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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番外篇——by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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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道,“你只管去办就是,无论是谁,胆敢故意陷害朝臣,谋害其家人,朕都不会放过。”

得到容琛这样的保证,徐大人也就放心了。到时候,即使拉出位高权重之人,或者后戚家族,他也不怕办不了他们了。

徐大人退下去时又多看了魏颐一眼,见此人一身素缟却风华高雅不凡,又坐在皇帝身边,便知朝臣中私下秘密传播的那个传言是真了。

见了徐思轸,便又召见了顾学谦。

顾学谦一副清风朗月的长相,不惑之年,颇有仙风。

他也如徐思轸一样,见到魏颐时心中升起惊诧,受了皇命去彻查魏家之事之后,他又多看了魏颐一眼才走。

两位大人走后,容琛问魏颐道,“让此二人去查魏家之事,如何?”

魏颐点点头,道,“徐大人一看就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之人,由他去暗中调查谋害了我大哥家人的事,我很放心。只是这顾大人,你不觉得他会心眼太多么,到时候,肯定会先考虑自己,不一定会将所有罪犯都交给你处置的。”

容琛道,“顾学谦心眼的确多,但他绝对是一个分得清事情轻重的人,到时候,他即使查到得罪不起的人,也会让朕决断,决计不会自己擅自独断的,他是朕的臣子,朕比你清楚他。”

魏颐道,“若真如此,那自是好的。”

说着,就从榻上起身,站在下手对皇帝躬身道,“谢皇上您的大恩,愿意派人去彻查我大哥这事,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草民也不叨扰皇上您了,我这就回去等结果了。”

第三章:拘禁皇宫

容琛将魏颐要求的事情一安排下去,魏颐就说自己要回去了,简直与过河拆桥无异。

容琛一直想见他,抚慰他,让他从魏家的人去屋空的悲伤里走出来,没想到魏颐这就说要离开了,他自然不让他走。

道,“魏晖这事,你既然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害魏家,甚至谋害了你嫂嫂以及侄儿,那么,在外人眼里,你是魏家唯一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你今天又进宫来申冤了,那歹人说不得也不会放过你,你出宫去,便会遇到危险。你无论是要证明魏晖的清白,还是要给魏家人讨回公道,你都不该现在要求出宫将自己置于险地。你在宫里,才会安全。”

但是魏颐根本不在乎这个,他看向容琛,波澜不惊,道,“已经给兄长一家申了冤,我相信皇上一定能够将这事查得水落石出,严惩凶手,还我兄长一家公道。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若是真有人来要我的命,他且来吧,我不惧他,若是真死了,我也正好和家人一起。”

魏颐说得不是大义凛然,而是云淡风清,他那个样子,似乎是已经堪破生死,不再执着于生了。

容琛因为他这个样子既心疼又生气,对魏颐命令道,“你先到朕这里来。”

魏颐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

容琛起身,将他一把拽住,拽到了自己怀里来,死死盯着他道,“在你眼里,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魏家人,现在他们不在了,你就想着要陪他们而去了?”

魏颐偏了一下头,不去看容琛那含着伤痛的深黑眼眸。

容琛看他这样,冷笑一声,道,“在你心里,朕是什么,你刚才要用朕帮你查你兄长之事,你就对朕百依百顺,朕才刚把事情吩咐下去,你就如此了。你对朕还真是冷情冷心啊。”

魏颐因他的话心里不好受,声音也涩涩的,“我心里感激皇上能够为我兄长讨回公道还回清白。只是,我一个一般人,如何能够留在宫里,即使我和魏家不要脸面了,皇上您总是还要一个好的名声吧。”

容琛却道,“朕不在乎这个名声。再说,你以为我和你的关系无人知道么,朝中大臣,怕是都知,只是不敢宣扬而已。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又何必总是想着避嫌,这不是与掩耳盗铃无异。”

魏颐道,“掩耳盗铃?我即使不在乎别人知与不知,怎么看,怎么想,但是,我总要过我自己这一关,我心里不乐意,我自己难受,我自己不接受,难道还不行吗?我只是个普通人,可没有皇上您的肚量,连和自己儿子搅在一起也不介意。”

