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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by四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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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听了,顿时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倒觉得理所当然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激,难道朕就天生欠了你,活该给你一次次摆平事情?!”北堂戎渡换了一副笑脸,搂着北堂尊越的脖子,软语道:“……知道你待我好,行不行?”话刚说完,就被北堂尊越扯到腿上坐了,似笑非笑道:“你真的知道?”一面说,一面低头吻了上来,北堂戎渡十分顺从,曲意迎合对方,即便是后来北堂尊越将他摁趴在案上,剥下长裤,也没做出什么反抗,任凭北堂尊越从身后将某个火烫的东西插在自己紧并的大腿内侧,徐徐摩擦了起来,开始酣畅淋漓地宣泄。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不曾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这一次的亲热似乎格外漫长,北堂戎渡上半身伏在黑漆大案上,喉结微微耸动,勉强承受着身后北堂尊越暴风骤雨一般的狂野冲撞,那种猛烈而持续的有力撞击,使北堂戎渡不得不用手抓紧了结实的案角,来稳住身体,北堂尊越却是低头在他的后颈上不断地吮吸啃咬着,两手握住北堂戎渡雪白饱满的双臀,将其恣意揉搓成各种形状,北堂戎渡一开始还并紧了大腿,让男人在紧密的摩擦中能得到更大的满足,但渐渐地便开始有些受不住,大腿内侧的肌肤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磨破了,只得伸手朝身后推着北堂尊越宽阔的胸膛,服软道:“疼……你轻点儿……”北堂尊越听着那带了颤音的求饶声,便略缓了缓,含笑道:“……马上就好了,嗯?”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直到又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辰,才抱紧了北堂戎渡,紧紧抵住那双腿内侧的嫩滑肌肤,难以自制地喷发出来,顿时快意无比,北堂戎渡松了一口气,不住地喘息着,软软伏在案上休息。

一时北堂尊越取了拧好的湿毛巾,给北堂戎渡擦了擦,见那大腿内侧红了一片,且还有磨破皮的地方,便在上面抹了些药,这才替北堂戎渡系好了裤子,此时北堂戎渡也已经恢复了常态,却没有扭头去看向北堂尊越,只是在蹙眉想着:自己的身体好象已经完全习惯了北堂尊越,就连刚才那样本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可言的做法,居然也让自己有了反应,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北堂戎渡,对于这个人的喜爱,已经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这种感觉,其实是让人期待的,可为什么同时却也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了……北堂戎渡压下心底繁乱的想法,将其暂时抛到了脑后。

第二百五十七章:事出

北堂戎渡压下心底繁乱的想法,将其暂时抛之脑后,忽然一把攥住旁边北堂尊越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北堂尊越给扯到了自己这里,同时用身体把男人紧紧地压在案上,一只手细细抚摩着北堂尊越的五官轮廓,含笑说道:“……你怎么只顾着你自己高兴,我还没快活过呢。”

周围隐隐有一丝类似于麝香的味道,是云雨之后特有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北堂尊越盯着北堂戎渡看了片刻,忽然就’嗤‘地一下笑出声来,嘴角微扬,道:“……好罢,你来。”

“这还差不多。”北堂戎渡咕哝了一声,显然很满意对方的合作态度,他认真审视着身下北堂尊越的每一个表情与姿态,突然间毫不犹豫地就直接吻了下去,彼此唇舌缠绕间,断断续续地发出湿润的声音,一面用手轻柔地滑过北堂尊越那结实的胸膛,一直继续向下游离到硬邦邦的小腹,用最温柔的手段去撩拨挑逗,他的经验十分丰富,对于男性的身体极为了解,知道怎么做会让人觉得快乐,下方北堂尊越原本微微绷紧的身体逐渐一寸一寸放松,虽然一双眼睛仍然毫不掩饰其中的本能犀利之色,但随着北堂戎渡辗转细致的亲吻,那眼神也渐渐软化了下来,甚至带出了三分慵懒之意,双腿很自然地微微分开,动手把两个人的腰带解了。

北堂戎渡光溜溜的下身乍一碰到父亲同样没有布料遮挡的要害处,顿时一个激灵,情热如沸,指尖慢慢试着在对方光滑的大腿上勾画起来,纤长的手指在肌肤间反复揉弄,细细抚摸了许久,虽然渴切,动作却依旧温柔而缠绵,整个人从容不迫,反倒是北堂尊越自己似乎不太习惯这样过于温柔的手段,闷闷沉出声音,道:“……你就不能干脆点儿,早弄完早算?”

