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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美人——by芹菜香干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7

陆敏行曾经替在“卫城”做清洁工的邻居代过几次班,无意间见过卫岚一面。阅人无数的卫老板是识货之人,一见到这个男孩就知道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他并非普通利欲熏心的暴发户商人,只随便套了对方几句话,就发现那孩子对这一行的态度不像一般人只是不屑,甚至于到了切齿痛恨的地步,心中暗叫一声可惜也就作罢——反正这个世界从来不乏心甘情愿卖身的贱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总归是能不做就不做。

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陆敏行竟然跑去找他,冷静地问如果他想卖给这里最有钱的人,是不是够资格,可以的话就拜托老板安排一下,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非常了解自己的价值,陆敏行并不避讳,坦然地提出条件。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高挑的身材和老练的表情连卫岚这个老江湖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更何况心思细密的他已经特地找人弄了一张假身份证以备不时之需。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陆敏行筹划了好几天,还去拉了几个同伙。

卫岚知道袁天纵应该会感兴趣。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雏儿,脸蛋十分漂亮不说,气质还出奇的好,既没有初入这行的扭捏和矫情,也没有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俗气和卑贱。这样的极品除了打包给袁天纵,他不做第二人之想——若是能讨得那色魔喜欢,让他分散点精力别在家里继续捣乱,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袁先生很大方,如果能被他看上,以后的日子绝对不用愁。我可以安排你去见他,不过能不能得到他的欢心就要靠你自己了——对了,他脾气有点急,你要忍着点。”

当时的陆敏行默默听着,心里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因为是卫岚介绍,袁天纵根本不疑有他。

陆敏行在第一次面对那个仿佛一头怒狮般的高大男人时,心里也曾经打过鼓,那一刻他真的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有把握能完成那个计划。可是听卫老板说,他是这里最有权势的男人……想到这里,想想自己可能会有的光明未来,男孩在心里一咬牙,决定赌一把——现在想来,那时候自以为策划周全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换作是今天的陆敏行,一定早早逃开。

不管怎么说,男孩的确够漂亮够聪明,只要他愿意,甚至比一些常年干这个的男孩更会讨人欢心,而年轻和青涩有时候就是一种任何风情也比不上的致命诱惑。

陆敏行的话不多,却总是恰到好处,不过分甜腻奉承,也不清高冷淡,让人有种进退得宜的舒适感觉。对这个玲珑剔透的少年实在没有理由不喜欢,听说他是第一次,一向不懂得什么叫做温柔的袁天纵甚至愿意为他耐着性子做前戏,做润滑。

尽管如此,在男人从后面进入他的时候,少年还是咬紧牙关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直到多年以后的现在,和他相处得越久,袁天纵就越拿不准当时的陆敏行是因为什么而哭泣。总之男人那时候以为他是觉得痛或者难受,还破天荒地亲了他的嘴当作安慰,也意外地尝到了他眼泪的滋味。

那天晚上袁天纵做得非常尽兴,非常满足,丝毫没发现面对这样的大餐自己居然只做了一次就觉得倦了,这未免也太过反常。

次日一觉醒来,袁天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发现,他被下药洗白了。损失的不仅是装满了大钞的名贵钱包,对方连他的名厂手表、最新款的手机以至于脖子上的佩饰也没放过,像是为了讽刺一般,居然还很体贴地留下了他的SIM卡。更为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在朋友的店里,他恐怕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白嫖而被夜总会保安问候的袁家人!

如果说遇到一个小毛贼、损失几个钱还在忍耐范围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则彻底让袁天纵怒了。他是万没想到,两天之后那个看似安静乖巧的狡猾小鬼,竟然有勇气主动找上他,自称手上有他猥亵男童的犯罪证据,要约他出来谈条件——这时候袁天纵才知道,那家伙为何要刻意将SIM卡还给他!

非常好。

袁天纵咬牙,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这个挑战。不打算叫人帮自己擦屁股,他要亲手料理那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拆白党,然后再狠狠操到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第三章

袁天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父亲是爷爷大老婆所生的长子,地位从来稳固不可动摇;母亲嫁给父亲五年未育,不得不从旁支过继了大哥过来养,却在之后一口气生了两个女儿,最后才生下他这个唯一的男丁。

金贵的孙子刚生下来,迷信的祖母就找来不少奇人异士给他看命盘。一半是出于拍马屁,一半或许是真的,每个江湖术士一看到年幼的袁天纵,都会惊呼一声:这个孩子了不得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上辈子准是帝王将相,这辈子也注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老太太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笑得合不拢嘴,惟独有一件事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袁天纵从小身强力壮个性剽悍,一众堂兄弟大的让他,小的怕他,在家中隐隐就是一霸。可他却有个致命的毛病,不时会莫名其妙地喊头疼,有时候痛得抱着脑袋打滚,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原因。

