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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by四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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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听了,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漫声道:“哦?那你怎么不也弄几个这样的男人,倒也正好合了你的意。”北堂戎渡随口道:“当时是去那里办事,虽说喜欢,可哪有工夫一路上带着这些娇滴滴的累赘……”话一出口,就已经立时醒悟过来,遂讪讪一笑,却不防北堂尊越忽然一个翻身,就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北堂戎渡见势不妙,顿时便出声讨饶,道:“爹,不玩了,咱们不玩了,我真是有点儿累了,刚才都来了好几次了……”北堂尊越哪里会听他的,冷笑一声,随即便一把握住了北堂戎渡腿间的东西,嗤笑道:“是么,本王见你,却好象还精神得很……”说着,手上一捻,已让北堂戎渡微微促喘起来。

良久,北堂戎渡枕在北堂尊越的手臂上,合眼昏昏欲睡,北堂尊越抬一抬他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凝视了少年须臾,只见对方的眉头将蹙未蹙,这样的疲惫无依的模样,最是令人心生怜爱,北堂尊越仿佛被打动了一般,在北堂戎渡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拥着他笑说道:“……真不行了?”北堂戎渡欲寐还醒,气息不定,枕在北堂尊越的胳膊上,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低低哑声道:“我都让你榨干了……二郎,你也饶我一回罢。”

北堂戎渡如今这样唤对方‘二郎’的时候,已并非只是当年那般大多是敷衍的意味,而是变得总有一丝真心在里面,北堂尊越也自是听得出来,因此搂着北堂戎渡,心中十分熨帖,但笑而已,说道:“好了,本王不逗你了……睡罢。”北堂戎渡此时已是十分困乏,北堂尊越这样火烫的怀抱让他觉得很热,却也懒得去挣扎,只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调整成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没一会儿,就在北堂尊越怀里睡着了。

……

大雪一直下了两日才停,眼看着新年越来越近,喜庆的气氛也越来越浓,这一日北堂戎渡穿着厚厚的长袄,一时闲来无事,便站在殿外看宫人们往窗上贴窗花,粘对联,未几,却见毕丹自远处走了过来,身披纯黑狐裘,衬得一头金发更为显眼,毕丹见北堂戎渡一身蓝衣。恍然立于雪地之中,那等模样,依稀就能够从中看到北堂尊越的影子,一时不由得就有些出神,随即就微微笑道:“世子好兴致。”北堂戎渡略略侧过身来,双手拢在暖和的袖子里,笑了笑说道:“……外面冷,还是进去说话罢。”

两人一同进到室中,相对而坐,却是一时无话,有些静默,须臾,北堂戎渡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悠然开口说道:“却不知王子在想什么?这般出神……我看王子倒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莫不是我这青宫里招待得不好?”毕丹闻言,心中也不由得对北堂戎渡的眼力有些佩服,口中却只是笑道:“世子哪里的话,只不过是我一时想到某个人来,这才有些出神罢了。”

北堂戎渡听了,遂语气轻松地玩笑道:“哦?能让王子失神,那想必应该是哪家的美人了罢。”毕丹自然不置可否,只是一笑而已,既而随口道:“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世子风流天下,可曾也试过这等滋味?”

毕丹不过是信口这么一问罢了,然而北堂戎渡听过之后,却想了想,既而微微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却也不是不知道这滋味的。”他说着,眸色含凝,垂眼用茶盖抿了抿杯沿,悠然笑道:“……似乎我也不是没有对人有过爱慕之心,只想令其一生安乐,若是见那人郁郁不快,就觉得自己心里也不太受用。”毕丹笑了笑,道:“不知却是什么样的美人,竟也能让世子为之颠倒……莫非是沈少君?昨日在世子这里偶然一见,倒确是君子如玉,风采难描。”

北堂戎渡但笑而已,道:“不是,那人已经不在了。”

