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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年华过境——by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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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远了,莫锦年还像恶狗看见那个东西那样一个劲地盯着人家背影直流口水,嘴里还兴奋地说着:“一个身着旗袍的白皮肤长头发古典美女,一个漫步在荷花边宛若天仙般的女子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老天开眼,我就要接受到他老人家的恩泽从此发达了。嗯~说不定还真是一仙女,凡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看。”

“哦~周玉塘你干嘛又打我!”莫锦年捂住脑袋转身拼命瞪他。

周玉塘毫不示弱瞪回去,“人家都走远了还看什么时候看,没见过女人啊?”

“本来就很漂亮嘛,凭什么就准你看不准我看?”

“我什么时候看了,是你一直盯着人家,口水都掉地上了,还好意思说我,你没看见人家瞟都没往你身上瞟一眼么,不识趣。”

“哦~”莫锦年扯长嗓子,笑咪咪地看着周玉塘,边点头边理解地说到:“周玉塘,我知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那有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别不承认了,你一定是因为上次表白失败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真是一小人,自己没用还拖着兄弟受苦,真不知道心疼人。”

周玉塘的脸瞬间如同雷阵雨来临来前最后的那一刻天,乌支密布惨不忍睹。莫锦年一看就知道,又要爆发了。他一直都很奇怪,平时的周玉塘是直接爆发的,而到了自己面前总会沉默一下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爆发。

只听周玉塘一声大吼:“KAO,你他、妈讲的是什么鬼话,在……在你心中老子……老子就这么个形像,好……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别说手足了你他奶奶的就从来没刚我是兄弟过!”

“谁说没有?要没有的话我才懒得理你,还会整天跟着你瞎晃悠!”莫锦年大声反驳到。

“是兄弟还会这样去戳对方伤疤么?是兄弟就能一点不考虑对方感受么?这是什么狗屁兄弟!”

莫锦年习惯性摸了把鼻子,闷声闷气地说到:“我……我以为你又不在乎。”

“你以为?正常人都不会那样以为!我说你这十多年活到哪儿去了啊莫锦年……”

“你少在哪儿教训我,”莫锦年突然变得空前的愤怒,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蹦了起来一脚将一块比他脚还大的石头“咚”地一下踢到两三米远的水塘里了。他指着周玉塘的鼻子牙齿咬得梆梆响,说到:“你少在哪儿教训我周玉塘我告诉你,我就是不会替别人想了怎么样?就是喜欢以自我为中了怎么样?人任什么就得为人家着想?我又没有过兄弟姐妹,又没有谁拍拍胸脯告诉我说,哥们,做你喜欢的。

我都活了十多年了那件事不是别人说什么我做什么,有谁替我想过,有谁想过我要什么我爱什么。就交朋友都得受他的批准,哪些人该结交哪些人不该结交都得进行严格筛选,简直比古代做黄帝的还累,可人家却偏偏只看得到你做黄帝有多么多么风光体面,谁能替我想一想。”

他说完像是松了口气,这么多年来的怨气一并给发了出来,随便找了块位子较高的比较干净的青石板坐下来,细长的手指弯曲关托住脑袋,眼神飘过田田的荷叶,飘过冒着缕缕炊烟的人家,飘过无处的青山白云,最终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周玉塘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除了淡淡地迷惘外什么也没看出来,一点伤感也没有。他想,他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迷茫,所以连忧伤也一并习惯了。突然胸口一阵发闷,鼻子还带点酸酸的。他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下夏天的夜晚,莫锦年为他挨了一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么难受,除了莫锦年外没人让他这么难受过。

他望着天,长叹一声,心中的情绪在发酵,他明白终还是有一些事变得不同了。他走近莫锦年,揉了揉他的头发皱眉头说到:“莫锦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明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呀。”

“周玉塘,我不是孩子,我早就长大了,他们说长大的人都是会飞的,可是怎么努力都飞不起来,所以才会越活越不快乐。可是遇到你,我觉得你是能飞的,拼命的接近你,想让你带着我一起飞,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周玉塘,如果你都不疼我一点的话,我提心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玉塘还没等他说完便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他听见彼此的心跳在那一刻重合了一致了好像再也分不开似的。他说:“傻瓜,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间使出更大的劲来好像把人骨头都要捏碎似的,两人倾刻间沉默了。

第15章: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做啥

那天晚上,周玉塘带人带周岩松开的酒吧去踢馆。周岩松刚好在楼上调戏一酒女,听到下面的吵闹声赶紧地跑了进楼,才看到双方拔弩相向,随时准备动手。他止住自己的人走到周玉塘的人面前,周玉塘已经退到人后面去了,他不想那么快动手,看到对方老大来了也只好站出来。

周岩松的脸色很黑暗,可还是极力做出一副友善的样子。“玉塘兄弟最近怎么那么有空啊,有事没事都爱到我这家不成气候的小店里坐坐,还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呀站着干嘛赶紧坐下赶紧坐下。小五,给周老大弄点喝的过来。”

周玉塘将手往兜里一揣,偏着脑袋一脸讥讽。“在您这老大面前周玉塘又怎敢称老大,呵呵,喝的就不必了,我今天来干什么的你也清楚。这生意我想你也做不好了,咱还是和和气气的解决这事,周老大,你觉得呢?”

