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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下 我是狼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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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云风知他正千方百计讨好自己,淡淡笑道,“邓老板不必替在下兴师动众,有缘自会相见。”展云风意味深长地斜着眼看他,“再者——若是再闹个满城风雨……”

邓通惊出一身冷汗,“是是……是在下思量欠妥……”

若璃相公心细,心说,一袭白衣,眉目清朗,慧心妙舌,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说的倒有几分像是方才那位劝架的老相公,要真是他那可就有趣了——这世上居然有人瞧不上艳压群芳的尚忆相公。若璃相公心里幸灾乐祸,面上不动声色道,“馆中年近而立的相公大多住在偏门,除非是容颜姣好且又懂保养的……”

邓通喜出望外地接话道,“不如这样吧,展老板,呆会儿撤了席,咱到偏门那儿散个步,看看景,如何?”

第六章:小孩儿背小孩儿

“哎,七少爷,您等等,咱还是别进去了,大少爷一会儿准出来。”展桀正要往暮暮馆里闯,刘伯想拦他又不敢以下犯上拉他的衣服,结果只好跟在后边大呼小叫。

“那是吃人的地方,我要去救我大哥。”

刘伯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给李账房的臭嘴贴两张封条。

展桀脚刚抬起来,还没跨上门槛就被门童挡住了,“对不起,本馆只招待满丁之年的客官。”

家里的规矩,不可以在淮安城里打架,展桀收起拳头,理直气壮道,“我满丁了!”转过脸悄悄问刘伯,“满丁是啥?”

刘伯弯下腰在展桀耳边道,“七少爷,满丁是十六岁,不满十六岁不能进去。”

只听那门童讥笑道,“你个奶声奶气的娃娃,我看你连满丁的一半都不到,走走走!”

展桀探头探脑地朝门内张望,一努嘴,“走就走,哼!”t

刘伯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堆出一脸笑容顺水推舟道,“七少爷,咱这就回名剑山庄吧,离家那么久,庄主跟夫人一定记挂你了。”

展桀充耳不闻,低着头沿暮暮馆的墙垣一路往西走,“找个偏门翻墙去,凭我七少爷的轻功,难得倒我?大哥,你坚持住,弟弟这就来救你。”

刘伯被展桀弄得胡言乱语起来,“七少爷,那地方只有他吃别人,别人吃不了他。”

展桀闻言伫足,痛心疾首地握拳道,“身为名剑山庄的后人,大哥他怎可助纣为虐!”

刘伯没来得及解释,展桀已经施展轻功飞上了墙头。刘伯压着嗓子急道,“七……七少爷……快下来!”

展桀这回总算依了刘伯的话,他下来了,从墙的那边下来了。

偏门处只有几间简陋的小院,周围是一大片野树荒草,与正门处华丽的宅院花圃相形见绌。此处客人罕至,门口的护院却是个个膀大腰粗、虎目圆睁,比正门外古灵精怪的门童严肃得多。展桀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躲开护院们的视野,脚尖在树杈上一点,就近落入柴房边的一座小院。院子里除了一棵枯木空无一物,房顶上的瓦片参差不齐,墙体遍布裂纹,若不是窗棂和大门擦拭得干干净净,真有进了荒宅的感觉。

展桀扒住窗沿在纸窗上抠个洞瞧了瞧,房里似乎没人。剑鞘轻叩木门,咦?没锁。入得门内,两张长凳一张方桌,桌上的碗水渍未干,榻上的被子铺得好好的,靠枕头的半截微微鼓起。展桀走近几步,抬剑挑开薄被,里头原来睡着个小孩儿。长得挺好看的么!不过比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等等,他怎么不醒啊?展桀探手试了试小孩儿的鼻息,呼吸平稳,没死。奇怪,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那个看神仙的小哥哥!