第一百八十章:杀心

北堂戎渡但笑而已,道:“不是,那人已经不在了。”他说着,面上依稀安然而笑,眼神略凝,眸中似乎闪过一点什么,只徐徐言道:“其实说起来,‘红颜薄命’这一句话,似乎总是有些道理的……那人若是眼下还在,我必竭尽所能,但求让她一世快活而已。”北堂戎渡眼内清正,似是回忆,又似惋惜,只低低叹息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然已惘然,自此之后,我才觉得其实人活在世,总应该及时行乐才好,这世上美人如云,各有动人之处,似你我这样地位之人,是真名士自风流,只要对方足够美貌,自己也有意,便可随意攀折品玩,又有何不可?讲什么柔情蜜爱,倒也没有必要,或取或舍,一切无非都只是随我喜恶罢了。”

北堂戎渡此时的这一番话,当真是对本性当中的某一方面没有丝毫的掩盖与修饰,他平生对于任何的美人,向来都没有什么谈情求爱的多余念头,对方或怨或嗔,或爱或恨的心事,都不能对他产生分毫的影响,他一般只要求对方的皮相足够美丽就很好,除此之外,并无丝毫欲得人心之意,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有什么想法,只随手取用也就是了,完全不会把美人们的心思放在心上,并为之动容,如此,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却恰恰又是直指本心,真实不虚,这番看似冷酷以极的言论,此时由他说出来,却竟似乎有一种天经地义的味道……毕丹一时间倒也无话,他看着北堂戎渡此刻那悠然无羁,与北堂尊越何其相似的面孔,心中忽然就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却不知北堂尊越其人,是否也是北堂戎渡这般模样?他想到此处,却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只笑道:“唯真英雄方能本色,世子如此,想必应是肖似汉王罢。”

北堂戎渡笑道:“王子这样说来,其实倒是也差不多……我既是父王之子,父子之间禀性有些相通,倒也是正常。”毕丹自先前见过北堂尊越之后,便念念不忘,如今也算是爱屋及乌,对北堂戎渡自然要平添出一丝好感,其实在北堂戎渡的祖上,曾经娶过鹘祗的一位贵女,若是认真算起来,两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如今在毕丹刻意结好之下,彼此之间谈得倒也投机。

一时外面又下起雪来,但见雪花飘飘而落,毕丹在此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北堂戎渡见状,便亲自送他出门,刚返回屋内时,却忽又想起原本答应过北堂尊越,今日早些时候就会去宫中见他,于是便让人服侍着换了衣裳,披上一件雪锦滚狐毛敞袍,又系上大氅,正准备出暖阁进宫之际,却忽见有内监匆匆来报,只说是沈韩烟方才不慎受了伤,此时已传了太医来看,北堂戎渡一听之下,一时便也顾不得出门,于是就撑了伞,迎着漫天飞雪带人去了琼华宫。

琼华宫距离北堂戎渡的居处并不远,北堂戎渡一路过去,待一踏进里面,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韩烟怎么却受了伤了?”旁边沈韩烟贴身服侍的内监闻言,忙上前应了一声,旋即便将事情粗略说了一遍,北堂戎渡听了,这才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方才沈韩烟正在看书时,北堂佳期就在他身边玩耍,眼下北堂佳期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一时顽皮,竟不知怎么却把烧着银炭的铜鼎弄得倒了,恰好沈韩烟当时就在身旁,惊觉间手疾眼快,及时将北堂佳期牢牢护住,自己却被倾落而出的火烫爆炭烧伤了胳膊。北堂戎渡听罢,只眉头一皱,一言不发,已是快步向里面走去,其余人见状,忙随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门口的两名宫人忙打起了帘子,北堂戎渡一头跨进去,就见两名太医正立在床前,似是在为沈韩烟上药,室中尚自有宫人端巾捧药,忙碌不已,众人见了北堂戎渡进来,忙停手行了礼,北堂戎渡随意挥一挥手,命他们起身,自己已走到了床前,去看沈韩烟究竟伤得如何。

