有些惊喜,惊喜地望着她的动作,便觉得美丽地让人难以回神。

突然,夜痕重心一坠,头部向下,脚尖朝上,以一种无力的姿态完全坠落的时候,苏云衣心里竟涌出一股要将她托起救赎的感觉,但是苏云衣没有,他看着她流星一般陨落,似乎要坠入茫茫无际的江水里,随着水波滚去,再也不复相见,可是就当她如墨的长发刚刚要触及睡眠时,夜痕突然戛然而止,就这样倒立在水面之上,似乎被什么力量舒服住了一般,影子还春水之中慢慢地模糊起来。夜痕双腿缓缓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躺在了水面之中,如同躺在了平地之上,不,流动的春水没有平静的地表那般冷漠,它是轻的,是柔的,是动的,夜痕静静地躺在上面,也是轻的,是柔的,是动的,就像云朵浮在高空一般,还不断变换着它的姿态。夜痕的双臂撩拨着水面,夜痕的身子左右的摆弄,妖娆地如同出水的荷花在风中不住地晃荡着,晃荡着……

苏云衣真的有些痴了,看着她躺在水面上,整个身体都在吮吸着月光的精华,他在想,他是不是在吸收够了月色之后,便又能腾起,升翔,向着月亮,翩然飞去。

苏云衣想的没有错,当月色流进了她的血液之后,她倏地便站起了身来,神奇地是她没有牵扯到一丝水波,流水依然,缓缓流去。她站用脚尖点着水面,开始了在水面上的滑动,一道道水痕在波面之上描绘着轻盈与灵动。夜痕的双臂摆弄着千姿百态,夜痕的腰肢扭动着千娇百媚,夜痕的双脚勾勒着千回百转……就这样,转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包括楚怀忧。

楚怀忧轻轻言道:“不负此行。”

苏云衣道:“要是能带入宫里,时时看她舞蹈,便再好也没有了!只是可惜,她一会便要嫁人了。”

“那你便娶了她,不就得了?”楚怀忧见他这样讲,便不悦地道。

苏云衣赶忙摇摇头,说:“她不是还要比试一番,谁能胜了,才去嫁谁吗?”

“自然是的,不过,这又能难倒你吗?”

“我?我是万万不行的。”

两人说着,夜痕的舞姿也近了末尾,只见她向着月光款款飞去,便似仙女一般,重返天宫。众人大呼赞言,看着她飞入了窗内,久久的,愣着。

第144章:争夫婿

“各位,感谢各位来参加夜痕姑娘的选夫。”这时,黑衣蒙面的男子出现在了夜痕消失的窗格之上,对着船上还在痴迷的众人说道,“下面就是第一道题目!大家请看!”说罢,手一挥,一道红艳的丝绸沿着阁楼滑下,透过灯光,丝绸之上闪出一行金黄色的大字——

“冬雪春消,夏花秋落,四季轮回无始终。”

苏云衣看着这行大字,字倒是都认得,只不过却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我道:“是要对对子吧!”

“对对子?”苏云衣没有性趣,索性便不再想它,左顾右盼,只见众人有的抬头静观,有的低声轻念,有的俯头沉思,便对楚怀忧道,“舞也看过了,咱们走了吧?”

“走?岂不辜负美人心?”楚怀忧说着,大声说道,“夜雾晨散,朝晖夕阴,早晚变化有规律!”

“公子好对!请复入阁内!”楼上的黑衣人听到楚怀忧的声音,当即言道。

楚怀忧在一片惊叹声里款步走了进去,苏云衣见他去了,想要跟上,却被门口的八个小厮拦阻了下来,一人道:“公子请先对出下联!”

苏云衣眼睁睁地看着楚怀忧头都不回地进去了,心里直道:“怎么办?他进去了?”

“我有一对,你念了出来,便可入内了!”

“嗯,你快说吧!”

“西水东流,南风北吹,八方自然有动静。”

苏云衣对过之后,八个小厮让了开来,苏云衣抢步入内,偌大的内厅里此时只剩了楚怀忧一人,苏云衣过来,气道:“你要做什么?”

“抱得美人归啊!”楚怀忧随口一答。

苏云衣明白,便是要娶她的意思,不禁醋意大生,心中顿时不悦起来,这时,尧舜禹从阁外走了进来,脸上一片惊喜地迎上,说:“公子,近来安好?”

苏云衣刚刚已经发现他了,此时便没有什么惊喜,只起身笑道:“好的很,就是怪闷的。”

苏云衣说“怪闷”两个字的时候,楚怀忧很不悦地皱了皱眉。

“楚宫主。”尧舜禹向楚怀忧施礼道。

“嗯。”楚怀忧点头,算作应了。

“闷了?所以也过来凑凑热闹吗?”尧舜禹转向苏云衣,问道。

“没有,路过赶得巧而已。你呢?怎么也来了?”

“闻名而来。”

苏云衣点点头,和他继续寒暄着,很快,又有十几人进了厅,这时,便正台之上便又想起了那男子的声音。“各位,恭喜通过第一关。下面,是第二道题目,君不见。”

君不见?苏云衣不知道又是什么名堂,我道:“可能是对韵吧!”

仍旧是楚怀忧先开了口,道:“君不见舞歇瑶池,饮罢琼酿,却只道寒宫蟾桂,月满凄凉。”

一人接道:“君不见雕栏玉砌,春入春帐,却只道人生长恨,秋锁秋窗。”

又有人道:“君不见花谢花开,潮落潮涨,却只道千帆过后,化身石像。”

苏云衣见众人说得热闹,又见楚怀忧一片悻然,便对我道:“你帮我,我也要说!”

“好。”

我叫苏云衣遂道:“君不见藕花深处,独上兰舫。却只道人比菊瘦,影随烛晃。”

楚怀忧见苏云衣开了口,又道:“君不见风月琳琅,美人引箫高楼上。却只道日暮东风,落花处陨玉消香。”

苏云衣道:“君不见金风玉露,银汉迢迢筑桥梁。却只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遥相望。”

楚怀忧道:“君不见心如蒲苇,身若磐岗。却只道芭蕉半死,鸳鸯失傍。”

苏云衣道:“君不见分槽射赋,昨夜桂堂。却只道此情可待,当时迷惘。”

楚怀忧道:“君不见客拥西楼,听琴声诉尽衷肠。却只道短亭长路,看草色难别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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