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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上——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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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贵妃的话让白麟涵很吃惊,因为他一向知道皇上是很看重他的姐姐的,宫里没有皇后,白贵妃是最接近皇后的存在,谁都知道她很受皇上宠爱,但是她却说皇上已有很久没来留宿,这的确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了。

这下,连白麟涵都郑重了起来,道,“皇上最近是宠上其他人了吗?”

白贵妃沉默了一阵,道,“这也看不出,他最近很少在后宫留宿,其他几个妃子的院子,他也很少去。”

白麟涵松口气,道,“那姐姐你这不是白担心吗?最近天气炎热,皇上估计只是身体不爽快呢?”

因为只有两姐弟在,白麟涵开这么个小小的玩笑,白贵妃也没有怪他,还伸手敲了他的头,笑骂道,“你这胡说八道的。”不过,一会儿又露出忧虑之色,道,“你们男人,不明白女儿家的感觉。皇上身体爽不爽快,我还真看不出么?他的确是在我身上没心思了。”说着,又叹口气。

白麟涵也只得再劝了他姐姐几句,让她不要担心,再等等,估计皇上也就有心思了。

白麟涵从皇宫里出去,没过两天,就传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

那范成仲居然病重不治,死了。

范成仲的死亡也并不全是白麟涵打了他的缘故,此人本就身体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好,加上这些天天气炎热,不适合养病,他最开始用的大夫又下药不够妥当,让他的身体怠误了治疗,故而才这么几天就不治身亡了。

范成仲的死,对范家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首先是范家老夫人和夫人非常难过,以至于要把这笔帐全都算到白麟涵和魏颐身上。

范大人虽然觉得这事他的儿子有不对,但是,却罪不至死。

因为这种桃色事件,他的儿子居然被人给打死了,这事让他很不忿且伤心,加上家里有母亲和夫人一起添油加醋,又对他施加压力,他心里便也把这笔帐算在了魏颐和白家身上。

范家打着停丧,人却不忙着下葬,范大人直接到白家去讨说法去了。

因为人是白麟涵打死的,必须要白家给一个交代。

白家是会向着自家子孙的,当然不会把白麟涵交出去,就想要把这事给压下去。

但范家死了儿子,处在最悲痛悲愤的时候,即使白家是正当权的大世家,他们也不怕得罪了。

最开始还是只要一个说法,因白家想压下此事,范家被逼急了,就变成要白家白麟涵给偿命,甚至因此将这事告上去了,事情闹得非常大,最后甚至是直接由刑部出面来处理这事。

这范成仲的死是这一年京城最轰动的一件事,即使魏颐处在家中,最开始虽因没关注这事而不清楚事情,到之后,他也知道了这事,而且明白了这事是因自己而起。而魏大人,也知道了魏颐到底惹出了什么事情来,自然异常愤怒。

魏大人的愤怒当是时不仅因为魏颐害出了人命来,而且还有另一件事。

这另一件事,就要从魏颐和容琛的约会说起。

那时,魏颐还不知道范成仲被打成重伤的事,他满心里想的都是七夕和容琛的见面。

在见不到容琛的日子里,他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是,时间并不等人,七夕,总是会来的。

到七夕这一天,魏颐的母亲已经从庙里回来了,求了平安符回来,魏颐和魏归真一人在身上带了一个。

这一天,家里有情郎的丫鬟个个都仔细打扮了自己,只等傍晚的时候就能够出门和情郎会面,家里适龄有对象的小厮仆役也是很激动的,等着晚上的浪漫时刻。

在这一天,未婚情侣,即使成双成对牵手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对于情侣,这一天该是最浪漫的日子了。

魏颐从下午开始就坐立不安,书也看不进去,写文章也总是走神,最后只得又去教魏归真下棋,和魏归真玩了一下午,用过晚饭,海棠早就出门了,连明鹭在问了他没事之后,都跟着其他丫头一起出门去玩去了。

魏颐不时到后门口去看容琛是不是来了,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连过来看他的谷管家都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了,还笑着打趣他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有人有约。

魏颐只好赶紧说没有,谷管家笑道,“一转眼,那个小小的玉奴儿也长成这么大了,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你大哥这个时候不是就已经成婚了,要是你,要是真有看上哪家姑娘,何必藏着掖着,说出来,难道大人和夫人还不做主去替你说亲。”

魏颐被她说得颇为尴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谷管家看他微红了脸不作声,就笑道,“难道我们家三公子还怕女方会不同意?这京城里,还有哪家的公子哥能有我家三公子俊俏,无论是哪家的姑娘,谷姑姑都敢保证,决计给你说到手的。”

魏颐只更加尴尬,道,“若是有,真会告诉谷姑姑你的,但是是真没有啊。”

谷管家看他害羞,笑了一阵,就放过他,回主院里去了。

魏颐看她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已经很晚了,初七的上弦月已经转到了西天,魏颐觉得那一弯月亮都快落下去了,那银河上的鹊桥怕是也要散了,容琛都没有来。

魏颐不得不对此非常失望,他以为容琛不会来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后门口的核桃树下发愣。

这一天京城并不实行宵禁,外面非常热闹,家里的仆人们也大多出去了,时间已晚,这后门口根本没有别人,异常冷清。

魏颐望着那一弯月亮,心想容琛一定不会来了,正兀自伤心,就听到没有关的后门被推开了,魏颐一愣,看过去,就着冷清的月光,他看到容琛出现在那里。

魏颐瞬间就觉得鼻子一酸,飞快地从核桃树下的石凳上站起来,跑过去。

第二十五章:七夕

魏颐站在容琛的身前,抬头看他。

容琛是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看到魏颐坐在那里等自己,他就觉得,如此出来一趟也是值得的。

魏颐朝容琛露出一个微笑,道,“我们走吧!”

