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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下 我是狼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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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伤口的痛楚中恢复过来,精赤条条的身体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叶熙明张了张嘴想喊人,对方却抢先一步取过绷带堵住了他的嘴,任人宰割的无能为力使他惊恐得浑身战栗,感觉到了股缝间突兀的热意,身体每一寸肌肉在一瞬间愤恨排斥地紧绷起来,喉咙里竭尽所能地呜呜直叫。

叶熙凌把玩着硬挺滚烫的凶器在他小穴研摩,见穴口红肿未退血丝密布,尽是展桀干的好事,火气蹭的一下直冲脑门,轻蔑地磨着一口雪白的牙讥笑,“真会装,又不是第一次被人上,这么紧张干什么……”说着将他两条腿提起架在肩上,掰开臀瓣,毫无前奏地缓缓贯穿了他的身体,轻微的搅动之后,初时艰涩的甬道经过反复的摩擦开始变得畅意,叶熙凌没忍多久便将人弯折在身下乘兴取乐起来。

叶熙明痛得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留海湿成一缕缕粘在冷汗层层的额上。一惯的冷漠无情较之此刻的予取予求,风流的郡王爷爱极了他这软弱痛苦的神色,勒紧他手腕愈加兴奋地耸动自己的欲望,源源不断的热流汹涌地向下腹汇聚,叶熙凌渐渐深陷在翻云覆雨的快感里不能自拔,不顾对方因挣扎而再度崩裂的伤口,死死将他摁在身下更加激烈地冲锋陷阵。直至尽兴,戴戒指的手抚过胳膊卡住下巴,取出绷带将欲望对准被捏开的嘴,乳白粘稠的液体因奋力反抗大多浇在了脸上,吃进去的虽只有零星几滴,郡王爷仍十分心舒意美,俊雅的脸庞尽是窃玉偷香的得逞笑意。

苍白虚弱的人精皮力竭地不言不动,叶熙凌耀武扬威地坐在床边整好衣冠,兴致高昂地揉捏他的脸,水豆腐一样的皮肉,比女人还漂亮的丹凤眼,没做成小倌儿真可惜,不然花点儿钱就能买回郡王府当男宠了,摸了一会儿不禁色心又起地问,“哥哥可得趣?还要不要?”

叶熙明听了他的话浑身一阵痉挛,上身半抬扭过脖子呕吐不止,浅黄色的酸水带着胃里食物的气息漫至床沿。叶熙凌瞧在眼里,风花雪月的兴致一扫而空,原本含着笑的眉梢眼角一时间忿忿不平地抽搐起来,肮脏的呕吐物全是其次,这强烈的反应让一向自命风流的郡王顿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听说女子害喜时会吐酸水。”叶熙凌讽刺道,“王兄莫非怀了野种?!”

叶熙明又撑着上身干呕两下,头也不抬地回道,“求之不得。”心甘情愿的果断回答如同将对面的郡王踢进了冰窟窿。

叶熙凌缓了缓已经顶到嗓子眼的怒火,装得气定神闲,“王兄,行刺皇亲国戚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他就快下黄泉了,我劝你还是趁断了这份念想,免得一地心碎。”

叶熙明很清楚,以蒋大人的品行原则,绝不会在自己未到案之前就给展桀定罪,何况是有抄家灭族之祸的罪名,于是全然不信地闭上眼睛不理他。

“蒋守正搬出一堆理由不肯治他的罪。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派人递信回京,你猜猜,皇爷爷那么疼你,会不会龙颜大怒?”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叶熙明愁眉不展地动了动嘴唇,“衣服。”

叶熙凌不假思索地一伸手用折扇挑起衣架上的锦袍,随意地扔在他身上,“你这个亲王现在意气风发,将来可未必。难得我瞧得上你,愿意伺候的话以后保你顺风顺水,否则武维年一旦过去,谁也帮不了你信王爷……”折扇落地,右手刺痛难当,低头一看,手背赫然扎着一枚金针,只差分毫便能刺穿掌心。

“暗剑伤人,阴毒至极!”

