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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by苏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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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看了我许久,而后大笑道:“哈哈!洗砚山庄,既你洗砚山庄的消息不如我

,我得了洗砚山庄,又有何用?”

“洗砚山庄,有人,”我答道,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洗砚山庄虽是以买卖消息为主,可它也是一个暗杀组织,虽然我醒来时,洗砚山庄的暗杀几近脱离,可它毕竟还是洗砚山庄的,而我,也并非无能之辈。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思考许久,同我说:“你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这世上,并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就像他,洗砚山庄与他无用,可洗砚山庄的暗杀组织却能够帮他报仇。这世上虽然有“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可是能够做到的,毕竟是少数,就像他,在复仇面前,他退步了。

他想了三天,而后答应,他说:“我不需要洗砚山庄,我只要你手上的那批刺客。”

我答应了,然后,我知道了阿柯的下落。

他没有去南洋,在他上船之前,他便醒了,而后,他回来了,可是他到达的那天,秦风楼已经成为一片火海。而他,冲进了那片火海,然后,他便消失了,脸鬼言,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只给了我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或许,是葬身火海,或许,是逃了出来,隐姓埋名。

我是盼着他逃了出来的,而我,只要不曾放弃,便定能寻到他。

可梦中出现的,却总是那片火焰的海洋,灼热的温度,让我呼吸不过来。

第二十八章

听见敲门声,我转头,便听见阿续的声音,他说道:“晚饭庄主是在房间里用还是在大堂用。”

“屋里,”我淡淡说道,而后便听见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起床,随便梳洗了一下,便瞧见阿续进来了,我抬眼看他,却见他一怔,我转头,看向窗外,我的眼眶大抵是红了的。

稍后便有小二入内,五道菜,三荤两素,我笑笑,这家伙,在吃的方面倒是不加节制的。这家客栈的饭菜倒是不错,因此阿续吃的颇为欢喜,吃的时候还冲我笑笑,说道:“您也吃啊!您要再不吃,可被小的一个人吃光了。”我失笑,却没有说什么。

吃过晚饭,我出了客栈。

还有三日便是二月十四,想要在那日寻宝的人差不多都来了,街上人潮汹涌,也颇为热闹。

我站在捏面人的摊子前,看着摊子后面的老板双手灵活的捏着面人,身旁站了几位小姑娘和孩子。想起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带阿柯去宁安寺礼佛,下山时山脚摆了不少摊子,其中便有捏面人的,阿柯是孩子心性,瞧着颇为欢喜,便央着要,我无奈,便让那人捏一个,问他想要什么样子的,他笑着说道:“哥哥,捏一个哥哥。”捏好面人后,阿柯捧着那面人,一声一声喊着:“哥哥,哥哥……”那般天真无邪,如今,也已远去了。

“庄主,”阿续的声音有些疑惑。我转头看他一眼,笑道:“看我,走吧!”说完,抬脚便想走,脚步却就此顿住,眼中再无他人,只余那双漂亮的眸子。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身子开始颤抖,连阿续焦急的声音都显得飘渺,我抬脚冲上前,可人群太过拥挤,我挤不过去。惊喜惶恐间,我大声喊道:“阿柯!”可那双眸子终是隐在了人群后,再也瞧不见。我不甘心,奋力挤过去,阿续在我后面焦急喊着:“庄主!庄主!”我却置若罔闻,脑中只剩下那双眼睛,可是挤过去后,那里有那么多人,可却再没有我想要寻的那个人。

“庄主,怎了?”阿续走到我身后,低声问道,我转头,轻轻低笑,却说不出话,喉咙更是堵得厉害。他无奈,扶着我走到街边,寻了间茶馆坐下,上了茶,他猛地喝上两口,我望着他,呆呆怔怔的。待回过神来,我看了眼楼下,哪里人潮汹涌,却是没有一个他的。

“庄主,见到他了,”阿续问的小心翼翼。

“会见到的,”我轻笑,他既然还活着,那么,我必然是能找得到他的。

喝过茶,我便再没了逛下去的兴趣,便回了客栈。

上楼的时候,碰到了熟人,看到我,他一怔,我冲他微笑点头,在这江湖上,多一个朋友总是要比多一个仇人好些的。

“阿歌,”他喃喃道。

我恍

若未闻,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喜和哀伤,我做不解状,问道:“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公子?”他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不认识我?”

