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你的萍萍从始至终都在你身边吗?”
这么相爱的两个人居然看不到彼此,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即使林伟是灵魂状态居然也看不到萍萍。
“你们真的相爱吗?”子桑突然问了一句,如果真的相爱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看不到。
“爱,我们是相爱的。”林伟现在一点怨气没有只能看着他们发怒,“可是……我从来没听到过萍萍说爱我。”
他先是肯定了子桑的话了,接着又毫无底气的反驳了自己的话。
“我爱你。”站在一旁的萍萍突然开口,焦急地跑到林伟面前,被照进楼道里的阳光射到又退了几步,“二十年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是等我想开口时发生了那种事。你被关进来,直到现在我一直陪着你……可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管我怎么陪在你身边,陪你多长时间,你都看不到我。”
萍萍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有些紧张,看林伟透过自己正怨恨地看着月玄和子桑,她转头对他们说,“求你们,让他看到我,我能劝他……”
“这样最好。”月玄想也没想的答应了,林伟现在还是活人不能对他出手,与其让他这样怨恨下去,不如让萍萍劝他,说不定他真的放弃复仇了。
月玄念了句咒语,抬眼看了看林伟,林伟以为他要收拾自己转身要跑,月玄突然冲过去抓住他一掌拍在他头上,拍的他眼冒金星一阵反胃。
他抱着头一边骂着「臭道士」一边喊疼,丝毫没注意到月玄报复式的笑容,在睁开眼时被仇恨蒙蔽混沌的意识清晰不少,接着一双曾经无比熟悉的手出现在他面前。
“萍萍……”
下意识抓住这双手,以前萍萍还活着时他也经常这样拉着她,可是现在摸到的是冰冷的温度。
“呵呵,”萍萍露出久违的温和笑容,“我一直在你身边,可你却看不到,我可是很生气的。”
景组长对林伟抓着空气自言自语的举动无比震惊,该不会连他的魂魄都疯了吧?正这样想着就被月玄拧着胳膊给拉上楼。
“我们不抓他吗?”
“抓个魂魄干嘛?要抓也要抓活人。”月玄回到楼上将那几道符收回,“怪不得林伟身上会有怨气,原来被他杀死的人附在他身上了,在加上林伟本身的怨恨,不仅增强了这几个冤鬼的怨气,同时也将林伟的怨恨提到高点。萍萍刚才说有人害他,应该指的就是这几个被杀死的人。”难怪那时候自己召唤陈丽莎的魂魄没有回应,那时候还以为她去了地府,没想到是来到这里等着报复林伟。
“萍萍也带着怨气,靠近林伟没事吗?”子桑好奇的问。
月玄将所有贴在墙上的道符收回,“她的怨气越来越弱,应该是对孙典正他们没有怨恨了,但是还有怨气应该是针对林伟的。她守了林伟二十年却被无视了二十年,换做谁都会生气,我想他们之间说开了就应该没事了。”
“我在想怎么控制林伟灵魂出窍的毛病,至于之后他和孙典正的事就要交给老景来办了。”月玄晃晃手里的道符,“这几个鬼的怨气被道符吸收了,应该可以交给黑白无常处理。”
景组长听到交给自己处理的话激动了,“不过月玄啊,法律规定疯子可以不负刑事责任的。”就算给自己也不能将一个疯子交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自己花钱治去。”
月玄想也不想的说道,收好道符他们再次回到一楼,就看林伟和萍萍两个鬼魂正在接吻。
“哎呀,少儿不宜。”月玄说着捂上子桑的眼睛,自己看的津津乐道。
子桑扒下他的爪子捏了下,好像他没做过少儿不宜的事情似的。
而景组长却不知道月玄在说什么少儿不宜,因为他只看到林伟一个人低着头闭着眼,嘴还动着像是在接吻。
这时,吻够了的两人分开了。
萍萍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们说:“谢谢,我已经将我二十年没表达的情感告诉他,这下在也没有牵挂。我也劝过他了,他不会再去伤害别人,我也不会在去骚扰那四个人了。”
月玄和子桑知道她没说谎,因为她身上的怨气彻底消失了,被头发遮挡的脸彻底露出来,虽然依旧苍白却格外美丽,那件滴血的裙子也恢复成原本的白色,给人的压抑感觉完全消失。
林伟一改刚才疯狂的样子平静了很多,严重的怨恨也消失大半,“虽然我还是恨他们,不过我知道他们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杀心,只是想堵我的嘴而已。萍萍也劝我放弃,还说她会去投胎。”
他们看向萍萍知道她在说谎,因为自杀的人没有资格轮回。
“我愿意去投案,但我希望得到公正的审判,还有那几个人。”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萍萍,“你会等我吧?”
