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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by四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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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韩烟鼻尖上依稀有了些薄薄的晶莹汗意,却只是微闭着眼,将面颊与北堂戎渡的脸贴在一起,温存地轻轻磨蹭,低声道:“没事,北堂,我想和你在一块儿……”他说着,双手撑在北堂戎渡的肩上,没有马上动作,而是让自己稍微适应一下,有个缓冲,直到觉得不是像刚开始时那样痛苦了,这才抿紧了唇,试着慢慢去晃动腰肢,希望以此带给少年一点快乐。

沈韩烟的动作很轻柔,以使自己尽量不要受伤,但这种主导的姿势,却仍然让北堂戎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曾经北堂尊越在他身上那番暴烈的驰骋,这段不太美好甚至给他造成了某种阴影的记忆,即便是沈韩烟此刻温暖紧润的身体也不能完全抚平,北堂戎渡微微闭上了眼,一面胸膛徐徐起伏,口中轻喘,一面道:“韩烟,你若是有心事,就跟我说……”沈韩烟修长的十指似乎略略抓紧了他的肩头,低低轻语:“……我……知道……”

待到夜色深静时,身边的沈韩烟早已疲惫地沉沉睡着了,但北堂戎渡自己却并无睡意,他披衣下床,走至外廊,随手摸出一支烟来点着了,叼在口中,未几,徐徐吐出一缕淡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孔,只听见廊下挂着的风铃时不时地清灵一响。北堂戎渡此时心中有些乱,那日北堂尊越说的没错,他对于北堂迦,确实不仅仅只有母子情分,当初他作为一个转生之人,自然不可能像真正的婴儿一样,因此他对作为自己母亲这个角色的北堂迦,除了亲情之外,还带有男性欣赏女性的心理,且还对其有着怜爱与保护的想法,这种感情很复杂,并不涉及欲望,也没有什么占有亵渎的冲动,只是希望给北堂迦所有他能够给予的一切,只要她想,他就愿意为她充当任何角色,无论是儿子,朋友,兄长,甚至丈夫——

对他北堂戎渡而言,‘北堂迦’这三个字,或许就是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罢……

北堂戎渡微凝眉心,抽了一口烟,带有薄荷味道的气息弥漫口腔,依稀有点儿苦,他磕了磕烟灰,想起那天晚上北堂尊越的眼神,那双金色的锐利眸子里,嫉妒,冲动,冰冷,不甘,后悔……种种复面的情绪不一而足,北堂戎渡忽然有些想笑——真不愧是父子,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果然还是他父亲,就连这样深埋于心的秘密,都能够察觉得到。

但北堂戎渡却又根本笑不出来,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所措,他想,他父亲一定是生气了,或者,认为两个人其实并不应该在一起?甚至,结束彼此之间这种除了父子之外的关系……北堂戎渡胡思乱想着,但他不能确定自己要怎么做,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对母亲北堂迦的感情,是一种错,应该去忏悔,去将其毫不犹豫地屏弃。

算了,顺其自然而已……北堂戎渡抬头看了看夜空当中的明月,一手按灭了烟头。

往后几日,北堂戎渡依旧没有主动前去宫中,北堂尊越也没有来他这里,这父子两个人似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处理,北堂戎渡偶尔会觉得,也许自己可以主动进宫,和北堂尊越说点儿什么,但这种念头不过是转瞬即逝而已,很快,他就又否定了类似的想法。