北堂戎渡闻言,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好罢好罢,全都听你的……”说着,用手扶着已经半抬头的分身,慢慢抵在北堂尊越结实的大腿内侧,整个人都贴在了男人的身上,开始不徐不疾地摇晃起身体,不时从口中泻出几声低低的呻吟,显然十分得趣,北堂尊越瞧一眼上方正忙忙动作着的北堂戎渡,看着他玉白的俊美面孔怎样慢慢泛起诱人的红晕,忽然就微勾起薄唇,抬手去顺着儿子的背脊轻轻抚摩起来,北堂戎渡浑身一颤,紧接着就低头逮住北堂尊越胸前的一侧乳首,隔着衣服用牙齿去磨咬那里,身体里蛰伏的那一团热意,就这么被北堂尊越一个小小的动作给完全挑了起来,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在男人的身上耸动摩擦着,北堂尊越被他咬得有些疼,压低了声音呵斥道:“……难道你是属狗的不成?!”

北堂戎渡对此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将性器重重地顶在父亲紧合的大腿根部,一次次拼命抽动着,嘴里喘息着低声说道:“二郎……我要你记着,我北堂戎渡不是被你怜惜攀折的花,而是和你一样的男人,你的男人……我也是可以护着你的,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二郎……”

北堂尊越微微一顿,随即就好象是第一次认识北堂戎渡一样,深深凝目审视着他,北堂戎渡神色自若地迎上北堂尊越的目光,坦然含笑,一只手却略微有些急切地大力揉搓着男人光滑的大腿,热情无比,北堂戎渡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身体深处仿佛蛰伏着一头野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在某些时候,似乎就要冲开铁闸,破关而出……北堂戎渡一面因北堂尊越带来的快意而微微喘息,一面用迷醉而动情的眼神在北堂尊越的脸上细细逡巡着,面泛晕红,哑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在以前你刚跟我摊牌的时候,我只当你是我爹,这样很恶心,很肮脏,让我不能接受……可是现在我不管这些,我要你,我就是要你,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也根本不在乎……二郎,我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殿中缭绕着喃喃的缠绵低语,夹杂着时不时的轻吟,欲望如同海潮一般起伏跌宕,无休无歇,过了许久,北堂重重喘息了一下,全身突然一阵颤抖,双臂死死抱住了北堂尊越强壮的身体,再一次地将一股热乎乎的白液浇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此时北堂戎渡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回了,甚至连腰都有些酸,但抱着身下的这具躯体,却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手,感觉无论怎样都好象要不够他,不管发泄了多少次,就是不想从他身上离开……一只温热的手夹了夹北堂戎渡的鼻子,北堂尊越呼吸平稳,沉声道:“……还不起来。”北堂戎渡撒赖一般地把头埋在北堂尊越的胸前,紧抱着男人的腰,腻声道:“我不……”北堂尊越没好气地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响亮地弹在北堂戎渡的脑门儿上,低斥道:“难道你还能硬得起来不成,松开。”

北堂戎渡抱怨似地嘟囔了一声,到底还是慢腾腾地从北堂尊越的身上爬了起来,北堂尊越见大腿上一片黏腻,不由得皱了皱眉,去取毛巾擦了,北堂戎渡一手胡乱系上腰带,一面转身坐在窗下的春凳上,看着不远处的北堂尊越,用手支着腮帮一个劲儿地笑,北堂尊越草草擦拭了一下,略理了理衣物,回过头看了一眼北堂戎渡,见他坐在春凳上,笑得委实暧昧,眉梢眼角都带着春意,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便挑起一边眉毛,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北堂戎渡揉了揉还有点儿发软的腰,眨着眼睛笑道:“又怎么啦……我只是在想,你身上摸起来又滑又舒服,要是能让我真的做上三天三夜,跟你腻在一起不下床,那有多好。”

