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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上+番外篇——by风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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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只盯了我一小会儿便赚回案边,重新将那使我冷汗涔涔的目光放于案上卷宗。那支摔落在地的金杆朱笔不知何时回到了他手边,青砖上的朱红污痕也已被销去。我不敢怠慢,轻柔转了两个音弦,缓缓拉起一首喑哑低曲来,隐隐听到窗外雨声轰隆,微微在殿中回响,却穿不进这殿堂中来。可皇帝却依旧似被扰了心弦,不写到半刻,便以手支额,闭目蹙眉,犹如碰到了什么晦涩之物。我愈发放清了声响,这冷清清的天气,身上的衣襟开得不小,我却愣是出了一身微汗,弦音一哑,顿时手臂发了颤。好在皇帝似乎并未留心,我遂又小心翼翼转了调子。

却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一声高唱:“厉王爷求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声一惊,弦声戛然而止,皇帝蓦然间白了脸色,面色不愉,仿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为面无表情,道:“传。”许是殿堂里的回声效果极好,这不大的声音也显得分外洪亮,轻易穿出了殿外去,殿门便缓缓开了,走进一个青削身影来。我不敢细看,只是站起身来复跪下去,只看到那双青靴迈着极霸气的步子,得意洋洋地跨过面前,连斜视我一眼都不屑。跪多了,对人的步子自然多了份细究。皇帝的步子含着地位的高傲霸气,深藏不露。这厉王爷的步子,却过于激进了。我隐隐记起当初阿林曾对我说过,这厉王爷在朝中本也属激进一派,立党甚众,树敌甚多,兵权也控得极大。难怪皇帝要对他这般头疼。

也不见他如何躬礼,只听他道:“皇上好兴致,请了乐音入殿相伴耳侧。”

“不过一时兴起,希图解国事之扰。”皇帝淡然道。这一番对话下来,仅从那声腔、气韵,我便不自觉地将其二人辨了个高下。皇帝自然是高上一筹的。然而那厉王爷也不见丝毫懊恼,只是欢颜道:“皇上可还记得数月之前梁城旱灾之事?”

也是,这春冬季节,本益发旱,这京城地处偏南,富庶鱼米之地固不愁水,北方却旱情严重,那消息是连百姓都隐隐传闻的。我不敢发出丝毫声响,也不见有人来宣我起身,便只得跪在那冷硬的地砖上,侧耳被迫听那本与我毫不相干的枯燥国事。

“自然。”皇帝漫声道,“可是皇兄有何良策?”

“皇上曾命顾大人负责赈灾一事,然而旱情却迟迟未得缓和,于是臣僭越,彻查了沿路运粮……”厉王爷的音调微微上扬,我听到皇帝的沉吟声变得极低,显然是含了怒气。我不明国事,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尔虞我诈同这赈灾的关系,但相见皇上心情不佳,待这厉王走后我便得独自面对盛怒中的龙颜,实在是……

“皇兄有此心,利国利民……”虽然这么说,那声音却的确沉闷,叫我一个戏子羡慕都羡慕不来。我的声音本属阴柔,武腔是绝唱不来的。这皇帝的声腔倒是沉稳有力,绝佳的嗓子。我听得那国事昏昏沉沉,不过盏茶便微合了双眼,头一沉,几要落地,为那砖石下寒气一侵,才醒过神来。那厉王爷也不知道占了什么便宜去,一脸志得意满,而皇帝的面色已微微铁青,却还言不由心地说些违心之语,实在看得我揪心不已。

“臣请虎符,调兵于边守一解旱情之急。”那厉王爷微一躬身,我一瞥间有幸得见尊荣。与皇帝同出一脉,端得是个威严的容貌,剑眉星目,轮廓颇深,面目含笑之时更显得风度翩翩英雄气长。与那略显年幼的皇帝还有三分相似。

皇帝手中金杆笔紧了三番两次,终于从牙缝中逼出一个字来:“——准!”随后一卷朱笔御批的奏章掷地,那力道看来盛怒。厉王爷也不知倚仗什么,这般有恃无恐。只安然从地上拾起了那本奏折,再次躬身。

“朕……明日将命人送虎符与厉府上。皇兄……有劳了!”