萍萍认真的点头,多少年都等,因为她有很多时间……
第27章
再次从口袋里拿出道符,月玄双手合十夹着道符,嘴里念咒像搓麻绳一样用力一撮将道符捻成一条绳子,冲林伟招手示意他过来,林伟有点怕还是走了过去。
月玄将道符捻成的绳子系在林伟手腕上,林伟不明白他在做什么,转身要和萍萍说话,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股吸力他一阵头晕目眩瞬间在楼梯这里消失。
景组长揉揉眼睛问,“他去哪里了?”
“楼上喽,你带手铐了吧?”月玄指指楼上,并叫他去抓人。
“那是个疯子啊,我抓了有什么用。”景组长急得直跳脚,唯一一个活着的犯人,居然是个疯子,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说了想看到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定会恢复清醒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你要是不快点去,他被那些医生抓住说不定又给他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月玄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景组长一点也不迟疑赶忙往四楼跑,去逮捕林伟。
萍萍向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他。”
“是你在救他,”月玄一点也不脸红的说,“虽然我出的力也不少。”
子桑倒吸一口冷气,矜持点好吧。
“他曾经救过我,”萍萍突然说,回忆起过去有些冷漠的脸上透出一丝温柔,“还向我表白,我答应了。”
“现代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月玄恍然大悟似的说,子桑捂住他想继续说下去的嘴示意萍萍继续。
萍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这人比较冷淡,所以朋友也不多,只有他很照顾我,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爱上我了吧?起初我对他只有感激,后来相处的久了我开始接受他,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即使她已经放下一切,但是想到那痛苦的事仍然无法彻底释怀。
怪不得在看林伟记忆时只有林伟一个人在傻笑,月玄正这么想着就听子桑问:“反正你也不能去投胎,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萍萍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在我死亡的地方,每七天重复一次自杀时的情景……还要继续等林伟。”
“既然没地方去就先进来。”月玄晃着手里的手机,看到这样的萍萍,他有点下不去手。
萍萍不理解他为什么还要自己进去,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就毫不犹豫的飞了进去,接着又说:“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少杀一个人林伟的罪孽就少一分,就算几年后他死了也不至于因为怨恨久久不散在地狱里受罪。
景组长跑到四楼果然看到清醒了的林伟,林伟没有任何反抗被拷上了手铐。而他的三名同事早就找到院长和副院长,这两个人拒不承认在职内收受贿赂并迫害林伟的事。景组长找到三名警察看问不出什么,索性叫王海林弄几辆空车来,将疯人院主任、科长这样中层以上的干部全部带走协助调查。
月玄子桑在其他警车到来前先一步离开了第五医院,并找了家餐厅解决五脏庙的问题,吃过后又开车去了白虎山找黑白无常。
他们到达白虎山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太阳正毒的时候,月玄知道这个时候黑白无常这样的鬼神也不喜欢出来,于是烧了道符将他们叫出来。
“你有事吗?”黑子从亭子里出来时正在穿他那件白西装,睡眼惺忪哈欠连连俨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只有你一个?”月玄站在树荫下问,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黑子就火了,“拜托,我们是死人受不了这大太阳的。我们正在午睡,你一张请帖下来我被白无常那家伙给踹下了床,说什么你找我们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我来看看。”
月玄挑挑眉,阴阳怪气的笑道,“哦,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黑子看到他这表情顿时反应过来说错话了,马上赔笑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
不等他要逃,月玄一甩手用缚魂索勾住他的脖子,“当然有事了。”一手拽住黑子的脖子一手将那几张道符交给他,“这是几个冤鬼,怨气应该耗的差不多了可以带走了。”
黑子拿着道符正要问他还有事没,月玄又掏出手机萍萍一下子飞了出来,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黑无常。
“她挺可怜的,看看能不能让她在做一世人。”月玄看了一眼萍萍,虽然她很可恶的弄伤了子桑,不过看在她道过歉又没有杀过人的情分上为她求求情好了。
黑子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的萍萍浑身恶寒,“她是自杀的,还杀过人,恐怕……”本来自杀的人已经没有在有轮回的资格了,更何况她还杀过人。
月玄听了愣了下转头问萍萍,“你杀过谁?”
