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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立志记上+番外篇——by宫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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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于他又不能够动弹,掀开围在他四周的那些木柴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越加狼狈,满眼怒气的模样。想笑却又不敢就这样直接大笑出声,不然到时候等他好了日子觉得不会好过,可是却又有些忍不住。

“别过来!”还没有走进他身边,他就已经开始有些嫌弃的往后面挪了挪身边他,虽然实际效果并不大,但是嫌弃鄙视避开的动作很明显!

对于他的动作还有眼神笑笑,不以为然,向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总是有那么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以前的世界是这样!现在的这个世界也是这样!

“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身上的东西扫开些。”无辜的在他的面前转转手腕,表面自己的意思,“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下去?”

“你离我远些!不准靠近我一米的范围!”看了看自己身上拖眼前的人的福,多出来的那些干枯的树叶,他最终还是恶狠狠的等着东易!

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好在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他的身边,直接出了柴房,嗅了嗅自己满身的汗臭味,转道到厨房去烧热水,沐浴!

第三章:两吊钱的恩惠

不得不说,这龟公这活,真的不是人干的!

首先着有多累就不说了!在这个年代,任何事情都是人为的,没有被抓去当兵就已经很好了。而且这里有没有什么劳动发,湘娘更加是每天都把自己往死的操练!恨不得自己这一个人可以做十个人的活!每天三更半夜才睡也就算了,至少也有一个温饱的保证。

但是除了累以外,你还得里外都不是个人!

在内,你不是个人,因为所有的人都希望你是一头牛!要累不倒,打不痛不说,还要可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受气包,当然也并不是真的就有那么惨不忍睹,只是在这种阴阳失调的地方,你总不能真的去和那些个‘柔弱’的女子计较吧!

再说了,会在这种地方做事情的人,又有几个是自愿的?大家都不容易,能忍也就忍忍算了!

在外,你是这小湘楼里面唯一的龟公,说出去有多不好听也就算了,找麻烦的人,全部都是找准了似的,全部都朝着自己这一个人来!

例如说那些管不住自己相公的婆娘,那些泼妇,例如说是从大清早就已经开始在小湘楼门口骂街的‘河东狮子吼,及时雨!’

河东狮子吼,及时雨。原名姓李,本来娘家的家境还算得上是可以,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所以才会嫁给镇上的唯一的一个秀才。但是人都是会变得,就算是所有人都看好的秀才也一样!又或者可以说是小湘楼里面魁姐的魅力太大!

吉秀才就这么沉迷了下去,不可自拔。而原本的指望着吉秀才可以出人头地的李家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及时雨’,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也就形成了现在这隔三差五的好戏!而这件事情最搞笑的一点儿,却是她家,正好就住在小湘楼的隔壁,两家总共的距离加起来还不到十米!就隔了一条小巷!

“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就出来,老娘一定要为民除害,划花你那张狐狸精的脸!……”

“你这个……”

而‘河东狮子吼’这个外号,则是在在后来自己到了这里做龟公之后,才加上去的,理由吗,相信只要是有耳朵,而耳朵又没有聋掉的人,都会明白的!

对于着隔三差五的骂街行为,在小湘楼里面的人,这么多年以来,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该睡觉的还是睡觉,该在门口劝架的人,还是在门后拖着时间,不想出门。等她吵累了,自然也就会自己回去的。

小湘楼一共有两个门,一个是用来到了晚上正式开门做生意的时候的大门,一个是用来做其他事情的后门,而后门的正对面,就是现在正在前门大吵大闹的及时雨家的大门!

平时两家也没有少吵过架,但是毕竟还只是吵吵而已,并没有做出其他太过分的事情来!

而现在她还在前门,后门的位置自然是安静了不少。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守在门口,泪眼婆娑,不停抽泣的半大小孩!

“李子?你在这里干嘛?”这是他家没错,只是他早在好几天之前,就已经被她娘送回了娘家,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有些奇怪。

“东叔叔……”坐在他家门口边哭边抹眼泪的小泪人,见了从后门出来的东易,立马就黏了上来,脏兮兮的手掌直接在衣角画了好几个手指印。还不到腰部的半大小孩,可以说是在这里这么久,对他最没有办法的一个!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爱哭是天性,更何况,他家里的两个大人,还动不动的就吵架,弄得他一天到晚的更加爱哭!完完全全的成了个爱哭鬼。而对于他,仅剩下的那一点儿良心,又总是觉得,他们家里的那点儿事情,跟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