闻声而来的侍卫在门外请示,被郡王一声怒吼,喝退回去。

“叶熙明,我受了皮肉伤,你也难辞其咎!”

叶熙明置若罔闻地从衣服宽大的袖子再抽出一根三寸金针,手腕一甩,险些破了郡王爷的相,所幸他躲得快,细长的金针最后擦过鬓角扎在身后的窗棂上。

叶熙凌一脸阴霾地紧拧眉头,抚过被针尖擦破的脸颊,看见手指头上的血迹,怒不可遏道,“等着后半辈子守皇陵吧!”

叶熙明瞪起一双愤怒的眼睛,握成拳的手从衣服里探出来,指间同时掐住三根钢钉一样的银针,手背正对叶熙凌比划,郡王爷顿时心惊肉跳,吓得抱起脑袋猛缩脖子,一边窝囊地喝骂一边战战兢兢地落荒而逃。

第二十六章

“小展,喝茶不?”

“小展,晚上想吃啥?”

“小展,要不要加床褥子?”

展桀戴着手铐脚镣蜷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发愣,不笑也不说话,罪名尚未尘埃落定,人已经瘦得下巴都尖了,憔悴的脸色更是不言而喻,虽然下狱以来同僚们一直好吃好喝地处处优待,时不时还说些笑话逗他,可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这样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纹丝不动地坐在角落里发呆,牢饭也根本不怎么碰。面对闯下的一堆祸事,虽然谁都没有责备之辞,可他自己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无论是因为中蛊也好,犯疯病也好,出于自私而伤害别人,这样的卑劣行径让他无地自容。尤其想到很可能被牵连的家人,展桀如同掉进了深渊。

事发之后,郡王几乎天天亲临衙门施压,催促知府定他个行刺皇亲国戚的罪名。当了十几年官的蒋大人心里很清楚,这个罪名不光难逃一死,类似卷宗中,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亦有先例,一旦定罪,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移交刑部大牢,等皇上朱笔画圈秋后处决。既然知道此事因展桀中蛊在先,并非出于本意,他自然希望有转圜的余地,能拖延就尽量拖延另作打算。与郡王足足周旋了四天,不得已,终因遇刺的信王大驾光临,蒋知府迎来了升堂问案的日子。

“小展,上堂听审了。”老席颤抖着双手解开牢门的铁锁,本以为伤者无碍,小展量刑可以轻些,可近来郡王三番五次造访,老席才从蒋大人那里得知所谓的表哥原来竟是皇亲,衙门里最讨人喜欢的下属即将大难临头,席捕头满心不忍,“你表哥到案了,但愿他肯网开一面。”顿了顿,言辞闪烁地微弱问道,“……小展……他真是你表哥?”

展桀微微一怔,摇摇头,轻声道了句歉。

老席摆手道,“没你拦着我那天就闯大祸了。”

惊堂木一响,“威——武——”吼喝乍起,董掌柜和小伙计跪于一侧,展桀身着囚服拖着铁索走到堂前,见到安然无恙的受害者,轻松过后心虚自责地埋低了头,只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多看看他,于是眼角的余光自说自话地移了再移、越瞟越过分。

公堂门口挤满了凑热闹的百姓,三五扎成堆,不晓内情地议论纷纷。

围在后面的人说——

“小展捕快怎么可能胡乱伤人?!”

“可不是么!那个被伤的肯定不是好人!”

“七少爷的人品淮安城里谁不知道,那叫一个正派,这肯定是污告。”

“哎哎哎,此言差矣,他不逛青楼么!”

“孤陋寡闻,人家那是为了追查采花贼的同党。”

“哎,各位各位,我听说展捕快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伤了人的。”

“八成是因为被卢小姐拒绝,闹心病了。”

围在前面的老百姓则对堂上两位大模大样端坐的公子哥指指点点——

“呵,这两个人既漂亮又气派!”

“这两位一定大有来头,你们看蒋大人都赐座了。”

“说不定是哪科的举人。”

“哪个是被展捕快拔剑相向的啊?”

