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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男宠之暴君的霸道男妃 下+番外篇——by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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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洛焦急地上前将即将倒地的人拥入怀里,二话不说就低头在贤安培的唇瓣上狠狠地蹂躏,直到怀中之人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才退出来,脸色阴郁地看着他。

贤安培借着幻洛站直身子,悻悻说道,“你,你总算来了。呵,终究才刚刚恢复法力,没法支撑太久。”

“你这个脑袋究竟在想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子再随意动用法力随时可能……”幻洛劈头便骂,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在再晚到一分一秒,他用了五百多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真爱是否就会这样灰飞烟灭。

“好了啦,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贤安培自知理亏,也知道幻洛是太过担心自己才会这样,低下头,扯扯他的衣角,软着声音说,“再说,我不是替他们俩着急吗?”

本来前面的话已经让幻洛脸色稍稍好看,但在听到后面脸色又立即变得相当难看,脸一沉,“难道他们两个比我还重要?难道你要我一个人生生世世孤孤单单一人?”

贤安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没注意竟然惹来幻洛如此沉重的话题,急忙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轻轻却又无比认真地说道,“幻洛,你明知在贤安培心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抵不过幻洛的只言片语,何苦还来说这种让安培伤心难过内疚的话?”

望着这样的人,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心一意对待的只是自己,幻洛的心重重地一叹,只怕穷其蓝月神生生世世都无法回报,唯有用同样真挚的感情,才能回报他这份情深厚意!!

张开双臂,看着他投进自己的怀抱,感受着怀中的真实感,幻洛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不过,看一眼外头依旧站立不动的两人,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哼,让我差点失去最爱,那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指尖一动,蓝衣白衣霎时都停止了动静。

“怎么了吗?”怀中之人察觉有异,贤安培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他怀里蹭出来看个究竟。

幻洛急忙又将那脑袋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一边嘴角带着笑意,一边说着无比深情的话,“没事,我就是一想到刚刚你可能灰飞烟灭,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此刻还能够这样抱着你真是幸福。”

贤安培对幻洛不疑有他,再想到刚刚他那紧张的神色,心中又是内疚又是心疼却又是甜蜜的,于是就紧紧地依偎着幻洛,而完全忽视了外面那两个可怜虫!!!

风欲停而树不止。

狂风吹乱了长袍,打乱了青丝,却也同时扰乱了两人的心境。

此时此刻,风停,而心却无法平静了。

青丝在空中作最后一次绝望的飞跃,终于缓缓地落下,宛若即将步入死亡的人,了无生气。

少了青丝的抚弄,右胸口的那颗心立即仿佛丢失了一般,苍冥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想要伸手留住那最后一缕青丝,却只能怔怔地望着青丝在手中,如流沙一般,轻轻地溜走,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动不能阻止,什么也不能!

幽蓝眸子随着那缕青丝,一直追随至它尘埃落定,安安静静地躺在主人的肩上。

凌乱的发丝,绝美的容颜,眼角晶莹剔透的泪水,无一不在震撼着苍冥,不知不觉中,已喃喃自语道,“小豹子,小豹子,小豹子……”

或许是语言的贫乏,或许是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此时此刻,那个文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的天下至尊,苍冥,此时此刻竟是穷其毕生所学也无法找出一个词,能够完完全全地契合眼前这个绝艳动人的男子。

望着他眼角的泪痕,那双清眸依然有迹可循的模糊,右胸口,又一次猛烈地被撞击着,就像重兵把守原以为牢固不可破的城门,在一夜之间,被突如其来的敌军偷袭,被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撞击着,‘砰,砰,砰’,每一下都清晰可闻,每一次都带来难以比拟的疼痛,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城池彻底击碎才罢休!

第三十八章:正式见面

苍冥啊苍冥,难道你的心,真的是硬的?真的是‘铁石心肠’?

莫非看着这样痛苦的小豹子,看着自己带给他无数的折磨无数的痛苦无数的苦楚,你当真无动于衷,当真还还不知悔悟吗?

醒醒吧,你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他,只会令他惶惶终日,痛不欲生,是时候放手了!

咽下所有的内疚所有的痛苦,努力抚平自己的眉心,苍冥用尽毕生精力,勾起唇角,笑得魅惑众生,“只要出了咔咔啦族,你我二人不再有任何牵绊,如何?”

刘凯峰浑身一颤,怔怔中回神,点头,努力维持语调的平稳,“好!”

此生此世,刘凯峰第一次知道,原来有时候说一句话也需要动用全身所有的力量才能说好说完整,而当这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几乎虚脱。

不想在面前出丑,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刘凯峰扬起一抹惊艳的笑容,“那么,告辞!”

