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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错下——by代号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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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落崖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快速膨胀,令我的心脏几乎窒息。这种感觉,应该是恐惧。

如果我摔死了怎么办?如果因为信任了我说的话,跟着跳下来的萨虎也摔死了怎么办?而且,像这样毫无防护地摔下来,恐怕不死都难。

突然间,一根黑得发亮地长鞭像蛇一样飞了过来,我的身上一痛,便被鞭梢缠住,下坠之势顿时受阻。

这种生死关头,我当然很希望一根长鞭能够力挽狂澜,足以跟重力加速度相抗衡。然而,地心引力不是传说。鞭梢难以久缠住我。

在我的身体又将继续滚落之际,又一根长鞭缠住了我的腰部,两根长鞭极有默契的一挥,合力将我的下降之势转向侧翼。

我感到自己落到了实处,并且停在那里,没有掉向崖底。

一动不动的静止了几秒之后,我的心脏像炸开了锅一般在胸腔里咕咚咕咚猛烈跳动起来。

真是一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置身在这么真实又不可思议的境地之中。

这里是真正的悬崖峭壁,上面是断崖,下面是深渊,这个位置,恐怕只适合老鹰在这里筑巢。而我,正在这块像个没栏杆的阳台似的,平伸出去的大石上。

抬头朝上看,是嶙峋的崖壁和稀疏的野草和荒木,以及,攀在崖壁上的——萨虎。

萨虎像是变成了壁虎,双脚踩踏着凸起的山石,一只手也攀附着山石,另一只手握住长鞭,正俯首看着我。

再往上看,宁王站在断崖的边缘,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更显得高大,他的手中,也攥着一根乌黑的长鞭。

侍卫和随从们趴在崖边探出头来,高声呼叫者:“夫人——!夫人——!”

我浑身颤抖着喘了一口气。稍微一放松,身上就感到火辣辣的疼。

“雅克,你怎样?伤着了么?”萨虎大声问道。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被两个人的长鞭撕扯成了布条,已经衣不蔽体了,上身完全暴露在外。我动动胳膊动动腿,很害怕自己会摔断骨头。

还好,除了鞭伤,没伤着骨头。我仰头大声回答:“没事,我没受伤。”

忽然,身子下面微微震动了一下,我大惊失色。这块突出的大石并不大,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崖去。我已经不敢想象再次掉下去的情景了,只怕会是真的死到临头。

我背贴着崖壁,慢慢转动身子,蓦然发现,自己的身子下面,是两只倒卧的猪。

一只猪似已死去多日,另一只似乎也受了伤,好像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半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我,修长俊美的眼睫毛,如同风中残烛般扑闪着,眼见得,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

我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若非这两只猪垫背,即便是宁王和萨虎合力将我送上这块大石,只怕也难保我不受伤。可是,害得它们落得如此命运的,偏偏就是我啊。

凡是在看这个文的妹妹们,看到这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跟我一起,怀着沉痛的心情,虔诚地祈祷!祈祷天上纷纷掉饲料、世界人民信回教的那一天,早日到来吧——!!

这是妹妹们的慈悲,也是我一个人的——忏悔。

崖上一片呼声,喊着“王爷——”“王爷——”,两位王爷的随从们放下绳索,很快将萨虎救了上去。

到我这里,就有点麻烦了。我还在惊悸中,没有勇气离开这块赖以容身的大石。崖上的人再三做我的思想工作,两位王爷也软语安慰,向我保证没有危险。甚至连“来福寺”的方丈也捧出一壶酒来,让人用篮子兜着,再用长绳放下来,叫我先喝酒定定心神,压压惊。

一壶酒下肚,我同意了大家的营救方案,抓住崖上放下来的几根粗绳,往自己腰间捆绑。

也不知是恐惧犹在,还是饮酒过量,反正就是手抖得厉害,如论如何也栓不紧绳结。

崖上又想出计策,将每根绳子都打好活结,再放下来,我只要钻进活结,扣紧就好。

终于,腿软筋酥地被拉扯着爬上了崖。我瘫倒在众人面前。

四周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原来早已聚集了许多瞧热闹的香客,个个都说是菩萨显灵,老天保佑,亏得崖上有这座“来福寺”,慈航普度,佛光普照,是以这座断崖也修炼得素性慈悲,摔不死人。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怕死。

三魂六魄飞走了大半,一辈子都不想再靠近悬崖一步,看也不想看到了。

现在就算连滚带爬,也想早一秒回到王府,这个时候,只有狠狠地睡上一觉,睡到地老天荒,才能让我的心跳从惊吓中平复下来。

不过,若是真的断胳膊断腿了,大概也不会吓成这样吧。就是因为毫发未伤,才越发感到多么侥幸,也就更加感到后怕。

来的路上,我是绝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马车里躺着回去的,一心梦想着,能够回到现代去。直到真的试过了才知道,跳崖这件事,太可怕了,不是人干的事。

回想起来,当初我也不是跳了崖才来到古代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也许出路并不在这个山崖。当然,我会这么想,也不排除我没有勇气再尝试这一因素。

可是,如果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从理论上来说,我对猪没有歧视。但是,毕竟曾和猪共处一石,况且其中还有一只是死猪。因此,上床前,我要求先洗澡。

身上有鞭子留下的伤痕,有些伤痕有皮损,渗出斑斑血丝,大夫不主张立刻就洗澡,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伤处会痛,也得及时消毒啊,这是医疗常识,大夫就不懂么?