有些自责,虽然在长时间的习惯下,早就已经被抹灭掉剩下的那点儿多余的良心,只是有些不痒不痛的,但还是多少有些不舒畅。

“饿不饿?要不要跟着我去吃些东西?”抱起脚边的人,两个人向着街道走去。

“我要吃包子,还要街角陈大叔家的凉皮……”这种相处模式,两个人早就已经熟悉了,小家伙也不再害羞。

“喂。喂……我说你吃得下那么多吗?小鬼!”人小肚子倒是不小!只是可惜他这一回来,恐怕这个月的所有月钱,又是一分不剩了!亏得自己还想着可以靠着着为数不多的月钱,存足老本,转转行什么类的。

再有几个月,到这里就已经快满三年了,除了对这里的一切都开始熟悉起来,其他的还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本头上面的短发,已近被自己有意无意的留了起来。若不清楚的知道那是照镜子的时候,恐怕就连自己都不会认识那是以前的自己!

改变的,除了短发以外,还有年龄,若不是看到怀中抱着的小李子,恐怕都已经快要忘了,自己若不是到了这里,恐怕现在怀中抱着的,就是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儿女儿了吧!

只是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了,现在只希望,可以安安静静的在这个小镇子里面待上一阵子,存足了钱,然后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定居下来!

“东叔叔,为什么娘亲不喜欢你?”边吃着东西,小李子边抬起头来,问道。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极了两颗葡萄,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什么事葡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多吃些东西,早点儿长大,然后存些钱,娶个漂亮的娘子就可以了。”拍拍他的脑袋,用玩笑的口气对他说到。

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面刨了两口东西,才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东叔叔你不娶个漂亮的妻子?我爹都有儿子了!”

“去你小子的!怎么也开始跟着那些八婆,这么八卦起来了?”到这里来了之后,也没有少到自己这里来提亲的媒婆,只是通通都被自己以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理由拒绝了。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来自讨没趣了。

而自己本来的年龄,本来就已经不小了,在那个世界,若是这个时候,小孩子都有了。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没有往这方面想去,渐渐的,也就没有在在意这些。倒是这件事情,在其他的人口在,可是落下了不少的话题!

有说是跟小湘楼里面那个姑娘好上的,也有说是已经有了心里人的,总之是层出不穷,就连自己听了都想大笑出声。

“啪!”脚下传来的声响,再黑暗当中,显得特别的清脆。四周的柴草还有木柴,还是和之前离开的时候摆在一样的位置,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记号,安下心来,看来还没有人发现这里。

“你怎么样?”黑暗当中,摸着旁边的木柴,走向躺在地上的人。趁着晚上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从厨房里面带了写干粮过来看看他,免得他真的饿死在这里。

突然之间走进黑暗的地方,一时之间,眼睛有些花,适应不过来,只能够感觉有什么东西才背后靠了过来,速度还不低,反射性的,就是对着身后的东西一计手肘!

“摁!……”黑暗当中,一阵闷哼!但是脖子上面还是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喂?”试探着动了动身体,想要移开他的束缚。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你!”黑暗当中,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了过来。

若是平时的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像是这种人,甚至是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只是现在的他,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不如,在挨了那一记手肘之后,若不是靠着旁边的木柴堆,早就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

“你能够动得了了?”早上来看他的时候,还只能够动动脑袋或者是手指头,现在就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闭嘴!不准说话!”恶狠狠的语气,在他有些隐忍的语气当中,显得丝毫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从脖子上面传来的冰冷触感,却是真实的存在着的!

“那你想要怎么样?”被人用武器指着,始终是不好受!而且还真的的有些担心,若是他真的一不小心又或者是心情不好,手上一抖,就让自己去见阎王了!在这里这么久,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安慰这种小人物的生活,不想被牵进任何的事件当中,也不想做任何人手中的冤死鬼!

“你是什么人?”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传了过来。

“我是这小湘楼里面做事的龟公,叫做东易!”立马自报名字,怕他听不明白,又赶紧在后面加了一句;“这里是小湘楼,是一家妓院,你晕倒之前自己走进来的,然后晕了过去,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画外音就是会在这里完全就赖你自己!怪不得别人!

只是身后的人很明显的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很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所以在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黑暗当中,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原本贴近自己背后的身体,向后移了移,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就像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要是想要离开的话,我这里还有两吊钱,你可以先拿去用。”心痛的从自己身上的袋子当中,把今天才数了好几遍的两吊月钱,全部都拿了出来,举到了耳边,方便他取,“以后也可以不用还了!”

最好以后也都不要再让自己见到你了!