“臣,遵旨——”厉王爷的嘴角上扬,缓缓退了出去,却在退到门前时,别有深意地斜了我一眼,忽道:“皇上这伶人的眼儿妙得紧,莫辜负了一般春宵才好。”

我吓得双腿筛糠,只将头猛埋入地,他的目光戏谑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方渐渐地消失了。我惊惧地听到皇帝狠狠颓然坐倒在龙椅上,半天不见有何声响。我不敢乱动,怕同方才那样被发现了窥视。这般直到我的腿跪的酥麻,才听到一个轻微地声音说:“给我唱一段。”

我道听岔,小心地抬起头来。不敢直腰就座,就地将两腿贴于臀边,战战兢兢的支起胡琴,幽幽拉了两个调子,见皇帝并无反对之意,只看着什么自想心事,便微壮了胆,开口唱起一段小曲。那曲子是什么我自己也分辨不清了,只是胡口诌来,便觉那皇帝的目光定定落在了我身上,吓得我浑身僵硬。盯了我有一炷香,几个小曲儿都唱完了,他尚不移开目光,我不由得心急,斜眼一瞟,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这皇帝,竟然不知何时走得这般近了,在我一瞟之间,竟然能够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细细打量着我的双目。“皇兄倒说得不错,这眼儿媚得很。”我吓得曲调不稳,心中惶急。先前一直被这皇帝的深情蒙了过去,却忘记了最使无情帝王家,皇帝乃是整个京城之中最为心狠手辣之人,他的心思又怎会让我轻易看透?我当他是纯良之人却是大错特错了。

见我吓得瑟瑟发抖,皇帝眼中那收敛的大漠中的孤狼般的狠戾却瞬间显现了出来,他抓起我的腕子,一把将我半提了起来。我被扯得生疼,慌忙叫道:“皇上饶命!”

“饶命?”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一般,“你何时认识的罗福?”他厉声道。我心道不好。今日黄道不顺,撞见了他吃鳖的情况,这气就要撒在我身上了。我不敢隐瞒,慌忙颤声道:“方……方认识……”

“湘王、罗福,又来个厉王都荐你,你好大运儿。”我知道这皇帝是专门撒气,把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扯。我又正好碰了个巧,撞准了三位折腾皇帝的大人,只呐呐答不出声来。只听到皇帝说:“你这腕子,到别致。”我心下一惊,又听得他下一句道,“也不知这身子是不是一样精巧。同你的脸,可相差多了。”

我睁大了双眼瞪住了皇帝,却见他冷笑一声,双眼渐红,一个使劲,将我从地上扯起来,一直拉到了御按边狠狠将我的脸颊压在奏章上。“你瞧,你瞧啊!这帮无耻之徒正觊觎着朕的皇位!朕的江山!朕的天下!”他揪起我的衣领,紧紧盯住我低吼道:“你们却一个个覆着张张面具,假慈假悲,惺惺作态!哈,哈哈!好!好得很!我如你们的意,如你们的意!”我吓得心惊肉跳,不知是他看出了我的人皮面具,还是将我看作了那些奸臣篡党。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在劫难逃。脑海中只轰鸣作响,那皇帝将我狠狠往御按上一撞,大叠的奏章登时砸了下来,散落了满地,好些撞在了我身上,骨头咯得登时一片红。连数支朱笔也一并滚落在地。

我茫然不觉,只被皇帝那血红的双眼震摄住。直到被撞在桌角上腰背吃痛才发出一声惊呼。那皇帝瞬间扯开了我的衣领。大红衣袂翻飞,轻薄得令人发憷。我被一声裂帛之声惊起,慌忙推搡那皇帝。皇帝只顾冷笑,将我腰间腰带用力扯下,手脚麻利地将我拼命挣扎的双手捆束了一道。那发上珍贵的琉璃簪早已不知去向,乌发揉乱了满案,垂落下地。久不经打理的发竟然这般长了。腰带一下,那层层衣衫顿散了开来,我奋力蜷缩起身子妄图将衣衫收束,奈何丝绸轻薄,触手而过,我怎么拢也拢不起来。

“不……你……”我双眼通红,几欲奋泣,胸腔被一腔鲜血撑足,几乎要啼出喉口。“这般作态……这般作态!”那皇帝依旧撑破目眦,嘴角带笑着喃语,我却惧得浑身发抖。“你……你混蛋!”我奋力一挣。他似被我这一吼惊得一怔,略微松了手,我便得以逃脱开来,跌跌撞撞地从案上滑了下去。

他怔怔看着我将下唇咬出鲜血,用力攥住身上滑下的薄衫,在冰冷的青砖上瑟瑟发抖。我愤怒地瞪着他,血丝布满双瞳。却见他的双目缓缓将目光移到了那不及掩饰的裸 露的大腿上。我心中叫苦。这身肤色,终究是被戳穿了。

他的呆愣只是片刻之间,我尚不及逃远,便已再度被钳制住。我朝他奋力吼叫:“放开我!放开……这里可是金銮殿!”