北堂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噎了一下之后,才有些无语地道:“……你倒会做梦。”北堂戎渡的目光有若实质一般,在北堂尊越的腰间、臀部、大腿三处狠狠地扫了一遍,食髓知味地摸着下巴,心中却在想着方才北堂尊越那俊美有如大理石雕刻的脸,配合着略带慵懒之意的神情,以及衣袍半解,宛若上天杰作的男性身体,嘴里说道:“就知道你不肯……”北堂尊越回到书案前,随手翻开一张还没开始看的公文,口中道:“……你满脑子里除了这些风月事,还有别的什么没?”北堂戎渡晃荡着两条腿,满脸无辜之色,摊手道:“我这是像你。”

一时两人随口说笑了一阵,北堂戎渡坐在窗下,神情悠闲,面上含着笑色,不时地与北堂尊越调笑几句,心中却在想着朝中之事,但凡一个皇朝,只要时日久了,其中贵族子孙逐渐繁衍,家族人口不断膨胀,所占据的资源也就越来越多,使得上位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因此天下间许多出身平常的有才志之人,难以出头,如此天长日久,不得志之人越发多起来,就是皇朝不稳的因素,而他所提出的新法,不但削弱了贵族势力,加大中央集权的力度,在另一方面,同时也是给了普通人更多得以上位的出路,必然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与好感。

而至于说到此法虽然减弱了继爵之人的利益,但是除了此人之外,一个家族的其他儿孙却是得益者,一般来说,群意不可违,即便继承家族的那一个人心有不满,却也没有什么了,而北堂尊越在这件事上,可以说做的完美之极,一来他成功摘取果实,以此更加巩固了皇权,二来,却将北堂戎渡给推到了前台,使某些抵触情绪转移到北堂戎渡这个提倡者的身上,或者是为了平衡,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都说不准,至于其三,则是利弊均衡,北堂戎渡虽然在此事上或许招致了一些人的不满,但同时也得到了许多家族中其他原本无权继承祖业之人的好感,以及有了更多上位出路的普通人的支持,两相权衡之下,说不上究竟是吃亏还是得益,使得北堂戎渡并不会心生怨怼……谈笑之间,将所有人都精确地控制在股掌当中,只稳坐幕后取得好处,却不费自家一分力气,帝王心术,竟深沉如斯,思之,当真不免暗暗心惊。

想到这里,北堂戎渡心中微微叹息,忽然之间,就有了一丝意兴阑珊之感,事到如今,其实大局已定,根本就是水到渠成而已,北堂尊越手中牢牢掌握着军队,皇权之稳固,使得整个帝国只有一个声音,无人能够丝毫有犯……北堂戎渡起身走到北堂尊越身旁,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一一处理公务,北堂尊越抬手覆住肩头的那只手掌,头也不抬地道:“……今晚留在朕这里。”北堂戎渡笑着答应了一声,低头缓缓去亲吻北堂尊越黑得像漆一样的发丝,心下轻叹,或许因为各有立场的缘故,他与北堂尊越彼此之间都有着某些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只要这一点温情不变,其他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罢。

……洪景元年,六月十七,隆武帝北堂尊越正式下旨,颁布遗产平均法,昭告天下。

******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云霞翠轩……烟波画船……似水流年……”

北堂戎渡倚在一处栏杆间,看着眼前如画美景,这里是他当初所住的吟花阁,整个皇宫是在原先无遮堡的基础上改建扩张而成,因为吟花阁是北堂戎渡童年时期的住处,于是也就基本没有怎么动,仍然维持着原貌,北堂戎渡每次进宫的时候,经常都会顺便也来这里走一走。

这里已是后宫所在,按理说一个成年的皇子,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以免有什么尴尬,但北堂戎渡自然不受这种拘束,也无人会拦他,此时北堂戎渡倚在廊下,闲闲看着远处有女子驻足流连,这吟花阁周围的花草打理得极好,景致如画,许多罕见的珍稀花木都栽种于此,是宫中一些嫔妃很喜欢来的地方,而北堂戎渡也并没有在北堂尊越面前进言,不允许别人靠近这里,反正只要不进到室内,其他的庭院花圃等地,在不损坏花木的前提下,都可以去玩赏。