周岩松叹了口气径自往旁边的椅子一上坐,摸出烟来狠狠抽了口,才对周玉塘冷笑道:“我说周老弟,咱可都是姓周的,你犯得着为了一外姓人跟自家兄弟过不去吗?”

“呵呵,大街上姓周的一抓一大把,这点周老大你是清楚的吧。费话也不多说了,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周岩松把手里的烟外地上一扔,脚一踩。站起身来对着周玉塘阴恻恻地狞笑道:“周玉塘,算你小子狠,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

周玉塘手一挥,后面的一兄弟提起椅子往周岩松身一砟,周岩松捂住叫血的额头叫到:“周玉塘你……”周玉塘抡起胳膊一拳揍到脸上大吼一声“上!”

结果可想而知,那家店是废了。后来的几天,周玉塘每天都带人到他的酒吧,舞厅,夜总会去闹事,周岩松死咬着不放却一次面都没再露过。

是夜,周玉塘坐在白青云新开的舞厅里看着楼下一群人跟着疯子似的顺着音乐节奏一下一下的乱蹦。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酒对身后的跟班讲到:“找出来,直接废掉。”后面的两人回了声“是”一并走掉了。

突然像想起点什么,周玉塘扯起嘴角奸笑,叫来负责管理的人道:“老朱,呆会你去把灯打开一下,我想看一下这些人扭成一团是什么样子。”

老朱擦了把额角的汗,弓着身子陪笑道:“周老大,这……似乎不太好吧。”

周玉塘说:“呵呵……那有什么不好了,挺好的快去吧啊,快去快去。”

点了支烟,周玉塘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等着人家管事的满足他因好奇引发的无聊的幼稚的恶作剧。一两分钟过后,下面的人还跳得欢腾,刚才对那人讲的话就像是放屁。周玉塘火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一阵逛摁。接着他就看到老朱叮咛咚隆地往上跑,周玉塘斜着眼睛睨他。

老朱再抹了两把肥得流油的脸哆嗦着手脚对周玉塘说到:“周老大,下面有电话找您。”

周玉塘问:“谁呀?”

老朱说:“不知道,点名要您去了才肯说。他还说,不去你会后悔的。周……周老大,您看这……”

“好了,我去看看,这下好了,有好玩的了,呵呵呵呵……”站起身向楼下走,老朱长叹一口气跟在他后面,那一刻周玉塘明明看到他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听说有人要把他的钱全部抢光后来刚好警察到了那人跑了般大喜特喜的表情,周玉塘冷冷一笑,没说话。

拿起电话一听,果然是周岩松打来的,周玉塘直接问什么事,是不是想通了自愿让出铁峰街。

周岩松说:“玉塘老弟,我要是就这样放手是不是孬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你还打电话来做什么?有心放你一马你不领情,那小弟我也只好对不起了。”

“费话少说,现在一个人来清水桥桥底,不然的话,呵呵……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的小情人做出点什么来,呵呵呵呵……”

“什么小情人,你他妈不是老年痴呆吧,老子哪儿来的小情人,想用这种小技两骗人,周岩松你没病吧。”

“哦……那么说,那个叫莫锦年的小男孩跟玉塘老弟你没任何关系了,那我们也不用卖你的面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呵,你也知道的,那小子长得那是个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我那些兄弟们会做出什么事来……玉塘老弟你要不要来参观参观,呵呵……”

周玉塘“嘣”地一声踢在桌子脚上捂着话筒暗骂了句“操你个老不死的,叫你看个人都看不住”接着忍了口气对电话里讲到:“周岩松你给我听好,莫锦年要是少了半根汗毛老子都要弄死你!”

“要是还按我说的做,我可以给你保证你的小男孩半根汗毛都不会剩下,哼哼哼哼……玉塘老弟你要不要试试,反正兄弟我现在是霍出去了,拉上一两个人陪葬也不错啊。”

周玉塘深呼了口气道:“我要先确定他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说完那边传来“唔”的一声闷哼,周主塘身体一颤,话筒差点掉在地上,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平稳,他说:“那……你想怎样?”

“十一点之前到清水桥下,晚一秒老子都不会等,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那边电话已经挂了,周玉塘死握着话筒手心一片冷汗,老朱叫了声:“周老大,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周……周老大……?”

周玉塘回过神来,一把抓起老朱的衣领托到自己跟前,狰狞着脸问到:“几点了?”

