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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下——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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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因魏颐这激烈的言辞很不舒服,道,“那你这意思,是从此要和朕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

魏颐眼里含着一层水光,像是泪水要从里面溢出来,显得非常忧伤,他垂下头,两只手握在一起,道,“是啊。皇上是上天之子,我只是地上一根草罢了,如何敢高攀呢。皇上若是还怜惜于我,就放过我吧。皇上身边美人如云,环肥燕瘦,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呢,又不是非我不可。再说,我年岁也不小了,正有要娶妻的意思,倒时有了妻子,再侍奉皇上,那也就更惹人笑话了。还望皇上体谅。”

魏颐平素自视甚高,可不会说出这样看低自己的话,现在在容琛面前说出来,忧郁里又带着些自嘲,分外惹人心疼。

魏颐之前说那些话,容琛只认为是魏颐的推脱的借口,但他居然说他要娶妻,容琛身上的气息似乎是瞬间就变了。

他的手一把将魏颐的下巴捏住,狠狠地抬起来,魏颐疼得厉害,但还是睁着一双悲痛的微红的眼睛毫不示弱地把他瞪着。

容琛轻笑了一声,道,“朕就非你不可了,朕没说让你娶妻,你到哪里去娶妻。”

又放开魏颐的下巴,手指在他光洁细腻的脸颊上抚过,幽深的眼眸里带着隐而不发的气势,柔声道,“你看你,就是朕把你给宠坏了,性子这么坏,还一味强硬,丝毫不知收敛气性,除了朕,你说谁还能护着你。这这个性子,在别处迟早吃苦头。”

魏颐皱着眉,伸手要把他的手打开,气怒地道,“不要你管。我总归是会活下去的,不需要你护着。”

魏颐的手挥过来,已经被容琛的手抓住了,他把魏颐一把拉起来,魏颐被他的大力气拉得一下子撞进他怀里,鼻子都撞得一酸。

容琛将他的腰搂住了,带着极强势的气息将他搂在怀里,笑道,“朕的话是一言九鼎,既说了护着你,自然不会不管你。”

他这样子,其实已经是在发怒了,但魏颐却还是硬撑着不想放软态度,“我就是不要你管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容琛要抱着他出门,道,“朕就说看上你这小子了,抢回宫里去,看谁能拦着朕。”

魏颐被他的话一吓,刚才鼻子就被撞得发酸了,此时更酸,当场就哭了出来,伸手打他的肩膀,要他放自己下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思,你就只是看着一个好玩的物事,在看上的时候想要玩弄于股掌,等玩坏了,就扔掉了。可我不是物事,我是个人啊。”

容琛从来受不住魏颐的眼泪,因他这话,又心软了,把他放下,伸手揩他脸上的眼泪,哄道,“好了,不哭了。你总是胡乱揣测朕的心意,朕真的不喜欢你吗?你这小东西,尽是说让人难受的话。”

第四十九章:要求

魏颐自觉在容琛面前掉泪很丢人,但控制不住泪腺,只得转身背着容琛,用衣袖擦眼泪。

容琛看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上前去从他身后将他搂住,道,“好了,朕不逼你了,莫要哭了。”

魏颐想要说话,但因为哽咽而发不出声来,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让容琛不得不怜惜。

容琛刚才的那颗狠心现在也不得不化成一潭水,心想,这么个小东西,脾气要这么硬,要这么跟他对着干,他虽然可以给他些教训,但是,那样定然也把这可怜的孩子的心给伤了。

他作为皇帝,又不是不能由着他点,多纵容他些又能怎么样呢,这天底下,他也是好不容易有个人想要这样来哄着体贴着,那么,那就再纵容他些吧,反正,他也翻不出他手心去。

容琛将魏颐的身子掰过来对着自己,拿出手帕给他擦泪,魏颐一味低着头不看他。

容琛拉着他,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又让魏颐坐在自己腿上,看他哭得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眼睫上还带着湿意,越发显得深黑浓密,一双眼睛,就已经让容琛心疼不已了。