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老太太心里不免疑神疑鬼,经常带着宝贝孙子去求神拜佛。名山古刹走遍,偶然在一座庙里遇见一位老僧,他一见袁天纵就说这孩子是天上的韦陀菩萨转世,专门下界降妖伏魔的,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云云。

“你们在家里种些韦陀花,菩萨喜欢了,他就不头疼了……”

老和尚说得活灵活现,老太太一开始简直是深信不疑。后来庙里好心的善男信女告诉她,这老僧修行佛法痴迷过甚,有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之嫌,她才失望地带着孙儿离开。不过从此老人开始在家里养昙花,一养就是十多年。

说来也怪,自从家里养上那些花儿之后,袁天纵还真的再也不喊头疼了。祖母每次在夜里花谢之后都会收拾落英,放到第二天,煮上一小锅冰糖炖昙花给孙子吃。袁天纵一向不爱甜食,却不得不被迫喝下那滑腻清甜的糖水。而那只在更深露冷中短暂怒放的月下美人,因为祖母的无故偏爱,也成了年幼的袁天纵眼中世界上唯一仅有的花。

随着年龄增长,袁天纵再也没闹过莫名其妙的头疼,这曾经一度让他那个严厉的父亲以为,那不过是儿子幼时贪懒不学而找的借口。

第二次见到陆敏行的时候,也是晚上。

袁天纵如约而至,初秋季节见那小鬼仍旧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洗白的牛仔裤,面目沉静,似乎胸有成竹,可是眉宇之间那抹属于少年的忧郁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不过,这小子相当狡猾,竟然约他在麦当劳里见面,难道在提防自己对他怎么样不成?想到这里,袁天纵内心的火气又不由自主地升了上来。

“东西呢?”男人不耐烦地问,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陆敏行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破旧的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卷录音带,还细心地附送一个随身听。

信封里是一些照片,自然都是两个人种种不能见人的姿势,估计是陆敏行和同伙在迷倒他之后拍的。录音带袁天纵听了一截,是这小鬼哭喊袁先生不要的声音,还有男人那半是不耐半是强迫的安抚,乍听之下的确像是在对他施暴——看来那天晚上这小鬼的反应全他妈都是装出来的,也难为他竟然能装得这么像!想到这些袁天纵几乎气爆。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沾了你精液的内裤。”坐在角落里的陆敏行低声对男人说道,“随时可以交给警察做鉴定。”

原本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袁天纵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大笑出声——那一年美国总统和实习生的绯闻传遍全世界,这小东西却于其中学到了做拆白党的最佳办法。有意思,实在是很妙。

“嗯,证据很充分。”男人的眼中全是笑意,看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成功地让对方不安起来,“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给我一笔钱,我把这些东西连同底片和母带都还给你。”看到对方那暗藏杀机的笑容,陆敏行强压下心中的一抹恐惧,“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你麻烦。”

“为什么?”男人的确是非常不解,“你若是乖乖地跟着我,也有很多钱可以拿。那样不是更轻松么。”何必要冒这种险,受这种累?

男孩顿时沉默了,几颗白得发亮的牙齿咬了咬下唇,“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给钱就行。”头一次,他几乎是不耐地轻吼。

“好吧,你认为这些东西值多少?”看这个小鬼一步一步接近崩溃,袁天纵觉得非常过瘾——敢敲诈他,就得有粉身碎骨的觉悟,“你总要说个数吧。”

“这……”陆敏行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说出来:“十、十万。”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在谈判的样子,可却终究只是个小孩,那一点迟疑就暴露了他所有的底线。

十万块,分一点给辉哥和阿昆,剩下的省着点花足够他和刘芝萍过几年日子,只要熬到读完大学,他和妈妈也许就有未来可言。

“呵呵,你很敢说嘛。”虽然十万对于袁天纵来说只是动动小指的事,不过就这么平白给了这个小骗子那是绝无可能,“如果我不给呢?”

男孩脸色一变,却立刻挺直了脊背迎战,“那我只好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要求损害赔偿。”为了这个计划,他还特别去图书馆查阅了许多法律方面的资料。

“嗯,你多大?”袁天纵不去正面和他谈,突然扯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那平和的表情竟然像是在聊天。

“明年二月满十六。”陆敏行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甚至有些凶狠——别想赖,他是地地道道的未成年人,现在连身份证都还没有。这一瞬间陆敏行的确是很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不单是因为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更重要的是,哪怕仅仅只是一次,他也变成了自己最最厌恶的那种人。

听到男孩才十五岁半的年纪,袁天纵此刻终于心有不甘地确定,这件事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付出代价——无关乎道德,仅仅是出于成年男人的骄傲和自尊。虽然他大可以不付一个子,毫不费力地捏死这个下三滥的小鬼,可自己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还着这种低等的道儿,也算是糊涂透顶罪有应得。当然,在这之前,他先得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