时值五月初,这一天忽有大雨而至,北堂戎渡在书房里翻着公文,听外面‘哗哗’的雨声不断,便在此时,一只灰色信鸽突然扑腾着翅膀,从雨幕中顺着半启的窗户一头撞进了屋内,旁边一直静立的谷刑眼皮不动,右手微抬间,已牢牢捉住了鸽子,然后从鸽爪上取下一支蜡封的细竹管,呈与北堂戎渡,北堂戎渡从中取出一张纸条看了看,当即便见神情明显有变,既而站起身来,负手在屋内走了几步,同时道:“……你也看看。”谷刑听了,这才将目光移向那张放在案间的纸条上,一瞥之下,顿时动容无已:“……时隔一百多年,竟然又有这等奇宝现身?”北堂戎渡眼神不明,目光当中隐隐流动着深邃之色,道:“相传玉矿中有极低的可能会藏有‘玉精’,集天地灵气,可令人延寿二十载,从前天下人只当这传言是个笑话,谁知近三百年前,当真有人偶然之下得到此物,当时那人的祖父寿数将尽,所以也就死马当活马医,给他服下,没想到那老者竟果真又活了二十一年,其后再过百余年,又有人幸得此宝,乃至一百一十四岁时方寿终正寝……”北堂戎渡说到此处,眼中已毫不掩饰地透出炙热之色,这世间无论是权力还是财富,在性命面前,统统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求仙问药,渴求长生,但不用说永世不死,即便是多活一年,一个月,哪怕一天,也是用什么都换不来的,而如今,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大机遇竟然就在眼前,任你是什么人,一想到可以平白添了十几二十载的寿命,也不可能不为之疯狂!

北堂戎渡目露异色,显然是满意之极,沉声道:“好,此人确是好得很,连这等封锁严密的消息居然都被他刺探到手,需得重重赏赐!”谷刑从旁道:“事不宜迟,若非此物还要一味新鲜的‘枯阳丹’作为药引,需等到六月此果才能成熟,否则必然早已是被人即刻服下了,眼下慢则生变,爷还应早做打算才好。”北堂戎渡冷笑道:“此物我志在必得,但这吴家家主已经七十多岁了,活不了几年,这东西就是他的命根子,况且如今东部未平,他必是不会老实交出来。”他说到这里,面上冷酷之色一闪而逝,只道:“传我的令,即刻调集麾下靠近东部的高手,我要马上动身,亲自去吴家取得此宝!”

……

畹州,吴氏。

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坐于室中,以手轻轻抚摩着一只锦盒,面上流露出无尽的迷醉满足之色,连苍老的容颜竟也依稀透出了一丝红光,就如同把握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便在此时,遥远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闷雷之声,老者顿时一怔,再仔细听时,却发现哪里是什么雷音,分明是大批的骑队奔腾时的马蹄声!此人心中一凛,立时将手中的锦盒重新放回暗格内,起身站了起来,朝外威严道:“……什么事?”

此时吴家众多子弟已经集结在吴氏前堡之外,神色凝重,其中不少人微微变色,看着远处滚滚冲天而起,简直遮云蔽日的尘土,只听轰隆隆的声响传来,马蹄声如同雷鸣,就好象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而至,大地都在颤栗,连地面上的小石子,都被震得不住地跳动……眨眼之间,那股洪流便已近了,无数身着轻甲的武者座跨骏马,所经之处,无不黄尘滚滚激荡,威势滔天,径直奔冲而来,粗粗一估,约有三千人左右,好似一片汪洋,汹涌而至。

来者不善……在场众人见此势头,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这个念头,此时吴氏几名位高权重的长老也已站在了人群当中,神色十分难看,仿佛是猜到了什么一般,而这种表情,在看到这批鳞甲森森的骑者排成战阵,隐隐作出封锁之势时,更是阴沉了几分。

但让人心惊的还在后面,就在此时,后方不远处传来一股隐约的波动,大批骑者忽然潮水般向两边分开,数十骑在前开道,四匹雪白的玉照狮子拉着一辆大车腾云驾雾般稳稳而至,吴家众人见了,不少人都变了颜色,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见此阵势排场,就明白必是有非同小可的人物驾临,但直到此时见了这拉车的四匹马,才知道此人的来头,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玉照狮子乃是天下少有的名马,更何况这四匹竟统统在蹄周皆生有一圈均匀黑毛,是真正的踏夜雪玉狮子,这等神驹,天下难寻,此刻却足有四匹,且还用来拉车……与之相比,那大车倒是没有丝毫富贵之气,也不曾饰以金玉,只显得古朴大方,但吴家众人却只觉得口中一阵发干,因为恰恰便是如此,才一眼就可看出这是有底蕴的家族或者名门大派,而并非新兴显贵或者什么暴发户,同时也就意味着,更加可怕!

