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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取代——by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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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在没力气,迷迷糊糊间,像有人抱起他,放进一温暖的水里,他满足地喟叹着,在飘浮间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上床成了唯一的相处模式,有时激烈,有时不愠不火,后者比较像是例行公事,就好像有人一天没上推特,就无法对自己交差了事一般。

柯宇有时候会想,如果在情况僵持的当下,能随口塞些话,诸如“我也不是那么正经的人,黄书黄片也是会看的”。或者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但当时,柯宇忌讳的是,他脑海中不按牌理出牌的片片段段记忆,那里面是否包含了柯宁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是,柯宇要怎么解释,说不是?除了彼此爱抚、亲吻,互相安慰之外,他俩没做过其他的。或者,老实说,在他的生命中,柯宁永远是第一顺位,然后是家人,然后才有可能是眼前正抱着他的人。

夜很深时,柯宇还无法入睡。身后的呼吸均匀,赤裸相贴的肌肤透着瞹眛的温度。柯宇伸直僵直太久的肌肉,而后转了个身。那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腰上,随着柯宇的动作微皱了皱眉头,过个几秒才平坦下去。

看着人,柯宇发现他的嘴唇其实很性格,刚毅分明的唇线即使熟睡仍紧绷着,透着不符年龄的冷峻气息。

柯宇想着几次在他放大的笑脸里迷失的自己,很是讶异那样温柔无私的笑竟是来自这张冷峻的嘴唇。

大概是太无聊了。柯宇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等了几秒,确定眼睫毛覆成的黑色弯月,半点波澜未兴,便靠了过去,怕惊醒人,动作极轻极缓,缓缓将唇贴上他的唇。

分开了,又覻着好一会,确定人真是熟睡了,这才将脸埋在他胸前,将手放在他腰上形成拥抱的姿势,而后才安心的睡去。

早晨时,一如往常,安静坐在大桌两头,各自进食,如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然后吃饱上学,再单调不过的行程。

下车前往学校的路上,依照惯例,一前一后,余承和在前,柯宇在后。柯宇走路慢些,余承和有时等他,有时不等他,看心情。今天大概心情不错,以前的等总是放慢步子,等人慢慢踱上来。今天就一整个停下步子,回头看人到底在搞什么。

柯宇抬头看见他,便愣地停了下来。正想着他干嘛突然停下来,便见人往这边走来。牵起了自己的手。

这条路很少人走,除了几个晨跑的人。也许就因为人少,所以那几个晨跑的人经过时,还特地回头看了他们几眼。

柯宇很讶异自己对此没有任何尴尬不适的情绪,疑心是自己脸皮愈练愈厚了。等走到交通干线,人潮车潮增多,手被放开时,瞬间还觉得嗒然若失。

已经要放寒假了……

这半年时间过得特别快!柯宇一边感慨,一边任由水龙头的水流过抹布。发呆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将水龙头关掉。

一声带笑的斥责传来:都要闹乾旱了,你还在浪费水!

熟悉的声音!柯宇转头看去,便看见那张和自己相仿的脸。

那张脸先是一笑,然后问:不回家了?想让我一个人大扫除吗?

柯宇呆愣会,心想,几个月没说上话了?竟然陌生到有些紧张。看进对方琥珀色瞳孔里,里头的天真欢快,早不知何时一扫而去,剩下的只有生硬的成熟。

柯宁也变了吗?

你什么时候也戴上了戒指这种东西?他问,唇角讥讽地上扬,佯装的笑意至此便湮逝无踪。

柯宇垂下视线,讷讷地话不对题的问:你们,都还好吗?

怎么不好?有个大靠山在靠着,家里吃好用好,老爸还一直在升职,说不定哪天我们也要成为富二代了。

语气是彻底的讥讽。听在柯宇耳里,只觉得心痛。

当下,他点着头,乾干笑着说,这样,也不错啊!