“喂,醒醒……醒醒……”推了好半天,床上的小哥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不会是被灌了迷药,要煮来吃吧。”展桀越想越害怕,他武功虽高,但毕竟年幼,要带一个昏迷之中的人飞檐走壁是绝无可能的。苦思良策之际,院子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透过窗缝眼见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向院里来,展桀四下环顾无处可藏,抱剑钻进了被子里。

只听外头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谄媚道,“鸨头,您来啦,有什么要小的帮忙的?”

“用不着,我看看新买的雏儿。”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展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脚步声靠近了床沿,展桀紧张地在薄被中按住了剑柄。

鸨头弯下腰在小孩儿脸上拍了两记,闷着公鸭嗓骂道,“这哪路的人贩子这么不会办事儿!拐个小孩儿下那么多蒙汗药!”

一阵窸窣的衣料摩挲声之后,那双脚踱出了屋外,公鸭嗓在院子里高声问道,“少源呢?”

“小的刚看见他跟柳儿走了。”

“跟柳儿走了?去哪儿了?”

“依小的看,八成是去芳华园了。”

鸨头冷哼道,“叫他看孩子,他倒好,四处乱窜。这老混蛋!客接得太少皮痒了!非治治他不可!”

待声音远了,展桀又缩在被子里听了会儿动静,确认房间里和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他才掀开被子长出了一口气。此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小哥哥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接着泪水源源不断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来,“父……王……母……妃……不要死……”

“什么?”展桀侧着脸袋将耳朵靠在他嘴边细听,呜咽声噎在喉咙里,什么都听不清。

阵阵发香钻入鼻息,叶熙明悠然睁开眼,胸前落满了展桀柔软的乌发。

“小哥哥,你醒啦!”展桀抬起头,眨着一双水银似的漂亮大眼睛看他。

叶熙明缓缓清醒过来,惊觉道,“这里是京城么?你是谁?”

“这地方叫暮暮馆,他们要吃你,我是来救你的。咱们见过呀,你还跟我说天上的神仙都死光了。我叫展桀,展翅高飞的展,桀傲不驯的桀,你可以称呼我小名,我小名叫小保,是保护的保,不是宝贝的宝,我家在翠云山名剑山庄……”

叶熙明被他罗嗦得头痛,蒙汗药后劲十足,睡得太久全身无力,皱眉道,“谁要吃我?这里是淮安?不是京城?”

“我哪儿知道谁要吃你,总知这里是吃人的地方!咱们快走吧!对了,哥哥你叫啥?”

一双那么清澈的眼睛,应该不会说谎,叶熙明心想。望见床上那把挂着剑穗的长剑,他回想起来自己同这个大眼娃的确见过,那时是早春,现在已是仲夏,一路上听人说皇上御驾亲征,不知皇爷爷的北征大军现在何处,战况如何……

“哥哥……哥哥……”

“嗯?”叶熙明眨了眨眼,回过神道,“我叫叶熙明,取意缉熙于光明。”

什么也没听懂的展桀“哦”了一声翻身下床,心想,又是鸡又是溪鱼,难道他爹娘是厨子?

叶熙明见他背朝自己半蹲状,纳闷道,“你做什么?”

“我背你飞出去,你抓紧我。院子外头都是巡逻的打手。当然不是我打不过他们,是我爹说什么要与四邻交友,不可以在山下打架,当然不是说在山上面就可以打架……”

叶熙明嘴角抽了两下,趴到他背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很奇怪,胳膊一缠上去那个多话的大眼娃就收住了声。叶熙明下巴压在他肩上,望着他后颈奇道,“你的轻功真厉害,动都没动耳根就充血了。”

第七章:剑穗掉了

刘伯自打展桀翻过墙头之后就一直在墙根来来回回转悠,看看从墙那边垂下的一大片柳条,低下头搓搓手,几番犹豫要不要翻墙过去把七少爷揪回来。虽说他也会些拳脚功夫,可他一胖老头那么大体格,也不清楚墙那边是个什么状况,要是被抓住传扬出去……眯起眼,脑海里浮现出老婆大人的光辉形象——上下眼皮一跳,还是算了吧。

闷闷的童声从头顶飘下来,“刘——伯——”墨绿的柳枝丛里钻出个脑袋,大大的眼睛玻璃珠似的闪闪发光。刘伯定睛一瞧,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那么楚楚动人的小脸,不是他家七少爷还能有谁?