到了此时,吴家的强者几乎已经全都赶到,周围寂静无声,众人簇拥着那名衣着华贵的老者,肃然而立,无一声喧哗之音,那老者方欲沉声开口,却只听车中有人道:“……吴家主,今日我来,为的便是前时在吴家玉矿中发掘出来的那件东西……吴家主,开个价罢。”

那声音清朗明远,说不出地好听,虽然并不是很响亮,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在场众人皆是微微一凛。话音未落,吴家家主已是心中猛地一沉,当初此物一经出现,便立时被封锁了消息,家族中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却不想还是被人得知……此刻吴家家主先前那点儿万一的侥幸之念顿时消失殆尽,知道今日只怕是难以善了了,但此物实在对他太过要紧,万万不能放手,还想要争上一争,因此他拱一拱手,扬声道:“不知阁下——”

“……不必多说,我只问一句,给,还是不给。”车中那人却是径自打断了他的话,此言一出,语气当中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只见有人从车中步出,黑发胜瀑,嘴唇如朱,肌肤亦似初雪一般,眉宇之间的英气当中,又隐隐有几分妖桀风流之容,丰神如玉,手中持有一把长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唯于峦眉入鬓之间,透出一丝凌厉无匹的煞气与威势,吴家家主见状,神情骤然一震,面上写满了不甘,缓缓苦涩道:“原来是屠容公子……”

北堂戎渡眼神冷淡,完全没有多说的欲望,只道:“三息之内,决定是否将东西交出。”话音方落,周围已是一片骚动,压抑无已,片刻之后,吴家家主已急道:“此事——”

“三息已过。”北堂戎渡冷冷道,右手按剑,已然动了杀意,与此同时,他此次带来的三千高手齐声呼喝,马蹄隆隆声中,北堂氏一部强者已同时出手!吴家众人万万不曾想到,北堂戎渡竟连话也不多说一句,就当即狠下杀手,但北堂戎渡此次前来,对那‘玉精’势在必得,不容有失,因此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拖延的时间,以免生出变故,更何况此时东部还并未平复,不在北堂氏治下,北堂戎渡带人来畹州吴家一事,瞒不了此处各方势力的耳目多久,因此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一旦走漏消息,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北堂戎渡虽然不怕,但事关重大,他不允许‘玉精’有丝毫差池,因此一言不合,便要毫无周旋余地,立出狠手!——

弱肉强食,向来就是如此!

……

周围满是浓重的血腥气,北堂戎渡脚下踩着一大滩猩红的鲜血,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此时四下尸横遍地,吴氏一族众人,唯有那吴家家主满身血迹,紧搂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还站在不远处,几名面色冷酷的北堂氏部众将二人围住,尚自滴血的刀剑就架在两人的面前,四周众武者纷纷拨马归拢队伍,伴随着马嘶声时不时地响起。

此时一名武者身穿轻甲,自吴家主宅中疾步而出,手中护住一只锦盒,奉于北堂戎渡面前,北堂戎渡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用红缎裹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物事,那东西外面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玉壳,里头有粘稠的晶莹液状物,与传闻当中一模一样,遂将东西用红缎重新裹好,小心放入怀中,淡漠道:“……若是早些将此物交出,你吴家上下性命,如今也还留得下。”那吴家家主目眦欲裂,五官不知是因为仇恨、懊悔还是别的什么,已经变得完全扭曲,只沉重地粗喘,忽然间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惨笑,道:“是,老夫贪心所致,妄图多延寿数,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该当!”北堂戎渡神情平静,转身就欲上车离去,却听吴家家主嘶声道:“等等!……你,你,你能不能,饶了这孩子……”