沈韩烟此时正靠坐在床头,身后倚着几个软垫,因为是被火炭烧灼到的缘故,衣裳自然也一并烧坏了,此时身上只穿着一袭新换上的中衣与下裳,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右胳膊上的衣袖被高高卷起,露出整条手臂,上半部的肌肤晶莹如雪,白腻光滑,但只见从肘关节往下的地方,大半条小臂外侧的皮肉都被烧灼得焦黑中掺着暗红,还有一片片的燎泡,乍见之下,伤得颇为令人心惊,上面抹着绿色的药膏,散发出一股怪异的苦涩味道。北堂戎渡见状,自是心疼,遂小心用手托着沈韩烟的胳膊,一面仔细查看着伤处,一面忍不住问道:“……怎么伤成这样了,可是疼得很?”沈韩烟此时自是只觉得伤口位置疼痛不已,但听见北堂戎渡这样问,口中却只是笑道:“先前确实疼得紧,不过等上了药之后,倒没那么难受了。”若换作是女子,向来对容貌肌肤十分看重,身上一旦有了这样的伤,自然会气苦担心万分,惟恐日后会留下疤痕,损伤了一身无瑕肌肤,不过沈韩烟既是男儿,因此便也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北堂戎渡闻言,‘哦’了一声,却又立时转过身去,问太医道:“怎么样,韩烟的伤势如何?”其中一人见问,忙回声应道:“回世子的话,少君伤势看起来虽是有些可怖,但其实是皮肉伤,倒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需要时时换药,伤处不可沾水,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便会逐渐痊愈了。”北堂戎渡听了,这才面色稍霁,略松了一口气,说道:“既是这样,你们便小心伺候着。”太医唯唯诺诺,即而重新取了药物裹纱之类的物事,替沈韩烟细细收拾包扎伤口。

虽说是皮肉伤,但沈韩烟到底被烧得不轻,此时上药包扎时,难免会有些疼,然而沈韩烟只沉静安坐,脸色虽是微微苍白着,但神情还是淡淡如常,却是连眉毛也不怎么皱一下,一时北堂戎渡伫立在榻前见了,遂回身看向殿中伺候的宫女与内监,双眉微微皱起,虽未说话,但眼中那等冷然之色,已看得众人心下一惊,皆是不由自主地一凛,将身子弯得更厉害了些,北堂戎渡一一扫视过去,按一按怒气,却忽而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奴才,养着都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好好的,连个孩子也看不住,莫非都是死人不成!……一群糊涂东西!”

他说话间语气倒也不是如何的疾言厉色,但众人都知道他的性子,越是不露声色才越是可怕,因此殿中诸人不论品级高低,已是唬得统统跪了一地,却也不敢辩解,北堂戎渡把眼看向几个在琼华宫贴身服侍的内监,他向来十分疼爱女儿,想到如今北堂佳期还这样年幼,幸亏有沈韩烟及时保护,不然那样小的一个孩子,若是没有沈韩烟在旁,还不知道此时究竟会是如何了,一念之下,说不得便是几乎勃然大怒,眸底已含了怒色,重重冷哼一声,呵斥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那几人原本已是心中忐忑栗六,等着发落,此时见北堂戎渡动了怒,俱是吓得身子猛地一抖,早已慌乱得筛糠也似,既而忙不迭地手脚并用,膝行着上前几步,拼命磕头不已,满脸都是冷汗,口中只反复嗫嚅道:“世子息怒,都是奴才们该死……”倒是一旁床上坐着的沈韩烟一向待下面人比较宽厚,眼下见北堂戎渡似是动了肝火,众人亦是连连叩首,因此便开口说道:“北堂,这也不干他们的事,事出突然,连我就在身边也是才反应过来,何况他们离得远些,又能怎么样了……好在佳期总算没什么事,也已是万幸了。”

北堂戎渡闻言,便暂时收了愠色,转而看向青年,问起女儿道:“孩子怎么样了。”沈韩烟一面让太医裹伤,一面说道:“……佳期没伤着,不过她年纪还小,刚才受了一点儿惊吓,我已让人煎了安神汤给她喝了,眼下正在睡……好险没烫着她。”北堂戎渡用手按在他的肩上,看着太医为其受伤的小臂包扎,一时间不觉心疼起来,口里轻叹道:“你个没脑子的,自己燎成这样,倒说那丫头好险,她年纪小身子金贵,你自己莫非就是不值钱的草木,不要紧了?”沈韩烟被他说得有些讷讷,只得抬头微微笑道:“那怎么能一样了,她一个小孩儿家,如何禁得起这样的伤?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却不过是伤着些许皮肉,养上一段日子也就没事了……想当初我随你在外面时,比这还重的伤势也不是没有过,眼下又能算得了什么了。”说着,忽然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得笑了,说道:“再说露儿毕竟是个女孩儿,将来自是要嫁人的,若是身上一旦留了伤痕,岂不麻烦?我一个男子,却是有什么要紧的?”