萍萍无辜地摇头,自己确实恨那四个人,也很喜欢看他们被自己吓到昏过去的样子,但是她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而且每当林伟要出手时自己还会用吊灯提醒那家人,一来不希望林伟杀人,二来她自己也不喜欢看到有谁像自己一样死去。
黑子指着萍萍的肚子说,“她肚子里有两个月的胎儿,却因为她的自私行为,让这个等了一百年的人要继续等一百年才有出世的机会。”
差点忘了,林伟说过自己的孩子也很无辜。
月玄皱着眉头这下真的很难办了,“通融一下吧,大不了明天把电脑给你。”既然已经开口了,要是目的没达到他是不会罢休的。
“你说真的,这次不会是什么模型了吧?”黑子眼睛一亮,突然想起白无常的话说,“不行,不能轻易答应你。她已经没有转世的机会了,那个等了一百年的人比她还可怜,所以恕难从命。”
“喂,我们就是商量商量,没必要这么快否定吧。”月玄没什么耐心了,手上微微用力勒紧了手中的缚魂索。
黑子感觉到正在收紧的缚魂索镇定的脸上有些慌,“别为难我嘛,我做个鬼不容易。”
“我没为难你,但是不能不通情理。”
“我又不是人还要什么情理。”
“好啊,那我现在就把白无常拖出来打一顿,算一算他要将落熄推去畜生道的账。”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别使用暴力。”黑子可怜的抓着脖子上的缚魂索。
月玄继续说:“要不你代替他,要不给她一个机会。”
“真的不能……上司不会同意的。”黑子学白无常拿上司压人。
“那我连白无常一起扁。”月玄说着就要动拳头,黑子马上制止他,“住手,我同意还不行吗。真是的,一定会被阎罗王骂的,你还要打,弄的我两头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月玄耻笑着,就连一旁的子桑嘴角也在上翘,拼命忍着才没笑出声。
“……”黑子这才发现又把自己骂进去了。
将那几个冤魂交给黑无常后,子桑开车送月玄回去,自己则去上班。刚到公司就听秘书说之前交通局给他发来了传单,他进了办公室看完传单手哆嗦着差点将单子捏烂,这哪里是什么传单根本就是罚单。
“四位数罚款……扣六分。”深呼吸拼命压下心中的怒火,自己开车一向规矩从来没收到交通局的单子。
月玄这次干的真漂亮啊,只用一次就扣了六分。
深呼吸几次总算忍住了,冷笑着开始工作,这几天忙着给月玄当司机工作积攒了不少,还好很容易处理。
“那个……幕总,您不冷吗?”秘书抱着两份资料进来,将东西放下看老板寒着一张脸,屋内又是低气压又是寒气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冷,你出去吧。”
子桑冲她摆摆手,心里却在想回去怎么收拾月玄才好。
秘书疑惑的转身出去看到老板那丝阴险的笑,决定出去后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点,人都被冻出病了。
上午没来所以今天他加了两个小时的班,眼看快七点了工作才处理完,下了班直接开车回家。子奇他们已经吃过晚饭正在客厅看电视,和屋内的房客们打过招呼,发现月玄不在就知道睡美人又发病了。
回到卧室锁上门,大野狼悄悄来到床前,就看月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唇微启有规律的一张一翕,脸颊睡的红扑扑好像桃子一样诱人。
他偷笑着俯下身堵住月玄那张呼吸的嘴,怕他不醒舌头还伸进去搅动着里面柔软的舌,手也不老实的探进睡衣里摸索着,每次碰到到这滑腻的肌肤都叫他留恋忘返。
“唔……嗯……别闹……”
月玄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呼吸困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胸前还有什么东西压着说不出的难受,本能的伸手去抓反而被抓住按在一旁,动了动居然挣脱不开。
“……哈……放、放开……”他觉得脸上烧的慌,呼吸不顺连话都说不清,“敢、敢打扰……嗯?”
话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上,口腔内一个霸道的东西正在玩弄自己的舌头,这种感觉很熟悉……可是不对,屋里没人啊。
这下他清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子桑戏谑的笑脸。
“偷袭我……”月玄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看来真的不能睡太死,不然被人调戏了都不知道。
“牛奶味,”子桑舔着嘴唇说道,“睡美人该起床了。”
月玄看了他一眼,将在睡衣里作乱的爪子扔出来,侧过身继续睡,“你说错了,是蜂蜜牛奶。小爷要睡觉,别吵。”
子桑被他可爱的动作还有话语逗笑了,想到下午收到的罚单马上掏出来,拽起月玄给他看。
“什么东西?”月玄被再次弄醒心情十分的糟糕,拿着单子看完上面的字将单子甩开又躺回床上说,“我不识字。”
“不识字还看半天,是在学习吗?”子桑爬到床上问,“你就没点其他表示?”
“什么表示?”月玄眼睛也不睁,直到感觉出被压着才睁眼,子桑的脸距离他只有十多公分,想起刚才被偷袭他坏笑着说,“你是来让我吃的吗?”
谁吃谁还不一定。
“你猜。”
“一定是。”
月玄眼睛放光困倦的神经也绷紧了,抱着子桑一翻身压在他上面,然后满足的笑出声。刚要将手从他后背抽出来,却觉得自己腰上攀着一条手,那条手臂仿佛一条蛇从腰侧滑到后腰,顺着腰部曲线又滑进睡裤里,他身体一僵那个狼爪就抓在自己的臀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