因为此处乃是北堂戎渡的旧居,所以经常有人打扫,料理内外,此时一个小太监便拎着水桶和木瓢,正在给一丛四季海棠浇水,北堂戎渡招手示意他过来,吩咐道:“去摘些果子,洗干净送过来。”这吟花阁里有不少果树,北堂戎渡小时候吃的水果大多都是丫鬟亲手摘的,如今每回来这里的时候,只要有果子成熟,就一定会弄些来吃。那小太监听了,忙躬身应了,就去准备,过了不多会儿,就送上满满一盘子还带着水珠的新鲜水果,北堂戎渡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就在廊下一边赏花,一边悠闲吃着东西,没过多久,却见牧倾寒远远朝这边走来,前面一个太监手持拂尘引路,北堂戎渡让那太监下去,对牧倾寒笑道:“本王刚才进宫的时候,忽然想起这里还留着一把当初得来的好剑,你一向喜欢收集这个,所以就让人带你过来。”

牧倾寒听了,心中微微一动,的确就被勾起了兴趣,北堂戎渡随手抄起身旁的那盘果子,就带牧倾寒往里面走,一面笑道:“得了这把剑还是小时候的事情,许久之前的事,本王都几乎快忘了。”说话间,两人已进到阁中,明亮的日光落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光线中微小的细尘,里面的各处摆设都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显然是经常打扫的缘故,但也感觉得出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北堂戎渡轻车熟路地进到内室,从暗格里取出一只长长的剑匣,打开一看,里面妥帖地放着一把剑,北堂戎渡将其拿出来,递给一旁的牧倾寒:“你看看,可还合意。”牧倾寒拔出凛若青霜的剑身,细细端详了片刻,点头道:“果然是难得之物……”北堂戎渡随意道:“这东西在本王这里也是白搁着,倒不如放在真心欣赏的人手里。”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确实没有必要矫情,牧倾寒道了谢,便将此剑重新放回剑匣,等离开时一并带回。

反正也没什么事,两人也就不急着走,一面吃着北堂戎渡刚才拿进来的那盘果子,一面闲谈,北堂戎渡随手取下琴架上蒙着的素纱,露出一张古琴,伸指轻拨了一下琴弦,只听’叮‘地一声响,声音清越,北堂戎渡笑了笑,眼波略略流转之间,道:“本王很少弹琴,大概手也有些生了。”说着,已信手弹了起来,他的琴技其实只是中等偏上,算不上有多么好,牧倾寒在一旁听着,也只觉得还可以罢了,但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那琴声听在耳中,就仿佛有些变化一样,琴音轻柔动人,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若有若无,空气中弥漫着从外面飘进来的浓郁花香,而那边北堂戎渡也觉得好象哪里不太对劲,就仿佛今天不在状态一般,因此停了手,把古琴用遮尘的那块素纱重新罩上,抬头对牧倾寒道:“好象真是手生了,本王……”

剩下的话被咽在了口中,北堂戎渡有些微微发怔地看着一旁的牧倾寒,此时这个男子明明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但看在北堂戎渡眼里,却不清楚为什么,竟觉得这人好看得紧,叫人有点儿移不开眼睛,某种隐秘的冲动一下子涌了上来,使得北堂戎渡的喉咙略微有些发干……北堂戎渡咳嗽了一下,压下这个念头,同时偏过目光,不再去看牧倾寒,但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想起当年在无遮堡中,这个人在北堂尊越身下,脸色惨白,全身不着寸缕,双腿被大大分开,颀长的躯体被撞击得剧烈摇摆颠簸的场景,那时男人双腿很大程度地张开着,连合拢它们都办不到,蜜色的肌肤上沁着细细的薄汗,双目紧闭,大量的鲜血和精水沾染在身上,却自始至终都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就好象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屈服一般,那等画面,简直令人血脉贲张,而就是那样的情景,令北堂戎渡当年从心底隐隐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欲望……北堂戎渡猛地握了握拳,强行逼着自己忘记这些,此时他只觉得胸口发热,很想去触碰对方,那种感觉快速地泛滥开来,似乎正在诱惑着他,北堂戎渡有点儿不知所措,过了片刻,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牧倾寒说道:“……本王有些累了,你……你先出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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