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澄碧父母死的早,不过却留下一笔财富,他父亲的兄弟成了他的监护人,同时霸占着财产并开了这家店。监护人对他不算好也不算坏,生活中没过多关心也没过多斥责,学业中更是不闻不问,哪怕是他抱个零蛋回家,他的监护人也不会有过多责备。
虞澄碧才上初中,他的监护人就让他到店里来帮忙。端茶倒水什么的他能做,却因为个子小总被人来往的人撞到,碰坏不少东西。后来监护人知道他小时候学过钢琴,就在夜店里放了一架钢琴让他弹顺便挣钱,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从那时候起虞澄碧在也没去过学校,当时他才上高一,也就是北宫羽翎碰到他的时候。
北宫羽翎每次去都要点一首歌,点的次数多自然和虞澄碧说上话了。通过交谈他发现这孩子纯洁的像白纸,虽然对每个接近自己的人都有戒心,但是随着他们相处久了也渐渐熟稔起来,对他的戒心自然降低很多。北宫羽翎没事了就带着虞澄碧出去玩,这孩子很单纯很快卸下戒心把北宫羽翎当亲人一样看。
两人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北宫羽翎开始不满足现状,有一次想强吻虞澄碧,却被他逃走了。之后的两个月虞澄碧想尽办法躲着他,他也不气馁,终于逮到一次机会和虞澄碧坐下来喝茶,然后趁虞澄碧不注意在饮料里下药,就这样得到了虞澄碧。
“明明是小绵羊一样的人,怎么现在成了会炸毛的小猫咪?”
北宫羽翎在车内想了半天将道符揣回口袋,又想到家里的那只鬼,他也没什么心情去找人发泄了,只好去自己另一套住宅那里待几天。
习惯早起的虞澄碧拉开窗帘看到一个让人不怎么爽快地天气,阴郁地天空上带着浓密的乌云,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样。将被子叠好后,他从房间出来,瞄了眼天枢的房间心情更低落了,不知道天枢怎么了,消失了快两个月还没回来。
他先去隔壁的浴室洗漱,洗漱好去厨房弄早点,然后才反应过来今天家里都没人。子桑和月玄去了父母家,双胞胎小鬼在子奇那里待一晚上。
“哎……”
他在心里叹气,平时自己在外面跑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家里只有自己就显得这房子超级大,心里也有点空虚。
“看来早饭也省了。”
他自言自语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回到客厅开了电视机看起节目来,因为是早上节目没什么新鲜的,大多是昨天的新闻。随便播了一下频道,实在没播到什么只他能看新闻和广告,顺便消灭手里的面包。
吃喝结束后,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闷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出去转一转。打定这样的主意,他将屋子简单收拾下又换了外出服,这才从家里出来。他从小区内出来沿着街道一直走,一边走一边思考去哪里消磨下时间,却没注意到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虞澄碧。”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答应着并转身,对方迅速用沾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第二个人从车上下来,和这个人一起把他拖到车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脑袋昏昏的眼睛也像灌了铅一样阖上,终于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第10章
由于阴天的关系,挂着窗帘的屋子显得更加昏暗。北宫羽翎静静坐在床边的靠椅上,眼睛直直盯着被捆绑住的虞澄碧,上次没仔细看,这次一看才发现他比以前瘦了不少。
“他怎么还不醒?”北宫羽翎问着站在门口的一名保镖,那名保镖回答说,“我们怕来的途中他会醒,所以多加了一些剂量,不过三小时内绝对会醒。”
北宫羽翎勉强点头,又指指捆住人的绳子,“我好像是叫你们把人‘带’来,不是捆来吧?”
“……”保镖这次没回话,他们确实接到的带人过来的命令,但是有哪个笨蛋凭一句话就老老实实跟人走的,不用绳子和药怎么抓人。
北宫羽翎看保镖表情越来越僵硬无奈地挥手,后者逃一般的开门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昏迷不醒,就显得很安静了,甚至能听到床上的人发出的浅浅呼吸声。
不知道北宫羽翎在椅子上坐了多长时间,他突然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澄碧。床上的虞澄碧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皱眉轻哼了下醒过来,看旁边站着个人吓了一跳。虞澄碧透过屋子昏暗的光线看了老半天才看清是谁,一脸惊慌地转身想逃,但是手脚被绑着跟条粽子一样根本动不了,勉强在床上滚了一圈。
“睡的舒服吗?”北宫羽翎看他这逃命一样的动作笑了。
“你、你想做什么?”虞澄碧一边挣扎一边在床上滚想躲他远点,一直滚到床边差点掉下去才停住,因为恐惧发出的声音有些抖。
北宫羽翎很无辜,摊摊手说,“你看我做过什么吗?”
虞澄碧气得说不出话,如果他没做什么的话,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绑的和粽子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看虞澄碧眼中满是惊恐和警惕,北宫羽翎的心情顿时变差,抬起一条腿跪在床上弯腰凑到他面前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理睬我?”