原本以为他短时间里,可能就连起身都做不到,而且也没有凶神恶煞的模样,短时间里面还没有什么威胁,胆子自然也就跟着大了起来。就把他当成了,在小湘楼里面越到的那些普通人对待。结果他却这么快就好了过来,而且现在还是刀剑相逼,不心惊都不行!

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儿,身后的人,这才快速从自己的手中夺走了那两吊钱,放开了指着自己脖子的东西。

之前把他带到这里来得时候,就已经搜遍了他的全身!在他的身上,除了挂在胸前的一块玉佩,看样子还值些钱以外,就只有他的那身衣服还值些钱。除了这些,在他的身上,更是连一个铜钱都搜不出来!是个真正的落魄贵公子!

想要离开,现在恐怕最需要的就是钱和干粮了!

最好就能够两吊钱了事,虽然心疼,却也没有办法!不然,送不走这尊瘟神,还逮不定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那人快速的夺走自己手中的钱之后,倒退开来,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加的开!然后迅速的说了句话之后,就从柴房里面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没有一掌劈晕了站在面前的东易!

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在心中破口大骂,就只感觉肩上一痛,然后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晕倒在了柴房的地上!

他说;“以后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我就杀了你!”

明明最想要对他说这句话的人是自己,却被他抢了去不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的口气,还都可以直接气死人。

就好像是在大清早的时候,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自己家的门口踩到了一堆狗屎一般的厌恶、恶心。厌恶、恶心,这种眼神,在小湘楼里面做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看多了,只是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恼火。

那份气,直到清醒了过来之后,依旧还是没有消下去。反而发酵的越是纯正。

一边在嘴中念念有词的问候那人的亲朋好友,一边揉着肩膀从柴堆里面站起来。若是以后真的再有机会见到他,绝对要让他好看。

手撑着地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按到了一块很硬东西,磕得手心发疼!边诅咒着边抬起手,却看到了一块熟悉的东西!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就是那人身上唯一佩戴着的东西!

“哈!活该!这下子看你怎么办!”玉石是用红色的绳子绑好,挂在脖子上面的。仔细看去,红色的绳子,在晶莹剔透的玉石上面,反反复复的绑了好几个结,这么贵重,而且又是挂在脖子上面的东西,应当也会挺重要的吧!掉在这里,也算是他活该。

等什么时候没钱用了,还可以去当铺典当了,应该值不少的银子!到时候不但是拿回了自己送出去的两吊钱,恐怕就连一年的月钱都可以到手了!加上之前自己存着的,掂量掂量,这下子离自己的目的,更加近了不只是一小步。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转而就开始对着从柴房外面透过来的光线查看自己手中的玉石,到底值个什么价位。

只是,这光线?难道?

……

再次走去柴房,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一看就知道是中午午饭的时分。

怪不得之前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肩膀上面还是有些疼之外,还觉得全身上下都特别的舒服。原来,早就已经从昨天晚上睡到了今天中午。

这下子,真的着了。

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这个时辰,小湘楼里面特别的清净,就连厨房里面都特别的安静。但是这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整夜消失得无影无踪,肯定是瞒不过湘娘的眼睛。而夜里要是没有了自己,恐怕是早就已经翻了半边天,那情景,想想都知道。

想到着,耳朵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虽然喜欢躲着一边玩,但是却从来就没有在晚上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矿过工,这下子,湘娘恐怕是绝对会从自己的身上,退下一层皮来,才会满意。

第四章:青楼打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东易被湘娘拧到发紫的耳朵,还没有来得及消下去,那边又出事了。

只是这次,找上门来的人,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些喜欢骂街的泼妇,那么容易对付。

新度镇不大,前前后后有多少人家,哪家里面有些什么人,那些人脸熟,只要稍微一打听,就全部都知道了。若是在想要详细一点儿的,随便找些熟悉地势的老人,恐怕就连那人家的祖祖辈辈都能够问的出名字来。

而这新度镇里面要是来了新人,或者是陌生人的话,那是走在街上也是回头率很高,要不了一天,就会成为全镇子都知道的一件事情,所以,在小湘楼里面走进来了个生面孔的时候,整个小湘楼里面的姑娘,有一半的都到了楼下去,涂个稀奇之外,还想试试运起。

“哟,大爷!新来的吧!来来来……先二楼请……”尾音拖长,带着一股子的油腔滑调的味道,一个称职的龟公所需要具备的品德,都在这一瞬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这做龟公,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首先,在内,要累不倒,打不痛不说,还要可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要和院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搞好关系。在外,你得有眼光,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懂的变通,低眉顺眼,这几点儿很重要。关系到这一单子的小湘楼里面的能够拿到利润,还有自己和姑娘的小本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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