“这还看不出来!四目相交的那个呗!”

蒋大人正要开口问案,叶熙明却抢先道,“大人可否容我起个头?”

蒋大人迟疑片刻,“请说。”原以为这位亲王会和郡王一样要求他严惩不怠,谁知对方却语出惊人。

“此事系在下酒后寻衅所致,与展捕快无关,请大人撤案。”

“酒后寻衅?”蒋大人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本能地望向正做笔录的师爷,少源比他镇定得多,俨然早就料中了信王爷不会刁难。

只听堂下的人又道,“大人不信可以问掌柜的和这位伙计。”

蒋大人转过脸来看向堂下的掌柜和伙计,董掌柜一改先前的供词,立刻附和道,“是啊大人,那天这位客官酒气冲天地到小人店里来投宿,接着就在屋里东敲西砸,整得房顶都塌了。幸亏展捕快及时出现制止他继续发酒疯……”

小伙计接着帮衬道,“没错大人,草民也可以做证。”

“如此说来是展桀执行公务时过激了。”

叶熙明靠在圈椅上,微一眯眼,大言不惭地纠正道,“大人错了,展捕快并未刺伤在下,而是在下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剑上。”

“啥?”蒋大人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少源却提着毛笔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笑。

面对急转直下的形势,听审为名的叶熙凌铁青了脸色喝斥道,“胡说八道,哪有人会蠢到自己往利器上撞?!”

“喝醉了脚步不稳。”叶熙明轻描淡写地作答,维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眼睑却越抬越高,到最后视线森然锐利地对准了面前的郡王。

“随你怎么说!”叶熙凌嚣张地起身晃了晃扇子,走过去,胸有成竹撑着椅背在他耳边冷冷一笑,牙缝里吐字道,“淮安府怎么判都没用!逃不掉的!”言罢,憋着满肚子火气一拂袖,招呼也不打地自顾自出了淮安府的衙门。

随着郡王的离去,公堂上寂静了片刻,叶熙明嘴角一扬,“大人可以宣判了吗?”

云里雾里的蒋大人直到这时总算领悟出了王爷的用意,虽然不明白原委,心底仍感激不尽,捋着胡子笑了笑,一拍惊堂木,当堂释放了展桀。

两个年轻人举目互望,正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堂上的蒋大人开口道,“叶公子,本府判你赔偿董掌柜所有损失,下狱十天,可有异议?”

“嗯?”叶熙明没反应过来。

“酒后寻衅滋事……”蒋大人捻着胡须忍不住露齿一笑。

叶熙明想了想,心领神会地微一颔首。

公堂的另一头,卸下镣铐的展桀向董掌柜道歉不止,少源待他致歉完毕,勾过他的脖子携他往门外走,“先回去。”展桀回头张望时,王爷已经随蒋知府走了。

淮安府的大牢相当空旷,进去之后叶熙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里唯一被关押的人,四下环顾,赞许道,“知府大人果然治政有方,佑大的衙门连个犯人都没有。”

亲自送他入狱的知府大人解释道,“叶公子误会了,一个月前皇上做寿,天下大赦,因此能放的全都放了。”改个称呼恭敬道,“王爷若想现在就回驿馆,下官亦不会阻拦。”

“开锣唱戏自然是要唱到底的。”叶熙明看了看满地的稻草,同样是监牢,比起四季潮湿偶尔还长蘑菇的刑部大牢,这里干净敞亮多了,“十天不足。”

“那么,本府谢过叶公子,也多谢信王爷。这个人情,下官铭记在心。”

“蒋大人误会。”叶熙明淡淡一笑,诚恳道,“您不欠我什么,我想帮的只是展桀。”

“王爷,您的初衷或许很简单,可依下官看,王爷的深明大义不但救了展家上下的所有人,也免去了本府行不义之事。”且不说展桀罪不至死,倘若牵连展家满门,尤其是位居商首的展云风,蒋大人恐怕这辈子都会心中有愧,撇开早年的恩惠,走马上任至今,若不是有他明里暗里地帮忙整治,老奸巨猾的淮安商贾们也许现在仍旧一笔生意五六套帐、偷税成灾。