虞澄碧看他离自己更近,身体向后仰大半个身子越出床来,一下子掌握不住平衡从床上掉了下去,手臂被身体压住疼的差点叫出来。
“放、放我走。”虞澄碧好像受伤的兔子一样哆嗦着。
北宫羽翎伸手把他从地上拖回到床上,“走?你以前不是经常偷偷跟踪我吗?”
将虞澄碧赶出来后,北宫羽翎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大的改变,除了上班就是找地方消遣。可是没几天,他就发现老是有股视线粘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多留个心眼观察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很快在自己家附近发现了虞澄碧。
每天早上他在打开窗帘前会偷偷看外面的情况,每次都能看到虞澄碧从树后伸出来头往这边看,晚上下班后也能看到虞澄碧的身影。起初他以为虞澄碧是想找自己晦气,所以多加提防。
被虞澄碧跟了几天后,虞澄碧什么行动都没采取,只是在远处偷偷看着。他就更纳闷了,在想虞澄碧是不是在暗地里调查自己,打算将自己的事告诉报社进行报复。于是有几次下班后,他故意将车停在家门口想看虞澄碧的动作,虞澄碧仍然躲在树后偷看,看个几分钟就会悄悄离开,好像只是远远看着自己就心满意足了一样。
大概过了一个月,虞澄碧还是那样每天都来北宫家附近看看,然后在默默走开。他这才放松对虞澄碧的警惕,不过却闹不明白虞澄碧究竟在干吗。
“我没跟踪你,”虞澄碧被戳中痛楚急了一样反驳,“谁要跟踪你这变态!”
北宫羽翎挑挑眉压下心中的火气,“我是变态,但是跟踪我的你不是更变态?”
“你!”虞澄碧气急了一时找不到词反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会鬼使神差的来偷看他,反正不看他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北宫羽翎把上次虞澄碧砸向自己的道符拿了出来,并在他面前晃晃,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道符。
“这是你的吧,你怎么用这个砸人?”北宫羽翎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生气,他没见过这么搞笑的人,想攻击人也不找个像样的东西。
“还给我!”虞澄碧伸手要抢,但是手被绑在身后抢不到。
北宫羽翎看他躺在床上不停挺腰抢东西就笑了,“有写你的名字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些东西,这是别人给你的吧?”虞澄碧不动了,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头上也滴下冷汗。
“是不是夙月玄给你的?”北宫羽翎把道符拿到他面前,眼看都要碰到他的鼻子了。
“不是。”
听到否定的答案,北宫羽翎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你还是老毛病啊,嘴硬。”
“不是就是不是!”虞澄碧拼命摇头,死咬着道符不是月玄给的。
北宫羽翎又问,“你用它砸我是想给我吗?”
“傻子才给你呢,活该你被鬼缠住!”虞澄碧口无遮拦起来,骂完后就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东西,是不是夙月玄招来的?”
“不是!你烦不烦,怎么和女人一样啰嗦!”
“那你身上为什么带个道符,你用它砸我,以为它能砸死我?”北宫羽翎近距离盯着他,“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我呸,谁喜欢你这变态!”虞澄碧心里更慌了,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但是见不到他确实会想。
“你没有发现,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人?”北宫羽翎微微皱眉,心里突然很烦躁。
虞澄碧听到这话移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你丫的才撒谎,谁要对你这白痴撒谎!”
“呵,你比上次有进步,至少还会否认了。”上次逼虞澄碧承认是不是打过电话给子桑,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北宫羽翎把他翻过来丢到床上,坐到他腿上开始解绳子。
“你、你做什么?放手!”
虞澄碧惊了,很害怕他像上次那样打人,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扎,手上的绳子解开他用力去推北宫羽翎,推不过就连抓带挠外加上嘴咬。北宫羽翎再次抓住他的手用绳子绑个结实,绳子另一头还绕过他的脖子,将他的手绑在脖子前面,只要他动手就会扯动脖子,用力过大会窒息。
“北宫羽翎,你他妈混蛋,你这变态!”虞澄碧转过身大骂着,北宫羽翎给他掰了回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你别碰我,你听到没有!”
“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北宫羽翎另外一只手滑到虞澄碧下面,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带,凑到他耳边凶狠的说,“那我就做点变态的事。”
“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虞澄碧的脸瞬间吓白了,僵了一下挣扎地更加激烈,嗓门也更大了,“北宫羽翎你他妈不能这么做!你算老几,凭什么上我!放开你的手,你个流氓,人渣!”
不管虞澄碧的叫骂,北宫羽翎扯住他腰上的裤带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屁股还满意的用力拍了下,底下的人叫了一声。
“凭什么不能,还是你这里被其他人包了?”北宫羽翎问着,伸出两指直接探进去搅了搅。
很久没用过的地方好像撕裂了一样疼,虞澄碧下意识缩紧下面,头上的冷汗冒出更多,听到他的问话不停摇头。北宫羽翎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刚才还骂的那么欢,现在就老实了不是。
“摇头算什么意思,不能碰,还是不想被干?”
“手指……出去!”
