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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下——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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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看皇帝这幅模样,分明是也要罪及魏颐的意思,就想扑上前去求情,皇帝却拿起案桌上的折子就朝魏大人砸过去,并且对外大喊,“来人,把这老儿给朕拉出去。”

外面听候的人,听到皇帝的吩咐,全都一惊,完全不知道这位正直顽固的老臣到底是怎么把皇帝惹到了,居然让皇帝发了这么大的火,但是他们不敢怠慢,赶紧进来把死活不要走的魏大人给拖了出去。

魏大人被拖到外面,外面太阳已经高高在天上,虽到中秋,但太阳依然明晃晃地,本该温暖,魏大人依然觉得寒冷地打颤,他的腿刚才在内殿书房里跪麻了,此时感觉到一阵一阵地疼。

他是有风湿的,他们这种老臣,大部分腿上有毛病,也算职业病吧,跪了那么久,病也就犯了。

他就那样不顾体面不顾颜面地在外面廊下坐了好一阵,敛着眼神,好心的大太监过来劝他离开,还让小太监来扶他,魏大人默默地,什么也不说,也没动静。

又过了好一阵,他才有了点动静,自己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但是又站不稳,还是让小太监给扶出宫里去了。

而书房里的容琛,他虽然面色深沉,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内心的震动,翻涌的怒气,还是能够让人感受得到。

他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李昌中,进书房里去给他捡被他扔到地上的折子,他也没看顺眼,将桌案上的其他折子也扫到了地上,大骂,“滚,滚出去!”

李昌中不知皇帝为何会被魏大人惹起这么大的怒气来,只好跪着后退,出去了。

容琛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谁也不见,连午时都过了,他也一点也没觉得饿,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李昌中连续几次进书房里问皇帝用膳的事,都被他骂了出去,但之后还是不敢怠慢,依然要进去问他是否用膳。

再一次进去的时候,容琛就没有朝他发脾气,只站起身来,往外走。

他的近身太监,侍卫,都赶紧跟上,却见皇帝是往后宫走的,因为皇帝满身戾气,他们没人敢发出声音来,在这时候惹皇帝不快。

容琛一路走到了当年吴皇后住过的宫殿,吴皇后从被打入冷宫,后来过世,到现在已经十几年,这皇后住过的宫殿里面经过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变化,因为没有人再迁进来住,皇帝也没说里面要改改,所以还是原来的样子。

皇帝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里,进到里面来,里面冷清而且阴暗潮湿,要不是里面各种东西摆设还是富贵华丽的模样,这里就该和冷宫同等了。

容琛仔细想了一遍当年吴皇后的模样,他对她的印象的确太淡了,几乎没剩下什么。

容琛当年是奉先皇之命和吴家嫡长女成婚的,他那时候才十三岁,但是已经相当深沉,初具现在的皇帝模样。

他不喜自己的这个太子妃,甚至因此还故意和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宫女搞在一起,只是为了有理由冷落自己的太子妃。他记得那个宫女是怀过孩子的,但是不小心流产了,流产时候大出血,孩子和大人都没了。

容琛对那位宫女说不上爱,但是是有好感的,因为那个宫女像他母亲一样温柔又楚楚可怜。

容琛怀疑是他的太子妃做的手段,才让那个宫女没了,他恨透了太子妃吴瑞初,发怒的他狠狠折腾了这个女子,但是,没想到却让这个女人怀了孩子,一切就像是上天注定一样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时候,他的父皇身体已经不好,谁都知道他是纵欲过度,而且吃多了那方面的药,才导致了身体衰弱,英年早逝。容琛因为亲生母亲过世,而且母亲家族也没什么势力,他那时候必须依靠吴家,才能够和后宫别的有孩子的女人争势力,以及和自己的弟弟们争皇位,他那时虽只有十六岁,已经相当有魄力,最终稳稳当当坐上了皇位。

就是在他父皇身体最差的那段时间,他要忙于外务,而且要在父皇面前服侍,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精力来折腾他的太子妃吴氏,这才导致了吴氏生下了她的孩子。

容琛对吴氏怀有的那个孩子没有感情,因为本身就没想要吴氏怀他的孩子,而且也只是因为恨她才故意折腾她,这才误有了那个孩子,虽然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但他真的没想要它,也没想过要给它感情。

到后来他知道孩子生了,是个女儿,他松了口气,因为吴氏不能生儿子,即使生了,容琛也想过这个孩子必须夭折掉。

他那时候年轻气盛,刚排除万难坐上皇位,整个人都霸道而且带着戾气,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只把它当成一个不会带有他感情的肉团而已,因为他之后还会有很多孩子,这些孩子甚至会如他和他的弟弟们一样,为了争夺皇位而明面兄友弟恭,暗地里杀气满溢。

容琛站在吴皇后住过的宫殿里,他进内室,里面甚至还有一副吴皇后的画像挂着,画像上的女子雍容端庄,她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沉着而冷静,画像已经有些旧了,颜色灰暗。