老朱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十……十点五十六……周……周……”

周玉塘推开他冷着脸对倒在旧桌子上发抖的老朱讲到:“去告诉白青云,我会去找他的!”说完一阵风似的冲出酒吧。

周玉塘喘着气跑到清水桥下时,正看着周岩松坐在一石板上抽烟。清水桥其实就是玉塘镇的那条臭水河上面的那座桥,臭水河原来是叫清水桥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来清澈的面目湮没在人群忙碌穿梭的脚步下,冷漠无情的人心里,自那时起,再也没人愿称这河为清水河了。周玉塘放慢脚步,扶着胸口一步步走过去,坚定得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把他打倒。

周岩松看了看手电握着的怀表,扯起嘴角冷笑到:“还有五十四秒,玉塘兄弟果然守时啊。”

“少费话,他人呢?”

周岩松一挥手,身后的小弟从一桥墩后钻出来,手里架着莫锦年。莫锦年嘴巴被用一团布塞住眼睛鼓得跟个球似的,嘴里不停发出“唔,唔……”的声音。

周玉塘原来就皱着的眉头瞬间变得像八九十岁的老头的额头,他对莫锦年扯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说到:“不用紧张,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做啥。”

莫锦年听了他的话扭得更厉害,还一个劲的边“唔”边跺脚。周玉塘半天也没猜出他到底想说什么,转过脸对周岩松狠狠地吼了句:“操,先把他的嘴巴打开!”

周岩松靠在一石墩上,吐了口烟冷冷讥讽道:“周玉塘,到现在你以为老子还会听你的吗?”

“呵!你可知道他是谁,他老爸可是玉塘的镇长,你要敢对他做点啥,就不怕他爸对你做点啥。到时可不是段手段脚的事,直接把你的小命给除了。”

周岩松站起来一阵风刮来似的瞬间移动到周玉塘身前左手勾住他脖子右手往他肚子上一拳送去,接着一手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拖到莫锦年跟前另一手捏住莫锦年的下巴把他的头往上托。舔了舔嘴唇咬紧牙齿脸往右偏狠戾的眼神让他原来就长得吓人的脸更要让人渗得慌,他把嘴凑到莫锦年耳朵边眼睛却一直望着周玉塘说到:“那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先把他的小命给除了。嗯?”

周玉塘看着莫锦年惨白着脸,嘴角被塞住的布团磨住鲜红,冷汗不住往下掉打胸前打湿了一片。他吞了口口水,嘴唇有些颤抖地说到:“你……你把他放了,有事冲我来,想怎样都可以。”

他一说完周岩松就哈哈哈地笑起来,紧跟着他带的二三十个小混混也真得意的笑,周玉塘敢保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周岩松发出那种白痴的笑是为什么,他们单纯的觉得跟着老大哈哈大笑的感觉就是爽。周玉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神里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凌厉,他暗想,笑吧,呆会老子要让你们这群王八蛋们哭都哭不出来。

周岩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可他身后的某兄弟并不知道,笑着笑着就让发现整个夜空里充斥着自己一个人犹如接鬼哭般的傻笑,而他的老大,正带领着所有的弟兄们看着他,像是看一SB。他呵呵两下,用手抓了抓后脑勺,夜色里也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第16章:谁都不能伤害我,谁都没资格

周岩松嘴角抽搐着瞪了他一眼,对周玉塘说:“周玉塘,这次你死定了,没得商量,谁也救不了你当然你也救不了谁。至于你这位镇长大人的儿子朋友,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安排,现在,你受死吧。兄弟们,平时受压迫受虐待的有气儿没地儿撒的怎么都觉得看他不顺眼的无聊没事干的,现在!动手吧!”

“咚”地声响,周岩松脑袋开花了,血顺着后脑直往下冒,莫锦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石头,愣住了。

周玉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顺便拨下他嘴里塞的不知道曾经做何用的布。

这一切都现生在周岩松开大叫那声“动手吧”的那下一秒,那一秒愣住的不是莫锦年一个人,没愣住的却只有周玉塘一个人。

周玉塘扯着莫锦年躲到一桥礅后面时,刚好从后面砧才出来人,他们自然便是大发和文武兄弟。想想周玉塘打架怎么可能少得了他们三个护航。

周洛文说:“老大,可以打了吗,太黑了看不清。”

周玉塘想想说:“打吧,只要不打死就行。趋着天黑把这群王八蛋羔子全消灭了,留着就是他妈的一群祸害。反正姓白的老头会帮他们处理后事了。”

三人听了一同出去,不久便传来冲剌发出的“呀”声和被打发出的“啊”声。周玉塘没管,他趋着月光摩挲着莫锦年的嘴角,眉头皱得死紧。问了句:“很疼吗?”

莫锦年一爪拍掉他的爪子,望着远处黑漆漆的一团人影急得跺脚。他说:“周玉塘你怎么还不出去呀,他们那边都打起来了。再不去都打完了。”说完猛地回头,抓着周玉塘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说到:“周玉塘你是不是刚才被打傻了,你可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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