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突然低下头，凶狠的咬住了他的唇，另一只手粗暴的撕开了夏凡的衣服。
“你疯了！”
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让夏凡突然害怕起来，他知道这个人现在在生气，可是没想到丁昊生气起来这么变态。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巴从他嘴里抢出来，却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丁昊……你住……”
丁昊扯住他头发的手移到他的脸上，拇指用力，狠狠捏住了他的脸，夏凡的嘴巴把他强硬的攥住，再也动不了。
“嘘——，从现在开始，除了叫，不要说话，因为我不爱听一个将死之人说废话。”
chapter.45
说完这句话，丁昊强硬的将他摁在地板上，扯开他的衣襟，粗暴的啃噬着他身上的皮肤。
带着巨大的愤怒和痛苦。
如果吃人不犯法，丁昊毫不怀疑他现在就想把自己身子底下这个人一寸寸的咬碎，嚼烂，合着血肉一起吞食入腹。
是的，他很愤怒，这种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居然会选择这么一种令人不齿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更是因为夏凡的抛弃。
比起和他一起活下去，他居然更愿意选择抛下他一个人去死。
同时，他的痛苦来自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知道夏凡一直以来都忍受着和他曾经生活截然不同的灰暗和绝望，而在这其间，他一直表现的很有毅力，把一切不美好的事情都忍受下来，并且一直试着在融入。
他曾经看到过那些处尊养优的人，在丧尸潮爆发的前期，因为受不了这种颠覆性的改变而崩溃自杀，丁昊打从心底鄙视这样的人，也从来不同情他们死后那些悲痛欲绝的亲友。
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的好，活下去也不过是累赘而已。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夏凡举起枪顶向自己太阳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难受。
你在乎的人在你眼前一点点被现实摧毁，可是你却什么都做不到。这不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解决的问题。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解决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原本对这种危险流亡生活已经习惯并且麻木的他，居然也突然开始憎恨起这个世界起来。
他恨不得捏着他的脖子告诉他：活下去，活下去！
可是，除了这样单薄的三个字，他还能给他什么呢？力量吗？他并不需要。
他以为自己会是夏凡活下去的理由，可是看着他毅然赴死的坚决态度，就知道自己其实在他心里也是无足轻重的。
他不知道夏凡还在乎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服他放弃自杀这个愚蠢的念头。
愤恨和懊恼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绪，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之下，他只能不顾一切的去撕扯这个让他所有负面情绪爆发的源泉。
夏凡挣扎着大叫了几声“你放手”，“滚开”之类的话后，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同时也意识到，这样大喊大叫根本不具备什么威慑力，反而听上去特别像正处在某种暴力不和谐事件中的弱势妇女，早已经被沮丧和绝望击中的夏凡顿时愤怒了。
我已经惨到要去死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欺负我呢？
抱着这种委屈和愤怒，夏凡屈起膝盖狠狠顶上丁昊的小腹。
“唔——”丁昊吃痛的闷哼一声，辗转在他胸前的唇并没有放开，反而惩罚性的用牙齿磨了磨他胸前暗红色的茱萸。
“嘶——”夏凡疼的倒抽口气，眯着眼凶狠的咬上丁昊的肩胛骨，隔着带着泥土和硝烟腥气的衣服，他渐渐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丁昊像是完全没感觉一样，固执的压着他，不放松一丝一毫。
两人时不时的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双方脸上都开始不同程度的挂彩。在冰冷的地面上，两个人相互撕扯翻滚，像极了两只受伤的野兽。
夏凡虽然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体能和身手都有了很大提高，同时又继承了R1强大的精神力量，可是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并不是说拥有精神力量就可以轻易弥补的。
丁昊为了制服他并没有用上全力，当夏凡再一次全身的关节都被丁昊锁住的时候，他愤恨的冲他吼道：“丁昊，你他妈的是要强奸老子吗？！别让我恨你！”
丁昊使劲在他脖子上嘬出个鲜艳的吻痕，一手捏住他两只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帮他拨了拨在挣扎的过程中汗湿了的额头，冷笑着说：“你都要去死了，我还在乎吗？”
说完他又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上衣已经被丁昊扯的凌乱，胸前两点殷红早就暴露在空气中，可怜兮兮的挺立着。丁昊湿软温热的舌扫过它们，为夏凡带来一阵战栗。
“我不死了，你先，先放开我。”夏凡惶恐的示了弱。
他觉得丁昊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有抓住最关键的一点先平复他的心情，然后再坐下来冷静的慢慢说服他。
丁昊哼笑一声并没有抬头：“晚了。”
夏凡立刻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丁昊毫不费力的制住他，粗暴的扯开他的皮带扣，将手伸进他的内裤，他一边亲吻着夏凡的身体，一边像是自语般低喃：“我们约定过的……你只能死在我手里……你怎么能骗我呢？”