容琛看着,突然发怒,他看到一边的矮桌上放着的细颈青花花瓶,伸手就拽过来,往吴皇后的画像上砸去。

那画像被砸过去的花瓶撕裂了一个小口子,但是并没有坏。

花瓶被砸坏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

外面守着的宫人侍卫们心里都是一紧,却不敢有所动作。

容琛喘了口气,看着那个画像,他在那画像上隐隐看到了魏颐的影子。

在此之前,容琛从没有将魏颐的容貌和他的吴皇后搭上什么联系。

他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他的吴皇后留给他的并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那总是冷静深沉的模样,在这冷静深沉之后,又有高傲,甚至有鄙夷和厌恶,容琛那时候能够从这个大他三岁的女人身上看到她对他的鄙夷和厌恶,这更让容琛讨厌她恨她。

他没想过要去好好看她,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吴氏过世后的岁月里,容琛想起她,倒是觉得她若是男子,说不定会是他的肱骨之臣,他会好好用她,但是,她不是,她是他的皇后,而他又不需要这样的皇后,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终究不可能和睦,吴皇后必须早死。

容琛又想到魏颐身上,他的脸上显出恍惚的神色,心里隐隐欢喜,又疼痛,魏颐身上没有吴皇后身上深沉的影子,他活泼而灵动,言笑晏晏,第一次见他,一双黑亮美丽的眼睛里,就全是对他的仰慕和爱意。

容琛感觉非常复杂,想起魏颐,就像要呼吸不过来一样,他觉得这些全是吴皇后给他下的诅咒,这个女人明明死了,还要这样来害他,容琛搬起房间里的椅子往那副画像上砸去,拿起多宝架上的东西砸过去,抓起一切能砸过去的东西砸过去,直到那副画像完全散掉破碎掉,纸张残落地掉在地上。

容琛才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站在狼藉的房间里,深吸了口气,抬腿往外面走去。

第六十六章:证据确凿

要找到当年吴皇后偷龙转凤的证据,对于皇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给吴皇后接生的稳婆,守在吴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她的贴身太监,这些人都是知情人,说不得吴家那边也有人知道,只是吴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找不到人了。

吴皇后是个过于聪明的女子,但是,她心不够狠,当年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她并没有处理掉。

稳婆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已经告老还乡,但她家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县上,很快就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除了她,另外的人更好找,当年吴皇后生产时跟在身边的贴身侍女和大太监,大太监在守陵,那位宫女出宫嫁人了,也在京城附近。

当三个人相遇到一起,上位坐着皇帝,他们就明白了,是当年的事情暴露了。

皇帝不需要问,就看这三人相遇在一起的表情,就知道魏大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问了该问的话,别的都不想知道了。

只那位稳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另外两人倒是大义凛然,容琛想,他的那位吴皇后倒是一位人物,这些人为她保守了这么久的惊天秘密,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都依然愿意为了她而死。

容琛从那审人的房间里走出来,外面是一个微微荒凉的院子,并不是这个院子本身欠缺打理,而是深秋时节,落叶纷纷,冬天就要来了,连这个世界都要显得苍凉了,更何况只这个院子。

那三个人最终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们为吴皇后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去见她时也并不觉得羞愧。

容琛是在宫外来秘密审问这三人,回宫时,他看向关着魏颐的刘府的方向,最终没有去,他直接回宫了。

他突然怕见到魏颐,觉得也许不去见他,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他想过了,认回魏颐去做皇长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的太子现在已经十六岁多,已经有些自己的势力,认回魏颐去,魏颐那个样子斗不过他的太子容汶熙,结果不可能好;而且,若是要认回去,以什么名义呢,一切名不正言不顺,徒惹一场风波。所以,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就好。

反正魏颐不知道他的身世,那么,就永远让他不知道好了。

魏颐的身份问题已经确定了,决定了不会给他皇子身份,这些都是很容易做下决定的。

但是,不好处理的永远是感情问题,因为这不能用任何利益的方式来判断处理,它永远让人为难。

容琛即使处理别的事情杀伐决断,对于魏颐这事,他却万般为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明白自己再不能和魏颐保持以前的关系了,因为这毕竟是他的儿子,虽然他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暗示,但他依然无法将魏颐当成儿子看。

他去东宫里看被他禁足的太子,容汶熙长得和容琛很像,性格上比容琛柔和一些,但是,他是一个堪当大任的人,他在容琛面前恭敬而且仰慕着他的父皇。

上次太子和皇帝后妃有私那件事,容汶熙知道父皇的做法是保护了自己,仅仅是禁足,惩罚简直是太轻了。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皇,容琛坐在上位,他跪在那里不起来。

容琛问起他禁足这段时间跟着太子太傅他们学了些什么东西,容汶熙恭敬地回答了自己所学,所看的书,明白的治国道理。

他应该是回答得很好,心情很差的容琛也露出了个笑,对他点了点头,让他起身坐下。

但容汶熙却依然没有起身,道,“父皇,宋嫣的事情,是儿臣的错,父皇处罚儿臣理所应当,只让儿臣禁足,儿臣颇不安。”

容琛一时没反应过来宋嫣是谁,之后才想起该是和容汶熙有私的那个嫔妃,这个女人,容琛对她没什么印象,该是哪一年选上来的吧,他也许也有宠幸过,但是没什么记忆了。

虽然他后宫妃子本就不多,但他留有印象的依然少。主要是几个有他孩子的女子,然后就是那种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子,别的他都不会去记。

他很少关注后宫女人,大部分时间留在书房过夜,有魏颐之后,去后宫的时间就更好。

容琛看了容汶熙一阵,看得容汶熙不安地动了动,他才笑了,说道,“你这是要朕把那女人赐给你么?”