展桀拨开柳条,露出脖子上的两条胳膊和肩窝里的大脑袋。刘伯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他家七少爷居然从南馆里偷了一小孩儿出来……

展桀背着叶熙明从墙头跳下来,着地时特意屈膝缓冲了一下以免振到他。刘伯难得见神经大条的七少爷这么细致周到,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七少爷,这谁啊?”

什么鸡和溪鱼的来着,啊,对了,“这是熙明哥哥。”展桀知道叶熙明此刻没力气,落了地依旧把人背得好好的。

叶熙明似乎没有孩子怕生的天性,趴在展桀背上冷冷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刘伯,那眼神阴冷得着实不像个孩子,刘伯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背脊也凉飕飕的。

“呃——馆里的?”

“嗯!”展桀一脸自豪地点点头,“幸亏我及时搭救!不然他就被吃了!”

刘伯一个踉跄,“七……少爷……您打算拿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带回名剑山庄嘛!”展桀觉得刘伯这是多此一问。

“那怎么行……”刘伯急道。

展桀一脸正色道,“怎么不行!爹说江湖儿女习武就是为了除弱扶强……嗯……啊——不是——是除强扶弱,你没看见我正扶弱嘛!”

“可是……”刘伯还真想不出反驳他的话,踌躇了一会儿,得,回去就回去吧,反正老爷夫人最疼七少爷,想必不会责罚他。刘伯脱下外套,蹲身道,“七少爷,我来背他,您哪,用这衣服罩住他,别让他的脸露出来!”

刘伯心中忐忑地背着叶熙明从淮安市集上经过,一路上做贼心虚地低着头,遇到熟人一律装没看见,好不容易熬到翠云山山门口,恰巧赶上刘嫂从山下采购回来。

人说“小别胜新婚”,刘家夫妻虽是小别,却是三十几年的新婚。刘嫂背着满满一箩筐瓜果,用眼神从上到下把刘伯检查了一遍,随后淡定地撇下一句,“回来啦!”绕到他背后才发现情况,捂着嘴大叫道,“几个月不见怎么长罗锅啦?”

“不是罗锅!”刘伯一脸无奈,“是七少爷行侠仗义救回来的孩子。”

刘嫂掀开他背上的衣服,叶熙明已经睡着了,“这闺女挺俊啊,留着给七少爷当媳妇不错!”

刘伯斜睨着刘嫂,“我说老婆子你啥眼神!这是一男娃!”

刘嫂没来得及细看,忽然发现什么似的盯着展桀手里的剑,好半天开口道,“七少爷,您剑柄上的配饰呢?”

展桀低头一看,“呀!”

第八章:换个地方住

日落月升,夜色渐浓,暮暮馆中一处接着一处亮起灯火,转瞬辉煌如昼,门童引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往来于亭台楼阁,主厅内丝竹管乐和鸣,曲声枭枭绵延。

夏日的晚风总是再舒畅不过,后花园的望月亭中夜风徐徐,展云风虽只是浅酌了几杯,凉风一吹,竟也微有醉意。琅琅杯声间,众人一边举杯豪饮,一边倚着小倌淫语调戏,气氛渐由暧昧变作放荡。到最后杯盘零星,席面上已是丑态百出,许老板挑头搂了小倌离席,几位商贾也默契地跟在他后头陆续告辞回家,至于是真如所言打道回府,还是继续流连花丛饱餐秀色,大家心照不宣。

人散席收,邓通唤来门童就要带展云风往偏门一览。尚忆相公虽知展云风不好风月,但见他脸色微醺,俊朗的眉宇间流露出难得一见的似水柔情,不禁春心萌动,怀惴着不妨一试的心情,羞答答地轻声问道,“展老板可要奴家相陪?”