慢慢的，夏凡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气喘吁吁的躺在丁昊身下，一边抵抗着丁昊在自己身上种下的一层层战栗，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丁昊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他抬起头，眼睛里盛着的是抹不去的难受，夏凡趁机从他身下钻出来，想要跑远点，又被丁昊一把揪住。
知道抵抗只能带来更大的束缚，夏凡立刻放松身体，不再企图从力量上和这个人抗衡。
“你说，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劲呢？不堪回首的过去，惨淡的未来，还有，那些强大的障碍。我真找不到这么生不如死的或者还有什么意思。”看到丁昊稍微冷静了一些，夏凡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活着，但是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这个丧尸潮我觉得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你们还要逃多久，八年？十年？”
他惨笑一下，继续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算个正常人，李想把我当成希望，你的父亲，还有石原，他们也把我当成希望。我不知道未来的路上还要遭遇多少未知的危险，之前我愿意这样逃下去，是因为我还有些念想，觉得找到李想以后，我们可以逼着他说出‘旅行者’的解码程序，然后离开这里。可是见到李想之后，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幼稚。”
“呵——”夏凡仰着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你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不切实际了吧，可是你从来都没告诉我，只让我自己去看，然后，让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认清这个事实。”
“我没有。”丁昊反驳他：“我没有想让你付出什么代价，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夏凡看着他怔愣了一下，又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唯一的姐姐，我的亲人，她死了。因为我的存在。”
“这不是你的错。”丁昊打断他。
夏凡点点头：“我知道，错的是李想。错的是这个世界。”
“我一直在想，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这个和努力活着机遇无关。”他摊开手说：“最后，我不得不认同了R1的想法：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想，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我回到过去时，R1会突然消失的原因吧。他恨这个世界，同时憎恨自己。现在，他已经在我身体里彻底沉睡，但是却把这种恨意准确无误的传达给我。”
丁昊捏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他。
“我不想再和这个世界对抗，这是不理智的，所以，只能毁灭我自己。”
夏凡最后下了定语。
“你还有我呢。”丁昊抱紧他：“我不想让你死。”
“可是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死？”夏凡笑了出来。看来自己真的是无欲无求了。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活下去。”丁昊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恨李想，我就帮你杀了他，你恨这个世界，我就带着你一起看这个世界怎么毁灭！”
夏凡楞了楞，看着丁昊有点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他说的这算不算是情话，但是他确实有点感动。想来想去，这么凶残的话能让他觉得感动，也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他自己的心理也不正常了。
他闭了闭眼，终于说：“好吧，那我暂时不死了，我看你怎么杀了李想，怎么毁灭这个世界。不过，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先杀了你。谁让你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
丁昊点了点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好。”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其实夏凡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不过这一刻他倒是明白了以前自己世界里面那种高调嚷着要自杀，但是站在楼顶迟迟不跳的人的心情。
也许想死的人都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他，可是看到那些劝慰的脸，总要觉得，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丁昊的亲吻并没有停下来，但是细细碎碎已经有趋于缓和的趋势。
夏凡将手指贴近对方的心脏，感受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觉得也许多活一段时间真的也还不错，至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帮他找到一个牵强的活下去的目标，和一个听上去很反社会的活下去的理由。
不过，想到玛莎，又是没由来的一阵难过。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他们还没来得及相熟，就已经死去。
“虽然你的歪理很有说服力，不过我现在还是很难受。”夏凡的精神松懈下来之后，整个人都倦怠起来。
他懒洋洋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灰尘，淡淡的说。
“那我们就做一点能让你快乐的事情。”说着，丁昊一手按住他的下半身，充满暗示性的使劲揉了揉。