北宫羽翎弯下腰看着虞澄碧埋在被单里的脸,憋得通红很痛苦的样子,手指用力往里捅了捅,“真的被人包了?”
“卧槽,你给我出去,你妈的流氓、大王八!”虞澄碧憋足一口气继续大骂着,声音还有一丝颤抖。
北宫羽翎真的笑了,“换几句新的,老骂这几句我都听腻了,别告诉我从良了就不会骂人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虞澄碧也老在夜店里骂人,原因很简单,有很多客人揩他油。惹恼客人的下场就是被他的监护人臭骂一顿,后来跟了自己收敛不少开始装斯文。
“……”虞澄碧气到无语,想骂都骂不出,只是怨恨地瞪着他。
“我看你还是多留点力气的好,不然你回不去了。”北宫羽翎突然抽出手指解自己的裤带。
虞澄碧见状脸都绿了认命地闭上眼,因为恐惧身体颤抖着。这就是一场恶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怕什么,就当被狗咬,这恶梦快结束了,快结束了……他在心里这样不断催眠自己。
北宫羽翎掏出自己的东西抵在他后面,听不到骂声也不见他反抗停下来看着他。他的脸深深埋在被单里,眼睛周围好像有水湿了一片。
哭了?
北宫羽翎是真的觉得很新奇,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哭,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看到他眼睛红红的,眼泪还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什么?”北宫羽翎烦闷的问着,捏着他的下巴没松手,看到这样的虞澄碧也不免有些心软,刚才的火气跑了一半。
虞澄碧很有气势地瞪他一眼,但是没说话闭上眼继续哭。感觉到下巴的力量消失,他诧异地看着北宫羽翎,北宫羽翎已经穿好裤子,并抬手去解捆住他的绳子。虞澄碧偷看了眼自己上方解绳子的北宫羽翎,仿佛听到他在叹气,于是僵在原地没动。
绳子解开后,北宫羽翎啪的一下摔门出去了。被丢下的虞澄碧被摔门声吓了一跳,愣愣看着关紧的门,紧接着听到门外霹雳哗啦一阵响,他吓得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住。几分钟后门外没了动静,但是他也不敢动,不知道北宫羽翎还会不会在回来,就这么待在床上等。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他掀开一点被子往外瞄,屋里真的只有他一人。他赶紧提上裤子又解了脚上的绳子跑到门口,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不到一点动静他确定门外没人,于是拉开门跑了出去。
门外是一间不小的客厅,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劫了,客厅挺乱的。玻璃茶几碎了,上面的东西掉了一地不说,就连墙壁旁的镂空木架也倒在地上,古董摆设碎了一地。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北宫羽翎郊外的一所别墅,因为地处偏僻所以人烟稀少,但是周围的环境很不错,有茂密的树林遮挡,空气新鲜夏天还阴凉。
他没心情去琢磨客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看到一旁的楼梯赶紧下了楼,从这栋别墅里跑了出来。跑到屋外看着隐藏在山林间的马路就犯怵了,这里别指望能看到车,距离城市又远很少有车辆经过,恐怕天黑了也不见得能走回去。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想留下来,只好硬着头皮往T市走。
与此同时,月玄趴在沙发上正在抱怨,“小橙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啊?”都已经过六点了,外面天都黑了,他居然还没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显示的无人接听。
被他垫在下面充当枕头的子桑无语的摇头,他明明自己会做饭却懒到宁愿饿着也要等虞澄碧回来,“如果饿了就自己做。”
“懒。”月玄回答的理直气壮,然后抱住子桑的腰说,“幕少爷去做。”
“不好吃别叫。”子桑起身去厨房。他可记得有一次自己炒菜给他吃,结果被批评到一无是处,不是说油多了就是盐当糖放了,不过夙大师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真是懒到一定程度了。
“不好吃就吃你。”夙大师信誓旦旦的说,双眼放光瞅着他,就等他把菜炒砸了,然后靠这借口扑倒他。
子桑鄙视的哼了声,声音不大却让夙大师听到了,扑过去玩闹着和子桑一起进了厨房。还好双胞胎现在在子桑父母那里,不然他们是不敢有这么亲密的举动的。
“还是让小爷教你几手吧。”月玄撸起袖子要下厨,子桑可是十分愿意,“那教我做苦瓜大餐好了。”
月玄疑惑了,他好好的学做苦瓜大餐做什么。想到以前他和子奇吃过苦瓜大餐马上反应过来,“教给你然后让小爷吃?做梦吧你。”
子桑噗嗤一下笑了,却没反驳他的话,因为他猜对了。
两人一边下厨一边争吵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但是两人这饭做的太「用情」了没听到,小白跑到厨房看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去扯月玄的裤子,月玄以为它等不及要吃饭轻踹了下把它踢开。
“门外有人。”
落熄不爽地声音从小白身体中发出,两人这才听到门铃声,子桑跑去开门。门一打开子桑就愣了,虞澄碧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脸的狼狈,头发被吹乱,衣服上也有土,鞋子上还有泥,真叫一个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