是不错!柯宁应和着。接着是一阵沉默。

在他离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说:如果忙,那就不用回来了。

怎么会忙呢?坐在车上时,柯宇这么想着。安全带系着的彷佛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在想着另一个人,想着因为他难以成眠的夜晚,想着因为他而起伏的情绪,想着因为他而觉得满足的人生轨迹。所有的一切,为什么在今天显得可笑而难堪?

车子背离熟悉的方向往市中心而去,一会停在一间看来颇高档的日式餐厅前。

余承和报了名字,餐厅经理便带着他往靠窗的座位走去。那里已经坐了两个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那体型实在令人印像深刻,很难忘记。柯宇边走,还在想,他是如何走进餐厅大门的?

坐下前,柯宇老实打了声招呼,两位好!

余夫人巧笑倩兮:柯宇也来了,快点坐下吧!

另一位则从鼻孔啍的一声:我今天是跟儿子吃饭,不相干的人凑什么热闹?

柯宇脸皮薄,立时垂下了眼,低声道:那还是不多打扰,我先走好了。

没等余夫人开口挽留,余承和便拉着他坐下了。这时余董又开口了:坐下了就是我儿子,看见爸爸不会喊一声吗?这眼是对着柯宇的,那里头可没半点笑意。柯宇拿不准主意该当笑话听听就算,还是顺着玩笑再回个玩笑。迟疑的当口,开口的时机便过了。余董很不满地看着他说:果然木头就是木头,雕成了佛也还是一块木头。

余承和默默喝着水,没打算淌浑水。

余夫人问柯宇:住那儿还习惯吗?没等柯宇回答,便接着说:该找个时间,去见见柯宇爸妈谢谢人家。

余董覻她一眼,若有所指道:谢礼还不够?要不要把整间公司给他们算了?

余夫人倒认真了,说:其实我早有这个打算了,只是怕你生气所以没说而已。接着便不顾老公的白眼,一一分析道:你看,我们最近重心都在国外,国内难得回来一趟。这柯余两家的缘是结定了,柯家孩子能力也不差,把公司让给他们,就当聘金了,你看好不好?

聘……聘金?听到这,柯宇喝到一半的水,一时控制不住全喷了出来,全数一点不差的落在前面的人身上、脸上。

余董那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好好一场宴,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余承和在老爸还没发飙前,赶紧带了人落跑。一坐定在车上,掩不住的笑意便在英挺的脸上漫延开来,平添了几分稚气,也消了几分煞气。

柯宇很是觉得委屈,明明是男孩子,却偏偏像个女人家出嫁,还收聘金咧。但转念想想,他现在住人家的、吃用人家的,和出嫁也差不到哪去了说。

许是那人心情好,车内气氛一瞬间明亮起来。柯宇回想起餐厅一幕也觉得好笑,嘴角便隐隐含着笑意。本来看着窗外,听旁边欸的一声,转头的瞬间,上扬的唇就被亲了一下。

车子还停在车流中,绿灯了,停止不动的车阵里,喇叭旋即炸地响起来,伴随几声ooxx的粗话。耳边轰隆隆地,心里也轰隆隆地,吵的厉害。

那人耍帅地单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边,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时不时往旁边瞟来一眼,打量什么似的,柯宇安静坐着目不斜视,对他的打量只当没看见。

想起余伯母说的“缘”,这会还不能保证是“善缘”,还是“孽缘”,但心窝处总觉得暖暖的,很是熨贴着心的暖度。

柯宇想想,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不再去多想遥远的未来了,也许哪天自己就被旁边的人盛怒之下打死了,又或者被恶意遗弃如街边的流浪猫,各种可能都有,他的人生早已脱了轨,会走去哪又何必较真?反正总有尽头。

想吃什么?他问。

柯宇低头想想,想起上回酒吧里的一句“随便”,换来一桌的调酒。这会可不敢再说随便了。看着前方街道灯火通明,想起今天有夜市,便说:去逛夜市吧!