夏凡翻了个白眼：“我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情况下做这种事情能让我快乐。”
“那是你还没试过。”
丁昊松开了对夏凡的钳制，两只手都贴在了他的皮肤上，一只手掌握着他全身最要命的器官，一只手暧昧游移的在他腰侧反复摩挲。
“邵斌和小明呢？”夏凡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点也不想阻止他。
大概是因为自己太空虚了，需要一个温暖的体温来填补心中的苍茫。
“我让他们先去既定地点等我们。”丁昊亮出牙齿在他腰侧咬了一口。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和你们一起汇合？”往旁边躲了躲，夏凡漫不经心的说。
“不和我走就打到你和我走。”
……
沉默了半晌，夏凡继续问：“那你直接绑走我就行了，为什么还假装走了又回来。”
“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背着我想干嘛！”丁昊好像有点不耐烦了，烦躁的重重咬了他一口。
夏凡低哼了一声，瑟缩一下最后说：“我觉得这个环境不大适合做爱……”
“闭嘴吧你。”丁昊特别不满意的捏了捏他瑟瑟发抖的小兄弟，闷声闷气的嘟囔了一句。
chapter.46
两人的衣服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虽然好像已经打消了夏凡寻死的念头，可是丁昊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夏凡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挣脱他的束缚之后，渐渐也认命的接受了现实。
他现在确实也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给他真实的痛感，来弥补心里无法停止蔓延的荒凉。
打定这个主意后，两人唇齿相依的亲吻渐渐变了味道。
夏凡直接的迎上丁昊的唇，接受了对方味道的侵袭。因为不是女人，所以在肢体碰触间，毫无温情可言。有的只是浓烈暴戾的撕咬和纠缠。
战争和死亡，好像只是一个出口，透进房间的光线微弱，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的眼睛明亮的像冷兵器泛着寒光的刃口。夏凡的T恤已经被拉到胸口以上，丁昊的扣子也几乎被全部扯掉，显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上面有已经结痂的鞭痕，还有新鲜出炉的牙印。夏凡扣住丁昊的肩膀，发狠的咬上他的肩胛骨，用牙齿反复摩擦那块透着微咸味道的皮肤，为丁昊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丁昊报复性的捻弄着他胸前的两点茱萸，暗红色的颗粒被玩弄的挺立在暧昧的空气中，夏凡的脖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着，在呼吸之间起伏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夏凡隔着粗糙的工装裤布料反复揉弄对方的性器直到肿胀到不行，他挑衅似的重重按了几下，凑近他的耳边不怀好意：“憋很久了？”
丁昊像是嗤笑了一声，隔着内裤的布料，直接将手指伸到对方身后入口的位置反复揉弄。
夏凡全身的皮肤渐渐染上情欲的颜色，微张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是的，就是这样，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情欲上，忘记时间和空间，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不断喷涌而出的欲望的火焰。
他的眼神空洞又茫然，像是完全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烈火中。
丁昊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难受和心疼。
他停下来向上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玛莎的梳妆台，上面零散的摆放着两只矮罐。
丁昊站起来，顺便将夏凡也拖起来。两个人拥吻着向着梳妆台移动，然后，他将夏凡翻过来压在梳妆台上。
坚硬的木质棱角磕到了夏凡的胯骨，他难受的哼了一声，挣动一下发现挣不开。
丁昊艰难的弄开那两只瓶罐的开口，果不其然，粘稠的甘油制品，应该是死亡营地唯一的女性玛莎仅有的护肤用品了吧。
他伸出手指挖出一大块凝固的并不结实的甘油，重新探入夏凡身后。
“想看着我吗？”丁昊俯下身，充满蛊惑的低沉声音像小偷一样钻进夏凡的耳朵。
夏凡抬起头，正对着他的梳妆台半身镜照出了他现在的不堪和混乱。
他的眼角泛红，脸色却很白，牙齿无意识的嵌在唇间，像是在忍受着某种难堪的境地。
“不。”
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丁昊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不断顶着他的后庭处反复戳弄。夏凡闭起眼睛，不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如此放荡的一面，任由对方的手指在后穴中湿淋淋的抽动着，甘油在手指某种带着韵律的节奏中被挤出，弄得股间淫靡不堪。
夏凡突然觉得，也许丁昊刚才的建议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睁开眼，看着镜中的丁昊，这张脸从来都很少将情绪直接的写在上面，通常总是带着一些冷漠和疏离，不过现在，这张刻板严肃的脸却透出与往常完全相反的攻击性，混合出禁欲又性感的奇妙感觉。
丁昊反复研磨他身体深处最脆弱的地方，手掌上长期的战斗环境下磨练出的茧擦过夏凡溢出粘液的器官顶端。几个月的逃亡生涯让丁昊身上的肌肉结构更结实了一些，他的腰身比初次碰触的时候更加紧致，丁昊觉得自己如果猛的收紧手臂，一定能把他的腰折断。
夏凡突然觉得有些发烧，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太过放荡。
他猛的撑起身体，强硬的转过身来搂住丁昊的脖子，已经褪到一半的裤子挂在膝弯处，不过他并不介意，他伸长双头夹紧丁昊的腰，在粗糙的裤料上很轻易的找到了最火热最真实的那部分。
他用臀缝磨蹭着对方勃起的分身：
“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