魏颐说到最后时,眉头已经紧蹙在一起,毫无畏惧将容琛看着。

容琛却并没有因为魏颐这话而动摇一分,因为那些动摇,他在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皆是陷在这个死胡同里出不来。

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他就再不会走进去。

容琛道,“朕不会让你出宫去,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什么也无用。既然你心里不装着朕,那朕就把你的身体拘在身边,让你的身体无法远离。”

魏颐被容琛气得脸色苍白,颤着唇道,“你……你是皇上,难道无视这天朝律法,囚禁大臣幼子。”

容琛被魏颐这话说得一笑,那笑却苦涩又伤痛,不顾魏颐反抗,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吻,魏颐一个劲推他,打他,却被容琛箍着腰动弹不得,只被容琛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又要撬开他的牙关深吻,魏颐只紧紧咬着牙不让他得逞,眼中神色悲愤,他以为容琛再怎么,也是会在乎他这个儿子身份的,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在乎过,魏颐心里难过异常,前世的父母因为他生了重病而将亲情转移到弟弟身上去,对他关心越来越少,这一世的父母却只是养父母,养母一直怨恨自己害了她的女儿,养父到最后不知道有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亲生父亲却又根本不把他当儿子看待,只当成可玩弄的美色而已。

魏颐心里非常难过,眼泪却压在最深最幽暗处,连落泪也不行。

容琛捏着他的两颊,魏颐吃痛,只得把嘴张开,容琛攻城略地,灵活的舌扫过他的口腔,又缠着他的小舌,魏颐却只感受到屈辱,没有一丝好感,眼里的悲愤越来越重,本来还用手推拒着容琛,此时也像是心死了一样,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容琛亲吻。

容琛看到魏颐眼里的悲愤,非常痛苦,心里像是有一只猛兽,在叫嚣着这个人从身到心都该是他的,他应该占有他,这种想要侵略的欲望几乎要让他疯狂。

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里的猛兽,放开魏颐。

魏颐脸上被他大力气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容琛又后悔刚才那样对他了,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吻,像是安慰和补偿,道,“刚才捏痛了么?”

魏颐半覆下眼睫,面色冷清,不说话。

容琛心里升起悲苦,又怜惜,将魏颐搂在怀里,轻抚他的背脊,在他耳边道,“你何必这样和朕怄气呢。朕说了不放你走,你根本走不掉。我们在一起了,上天若真是要惩罚,朕会将你护在怀里的。”

魏颐还是不说话,眼里闪过凄苦,然后将眼睛闭上了,一动不动。

容琛将魏颐安排在他的寝宫里,让他就在那里住下。

魏颐心里很不高兴,而且痛苦,但也只能压下。

容琛握着魏颐的手和他说让他先好好住下,等他兄长的事情查清楚,给他找回侄儿,惩治了对魏家下手之人,解除了可能对魏颐的威胁,到时候再放他出宫去,他那时候还可与他侄儿住一起。

容琛看魏颐精神恹恹,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怕他想不开,就道,“你不好好保重自己,到时候即使找到魏家那小归真,你也知道他是个痴傻儿,你出了什么事,他又没有了父母,魏家也没有别人,他到时候无人照顾,你放得下他么?”

因为容琛这话,魏颐才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道,“你现在说了,到时候,可不要再出尔反尔。”

容琛道,“朕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这时,外面李昌中请示道,“皇上,太子殿下在上书房外侯着,来给皇上请安。”

魏颐听到太子来请安,心里就颤了一下。

太子,从血缘上来说,该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吧。以前容琛也对他说过,他的长子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小,就是指这个太子吧。

容琛看魏颐一下子脸变得更苍白,就担心地询问道,“怎么了?”

魏颐冷冷道,“你儿子来看你呢,你赶紧去吧!”

容琛知道魏颐这是在生气,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只道,“他叫容汶熙,年十七,甚肖朕,你要见见么?”