余承和很是讨厌夜市文化,人又多又杂又吵,感觉环境很脏。他一直觉得吃饭这事很高贵,应该在安静悠闲的环境下进行,而不是边吃边走,配陌生人的口水及车尘废气。

但话都问出口了,要是反驳柯宇的意见,岂不是很没风度。于是便没说什么,准备找停车位。

第十八章

两人走在夜市里,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又高又帅的吸引了不少目光。余承和脸很臭,对着那些打量的目光狠狠瞪回去。

想也知道柯宇很少逛夜市,根本不晓得哪一摊好吃,走走停停,细细研究着,一旁的余承和虽然生烦,但看着人认真研究的侧脸,再多的不满也只是往肚里吞,不舍得多说他一句。

经过好几摊,最后选中了国民美食——烤玉米及蚵仔煎。等待的同时,柯宇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他们在停下买东西的同时,眼角馀光瞟到了柯宇他们。两个人便同时走了过来。

阿彻脸上挂着笑,取笑余承和说:欸!也改变太多了吧!以前死活不逛夜市的,今天是撞邪了不成?

余承和撇撇嘴,没理他。转对柯宁打招呼:这么巧?你们好像感情不错嘛!

柯宁挑挑眉:你们也不差啊,都快变成连体婴了!

两簇目光空中相遇,磨擦都能生火了。

阿彻见势头不对,连忙打哈哈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余承和无所谓地耸个肩,让柯宇随他们先走,自己留下等食物顺便付钱。

他们在不远的饮料店里找了个空桌位,柯宇坐在阿彻前面,柯宁坐在阿彻旁边。

阿彻把手搁在桌上,毫不遮掩打量着面前的人,柯宇被盯的很不自在,数度移开目光,虽专心看着门口,却又显得焦虑不安。

你变了!阿彻终于开口,说的话却很不中听。他说:终于比较像个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质疑的人是柯宁。他哪里不像个人了?

阿彻看他一眼,说:你敢说你弟以前很正常吗?

柯宁望向柯宇,一会又移开目光,低声喃喃: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那是因为你们彼此都在意着对方!阿彻下了个定论。说这话时的口气,难免带点酸味。

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除了看见对方眼里的你,及你在乎的有关对方的所有情绪之外,哪容得下外人的评论。

柯宇看着柯宁,后者微低眼,躲着他的注视。对柯宇而言,阿彻的话彷佛在为他的过往作了最佳解释。但,他不知道,柯宁也抱着和他相同的心态。相同的在乎吗?

他从没有正视过柯宁对他的感情,因为他了解要承受起这段感情,得伤害他在乎的家人,他没有办法如此自私,于是一再逃避。但最终,他伤害最深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柯宁,一直以来,都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呢?

总之,阿彻说:你们也该从幼稚无知的依赖里毕业了,现在是各自追随幸福的时刻。

对此,柯宁白了他一眼,不齿道: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

不然,有谁比我更有资格说这些话吗?叫他站出来。

话才刚说完,回应他的是一袋热呼呼的烤玉米。伴着阿彻的惊呼响起的是余承和的声音:在发什么神经?吃东西吧你!

柯宇一抬头看见人,整个神经都大松懈,面部表情瞬间柔和许多。

这些都让柯宁一一收入眼底,心里一整个泛酸。那原本该是他的柯宇,一直以来只注视他的柯宇,只以他为中心存在的柯宇……只怪他太脆弱,不敢去争,不敢去抢,才会让那个混蛋有机可趁。

一切,真的来不及了吗?

余承和坐下的同时,柯宁便说道:快过年了,你也该放一下人吧!不打算让柯宇回家过年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余承和淡淡道:柯宇身上可没有电子锁之类的东西,他是自由的,爱去哪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余承和一笑,是啊!就是我说的。语气轻松,姿态也轻松,往椅背一靠,手便顺势搁上柯宇身后的椅背,形成某种象征占有的姿态。

两人间无形的对峙,让夹在其中的柯宇很不是滋味,不安如同蚁噬,一路从坐着的塑胶椅爬上了心。

坐上车后,柯宇一直安静的看着车外,脸上平静,深黑的眼珠子却暗流涌动,思绪万千。

余承和看在眼里,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他也说不上自己哪来的自信,敢开口说刚才的那些话。他只知道话一出口,心里就一连迭的后悔,恨不得上溯Delete掉。

终于,柯宇还是开口了,在车停入余家停车场的同时,他低声道:我,我想搬回家去!