我思量片刻,惊喜问道:“公子可是青城派的少主?”

至此,他才收回失态,冷静说道:“在下失礼,还望公子见谅,在下名唤叶舟,并非青城派的少主,还问阁下是?”

听他所言,我知他是存了打量之心的,只是我如今这身份,除非他是去问了鬼言,否则拿不出证据证明的,的确,连我自己都无法证明的事,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在下冼叶,”我淡淡答道。

他似是有些不信,想要再问我什么,他手下的人却是说道:“公子,时间到了。”他听后无奈,双手抱拳说道:“在下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罢不等我答话,便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思索着什么事如此紧急。

之后两天我再没瞧见叶舟,却是见了不少熟人,比如落雁帮的帮助雁栖,比如飞鹰堡的堡主周恒,比如那曾发誓要嫁给我的莲花宫的少宫主莲馨……

说起这莲花宫的少宫主,我颇为无奈,我着实是不知那冼叶究竟是何人物,竟能让那莲馨在知晓他已娶妻却不知容貌的情况下,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说起来那莲馨长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倒算得上江湖上有名的美女,只是那性子,却是太过天真了,要说起来,若非我心中已有了他人,怕也是不会拒绝的如此彻底的。

二月十四日,我打开门,便看见她站在门口,同阿续嬉笑怒骂,说起来,他们两个倒是欢喜冤家。见了我,她口中即将出口的词汇换成了一句:“叶哥哥——”

我听后只觉头疼的厉害,她和阿续,定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然而我却还是得笑吟吟问道:“怎了?”而后不出所料,他伸手一指阿续,柳眉倒竖告状道:“他欺负我!”我转头看着阿续,阿续张口说了个“我”,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瞪了她一眼。

楼下已经做了几桌正在用膳,我看了一眼,皆不认识,便径自走向了靠窗的位置,阿续和莲馨跟在我身后坐下。上了早饭,我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喝了口粥,这燕来客栈的玉米粥倒是煮的极好的。

“叶哥哥,今日我们去游湖可好?听说今日有庙会,”莲馨突然说道,央求的语气,像极了……阿柯。我敛眸隐下黯然,而后点头答应了。

庙会在北街,北街靠湖,我们到时那里已经非常热闹了,湖面上几只游舫,也有些乌篷船,岸边也停了一些。我们走过去,问了价钱,游舫是五十两一次,一次一个时辰,阿续听后,连连喊道

:“贵了贵了,店家怎能这般黑心宰人。”那人听后,脸色不太好,而后看着那几只乌篷船轻蔑说道:“你们若是嫌贵了,便坐那乌篷船,一个时辰不过一钱。”

看那店家如此,我有些不快,但这湖面上也只他一人租船,也无法说什么。莲馨听后倒是颇为愤怒,说道:“你怎的这般看不起人,今儿个姑奶奶还真是坐定这画舫了!”听她这么一说,阿续伸长了脖子,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瘪了瘪嘴,转头看向他处。

上了画舫,阿续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可是五十两啊五十两……”我斜他一眼,走到船边,看着平静的湖面,有些失神。

画舫上面倒是准备齐全的,甚至还有一桌酒菜,我入了室内,便瞧见阿续同莲馨两人拼命吃着东西,似是在比赛,我看了,有些失笑,果真是个孩子。我走上前,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说道:“别吃得那么急,当心呛了。”两人“嗯嗯”应了两声,却没有理我。

我无奈,转身上了甲板,岸上人流很多,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倒像是一曲乐音,说不上美妙,却也淳朴,让人安心。

正想着,却听里面传来争吵声,我走进去,便听见阿续大着声音喊道:“幸亏庄主没娶了你回去,你然你这么能吃能花还那么不懂事,娶你还不如娶一祖宗!”