北堂戎渡听了,目光便在不远处的那个男孩身上扫了一下,此时吴家家主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了起来,道:“他还小,我求你,求你放过他……”北堂戎渡眼神微微波动,仿佛是在思考,他看着那孩子稚嫩的脸,上面分明有着恐惧之色,但那一双原本应该清澈天真的眼睛里,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仇恨和熊熊怒火,这等怨毒欲噬之色,让北堂戎渡很容易就想起了野地里的狼崽子。

因此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他姓吴。”这句话一说出口,吴家家主的脸上顿时再无血色,就在此时,那男孩却突然目露凶光,咬牙道:“你这恶人,总有一天,我也要杀了你!”

“……畜生,你闭嘴!”吴家家主死死用手堵住男孩的嘴,但北堂戎渡却是已经笑了,清澈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用右手轻轻做出一个下划的动作,于是下一刻,只见冰冷的剑光亮起,同时一大一小两颗头颅已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掉在地上,滚落尘埃,北堂戎渡看也不看那两具应该是祖孙或者曾祖孙的尸体,径自上了车。

车窗外马嘶阵阵,车子行得又稳又快,北堂戎渡坐在车厢里,自怀中取出了那块玉精,他轻抚着眼前这个沾满一个家族的鲜血,足以令人疯狂的稀世珍宝,嘴角不觉微微现出一丝笑意……北堂尊越比他年长十多岁,不过现在既然有了这件东西,也许他就可以跟那个男人,一起相处得更久一些了罢——

父亲,我不允许,你死在我前面……

第二百零四章:两个人的战争

吴家之事既毕,北堂戎渡身怀此物自东部乘船,一路也还顺利,回到上京当天,已是初初入夜,他并不曾直接返回自己宫中,而是犹豫了一下,便径直进到王宫,准备去见北堂尊越。

乾英殿深处,偌大的内殿中不时传来呻吟嘶泣之声,九尺阔的大榻上,一名生得极为秀美的少年正长发凌乱,双腿被迫张开着,泪水早已失控地流了满脸,悲鸣般地不住哭喘,单薄的身体随着上方男人剧烈的撞击而无力摆动,就好似浪尖上的小舟一般,双手无力地抓打着施暴者强壮的脊背,黑发雪肤,清秀以极,而他旁边却还有一名殊色少女也袒露着娇美的身体,含泪以柔软的身子贴住男人,不住地抚摩揉蹭,以便取悦对方,这二人却是当初北堂氏攻下蕃业城时,城主于蓼海的一双儿女,但此时昔日自幼受父母呵护,不识苦楚的姐弟两个,如今却不得不一同侍寝。

北堂戎渡还未跨入内殿走廊中时,就从槛外听见了自远处深殿内隐隐传出的异样声音,他顿了顿,站在淡黄的垂幔旁,没有再往里面走,眼眸间似有若无地拢了一抹淡淡的薄烟,只是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东西……北堂戎渡说不清楚眼下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嫉妒?谈不上;愤怒?无从说起;憎恶?也毫不贴切;无动于衷?好象也不算,总而言之,他忽然就不太想现在去见北堂尊越了,而在他来这里之前,也根本没有打算去小心翼翼地陪什么笑脸,北堂尊越也不会需要这个,他们两个人之间,缺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北堂戎渡听着那远远传来的淫糜之声,但他却表现得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并非刻意,而是他似乎当真不在乎肉体上的任何纠缠,因为那只不过是让人开心的一种十分寻常的手段,就好象小孩子走鸡斗狗,玩泥巴一样,都是使自己觉得快活的行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北堂戎渡还是用手摸了一下怀里那块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他想,这东西是给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糟蹋了呢,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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