魏颐心里非常不舒服,觉得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这位就被容琛说很像他,魏颐觉得气闷,连头都晕了起来,拿眼睛狠狠瞪了容琛一眼,咬着牙不说话。

容琛看他越来越气,只好道,“不见就罢了。”说着,就起身要出去,魏颐看容琛果真是非常在乎这个太子的,伸手拉住了容琛袖子,道,“我要见。”

容琛道,“晚膳时辰就要到了,那就一起用膳吧!”

魏颐不答话,只紧紧拽着容琛的袖子。

魏家三公子在东元门门前跪着为兄长申冤的事,经过整个白天,当然是已经在朝廷上下流传甚广了,容汶熙作为太子,怎么可能不知,而且还是在一大早就知道的。

后来魏家三公子没有被送出宫,一直待在皇宫的事情,这他也知道。

容汶熙虽然是太子,但毕竟连弱冠之年都没有,加之从小又得父皇宠爱,即使勾搭了皇帝的后妃,皇帝也没把他怎么样,这没有遇到过挫折的他,从某些方面来说,虽然聪敏老成,皇帝交给他的课业,他也总完成得很好,但性子上未免张扬,不够收敛。

得知他父皇的那位男宠居然留在宫里了,他自然要来看看。

而且,他也是时常和皇帝一起用晚膳,谈谈政事的,这样过来请安,未有任何不妥。

第四章:互相看不上

容琛甚至并没有觉得将同儿子年岁相当的小情儿介绍给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妥,他牵着魏颐到外面小厅里榻上坐下,并温柔体贴地让魏颐坐在自己身边,这时候,容汶熙已经从外面进来了,正看到自己一向威严睿智的父皇一脸柔和地让身边的素衣少年坐在自己身边,而且还亲密狎昵地捏了捏对方的手。

这对容汶熙来说,实在算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甚至面色都有一丝变化,只是压抑住了。

他上前给容琛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容琛对他抬了抬手,道,“坐下吧!”

让他坐在了下手椅子上。

容汶熙坐下后就看了一眼魏颐,目光锐利,带着审视。

魏颐面色清冷,容颜清丽,如高山仙池春水一般地清却又冷,让人见之忘俗,过目难忘。

容汶熙看到他,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了他的长相。

只是,不免又为他的不懂礼和对自己的无礼而心生芥蒂,感觉很不愉快。

毕竟,即使是宫里品位最高的白贵妃坐在他父皇身边,他前来问安,白贵妃也要起身对他福个礼,但魏颐却毫无表示。

魏颐并不是不知礼数,他只是心里感觉万分复杂,一时没有任何心情心思甚至力气来和太子殿下行礼问候。

他看到容汶熙从外面进来,到给容琛问安,然后坐下,他心里极度难受起来。就像是前世弟弟出生后,父母将爱意和时间都花在对方身上去了,对他不再上心一样地伤心和心凉。

容琛那句话说得果真不错,容汶熙的确长得很像容琛,脸部至少像了七分,加之贵气和傲气十足,除了无容琛的深沉内敛威严外,其他非常肖似。

他只十七岁,但已经很高了,而且骑射和武艺都很出色的他身体结实,很有力量。

魏颐看到他,心想,他这样的,果真才是容琛的儿子呢。

容琛哪里能够知道魏颐这些复杂的小心思,只注意到魏颐抿着唇,神色淡漠,就握了一下他的手,对容汶熙介绍道,“这是子琦,以后就跟在朕身边了。他比你长一岁,你以后应待他如兄长。”

容汶熙对容琛这种话怎么可能服气,即使一向敬畏仰慕这父皇,从不敢当面对容琛的话表示不满,此时却言语带刺,道,“圣贤有言,人无分贵贱,天下皆可为兄弟。既然子琦公子比我长一岁,我自待他如兄长。只是,父皇,他要跟在您的身边,儿臣斗胆一问,他以何种身份跟在父皇您的身边呢?”