或许是心里有底的缘故,余承和显得冷静没有想像中的暴怒。

倒是柯宇不安了,偏头看着身边的人。

许久,才等来一句:就这样?

什么?

余承和看向他,眼神是平静的。问他:你没有其他话要说吗?

柯宇犹疑一下,而后才说:周末……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可以过来……

……余承和看着他好一会,才低声问:如果,我每天都想,怎么办?

这话让红潮迅速漫延上柯宇俊美的脸,“我”了一个字,便生不出下文来。

余承和又说了:没抱着你,我睡不着。语气已经接近撒娇,全身上下从头到尾没一处地方符合这种口气。这种违和,着实令柯宇生出一点不适应。

你这样……

话没说完,就消失在对方贴近的唇间。

一点点加深的力道令柯宇不自禁感到颤栗,有那么点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背后是柯宇很不想承认的原因,他愈来愈习惯对方的碰触,不管是霸道或温柔,都能令他心脏微微发疼。

他不确定这是什么感受,想要靠近,想要感受更多对方的体温。

这是一种病吗?

理智被一点点丢进地球某处的黑洞里,柯宇便像初生婴儿一般,学着试图回应对方的吻。很生涩,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对方的停顿。但柯宇停不下来,试着去咬对方的唇,含在嘴里。对方深吸了口气,然后是更激烈的进攻。

踉踉跄跄上了楼,开了门,关上,便迫不及待撕开彼此的衣服。裸裎的肌肤透出的尽是热切的渴望。

将人压在墙边,没做任何扩张润滑,便长驱而入。身下人吃痛闷啍一声,仅此,便无任何抗拒。涨满的心脏,如同埋进对方体内的分身,都在叫嚣着,热烈而张狂。

是一种疯狂的意念,蔓延再蔓延。情不禁张口咬着对方的颈间动脉,感受血液急速奔流其中,在痛与痛之中达到高潮。

笔直的水流哗啦流进浴缸里。柯宇被人抱在腿上,后穴很疼,估计是流血了。柯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尖的发现对方平静的脸上那么点愧疚。

余承和将人放进浴缸里,才直视了他。问:疼吗?

柯宇摇摇头,还在看着他。许久才问:你不进来吗?

浴缸很大,挤两个高大的男生还措措有馀。

余承和看着他,困难地摇摇头。我怕我忍不住。他说。话刚完,便见柯宇在浴缸里半坐起身,一手撑着缸缘,一手探过来,拉过他的颈子,吻住了他。

贴实的身躯透着庞大的诱惑,要推开这种诱惑,需要极大的自制力。而余承和最缺的,就是自制力。

身体的律动造成水波晃荡,犹如太平洋的浪潮一波淹过一波,冲击着岩岸。

柯宇仰起了颈子,在一波波的冲击中呻吟出声。嵌进对方肩肉的手指,稍微分散了又是闷燥不安又是舒服欣悦的快感。

水温慢慢散去,两人还在水里相拥着,柯宇将头埋在余承和颈间,休息一阵,又抬起头,对着古铜色的颈子又亲又咬。

腾地,人被抱离浴缸。擦干了身子,然后被抱到床上。

余承和两手撑在柯宇上方,脸部肌肉绷紧,克制着什么似的难受。

今天是怎样?他问:年终大拍卖吗?

柯宇直视他一会,而后微微缩了眼神,低声问:你不喜欢吗?

余承和笑了,轻声说:岂止喜欢,简直爱死了。可是……大手滑下身下人的腰肢,搂着,老实道:你后面受伤了,再做下去,怕你受不了。停顿一会,又不正经开玩笑道:你今天怎么了?春天提早来了吗?

柯宇微微闪躲他的注视,红了脸,低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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