“你的名字?”男人正在考虑怎么做才能解气。

“陆敏行。”考虑到自己胜券在握,告诉他名字也无妨,不过男孩仍旧警告地说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的朋友见不到我,同样会把东西交给警察。”

“嘿嘿,敏于行而讷于言,很像你嘛。”袁天纵哂笑,眼神却充满了鄙夷,“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句话终于刺破了男孩所有虚假的勇气,陆敏行一张清俊的脸突然变得煞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嘲讽地说:“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好爸爸。”

袁天纵对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好吧!你让我想想,这笔钱该怎么给你。”

后来陆敏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那些谋划,在袁天纵那种简单粗暴的作风之下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根本毫无威力。他不过是找人痛揍了辉哥和阿昆一顿,又许了一些钱,那两个人就欢天喜地地将他出卖了,很快交出了他们辛辛苦苦才拿到的原始证据——而这一切,袁天纵都派人强迫他躲在一边看在眼里。

看到两个弟兄被人揍得就快不成人形,陆敏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的失败。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出卖谁,似乎都变成了天经地义。当时袁天纵在一边冷笑着对他说,看到了吧,你是未成年,那两个人可都是二十郎当岁的,想利用你来敲诈我,他们要怨就怨自己没长眼。

陆敏行听出他的意思是误会自己被人骗了当枪使,可他也不敢告诉袁天纵,他的的确确是这整件事的主谋。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男人望着眼前已经脸色青白的男孩,发现自己对他竟然有种近乎嗜虐的微妙心态,想看他崩溃,看他求饶,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露出真面目,“真可惜,十万块是不会有了。不过你可以提出其他更合理的要求。”

陆敏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对方必定不怀好意,被逼到墙角圈在男人的双臂之间无路可退,只好偏过头不去看他。

袁天纵拒绝被无视,伸手用力捏住男孩的下颌掰过他的脸,发现他已经牙关紧咬,“卖给我,你是不是很不情愿?”难道作奸犯科、敲诈勒索就真的比让他操更容易接受?

“你要我做什么?再卖给你一次?”陆敏行差不多是自暴自弃地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计划全盘失败让他沮丧。

“哼,没给钱怎么算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骗子的身体对自己仍旧有吸引力,想到他竟然还未满十六岁,袁天纵突然非常痛恨这一点,“看起来你不喜欢零售,我可以考虑批发。”

第四章

对于袁天纵那个近乎无耻的提议,陆敏行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继而却是一阵恶心和无力——正如他幼时第一次亲眼目睹刘芝萍在家里接客。原本以为只需当作被狗咬了一回就可以换来以后的安稳生活,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男孩在心里已经超过一万次地后悔。他明明如此憎恨这种肮脏下流的皮肉生意,为什么终究还是走上了母亲的老路?如果说这就是贫民窟孩子的宿命,倔强的陆敏行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现在他落到这个男人手里,对方只要一个命令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能反抗亦不可妥协,只有周旋到底,“走吧,就当我赔给你一次。”男孩在心中闪过无数脱身的念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痛快。”袁天纵不由得拊掌叫好。他的确没料到,这个不到十六岁的男孩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克服震惊与恐惧,冷静地继续和他做交易。男人不由得在心里佩服他的胆量,不过这不足以让他就这么简单地放过陆敏行——这么有意思的小鬼岂是天天能遇到,“跟我走。”

如果陆敏行知道那时候的袁天纵的确并不打算立刻带他上床,或许不会做出之后的事情来,那么他们之间接下来的发展,就将完全是另一个模式——或者,就此毫无交集。但是在那个时候,陆敏行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个买下他第一次的男人带走他要做什么,除了性交易之外,男孩从未考虑过其他的可能。

豪华的轿车载着陆敏行来到他从不可能涉足的高级男装专卖店,训练有素的女店员看到袁天纵如同看到金子一般,连眼睛都发亮了。不过三十分钟,男人又带着全身焕然一新的陆敏行去吃大餐。他越是如此大方豪爽,男孩越是觉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游戏一旦结束,自己的下场必定是粉身碎骨。

于是在吃晚饭之后去地下停车库的路上,昏暗的灯光里男孩取出一只酒瓶,狠狠地砸在准备打开轿车电子锁的男人后脑上——那厚重的酒瓶是刚才他们去吃海鲜的时候,他趁男人不注意偷偷藏在光鲜的新外套里抱着偷渡出来的。

那一击他使了十成力,猝不及防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晕倒在地。那一瞬间陆敏行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看到袁天纵紧闭双眼不知死活的样子他不是没有歉疚和后悔,可是一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就要沦为一个没有尊严、人人唾弃的婊子,陆敏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犹豫,弯腰从男人的裤子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匆匆离开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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