容琛将他搂紧,在他微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了,朕由着你了,不伤心了。”

容琛态度变软,魏颐哪里能感觉不出来,刚才容琛要碰他的脸,他都反抗,现在容琛亲他,他也躲都不躲了,甚至还把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因为刚才的哭泣,声音带着些鼻音,听起来,又像是恳求又像是撒娇,“容琛,我不要进宫做侍卫,我不要天下人都骂我靠男色诱惑你,以后史书上肯定都会骂我,他们骂我不要紧,但是,我不能让我父亲还有大哥他们的名声也因为我而坏了。你知道,他们从来不知道你我关系,要是别人说他们依靠卖儿子卖弟弟而官运亨通,那多难听……”

容琛伸手抚上魏颐的脸颊,轻抬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魏颐的眼里忧伤那般明显,魏颐没有说谎,他将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容琛是知道魏颐的这些考量和担心的,但是他没有设身处地地为魏颐想过,此时听魏颐这样说,他也不会同魏颐一般感同身受,但是,他想要魏颐高兴些,不想让他这样忧郁。

容琛说道,“别说了,朕知道你的意思。是朕考虑不周,没为你设身处地地想过,你不想入宫做侍卫,那就算了吧,朕不强求你。”

魏颐看容琛答应,脸上才云开雨霁,露出点笑容来,那湿漉漉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些光亮,分外迷人。

容琛在他的眼角亲了亲,道,“这下开心了吧。也就你,总是违背朕的意思。”

魏颐却不管容琛这故意的小声抱怨,搂着容琛的脖子,在他脸上投桃报李地亲了两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亲密地说道,“谢谢你,你对我最好了。”

容琛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摸他的腰,全是情人间的逗弄,道,“那些你让李步带给朕的东西,朕又让他带来了,你全都收回去吧,再不准把那些东西还给朕了。不然,朕饶不了你。”

说着,还在魏颐的腰上捏了一把,魏颐的身子缩了缩,蹙着眉头看他,道,“那些东西太贵重了,你给我,我也没法用。以前收下来,也只是锁在柜子里而已,锁在那里,还要怕丢了,还不如还你。”

魏颐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吐气如兰,呵在容琛脸上,容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非常心动,也不顾魏颐的微微挣扎,在他的颈侧脸颊耳朵上亲吻舔弄,像是在吸着魏颐身上的精气一样,带着些沉迷和陶醉的意味。

他的手还去解魏颐的衣带,魏颐发现他要做什么,这才着急起来,挣动地厉害一些了,还去抓住容琛解他衣带的手,急切地道,“容琛,别,这是在我家呢。”

容琛抬眼看他的眼睛,又覆上他的唇,辗转舔弄吮吸,声音些微哑了,低沉,“在你家就不行?”

魏颐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要他乱来,着急起来,“我爹爹和大哥还有侄儿还在外面等着呢,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顾我的意愿了。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容琛已经不短的时间没有碰过魏颐了,心里想得慌,魏颐这样坐在他身上,让他如何把持地住。魏颐着恼的话让他拉回了些理智,大手扣住挣扎的魏颐的腰,在他的唇上又亲了一阵,才道,“好了,朕不会做什么的。”

魏颐身体本就虚弱,挣扎一阵,又被容琛亲吻,就有些气息不济,胸膛起伏,靠在容琛身上喘气。

容琛看他这样,就道,“以前给你看病的太医,这次朕又带他来了,你病了,让他给你把把脉吧。”

说着,就放下魏颐,起身走到厅门口,对院门口道,“易爱卿,你进来。”