展云风起身施礼道,“想必尚忆相公也乏了,不劳烦相公,在下和邓老板由门童引路即可。”

邓通瞅着尚忆相公含情脉脉的神态举止,心想,尚忆相公所谓的相陪哪儿是指带路,分明是指良宵共度,这展老板果然是个不解风情之人。

门童掌灯在手,前头带路,展云风和邓通闲庭信步地随他朝西面的偏门而去,穿过了后花园,邓通好奇地问那门童道,“现下馆内灯火如昼,何须掌灯?”

门童收了邓通三两银子,自然尽心尽力,万般谄媚地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偏门那儿是收柴火倒泔水的地方,平时除了住在那儿的小倌鲜少有客人去,因此鸨头也懒得出资打理。跟这儿的光景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偏门的小倌难道不用接客吗?”展云风问道。

门童笑着解释,“爷,您说笑了,南馆不养闲人,客怎么能不接呢。咱馆里几十个小倌儿,只有尚忆相公能挑客。但凡出得起钱,就算貌丑如猪也不能推的。偏门的小倌儿岁数大,做的都是打杂拉客调教雏儿的活儿。您想啊,世人爱美,尤爱青春貌美,有钱上暮暮馆寻欢作乐,谁会招他们这些半老徐娘呀?”

三人越走越偏僻,一大片野树荒草渐入眼帘,几间小院落在其中显得甚是凄风苦雨。若非身临其境,当真想不到流光溢彩的暮幕馆竟有这样的去处。

晚间一向昏暗寂寥的偏门小院,今天却与以往不同,掌灯的门童离得老远就见柴房边的小院灯火通明,院子外头站了好几个壮硕的护院,“完了,一定是哪个小倌儿要遭殃了。”

院子里,少源和柳儿被凶神恶煞的护院摁在地上,衣服破成了碎布条,脸也开花了。护院搬了张太师椅请鸨头坐下,阴阳怪气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徘徊,“少源啊,那孩子可花了我不少钱,你说这笔帐我怎么跟你算好?”

柳儿哭求道,“鸨头,孩子真的不是少源相公放走的!方才柳儿一直跟少源相公在一起,柳儿可以作证啊!”

“掌嘴!”

护院抡起虎爪扇了过去,只三五下,柳儿便口鼻流血,晕厥过去。

少源望着柳儿脸上的血痕陷入了沉默,他知道争辩无益,孩子是不是他少源放跑的对鸨头来说并不重要。银子打了水漂已成事实,眼下,鸨头就是要找个人出出这口气。

展云风认出了少源,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院子外看着。邓通见展老板不挪步了,恍然大悟道,“是他吗?”

展云风点头笑了笑,“多谢邓老板替在下寻人。”却是打发邓通回去的说辞。

小院内棍棒交加,少源匍匐在地,咬牙将痛声憋在肚内。院外的展云风负起手立在原处,毫无进院阻止的意思。

邓通两边看着,心里奇了怪了,本以为是有情才来寻人,可这么打展云风都不出手相助,反而东张西望地看风景,难道不是有情,而是有仇?

约摸二十几棍之后,鸨头喊止。少源脸色惨白,腰下血淋淋的一片煞是骇人。鸨头满意地望着他染血的衣裤,假惺惺叹道,“啧啧啧,少源啊,我看这一整月,你是别想下床走路了。不如我介绍几位好奸尸的爷给你,这样你接客也不必那么辛苦。你说好不好啊,源儿?”

少源强撑起上身,牙缝间吐字道,“少源多谢鸨头。”

眼看事情就这样成了定局,展云风却在鸨头收势之时好整以暇地踱了进来,前一刻还错愕不已的鸨头立刻换上逢迎的嘴脸上前道,“展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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