“金銮殿又如何?!”他冰冷的手触到了我温热的腰间,随后,一个火烫的极硬的东西蓦地顶上了我两股之间……

第二十七章

虽隔了一层绒料子,那玩意儿的温度依然灼烧着我的皮肤。我一怔间,胸口顿汹涌起一团惊怒,奋力挣扎起来。那皇帝双眼血红,如鹰隼般紧锁我的碧眼,只微微一用力,我便听得“咯”地一声,自腕上传来一股钝痛,指呈五爪直逼皇帝的右手腕子登时一片青紫,直教我闷哼一声,歪斜一旁。这厮……竟将我的腕子卸脱了臼!我痛不能呼,只侧躺在案角上喘气,脑中一片混沌,思考不能。只感到腰身被一双十指修长的手钳制住,轻而易举便令我天旋地转,翻了个身直面龙案。那火烫得厉害的玩意儿竟就这般横冲直撞无遮无拦地顶了进来。

我堪堪用一手稳住了身子不至滑下去,脑中竟轰鸣一片。后庭口的异物叫我瞬间忘了身在何处。只恍恍惚惚决定此梦太长,荒唐无稽,可怪可怕之极!

小穴涩得厉害,那混账的东西大得惊人,只顶入一个小小缺口便不得进入。我的双手被缚,双腿被制,犹如案上刀俎,一时之间麻木无觉,仿佛天地瞬间踏毁,双眼直勾勾地投于那一点昏光。四周阴霾压顶,黑暗竟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直迫得我心胸闷热。好似天不容我。我只觉胸中燥热,一腔气血险些吐出口来。身后那人毫无怜惜之意,起了厌烦之心,只狠狠抓住我的腰往里一撞。我的神智为后庭蓦然间一阵撕裂的利痛所清,惨叫一声,十指扣住了朱木,扣得发了青。那皇帝显然也不好受,闷哼一声,一时不作动弹。四下顿一片寂静。一阵心脏跳动的声音竟就此传入我体内,另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居然与我这般相近。我的十指扣得发麻,胸口隐隐作痛,耳畔尽是嗡嗡声却能听到那皇帝极轻微的喘息声,竟似是从体内传来。我几欲恶心作呕。

内庭热了起来,想是出了血。含住皇帝下身的干涩皮肉竟微有了松动。我喘着气,目眦尽裂,只怕一张口便是满嘴锈腥。那皇帝的手忽得松了我的腰,沿着我肩颈抚摸起来。我浑身一颤,却听得他蓦然的声音道:“放松。”我几乎咬碎牙龈。那手指顺着我的脊背一路向下,动作极缓,力道微妙。我眼前空白,知觉尽失,似乎全身只余下了那指的轨迹,和心中所缺的不大不小的一块。心绪根根成丝,随着那指尖下滑,寸寸绷紧,只怕不到半刻便要崩断,那手指却一直揉弄着到了尾椎。我猛然一震颤。只听得那声音微讽道:“贱骨子。”我的神志顿然回来了大半,气得浑身发颤,又痛得不能,只奋力飞起一脚。他一手原已松开,此刻居然一把握住了我的脚腕,力道之准只怕那外家功夫练了已不下十几二十年。我一惊之下没能挣开,被他就此往旁一拉,戈戟重鸣,他竟借着我一动一颤间内壁泌出的粘稠之物和着血撞了进去。

甬道又是一番扯裂。我痛得眼冒火星,手指攥得发白,一缕青丝咬在口中几被嚼断。那长根一通到底居然到了我绝不相信的深度,只觉上下被填满,深处的什么地方被此一触,脑中顿然空空,连身前分身竟也渐渐抬了头。我羞愤欲死,木然将脸埋入臂弯之中,只感到他将那东西缓缓抽出了一半,嫩肉被扯得往外牵连,又猛冲了进去。我再一次空了头脑。身后之人的呼吸渐重,已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之声。将死之心渐渐从我心底里滋生蔓延开来。没有想到我临行前的预感竟成了真。