北堂戎渡按了按青年的肩头,知道他一向当真是疼爱北堂佳期,视如已出,因此一时倒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哂道:“这混帐丫头,如今也太淘气了些,依我说,实在应该好好收拾她一顿,叫她长长记性才好,省得日后再闯出什么祸来。”沈韩烟一听,忙阻拦道:“那可不行,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你倒和她较劲。”北堂戎渡见他如此,遂无可奈何地笑道:“好了好了,向来我一说她,你就护在前头,拦得密不透风的,真真护犊子,我看那丫头,早晚要叫你给惯坏了。”说着,却是转过了头,厉声喝斥道:“一帮子没用的东西,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诸人闻言,顿时便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连连叩首谢恩,自下去领罚不提。

北堂戎渡一时留在琼华宫陪沈韩烟,直到青年睡下静养,这才忽然想起北堂尊越那里只怕还在等着他过去,再一看时辰,眼瞅着就快要到了晌午,因此便出了琼华宫,乘车驶往大内。

此时外面十分寒冷,雪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北堂戎渡冒雪乘车匆匆去往王宫,方一下车,就觉得寒意登时拢了上来,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待进到乾英宫时,宫女忙挑起帘子让他进去,北堂戎渡方一跨进门槛,立时就只觉得一股暖气夹杂着香味扑面而至,热烘烘地一下子涌上来,十分舒服,他眯着眼,解开脖子上的系带,将大氅脱下,随手扔给一旁的内侍。

彼时北堂尊越正在批阅公文,穿一身家常的宝蓝锦衣,旁边几个内监躬身伺候,北堂尊越见北堂戎渡前来,只略抬眼看了一下,也不言语,便自顾自地继续办公,北堂戎渡见他这种反应,便心中了然,知道北堂尊越因为自己姗姗来迟,耽误了这么久才进宫而心下不快,因此便走过去,同时挥退几个内监,这才脸上一变,换作一副满面堆笑的模样,讨好地道:“宫里有些事情绊住了,这才过来得有点儿迟……”北堂尊越顿了顿笔,漠然道:“哦?有什么事,倒比本王还来得要紧些。”北堂戎渡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唇角就不觉隐约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同时抿了抿下唇,说道:“不是罢,你就真的这么小气?……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好不好?”说着,从身后隔着椅背用双臂揽上北堂尊越的脖子,将下巴压在父亲肩上,软语施兼,就如同小孩子搂着父母撒娇一般,只不过其中,还带有几分情人之间的狎昵而已。

这样亲密无间的软言央告,原本是北堂戎渡在犯错时常会有的举动,但北堂尊越还偏偏就很吃这一套,再说他也并不会当真就为了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便认真生起北堂戎渡的气来,否则岂非可笑,竟成了耍孩子脾气,因此北堂尊越便轻嗤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笔,去拨北堂戎渡巴在他颈间不放的手,冷哼道:“……少来这套。”然而北堂戎渡却只是揽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只笑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当作赔罪,好不好?”说着,也不管北堂尊越听不听,便自顾自地说道:“话说有个人怕老婆,一日他回家迟了,寻思着必是要被老婆骂的,因此赶紧钻进房里,‘哧溜’一声就上了炕,他老婆正要骂他,却忽然听见他没命地咳嗽起来,于是一时也忘了去骂,只关心起男人来,问道……”北堂戎渡说到这里,却忽皱起眉,连连咳了起来,北堂尊越见他如此情状,不觉便关切道:“……怎么了?”话一出口,却一下反应过来,知道上当,顿时气笑不已,一把扯过了北堂戎渡按在腿上,扬起巴掌对着少年的屁股就是噼啪一通打,呵斥道:“你个混帐杀才,胆子越发大了,竟敢明套暗讽地编排本王,还把本王比作妇人,嗯?”北堂戎渡被按趴在男人腿上,却也不怎么挣扎,只在口中叫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打死人了,爹,你饶了我一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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