这里既没有双氧水,也么有消毒剂,我能想到的只有用盐水洗澡,可是,这是不是相当于往伤口上撒盐?谁能这样对自己?

不过,可以用醋吧。也不知道醋能不能杀菌消毒,至少聊胜于无。

满满一浴桶的热水里,兑了半坛醋,我坐在里面,被熏得晕乎乎。

泡了半个钟头出来,宁王嫌我味太重,又命人抬来几只浴桶,装满热水,让我挨个进去泡了一遍,直到每一根汗毛上都再没有醋味。

我由着自己的喜好,爬上外间的宽榻上。没有幛幔遮蔽的榻,比较接近家里的席梦思床的感觉,有开阔的视野,给我安全感。

萨虎坐到了榻沿上,侧身看着我。

宁王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四平八稳地坐在榻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无声地看着我。

干什么?要批斗我?我翻了个身,脸朝着窗户,背对着他们俩。

“你……”先发话的是宁王,“就那么想死么?”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为了死才想去跳崖,而是想找到回家的路。”

“跳下山崖就能回家了么?”宁王平静地问道。

“是啊,我是那么认为的。当初我就是在那个山崖底下,被当成是江宝儿出现在这个世界里。我来时的路,就是在那里。”我也用淡然的语气说道。

宁王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半晌后,萨虎说道:“雅克,怎可冒然就跳?若是失了性命却如何是好?”

“萨虎兄,你也不信我说的话吧?那你为何也往下跳?”我有点伤感地问道。其实,这么问,对萨虎很不公道。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跳下崖就能回到现代。

现在更加不确定了。

萨虎不无抚慰的说道:“我怎会不信,只是此举风险甚大,须先求得万全之策,方好行事。今日得以护得你周全,实属万幸。万一有个闪失,怕不是就此阴阳永隔了么?”

这种事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啊,尽说傻话。

嘭的一声,软榻被捶得山响,我的身体也被震得颤了颤。宁王大声喝道:“够了!你二人休再胡言!要拿死来胁迫我么?”

我故作镇静,头也不回地说道:“萨虎兄,今日多谢你相救,你先回屋休息吧,我有话要单独和王爷说。”

萨虎没有动弹。我只好再说道:“拜托你了,让我和王爷单独谈谈。”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萨虎离开榻边,走到屋外,脚步渐远。

我一下子翻身起来,扑向榻沿,伸长脖子对着宁王吼道:

“我就是想死又怎样?我是雷雅克,不是江宝儿!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王爷你也是个男人,难道你喜欢被人当成女人对待吗?对于我来说,如果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能回到亲人身边,那我这个人就跟死了没两样。可是,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活着,却不得不装成女人,那我这样活着就连死了都不如!”

宁王怔怔地眨着眼睛,大概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敢情一直以来真的拿我当病猫了呀。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也回不去了,再一味地忍辱负重,就真的要一辈子被压在下面了。连悬崖我都敢跳了——虽然说是跳得有点被动,但基本也算符合我的初衷——还怕跟他比嗓门么?

“我没有把你当女人。”他半垂着眼帘,盯着某一个的地方,淡定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比起女人,我对男人更有兴趣。而且,不论你是江宝儿,还是雷雅克,都不重要,因为我中意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无论你是什么人,对我都无关紧要。”

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结果却看到了我自己的手。按在榻沿的手微微颤抖着,紧攥住铺被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强忍着想扁人的冲动,咬紧牙关问道:“除了这副身体,我的一切真的就那么无关紧要么?王爷,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么?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我,是不是也中意你呢?”

宁王倏地抬起视线,睁大眼睛瞪着我。

“放肆!”他重重地吐出两个字,随即,目光一寒,沉声道:“你是何意?”

35.钻石

竟然问我是何意?他是真的不知,还是装的?

我横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道:“我就是那个意思。别的对我都不重要,不管王爷你是要把我捆起来,还是玩腻了丢到一边,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也无所谓王爷你中不中意,如果我必须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话,那我也要作为一个男人活着。否则我宁愿去死。”

他嘭的一声又在榻上捶了一拳,吼道:“你当真要以死相胁么?”

“对啊!”我也吼回去,“反正断崖长在那里又不会跑,一次死不掉就两次,两次死不掉还有三次、五次,八次、十次!有本事你丢颗导弹把山崖炸平呀!”