蒋知府微一拱手,感激之余,严肃地提醒道,“还请王爷今后多加小心。”

叶熙明感兴趣地负起手来,仔细端详眼前线条刚毅的中年人,“蒋守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栈走水缘于蛊虫,展捕快行刺也是因为那些蛊虫,王爷受伤后老妪踪迹难觅,以上种种,很是蹊跷。”

“你认为有人想杀我?”

“下官不能断言,还请王爷诸事小心为妙。”

蒋守正的坦诚相待使信王爷不自觉地爽朗一笑,之前听皇上说想提拔这位淮安知府出任大理寺少卿,他就一直在盘算如何抢先一步笼络人心,贪官可以靠钱财收买,清官却只能投其所好,蒋知府这个人正属于后者,而且是让王爷打探不出“所好”的后者。这次虽然伤得不轻,还给风流堂弟占尽了便宜,却误打误撞和蒋知府攀上了交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蒋大人走后,叶熙明就着稻草堆席地而坐,百无聊赖地盯了会儿天花板,趁着蒋守正派人送毛毯被褥,叫住正要离开的老席,塞了一点碎银请他到书市替自己随便买几本轶事奇闻打发时间。呆在这里蹲个十天倒也不错,用不着见叶熙凌,一想起那个好色如狂风流生性的堂弟,叶熙明就恨得牙痒痒,府里养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婢女还嫌不够,居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能善罢甘休,非找机会治治他

不可。

一柱香的功夫,受托去买书的席捕头没回来,一身官服的高挑捕快却拉着装有木轮的小平板将一整个书摊搬进了大牢。

叶熙明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线装书,“三钱银子能买这么多?”

展桀回头解开虚挂在牢门上的铁锁,一弯腰把小平板拉了进来,“什么三钱银子?”

叶熙明目不转睛地怔然望了他一会儿,若无其事地垂眸去翻书册,上古神话,野史怪谈,游侠列传,连乐谱都有,“我给了席捕头三线银子请他替我买几本书打发时间,然后你就把书摊搬来了。”

还真是心有灵犀,早料到他在哪儿都闲不住,展桀勉强笑了一下,“这儿光线不好伤眼睛,我念给你听。”

牢房里沉寂了很久,“你没事吧?”两个人忽然异口同声地问对方,安静了片刻又互相答过没事。

叶熙明弯下腰随兴地在书堆里扒拉着,平淡无奇地问,“那天怎么了?”

展桀顿了顿,心平气和地反问道,“你打算瞒我多久?”

叶熙明侧过脸,微微一笑,长发顺着肩头散在身前, “我瞒着你的事多了,你问哪件?”

展桀蹲下来替他将翻过的书册整理到一边,“娶公主的事。”

叶熙明跟着蹲在书堆前,忍不住笑道,“你宁肯杀了我也不让我娶别人?”

展桀听出他开怀的笑意,匪夷所思地住手看他,“你希望我这样?”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叶熙明不看他,继续一本一本地挑着书,笑容却一直未褪。

展桀拧起眉头越发奇怪,“差点没命的事,你怎么好像挺高兴。”

叶熙明长舒了口气,犹豫一阵,难掩窃喜之色地小声坦白,“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展桀恍惚地一愣,耳朵根子像被这句话放了一把火,很快烧到了脸颊上,一颗心小兔似的在胸口咚咚乱蹦,手里捏着书也忘了该往哪儿放,于是窘迫地转而数落他,“别老是骗我瞒我凶我,也许能更喜欢。”

叶熙明尴尬地股了股腮帮子,浑身不自在地低头咳了两下,郑重其事道,“娶公主的事早就吹了。”说完又磨蹭半天,铆足劲才把后半句话憋出来,“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展桀心有余悸地捏着书本支吾,“我要是……要是再……你又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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