说着,已经伸手牵上容琛的手。

容琛被魏颐握上手的那一瞬,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幸福感。

两人坐了马车到朱雀大街上,这边家家门前都点着大红灯笼,整条街上很多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亲密地走在一起。

因为人多,叫卖的小贩也多,沿着河边尤其热闹,河风吹来,柳枝轻拂,还有不少女子在河里放荷花灯。

一边有人放,在下游或者河对面就有男子拿竹竿将灯拨到近前拿起来,据说要是能够拿到心上人的荷灯,是非常有缘的事情。

魏颐看着女孩子们将她们精心做的荷灯放到水里去,也跟着她们一起高兴。

容琛只是看着,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但他问魏颐,道,“你也喜欢放灯?”

魏颐摇头,“不是啊。我只是喜欢看这些漂亮的姑娘们放灯而已,你看,她们多高兴,而且这么好看。”

容琛一笑,凑在魏颐耳边说道,“她们没有你好看。”

魏颐一愣,这还是容琛第一次赞扬他的长相。这让他也不由得心里一颤,似乎有些腼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哪里啊。我觉得像她们这样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

这下让容琛吃惊了,看着魏颐,心想魏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魏颐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他想表达的只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少女是最好看的而已,而贬低一下自己只是因为腼腆害羞罢了。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段,魏颐还买了一只风车拿在手里,容琛笑道,“你多大了,还喜欢这个。”

魏颐微撅嘴巴,道,“长大了就不能玩风车了吗?再说,我也不是买给自己的,给归真买的。”

容琛看他模样带着撒娇,就笑着应道,“长大了也可以玩这个。那,还要别的吗?”

魏颐又买了一只兔子糖,拿在手里,边走边舔着吃,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已经是十六岁的大人了。

容琛非常宠溺地望着他,牵着他的手,走过街道,走过人群。

眼看着夜深了,容琛问魏颐道,“送你回去吗?”

魏颐心想好不容易才能见面,才在一起这么短时间就要分离,太不划算,就摇头,“去你那里坐一坐吧!你上次不是邀我去你别院?”

容琛的神色似乎别有深意,道,“那就过去吧!”

坐在“刘府”里的内院里,院子里摆着桌椅,魏颐吃着葡萄,靠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夏日的天空上没有一点云彩的影子,深黑的天幕上点缀着数不清的明星,仰望星河,银河非常清楚明显,那盈盈的光芒,流动着,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

魏颐指着天空上隔河相望的两颗非常明亮的星星,说道,“看,那就是织女,那就是牛郎。”

容琛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沉醉在仲夏之夜里的少年,这美丽而活泼的生命,就像是夏日里的荷花仙子。

他伸手轻抚过魏颐垂下来的头发,突然说道,“要喝酒吗?”

魏颐依然望着那盈着温柔光芒的星河,道,“要是有酒的话。”

喝着甘冽的酒液,魏颐眯着眼睛,对容琛说道,“家里的嬷嬷说,有慧眼的人能在今日看到天门打开,会有神仙下凡来接他上天去做神仙。”

容琛一笑,侧过脸来看着一脸沉醉的魏颐,“那你想上天去做神仙么?”

魏颐不知道是喝酒醉了,还是醉在了这满天星光中,望着容琛傻笑,道,“我不想啊。”

容琛问道,“为什么不想?”

魏颐吃吃地笑起来,过一会儿才傻傻地说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还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做神仙又有什么好呢,天上又没有你。”

魏颐声音低柔,在这星空下,却像是一种对着神仙做的誓言,让人相信,他的话会和这亘古不变的星空一样,永久地存在下去。

容琛那一刻的心被震撼了。

他时常听着很多人对他诉说忠心,他们说此心天可鉴之,他们说心比日月,他们说皇上明鉴……但是,容琛从来不相信这些话。

此时,在这明星之下,听魏颐这低柔的话语,他不用去判断,感到一种温柔幸福。

渐渐地,风越来越冷了,有露水染上青石地板和绿树红花。

魏颐喝得晕晕忽忽,嘴里低喃地叫着容琛,眼神迷离,不时又傻笑一下,整个儿像个痴儿。

容琛看这个小酒鬼果真又喝醉了,伸手抚过他的脸颊,魏颐的手抬起来,将容琛的手指抓住了,紧紧握在手心里,嘴里喃喃地念叨些什么,容琛倾身过去倾听,仔细辨别了,才知道他在念诗,一遍一遍地呢喃——“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容琛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月亮也要落下去的午夜,魏颐的脸颊和唇也渐渐冷了。