说完,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每走一步,脑海就会浮现一个片段,或温馨或粗暴或旖旎或绝望……

他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不管气真正的对象是哥哥还是自己,不论话里的感情是怎样,刘凯峰都一一记得,一直一直地深深镌刻在内心最深处。

往前一步,他说,“朕的心,是硬的!俗话中的‘铁石心肠’。”

再向他靠近一步,他说,“别皱,我心疼!”

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他说,“性子挺倔的,只可惜,这技术可比你的剑术差多了!”

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偷偷逗留了一小会儿,他说,“你知道此刻的你有多诱人吗?”他还说,“你看看你的侧脸,多么完美的弧线,还有这脸颊上的红晕,简直将我的心都勾走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颤颤巍巍地挪动了一个小小的步伐,他说,“这可是你的第、一、次,我要好好珍藏起来。”

差一点摔倒,幸好及时站住了,幸好他没转身,幸好他没看,他说,“别离开,永远都别离开我!”

慢慢地,离得越来越远了,他说,“能够让朕义无反顾,甚至放弃江山的人已经死了。”

万里无云,晴朗的天空似乎也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刘凯峰记得,他说过,“峰儿,今晚我们只能在在外面过夜了!”

那是,此生此世,刘凯峰过得最快乐的夜晚。

没有暴君,没有小豹子,没有哥哥。

只有苍冥和刘凯峰,只有我们。

荒山野岭,却是一生之中最幸福的回忆。

你呢?

你是否也会一直一直地记得在刘凯峰装疯卖傻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不,你不会。

你只会记得,你和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共同拥有的日子,不用多久你就会忘记,曾经,你也曾和一个只有三岁孩儿智力的人一起在荒野过过一段时日!

再往前走一步,当自己迷失在那段幸福时光时,竟异想天开地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吧,只是,在暗路上的一切,一栋竹楼轻而易举地测出他心中所想之人,也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罢了,罢了。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错误,两人都走错了道路,偏离了自己的轨道,如今,绕了一圈,回到最初的起点,是时候分道扬镳,是时候走回正道,走在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了。

伸手,推开门,迈步,跨进,这些日常简单到不行的动作,在此刻做来,竟是那么艰难,那么艰辛,几乎是慢动作地,刘凯峰转头,只为再望一眼他,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很直,看起来是那么骄傲。

刘凯峰轻启唇瓣,轻轻地,没有发出声音地,在心中默默地对那个背影说,“再见,刘凯峰心中的那个暴君。”

然后,再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转头,迅速将门关上。

“砰!”

重重的关门声。

一直咬紧牙关死命撑着的苍冥,终于再也不堪重负,终于再也没办法继续伪装下去,那一直被自己拼命压住在喉咙处的血腥刹那间涌了出来,一口鲜血喷出,苍冥整个人踉跄一大步,单膝跪在地上才幸免于跌倒在地。

看着地上那摊黑色的血渍,苍冥只觉得毒发的疼痛远远不及右胸口的疼。

艰难地扯出一抹自嘲,没想到那个男子的毒药如此剧烈,竟然这么迅速就发作了。

只希望,只希望,这毒能够再支撑一日,只待明日将他送出咔咔啦族,便是毒发身亡也无所谓了。

忽然,眼前出现两个人,一个赤着双脚,一个穿着鞋子,下意识地,苍冥从地上艰难地想要站起来,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被人看去。

却不料,眼前一黑,竟是晃了好久,不过幸好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抬头,幽蓝眸子望去,在望见那个一身红衣男子时,震惊席卷了整个脑子,以至于毒发的疼痛都忘了。

他没有戴面具,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闪着奇特的光芒,刀刻般的脸庞,性感的削薄的唇,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熟悉的,可是,就是这样过于熟悉,仿佛在照镜子般的感觉让苍冥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过于诡异。

可是,仿佛上苍觉得这个刺激还不够强烈,又添了浓浓的一笔。

红衣男子怀中的人似乎感觉到强烈的视线,好奇地抬头,他亦是没有戴面纱,那完美的侧脸,纷纷的颜色,那般熟悉,他一脸奇怪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人,然后顺着红衣男子的视线慢慢地,慢慢地将脸转过来。

那双清眸,那张脸孔,还有他见到自己时清眸内一闪而过的惊慌和身躯的一颤,苍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希望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这一切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那样真实,以至于苍冥又开始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的梦,一场因为太过怀念肖楠,太过想念,而做的一场梦。

可是,为什么梦里会有那个男子?

那个叫幻洛的男子,为什么他会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为什么他会代替自己,站在了肖楠的身边?

或者说,他不是肖楠?他不过是和肖楠长得很像?这世上长得相像之人何其多,十一,刘凯峰,不也都有着几分相似?你看,他的头发是蓝色的,肖楠可是正宗的黑发!