宁王噌地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我。我也昂起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瞪视了十几秒,他收回眼中的凶光,用硬挤出来的平静声音说道:“你累了,也受了惊吓,先好好睡一觉罢。”

说着,眼前一花,也看不到他的动作,一只手掌的掌缘已砍在我的颈侧。

我顿时没了知觉。

等到一觉醒过来,已是第二天。虽然被送入睡眠的方式过于快速,更过于粗鲁,但确确实实睡了一个好觉。因昨日的惊吓,而紧绷着的肌肉和神经,都放松了不少。

那日的失火,尽管救火及时,宁王的卧室仍被烧去了近半。屋宇重建之前,宁王和我一起住在另一个院子里。

比起之前,变得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看到他。这个院子有前后两进,前院就是他本来办公的地方,后院如今变成了内院。

每天,他都会在公事房里花去不少时间,偶尔也会有地方官员进来述职。不过,除了家仆和内侍,不会有外人进入内院。

一连数天,我拒绝穿以前那些王妃穿的衣服。正好天也热,我便成天穿着薄薄的内衣在屋子里晃荡,宁王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除了陶管家一个人可以进来见我,别人都只能守在门外听候差遣。

自从那日落崖之后,原本在我身边服侍的丫鬟们全都换掉了,现在每日跟在我身边用心伺候的,便是这个陶管家,也是王府大管家的儿子。

据说一直贴身服侍宁王的也是此人,年近四十,沉默寡言,似乎深得宁王的信任,也是唯一知道我是个男人的下人。

我下定决心,坚决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关修炼。是时候潜心研究、确立未来的人生方向及行动纲领了。

经过数日的昏睡和辗转反侧,最终,对于自己在古代的人生,确定了一个中心思想和两个基本点。

这一个中心思想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两个基本点是:一,既然不得不长期留在古代,那就得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活得舒服,而对于我来说,作为男人活着,才会感到舒服。二,耐心等待机会,摆脱宁王的掌控,用热忱的心,寻觅一位或是数位温柔美丽的女子,全力以赴,至少在古代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

这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

一日,听到门外廊檐下,一个小丫环说,表舅老爷又来探望夫人了。

小丫环还没说完,一旁的管家已高声喝止,吩咐她去洗些瓜果端来。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就问管家表舅老爷是谁?

我一再追问表舅老爷是谁,陶管家一脸的难色,支吾半晌方才勉强说道:“回禀公子,表舅老爷便是夫人的表哥莫大人。自那日内院失火,莫大人便数度入府求见夫人。如今听闻夫人落崖,更是连日前来府中,欲见夫人一面,每每被王爷挡了驾。”

原来是真川表哥要见我,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也难怪宁王挡驾,其实被他见见也无妨,只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当江宝儿了,只怕,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他会崩溃。

“别让他进来。”我对陶管家说道,他自然知道我不愿见莫真川的理由。

看来,得找个机会和宁王谈谈,说服他公布江宝儿已死的消息。只可惜,眼下我正跟他冷战,不方便主动找他说话。

这天,宁王很闲,吃过早饭,也不去办公,而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起居间喝茶。

我当他是透明,只管吩咐陶管家备好笔墨,在榻上摆好条几,一心练起毛笔字来。我是个很现实的人,既然要待在古代了,凡事不是打个电话就说得清的。不会写字就相当于文盲,而书信就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传递信息的手段,日后写个情书表个衷情什么的,还是得靠文字表达比较有诚意。

宁王走了过来,站在榻边看了会,他不会看不出来我的怠慢,却还在榻边坐了下来,拿起我写好的字,细细看了起来。

“一笔一划这般毫无章法,与柴火棒垒在一起有何差别?”他一开口就刻薄得很。

我一把抢回那张字扔到一边,不理会他,继续低头写。

“运笔便已不对,如何写得好字?”他不以为忤,反而絮叨了起来。

只要字写得大小差不多,能够让人认得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尽量写的比拳头小一点,我就很满意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他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抬起腿就要上榻。我连忙哗哗写完最后几个字,将笔一搁,大声道:“写完两张纸,今天的功课完成了。陶管家,将笔墨收了去吧。”

陶管家收拾好,剩下我俩,呆坐在那里。

“雅克,”他忽然喊了我的名字,我抬眼看他,只见他摸出一样东西递过来,问道,“这件物事,你可喜欢么?”

那是一串翡翠手串,我接过来,仔细一看,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镶翠的珠宝镶嵌工艺,华丽的金丝,勒嵌着十二块品质堪称绝品的纯天然翡翠。

更为难得的是,这十二块翡翠的质地和纯净度完全一样,色泽鲜艳欲滴,形状和大小也完全一致。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个手串都堪称至宝。

“这是给我的吗?”我脱口便问道。

宁王含笑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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