魏颐本垂目低头,此时也抬头来看容汶熙了,他能够从容汶熙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轻视不屑。魏颐轻轻地深吸了口气,依然不发一言,也没去注意容琛的表情。

容琛没想儿子一来就拆自己的台,面色一沉,道,“子琦乃魏家子孙,魏家此次遭难,家破人亡,他大哥案子颇多疑点,有为被害之嫌,朕让他跟在身边,也是为护他周全,保住魏家血脉。待魏家案子调查清楚,确保他的安全,再放他出宫。”

容琛这理由,即使三岁小儿也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十七岁的太子殿下。

不过,容琛身为皇帝,要留一个美人在身边,大家都明白其中因由,一般人不会有人质问皇帝其中原因,皇帝更不会解释,太子想不开这样询问,皇帝随意给个答案敷衍,太子也该识趣不再问了,但太子偏偏还想再刁难。

容琛看他欲言又止,就板了脸,道,“朕已经做了决定,不准再有异议。”

容汶熙非常不服气地咬了咬牙,又看向魏颐,魏颐也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冷淡,对容汶熙这个太子,既不惶恐,也不谄媚,似乎是要将他视若无物。

容汶熙心里对此不好受,少年的好胜心让他对魏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觉得魏颐不该对他这样冷漠,他是太子,即使是他父皇的宠臣,也不该视他如无物。

容琛本要留容汶熙一起用晚膳,但看容汶熙和魏颐似乎是互相看不上,特别是魏颐在看到容汶熙之后一直冷着脸,他就只好让容汶熙离开了,没留他下来用晚膳。

皇帝留了魏颐在皇宫这事,当然不止太子殿下刻意关注和在意,后宫各位娘娘更是让人去仔细打听了,不少人都想去看看这位把皇帝迷住的男狐狸精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当天晚上,魏颐就被要求睡在上书房后面皇帝的寝殿里。

容琛在书房里又批改了一阵奏章才回寝殿去,进寝殿后看到魏颐并没有先睡,而是坐在凳子上冷着脸发呆。

魏颐从下午容琛不要他出宫开始就在实施非暴力不合作了,容琛拿他这一点没什么法子,此时看他这样,就上前去问道,“怎么不先睡,坐在这里也不加件衣裳,冻到了怎么办?”

魏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侧了身子将背对着他。

容琛要将他抱起来,魏颐就伸手推他,“你别碰我。”

此时房间里还有一位伺候的大太监,叫杨福顺,加上另外两位女官,魏颐这样对皇帝发脾气,分明是侵犯皇帝威严。

容琛面色沉了沉,不能拿魏颐怎么办,只能对伺候魏颐的奴才们发脾气,道,“怎么让他一直坐在这里,这大晚上寒气重,不知道要给他加件衣裳吗?”

皇帝这是气没处撒往宫人们身上发脾气,宫人们也只能受着。

不过,那位大太监杨福顺并不觉得该这样受气,他是从容琛太子时候就伺候过来的老人了,平素给皇帝安排后妃侍寝事宜,后宫娘娘们都得讨好他,但魏颐对他却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故而心中含着怨气,被皇帝一骂,此时就上前来躬身道,“皇上,奴才们刚才要伺候子琦公子沐浴更衣,子琦公子不愿意,奴才们也不敢强求,怕他冷着,奴才端了热参茶让他喝着暖暖身子,子琦公子也不喝,杯子还拂地上了。奴才们不知是什么地方惹了子琦公子的不高兴,不敢再上前,是以没拿衣裳给他。”

皇帝盯了杨福顺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哼给杨福顺听,还是给魏颐听。

魏颐听杨福顺说话分明是在皇帝面前故意诋毁他,但他也没任何争辩,只觉得和这种人争辩,是侮辱了自己。

魏颐想到刚才那老奴要解他衣衫而且要小太监伺候他好好沐浴,他就气得捏紧了拳头,更何况这人看他时那分明带着的鄙夷又猥琐好色的眼神,更是让他觉得恶心,而且尊严被践踏了,他根本不想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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