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悟阴气重,只敢阴天时出来打扫房屋,晚上出来就像个空调一样走到哪里冷到哪里。让它负责打扫晚上又太吵人,所以月玄给它安排了好活儿——看门。正巧门口摆放着一棵不小的铁树,小悟就附在花盆里随叫随到。
“子桑,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有说你在工作吧?而且是很远的地方?”月玄吃着面包含糊不清的问,他是没看到子桑有出去工作过。
住进来后子桑成了标准的宅男,整天闷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恐怕古代的千金小姐也没他「守妇道」。
“你怎么听到的?”子桑可不记得他讲电话时月玄也在。
“你声音那么大,我当然听到了。”月玄想到美梦被扰心情就差了很多。
子桑皱着眉,“那全是骗她的。”
月玄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突然反应过什么来,有些吃惊的喊道,“她?你女朋友?”
有了女友的某人点头,“对啊,父母介绍的。我根本不喜欢她,还拒绝过她,不过她有点……一厢情愿,我只好躲着她了。但是我父母很喜欢她,还帮她说话,所以我和他们吵了一架就出来散心。”
“哎?你和言一样啊。”月玄发现新奇事物了,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正在喝水的言被呛到了猛咳着,莹将月玄视为罪魁祸首瞪他,月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吃早餐。
“怪不得那天在车上看到你时你表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谁欠你钱呢。”月玄又干掉一片面包。
“……”子桑郁闷地喝牛奶。
“刚才打电话的也是她?”月玄将最后一片干掉,然后一口气喝干牛奶。
“对,不知道谁把我的号码告诉她了,结果她早上就打电话过来。”想到这里,子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绝对只把新手机号告诉了那两个人,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如果没人泄密是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的。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从自己家里打过来的,看来是有人给她支招,不然她没那么聪明,想到不用自己手机打过来。
月玄吃好后上楼换上白色的运动服,顺便把那个蓝色的旅行包拿下来,打开包冲小白晃了晃,小白不情愿的跳进去。
“我出去了,子桑你去吗?”
“不了。”他可不想在这里碰到熟人,特别是那个女人。
“路上小心。”被留下的三人目送他离开。
月玄哼着歌从家中出来,离开社区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的地铁入口,他悠闲的进入地铁通道,买了票就在安全线后等车。
几分钟后漆黑的隧道中有灯光亮起,接着一辆蓝白色地铁车驶过来,车子停下他们陆续上车,可能是上班高峰已经过去的缘故,车厢里人不是很多。他在门口坐下,里面的小白动了动,他拉开包让小白透透气,但是不允许它把头露出来,怕吓到车厢里的人。
地铁停下又有一群人上了车,一个高个子的青年从月玄身边经过坐在对面。月玄粗略地看了他一眼,个子比自己要高,而且不是一般的帅,但是那张脸好像从哪里见过。他无聊又看看车厢里的人,大多是没什么事做的老年人了,他有些困倦闭眼休息,在心里默默骂着子桑那笨蛋打电话不会小声点儿。
“亲爱的,今天午餐吃什么?”对面的帅气男人甜腻腻地打电话给某人,电话里的人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答应着,“好吧,不过我的爱车抛锚了,但是我一定会准时到的,如果我赶到的话亲爱的给我什么奖励?……”
和电话里的「亲爱的」又聊了几句他挂了电话,才挂了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看样子他还挺忙的。
车厢里的灯闪了下,温度仿佛降低了一点,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但是却没人注意到。
月玄突然睁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接着就听到男人手机里传出仿佛死亡宣言一样的话语。
“你、去、死、吧!”