容汶熙吓得一抖,“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儿臣……”

他对那位宋嫣是有真意,说起有私,也只是拉了手,不敢过分,没想到就传到父皇耳里,终究这个结果。

容琛摆了摆手,严厉道,“罢了。你别说了。敢动后宫女人,现在来吞吞吐吐。为了一个女人,留下如此把柄在人手里,你这幅模样,你说你何时能够担起这万里江山。”

容汶熙跪在地上,“儿臣有负父皇的教导,儿臣有罪。”

容琛道,“起来吧。记住你的身份就好。你是朕的长子,亦是朕的后继者。”

在容琛眼里,容汶熙才是他的长子,魏颐不是,他不愿意承认魏颐是。

容琛留下来和容汶熙一起用过晚饭了才离开,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知道皇帝因为那事是真没有和太子产生芥蒂,有人不免暗恨。

不过,几日后,宫里就传出消息,被打入冷宫的宋嫔,被赐白绫死了。

宫里其他人唏嘘不已。

而魏颐,他住在刘府里,自然不知道宫里的那些事,但是,他比知道那些事还要糟心难受,他被关在刘府里,外面任何事情都不知道,和关监狱没两样。

他无法从这里离开,只要走出房门就有人跟着他,而且不允许出内院门,他像一只被关押起来的宠物,除了保持活着,保持身上漂亮的羽毛,供有空来看他一眼的主人看看外,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别的用处了。

而那把他当宠物养着的人,居然就把他关在这里,两个多月了都没有出现。他甚至怀疑其容琛是不是找了新人,以至于已经把他忘了。

魏颐觉得他把自己忘了也好,但总要想起来来把他放了吧。

魏颐很生气,他发脾气,但也只是自己发泄而已。

伺候他的人,都只是恭顺地照顾他的人,他无论怎么发脾气,她们躲在一边看着,但是并不真正关心他,问起容琛什么时候来,她们也说不出来。

而且,伺候他的人都是女孩子,魏颐再怎么发脾气,终究要顾及对方是女子,所以也不怎么好发脾气。

最后也只得自己闷闷不乐。

眼看着院子里的桂花都开过了,树叶也渐渐落光了,魏颐写的两本人鬼情缘也写好了,连修改本都改好了,讲给那些伺候他的女孩子们听,她们也都掉泪好些场了,都过这么久了,容琛居然还没有想起要来看他,然后放他回家去。

魏颐的心都随着这越来越冷的天气变冷,似乎就要捂不热了。

魏颐有想过要对外传信,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奈何这里的人实在太训练有素,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漏洞传信出去。

他最担心的还是家里人,不知道他们看自己没有回家,到底会怎么想,要是他们想到自己被皇帝厌弃,杀人灭口,抛尸山野,然后他们去找皇帝理论,被皇帝处置了,那就真是太悲惨了。

魏颐想到这个,当然是胡思乱想,他觉得肯定还是容琛做了别的什么,安抚了他的家人,才是真的。

但是容琛一直不到这里来看他,本还以为是京里出了什么大事,他走不开;但是,他打听了一番,得知京城没出什么大事,故而就更对容琛放着他不管的行为感觉奇怪了。

魏家。

魏大人将魏颐的身份向皇帝说后,以为会迎来什么事情,但是,皇帝居然按兵不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最让魏家惊讶忐忑的是,魏颐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没有回魏家,打听了宫里,也没有传出皇帝带回什么人的传言。魏颐不见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魏大人去问过皇帝两次,皇帝先是不见他,见后也不回答他。

魏家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皇帝没降罪在他们身上,却更让他们坐立不安。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一年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入冬没多久,就下了一场小雪。

魏颐看着雪,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要离开这里,要是容琛忘了他了,他从围墙里爬出去,他也得出去。

魏颐趁着晚上,无月无星,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准备逃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从外面上锁的内院里翻出去,外面居然守着狼狗,他跳下去就被狼狗发现了,一着急,崴了脚,手也有擦伤。

护卫们跑过来,发现居然是魏颐,请了总管来,又把魏颐送回内院去了,还去请了大夫来。

魏颐被抓回来,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沉默着,让那大夫治疗脚伤,又给自己手上的擦伤上药。

魏颐偷偷将一张纸条和一颗大的珍珠塞给了那位大夫,希望他能够帮自己把消息传给魏晖。

不过,这里的大夫也不是普通大夫,纸条和珍珠都被上交到总管那里去了。

总管什么也没说,只把这事上报了皇帝。

容琛得知魏颐因翻墙逃跑而摔断了腿,心里就是一颤,他很痛苦,不知道该拿魏颐怎么办。

他最终决定去看魏颐,是怕他下次又逃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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