魏颐迷离着眼神望着容琛,道,“一生一代一双人……”

容琛一笑,将他抱起来,宠溺地道,“小傻子。”

魏颐只发傻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房间里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魏颐躺在床上,容琛亲自给他把鞋子脱下来,给他展开薄被伺候他睡觉。

魏颐却突然不满起来,伸手拉住容琛,道,“你不要走。”

容琛一愣,看向魏颐,发现魏颐秋水般的眸子已经睁开了,深深的眼眸里是满到要溢出来的祈求和爱慕,容琛不知道魏颐怎么会在此时突然醒过来了,但是,他醒过来,容琛知道自己可能就走不掉了。

魏颐紧紧拉着容琛,只不断重复道,“你不要走。”

容琛只得在床边坐下,撑着手臂俯在他身上,“你睡吧。”

魏颐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道,“你留下来吧,你不要走。”

容琛静静地望着他,房间里的烛光映在魏颐的脸上,白玉般的脸颊,染着水色的红唇,淡淡的酒香。

容琛俯下身去,从相触的唇瓣,开始是温柔的亲密,渐渐地变成热烈的渴求。

魏颐的手揽住了容琛脖颈,张开嘴回应他的亲吻,甜腻濡湿的热吻之声在房间里传开。

轻轻晃动的烛光里,魏颐低低的喘息和呻吟声响起,他呢喃着容琛的名字,这让容琛也沉溺其中,渐渐无法自拔。

轻薄的夏衣从如玉般的美好身体上剥落,魏颐半闭着眼睛看着容琛的脸,手指摩挲着去解容琛的衣带。

容琛将他压在床上,从他的脸颊亲吻,又在他的唇角啄吻几下,轻声道,“魏颐,不能后悔了,知道吗?”

魏颐黑黑的水眸如同盈着光的黑珍珠,里面是淡淡的笑意,“我不做后悔的事情。”

床上的玉簟带着清凉的感觉,魏颐的背感受着它的凉意,他睁开眼,看着在昏暗的光线里容琛棱角分明的脸庞,容琛的神情专注里带着迷醉,在魏颐的眼里,他是这世上最俊美迷人的男人,让他喜爱到不可自拔,他渴望着和他的肢体的接触,想要触摸他的身体,也喜欢他触碰自己,这是和另外一个人的最亲密的接触。

能够如此去喜欢一个人,并且为他所喜欢,感受对方的存在,魏颐觉得这是一种让人陶醉的幸福。

虽然觉得做爱是相爱之人之间非常寻常的事情,这是一种互相属于的仪式,而且也应该是一种美妙的体验,但是,对于第一次的魏颐来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觉得紧张,害羞,有些不知所措。

将身体最隐秘而且羞耻的地方展现给对方,魏颐想,如果不是容琛,而是其他任何人,他都无法做到。

但即使是容琛,魏颐还是觉得难堪,而且还害怕。

容琛亲吻他的大腿,手抚摸上那让他羞耻的部位,这让魏颐红了脸颊,小声道,“把灯灭了吧!”

容琛抬起头来看魏颐,看到魏颐的眼睛都红了,整张脸更是红得能够滴出血来一样,他去亲吻魏颐的嘴唇,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魏颐缩了缩身子,“没什么可看的,真的。”

容琛的手在魏颐的下身抚摸,微微笑了,“你刚才还说不后悔的啊,现在就想退缩了。”

魏颐红着脸摇头,只好道,“那你快点吧。”

第二十六章:七夕(二)

身体里汹涌着的热流让魏颐有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身体如同飘在天上,热热的,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着力点。

容琛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前端,魏颐低低的呻吟甚至带着一丝泣音,这些所有的感觉都太陌生,很舒服,却因为无法控制而让他害怕。

魏颐突然挣动着腿,去推亲吻抚摸他的身体的容琛,低泣着道,“你先放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容琛抬起头来,笑着亲吻他的耳朵,手指还在他那粉嫩可爱的器官上抚弄,道,“现在要去哪里?”

魏颐急促地喘息,又难耐地推容琛,却被容琛压制着动不了,他几乎哭出来,“我要去更衣,啊……放开我,我不行了……我要……”

容琛的手上带着一层细茧,灵活地挑逗让魏颐很快就不行了,他的眼睛一下子湿了,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原来推拒着容琛的手突然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几声短促的呻吟之后,他突然蹬了几下腿,身子软了下来。

高潮之后的他茫然地躺在那里,有种身在云端什么都无法控制的感觉。

高潮的愉悦和快感让他茫然,紧接着身体反倒有种空茫的感觉,他直觉地非常羞愧。

照理说,别的男孩儿在他这个年纪是早有情欲体验的,但魏颐不知怎么却从来没有过,即使梦遗也一次都没有体验过。

他虽然看过很多书,什么东西都知道一些,但是也许是有丫鬟睡在他外间的原因,有时候魏归真也会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睡,他潜意识地就在这种事情上非常压抑和克制自己,以至于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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