皇帝出现在门口,守在院门口的人都是一震,以为他要出来了,魏大人甚至想上前去了,没想到他只是叫易太医进去。

易太医本还垂着头在养神,被皇帝叫到,就精神一震,抱着那诊箱小跑着过去了。

皇帝只叫了易太医,转身就又进屋了,大家还是只得继续等在那里。

魏大人心里其实已经很动摇了,从皇帝的一系列动作,他有些猜到了,皇帝恐怕不是知道了魏颐的身份,而是看上了魏颐的容貌,这是和魏颐有私情的样子啊。

魏大人心里思绪翻涌,站在那里,捏着手,满手湿汗,皱着眉,很是颓然和着急的模样,这短短的一刻钟,他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很多一样。

而魏晖倒是镇定很多,他还劝魏大人道,“父亲,看来皇上还要待一阵,您回房去休息一阵吧,有孩儿在这里侯着,就行了。”

魏大人皱着眉毛看了魏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头,没有走。

而皇帝带来的那几个亲卫,都沉默地侯在那里,一句话也无。

魏府里别的仆人,魏大人则早让他们走开了,而且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因为是皇帝来了,一般人对皇帝可是打心眼里敬畏的,皇帝如他们心里的神灵,就因此,他们都战战兢兢地在做事,生怕出了问题,而明鹭和海棠在从魏颐院子里出来,就听别的姐妹们说了,那位是皇帝,两人都很吃惊,特别是明鹭,差点腿软摔跤。

她不知道她家三公子居然是和皇帝在一起的,她能怎么想呢,难道想她看上的男人果真不一般,连皇上也能勾搭上么?她心绪万千,很是忧愁。

这边厢,易太医进了魏颐的房间,魏颐坐在椅子上,皇帝倒是站着的。

因皇帝站着,易太医可不敢坐,只半跪在魏颐面前,拿出脉枕放在茶凳上,对魏颐道,“魏公子,老朽给你诊脉,请把手给老朽。”

魏颐看了容琛一眼,才把手放在脉枕上。

易太医把了一只手,又恭敬地把了另一只手,然后又看了看魏颐的眼睛和耳朵,魏颐的眼睛因为刚才哭过,还红着呢,耳朵下面还留着皇帝刚才亲上去的红印子,易太医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脸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就躬着身子起了身。

容琛很是关怀地问道,“如何?”

魏颐只是整了整袖子,垂着眼,没什么表示。

易太医躬身回话,“只是气血有些虚,加上郁结于心,血气不大通畅,故而会头晕无力。”

魏颐一句话都没说,看易太医说自己头晕无力,很是贴切,便点了点头。

容琛让易太医去开方子,自己在魏颐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好爱惜着,总让人担心。”

魏颐瞥了他一眼,闷闷地回道,“我又不想的。”

易太医看两人之间气氛亲昵,不敢在内室多待,赶紧收了诊箱端着出了内室,在外间写起方子来,心想他在宫里做了不少年太医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皇帝这么上心一个人,怕是动了真情了。

易太医写好方子,皇帝出来,亲自拿着看了,叫一名亲卫进来,让他拿了方子去配药来。

易太医则躬身退到了一边。

魏大人和魏晖被叫进了魏颐的院子,皇帝已经在厅中上位坐下了,对神色复杂的魏大人道,“魏颐身子一向不好,魏爱卿以后还多多体谅他,虽然严父出孝子,但过严了未必是好事。”

魏大人只好赶紧应了,看着魏颐也从内室里出来了,站到魏大人身边来,还对魏大人行了礼,“父亲。”又转向魏晖叫了一声“大哥”。

魏晖看向魏颐,露出忧虑之色。

容琛看魏颐出来,就对他招招手,道,“魏颐,到朕这里来。”

魏颐不想过去,在众人面前又不能驳他面子,只好走过去,被容琛拉住了手,站在容琛身边。

容琛这时候对魏大人说道,“朕和魏颐一见如故,对他很是喜欢,希望以后能够时常见到他,如若什么时候宣他入宫陪朕说说话,魏爱卿还要舍得爱子,让他入宫来。”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因皇帝这话一愣,反应最大的是魏大人和魏颐,魏颐在容琛手里的手挣扎了一下,转眼去看他,眼里满是惊诧,容琛刚才可没和他说这种话,怎么现在就如此对他父亲说出这种要求来。