也许,是的,也许他根本不是,不是的……

“是!”幻洛却忽然出声,语调听不出喜怒,只是非常肯定笃定地说,“安培便是肖楠。”

幽蓝眸子的视线在幻洛身上停留片刻,便又转到贤安培身上。

只见他眉头轻轻皱起,那双清眸正望着自己,眼眸里有一种名为怜悯和抱歉的情愫,不,我看不懂,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内心乱七八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不知遗落了什么,有太多得疑问想问他,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但此时此刻脑中却一片空白,只能望着他,半天才想起问,“你,你没死?”

贤安培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苍冥,再将视线转向身边的人,苍冥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却看到他是在幻洛轻轻点头之后才转头看着自己,轻轻地说,“不,肖楠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贤安培,只是幻洛的贤安培。”说着,转头深深地凝视了一眼身边之人,脸颊的红晕格外地耀眼。

这个时候,苍冥已经明白了,他不是,他一定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肖楠,那个孤傲,才华横溢,自主独立的男子绝对不会只是因为要对自己说句话就要向他人询问意见,即便当初爱自己胜过爱自己生命的肖楠或许会征询自己的意见,但从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做或者不做某件事。

因为,他是肖楠,是世上独一无二,风华绝代的肖楠。

即便他长得与肖楠再相似,或者即便他就是肖楠,他也不过是拥有着肖楠的皮囊。

只是,苍冥忽然很想大笑,仰天大笑。

这是怎样的一场闹剧?

自己发誓要一生一世守候爱护的人,在自己怀中死了,自己还抱着他冰冷没有气息的尸体一天一夜,谁曾想,此刻,他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绝笔书信写着,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莫非,你早就已经料到这次的再次相遇?

那么,你又可曾预料到,我们见面的时候,会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呵呵,下一次相逢?

是啊,我们的确又相逢了,只是,我们还是我们吗?

更可笑的,你居然蒙着面纱来与自己做交易,而那笔交易中,赫然有着你自己!!

你风轻云淡地笑,嘲弄地讽刺,仿佛你根本就不是当事人一般。

你让我在那两个选择中作出决定。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绝望有多痛苦。

一个是自己深深爱过的男子,一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对不起,一次又一次地辜负,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内心最深处也已经有了他位置的男子。

那个悲天悯人,那个善解人意的肖楠,竟然蒙着面纱,扮演着另一个人,以另一个身份来威胁自己,逼迫自己在两个都不可能放弃的人上作出选择。

好,既然你要选择,那我就选。

只是,当自己说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你眼眸的惊讶是那么明显,还有那怜悯。

我不懂,为何,为何你我之间,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这些。

呵,怜悯,这是施舍吗?

如果是可怜我,如果是施舍,那你怎么忍心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呢?

不,我又忘了,你不是肖楠,你是贤安培。

所以,你无动于衷甚至心安理得地接受我提出的请求,眼睛眨都不眨地将毒药递给自己,美其名,担心自己失信,担心自己会在送走刘凯峰之后虽他一起走掉!

肖楠不可能不知道苍冥是一个多重承诺的人,更不可能不知道苍冥最恨别人的威胁,特别是以毒药相逼!

我不懂,不懂为什么一切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你醒了,你活了,但你却变了。

你再也不是苍冥所爱的那个肖楠,可是,既然你心中已经不再有苍冥这个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还要来戏耍我?

难道我苍冥只是因为爱你,只是因为忘不了你,就要这样被你当猴耍,陪你演一场可笑可悲可叹的闹剧?

苍冥啊苍冥,枉你自诩聪明睿智,枉你自诩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呵呵,我倒是忘了呢!

当初,在封你为丞相之时,我便已经自己承认了,这人世间,你居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有敢称第一。

所以,我输给你,被你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哈哈……”苍冥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在这场闹剧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是否你,是否他,一个又一个地,都只是在看戏,看一场只有苍冥这个笨蛋不知道真相的戏?

仰天大笑,笑得唇边的鲜血一滴又一滴地落下,那画面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贤安培惊慌地上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跌倒在地昏睡过去。

蹲下来,把了下脉,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苍冥的脸色,转过头,焦急地说,“幻洛,快,解药拿过来。”

谁知道,幻洛竟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双手抱胸,优哉游哉地问道,“什么解药?”

贤安培心中恼怒,“明知故问,你给我的毒药自然找你拿解药,快点,苍冥可能撑不过去。”一边说一边指着苍冥嘴角一直在缓缓渗出的黑色血液。

“没有。”幻洛耸耸肩,在贤安培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反问道,“真的没有解药。幻洛配制毒药,安培配制解药,这是不成文的规矩,难道走了趟凡间就忘了?”

“什么?”贤安培面色煞白,“我以为,我以为你有解药了,才让我拿给他,我才让他立即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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