那皇帝猛然叠起我的一条腿,将我翻转过来。眼前景物一旋,连带着后庭跟着一转,我禁不住倒抽一口气,发红的眼狠狠剜着那人,下唇被噬得沁了血。那皇帝鬓发微乱,双颊较之我之前所见的苍白略红润了几分,叫我忽得惊觉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刚刚弱冠而已。那般威严龙势,在这床第之欢间,也卸下了八分,欲态遍生。只听他哑声道:“把腿张开。”我猛回过神来。床第之欢!羞辱揉身而上。我咬紧了下唇,眼前一片模糊,顿然发了狠,用余下一腿蓄了全力向那混账胸口踹去。那一脚不可谓不快,我的手上功夫是教那苛刻的师傅夸赞的,脚上虽不及手端灵活,却也自信难有敌手,这深处皇宫大院的皇帝自然无处可躲,只叫我未曾料到的是,这皇帝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他竟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好叫我大惊失色。在我充愣间,他将我腿向两旁狠狠一分,我吃痛,含了挣扎出的苦泪,仰起脖颈绝望地闭了目。泪水蓄不住眶,顺眼角滑入了鬓间。

皇帝一个挺身,那根东西又插了进去。我用手臂蒙住了眼,只觉得浑身上下腻粘着羞耻——我的分身……竟也昂了起来。

身体随着那皇帝的律动一下下在御案上微小地挪移,我紧闭着双眼,狠狠压住喉中的颤声,分身愈来愈热,我燥热难耐,扭了扭身子,一只手掌突然之间覆上了我的分身。我只觉脑中一阵冲血竟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道那东西在那手中又涨大了一圈,好一番欲仙欲死的搔痛感觉……我猛一咬舌头。死死从牙缝间逼出几个字:“放开……我……”皇帝充耳不闻,回应的是一个深极的挺入。肠内一阵滚烫。这混蛋……竟将那东西射进去了!我绝然地垂了头,脑中渐生出一个意念来,接着便极快地占据了我整个颅腔——杀了他!我浑身颤抖起来。杀了他!杀了他!手指在案沿触到一物,我双眼微睁,将其瞬握在了掌中。

好!好得很!只要用上十分的全部内力,只怕不死也不成!手里琉璃簪险些被我捏断,我头颅发热,不再挣扎,由那皇帝肆意摆弄,狠狠盯紧了他,只待他一失神,便将那弦上之箭刺入其心脏。杀了他!

那皇帝却消停了半刻。也不知发的什么疯,竟无言无语地看了我几瞬,丝毫不将我满身绝然与杀气放入眼中,手上却在我分身之处轻轻一按。我蓦地周身一软,险些握不住那柄琉璃簪,只觉全身气力尽皆被抽了去,聚汇到小腹下身。那儿蹭地蹿了一把火,添油加柴地令那管束不住的可恶东西又涨大了数分。那皇帝也可恶已极,竟拿拇指抵住了顶端,面上露出一个叫我气昏了头的讥嘲冷笑。“拿……拿开……”我声音疲软,喑哑得使不上力道,染上了几分央求之意,听上去带了哭腔。我决未如此厌恨过这嗓子,今叫我丢尽了颜面。心中那把火燃得更旺了,疯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那皇帝却不着急,好整以暇地坐到了宽阔的龙椅上,谑讽地道:“过来。”眼前全然被杀意填满,况乎分身尚在他手里,我滑下身来,青白着脸,让脚沾了地。红白之物顺着腿间流了下来,这般狼狈羞耻尽皆落入那皇帝戏谑的眼中。我意图站直了,怎奈腿竟着不上分毫力道,酸软之极。我一个踉跄,瞬向皇帝撞去。大好时机!手中琉璃簪突现,直直向那皇帝的心口扎去。其势绝不可挡!

我料定这皇帝必死无疑,心中几已窃喜雀跃,却猛然间手臂一痛,指尖顿然偏失,那琉璃簪竟在须臾间被劈飞出去。惊骇之色略微顿几个弹指才在我面上隐现开来。皇帝的面色顿然叫我疯子般的激奋打了个冰凉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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