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听不出是男是女,诅咒般地话说完手机里发出嘟嘟嘟的占线声。
接电话的男人盯着挂断的手机一愣,他没开免提,但是声音却传的很大声,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听到了,并且同时看向他。他呆呆地将头转到车厢里,所以人都在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玩、开玩笑的,呵呵……”
男人窘迫地收起手机,还尴尬地笑着,心想是哪个朋友无聊跟他开这种玩笑。车厢里的人这才转移视线干别的,只有月玄眼睛也不眨一下还在认真的盯着他。
“嗯……咳!”男人不自在地咳了下,被他盯的浑身发冷。他不介意被帅哥美女盯着,但是那种好像盯死人一样的眼神就免了,他享受不起。
这时电车停下了,乘客纷纷下了车,那个男人也有些慌张地下来,月玄马上跟上他,一直跟他出了地铁。
“帅哥,你有事吗?”男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热情地这样问着,并且习惯性的伸手想搭在别人肩膀上。
“没事,你刚才那个铃声挺特别的,在哪下载的?”月玄嬉皮笑脸的问,并且不动声色的移了一下位置,让那人伸过来的爪子落空。
男人差点吐血,他那个不是铃声,是通话内容好不好。
“只是朋友跟我开的玩笑而已,不是铃声。”他讪讪地收回手,在想怎么和这帅哥搭讪。
“哦,那可惜了。”月玄一副特别可惜兼极度失望的样子,又说:“那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我叫夙月玄。”
说着还把他那张及其简单的手写名片拿了出来,男人礼貌地接过名片看了眼,看完名片第一反应是——他是侦探。
“我叫……”
不等他说名字,月玄已经跑掉了,还回身冲他摆手,“有什么麻烦就联系我。”
“哎呀,这位漂亮的侦探走的可真快,”男人抓抓头发,“不过等有时间在联系他吧。”
嘴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朝某个高级餐馆走去。
第2章
月玄在热闹街市走着,并拍拍包里的小白,小声安慰说,“别着急啊,一会就到了。”小白像猪一样在包里拱了下,这才安静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到一家大型超市刚迈步进去,一个穿红色马甲上面印有某某超市的工作人员就拦住了他。
“先生,您的包……”
月玄了解地一笑,“能不存吗?”“这个……不太好,上面的规定。”工作人员看到他的笑容差点就答应了,忍不住多看他几下,被不远处的经理瞪了眼,她只好忍痛拒绝。
“那好吧,不过我这里有贵重物品,你们要亲自帮我看吗?不敢说价值几百万,几十万还是有的。”月玄面色凝重说得就像真的一样,工作人员被他这么一唬马上把经理叫了过来。
经理听完工作人员的诉说认真想了想。撇去他这话的真假,如果将月玄的东西放到储物柜里丢失的话,他们可赔不起。如果找人看管,月玄要是一口咬定丢东西了,他们也不好说,无奈之下这名经理只好同意了。
月玄心情超好的进去,顺便推了辆购物车把包放到车里。经理把月玄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等着下次他来说什么不让他进。
推着购物车到肉食区转了圈,并且小声问小白,“你要吃什么?有烧鸡、火腿、超级肥的猪肉……”小白似乎要忍不住了,耳朵刚伸出去就被月玄塞了回去。
“我知道了,每样都买。”
月玄故意逗它,他知道小白现在一定在流口水。把肉食放在小推车里,他又转到零食区,随手取了几样零食扔到车里。
“哇啊,新上市的牛奶。”
经过冷食区,月玄发现宝贝了,昨天才看过有新牛奶上市的广告,没想到今天商店就有的卖。他美滋滋地把小车放到身边,研究起新品牛奶与他平时喝的有什么不同。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旁边关注着货架上的商品,看月玄研究的认真,就从月玄身后经过,一低头看到了车子里的包,还拉开一条小缝隙。他转身看其他东西,手悄悄伸进蓝色旅行包里。
“哇啊!”
手刚进去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马上缩了回来,手掌上多了两排非常整齐的牙印,还在流血!
月玄被他这一叫吓了一跳,这么完美的杀猪叫真能吓死老幼妇孺。转头一看那个人正抱着手在地上跳,超市里的顾客和售货员围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一名超市店员担心的问,那个人指指月玄,“他放狗咬我!”“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放狗咬你,而且你有看到狗吗?”月玄装糊涂地说。
那个人刚要指车里的包,突然反应过来不说话了,如果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抓。
这时又有几名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嘘寒问暖的关心被咬的人,并且让月玄带他去看医生。
“我看别叫医生了,叫警察吧。”月玄不满意地打开包对小白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咬,万一生病怎么办?你的治疗费比我的都贵。”小白被他这么一说,耷拉着耳朵委屈地缩在包里。
一名工作人员对月玄和那名小偷说,“我们已经报警,我看你们还是去警局说吧。”
月玄指指车里的东西,“那警察没来之前,我先付款吧,然后你们派人把东西送到我家去,要不会放坏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年轻人,你怎么能随便带宠物去公共场所呢?万一咬伤人大家谁都不好过。”一个年轻警察边记录边对月玄说教,不过笔录上却没写几笔。
月玄抱着小白直磕头,眼看就要睡着,警察不耐烦地敲敲桌子,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哎,清醒点!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卧室。”警察重复着那句话。
月玄回嘴,“我的小白从来不咬别人,只咬我。多亏了小白,不然我的值钱物品就被小偷偷走了。”
小白听到这话刚才的委屈一扫而光,讨赏似的盯着月玄,似乎在说我是功臣,回家请我吃大餐。
警察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跟警察顶嘴的人,马上怒了,“你的狗咬了人还顶嘴啊?”月玄把小白提到他面前给他看,他吓了一跳马上后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看好了,这是狐狸,别让我说你文盲。”月玄惋惜地摇头,现在有文化的人越来越少了。
“真的是狐狸。”警察第一眼看时以为是狗,近看才发现真的是狐狸,惊恐地说:“你怎么会有狐狸的,普通百姓不能养。”
“哪条法律不让?”