而魏大人,则是一张老脸皱到一起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第五十章:对抗

自从用自己女儿把皇长子给换了出来,魏大人一直活在这件事会因为意外泄漏从而被皇帝发现的担忧中。

他所想,这一辈子,最忧虑和惧怕的事也就是这件事了。

没想到,上天玩弄人的手段绝对不止于此。

他从来没想过,也不可能会想到,会在魏颐和皇帝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帝平静的表象下含着的对魏颐的温柔宠爱,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得到。

皇帝说和魏颐一见如故,说对他很是喜欢,说要时常宣他进宫说话。大家心如明镜,没有谁不知道这到底是指什么。

魏晖只是皱着眉,这里轮不到他出声。

魏大人却是脸色骤变,身体一下子站不稳,晃了一下,就要摔倒。

所幸魏晖就站在魏大人身后,看到魏大人情况不妙,惊慌中叫了一声“父亲”,赶紧上前将他扶住了。

魏大人却不要他的扶,推开他,一下子跌倒在地,给皇帝下了跪,整个人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

魏晖看父亲下跪,自己也不敢再站着,赶紧也跪下了。

魏颐因为刚才容琛的话对他悲愤起来,看父亲这幅模样,心中分外悲恸,将手狠狠从容琛手里挣脱出来,扑上前去跪在魏大人面前,哀痛道,“父亲!”

魏大人却不理睬他,只是对着皇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泣血般,“皇上,魏颐乃我魏氏子孙,万万没有去做祸主求荣的勾当的可能。皇上也乃一代明君,英明睿智,如何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使老夫犯上,也决计不能让我儿去做这种有辱皇上英明的事情。”

容琛因为他的话皱了眉,沉着脸把他看着,也不让他起身说话,只看着他在那里跪着。

魏颐回头看了容琛一眼,眼里满是悲愤,容琛没理睬魏大人,却过来拉魏颐起身,道,“你身子骨不好,就不要跪了。”

魏颐不理他,要把他的手掰开,不说话。

容琛看魏颐不听话,也没办法强迫他,只看了一边躬身站着当自己不存在的易太医,让他出去,还让亲卫出去把院门给关了起来。

容琛看这里再没有外人,也不管魏颐挣扎,双手将他硬是从地上抱了起来,魏颐条件反射地就抬腿踢他,嘴里嚷着,“你放开我。”

魏晖没想魏颐在皇帝面前可以这样蛮横无礼,心里很是担忧,但看魏颐踢打皇帝,他也就当没看到,也没出声。

倒是魏大人呵斥魏颐,道,“魏颐,不得对皇上无礼,过来跪着。”

容琛一人对屋里三人,虽势单力薄,气势却最足,一把将魏颐扔到椅子上,压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呵斥道,“你再和朕犟试试!”

魏颐抬头瞪他,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哑,但毫不示弱,“你刚才可没和我说那些话,你为什么要对我父亲那样说。”

容琛按着他的身子,又回头去看魏大人,道,“魏爱卿,你且当生养的是个闺女吧!魏颐是朕的人了,已经如此,你想跪着就跪着,即使哭天抢地也是改变不了。该接受的时候还是接受地好。”

魏大人整个人哆嗦起来,抬头来看皇帝,皇帝面无表情,眼眸幽深锐利,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甚至有一种狠意。

魏颐在椅子上挣扎,气得面红耳赤,也不叫容琛皇上了,直呼其名,道,“容琛,你怎么能这样。你刚才还说可以由我的。”

容琛也不管魏颐的父亲和哥哥都看着,低头就在魏颐唇上啃了一口,用哄小情人的声音哄他道,“朕说了可以由你,但是是答应你可以不入宫做侍卫,你自己不是也知道朕是这个意思么?乖,别和朕怄气了,朕什么时候难为过你,只想在想你时传你入宫,先给你父亲打个招呼,以免他到时又打你……嗯?是不是背上伤养好了,就忘了当时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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