“是、是……呃……”
警察没话说了,他还真的想不出哪条法律有写,“但是这种生物很危险,不管咬到谁都不好,劝你把它送到动物园,由专门负责人看管比较好。”
“我家小白无价。”月玄被他念烦了,自己被带到警局有两个小时了,也跟这个警察扯了两个小时,但是他们就是不让他走,想睡觉还会被叫醒。
这时,审问室的门开了,又一名警察进来,身后还带着那个小偷,小偷的手上裹着纱布。
“惯犯一名,先关他几天在说。”进来的警察B说道,又看看月玄,对审问的警察A问,“伤人的这个还没招?”
月玄瞪他,“我没做错,又不是小偷强盗,我招什么?”“你的宠物把他咬伤,虽然他是个小偷,但是你也得对他进行赔偿吧?”警察B劝说着。
小偷添油加醋的喊,“我要告你走私野生狐狸,还要告你指使宠物伤人!”
“你休息会吧。”月玄有些无力,这个小偷有够笨的,“小白是宠物不是野生狐狸。”
“没办法,把他也关几天。如果你同意赔偿他,他也不告你,在放你走。”警察B无奈地摇头。
小偷举着受伤的手抗议,“一定要赔偿,赔偿,赔偿!”不然他这手不就白咬了吗!
月玄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却在想让小悟去他家住几天好了。
审问结束,月玄和小偷被带了出来,小白被警察带走。小偷还在嚷「赔偿」,警察也懒得理他,压着他们往关押室走。
“我的手机呢,我要打电话。”月玄的手机和钱全被没收了,小白也被抱走了。
警察A将自己的手机给他,他接过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电话还没接通就看到对面走来几名警察,领头的没见过,但是跟在后面的两个他见过。
“景队长,小周。”月玄冲他们挥手,这时手机接通了,他匆匆对里面的人说了声「到警局来接我」,然后挂了。
景队长和小周看到他做了个想同的动作——转身!
月玄跑过去一把抓住他们,笑得很阴险,“看到你们真好,他们要把我关起来,你们有什么表示没?”
“给你个特大号牢房?”小周头上冒出冷汗。
“那你家从今天开始就热闹了,你信不信?”月玄威胁着,小周害怕了马上求饶。
景队长把押着月玄的警察叫了过来,“他犯事了?”警察把经过说了一下,景队长又说,“把小偷关几天,给他个教训。至于月玄,他也是受害者,放了吧。”
小偷听到这话瞪大眼睛拼命喊着,“抗议,抗议,抗议!”警察把他拖走,“去牢房里抗议吧。”
子桑带着一个穿西装的人急急忙忙赶到警局,看到一个人就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带着狐狸的人?”
“带着狐狸?”女警察看到帅哥很自然的磨蹭时间,“能描述一下是什么样的人吗?帅气的男人,还是美丽的女人……”
女警察说了一串问题,子桑听完差点暴走,然后就问,“你们局长在哪儿?”“啊,带着狐狸的人在民事科,听说是小偷抓去审问了。”女警察觉得在不回答他的问题就会被上司提问,于是很爽快地回答。
小偷?月玄有缺钱到偷的地步吗?子桑怀疑着,怎么看月玄也不像做小偷的人,刚想问民事科在哪儿,女警察指了一个方向。
“您怎么还认识小偷?”西装男小声问,子桑往民事科走,“他当然不是小偷,抓小偷还差不多。”
远远地看到一个门上挂着「民事科」的牌子,他快步走过去,正巧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小周?你不是在M市?”子桑惊讶地看着提着笼子的小周,小白正关在里面不停扑腾着。
小白看到救星了,冲子桑叫着。子桑皱眉以为月玄真的成了小偷,连小白都被没收了。小周把笼子打开,小白马上窜到子桑身上,子桑一伸手就抱住它。
小周把笼子交给一个同事,“我被调到T市来了啊,我们队长也调过来了。”
“你们两个全在民事科?”子桑往民事科的大办公室里看了眼,没看到景队长。
小周摇摇头,“在重案组,他现在是组长了。对了,你是来找月玄的吧?”
“对啊,我听说他是小偷?”子桑扯了下小白的耳朵,小白一口咬住他。西装男吓了一跳,刚要解救子桑的手指,小白就松口了,居然连个牙印都没有。
“他在组长办公室。他是碰到了小偷,小白咬了那个小偷的手,结果那个小偷嚷着要告他。他们吵了半天的,不过我们组长出马,他已经没事了,小偷被关起来了。”小周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子桑松口气,他就说月玄不可能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