“你说什么?”莲馨的声音带着哭音。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阿续还想说什么,我一声大喝:“阿续!”他一愣,看向我,眼神有些慌张。我走进去,走到莲馨身边,温声问道:“怎了?”

她扑到我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去安慰她。

第二十九章

她哭了许久,哽咽着说道:“叶哥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我呢?哪怕是给你做小我也认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娶我呢?而且我武功那么好,就算你没了武功,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你怎么……”

听着她前面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同她说,我总不能跟他讲我是个短袖吧!可是听到她后面的话,我感觉不对,便打断了她道:“我会武功?”我不会武功这点是肯定的,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我都只能说是一个称不上文弱却也不健壮的书生,更何况,就我这幅身子骨,练过武功?开玩笑!

“当然啊!”她眨着眼睛,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那样湿漉漉的眼神,让她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她的语气那样认真,她的表情那样理所当然,我觉得有些头痛,伸手扶着额头,我需要好好想想。

“庄主?”阿续的声音冷静而严肃,再没了刚才那般孩子气。

我转头,看向他,笑了。

我真的是冼叶,真的是洗砚山庄的庄主吗?若我不是,那又是谁,同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又是谁,花费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为我造了这个陷阱。而那个人,又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是什么,让冼老夫人待我如此,恍若亲子,是什么,让挽贞跪着求我给她一个孩子?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陷阱,所有的温情,温柔,都只是做戏。

捂着胸口,我侧躺在床上,阿续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我,问道:“真的不用叫大夫吗?”

我摇头,低声应了声:“嗯!”这样的疼痛,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自从知晓阿柯或是葬身火海后,我便只当自己死了,心死了,胸口自然是不再疼痛了。可是如今,这噬骨的疼痛几近让我崩溃,本以为自己生无所恋,却因为那一庄子人而坚持下来,虽然心里怀疑着那样的温情,可却又是那样的贪恋,心中只当不知,不去怀疑,可是今日,一切在无意中别揭开,再也不能假装不知,怀疑的嫩芽破土生长,迅速成为参天大树。

“呵!我是不是很傻?”我轻笑着问阿续。

他上前两步,蹲在床边,看着我,极其认真地,我曾说过,那时我会在那么多乞丐中捡了他,是因为他的眸子,像极了那个人。如今,这双像极了他的眸子盯着我,那里面没有我初见是的纯净,却也没有多复杂,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感情,就像那些年我付出的感情。我转过头,心中发颤,不敢去看,这样的感情,我承受不起。

“不,你一点都不傻,只是,你太心软了,别人对你好一份,你非要还上十分,心里才会踏实,”他的声音温软的,带着淡淡的怜惜。

别人对你好一份,你非要还上十

分,心里才踏实。

是谁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那人说:“你果真是笨的!”那样亲昵的语气,那样同我说的话。哦!是叶舟,他说的,果真是对的,他用事实,用他的背叛,告诉了我,你果真,是笨的。

我眯起眼睛,轻轻地笑着,胸口的疼痛不再如此剧烈,我也得到了意思喘息的机会,我缓缓舒了口气,看见阿续还站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笑骂道:“你怎的如同阿旺一般?”

话音一落,果真见他脸色一变,还到:“阿旺怎比得上我?”说完顿觉不对,连忙改口说道:“我,不对,阿旺是狗,庄主您怎能将我同阿旺相比?”他一说完,我笑得更加嚣张了,艰难说道:“是是!你不能同阿旺相比!”听我这话,他更为恼怒,瞪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气,哎!果真是我太良善了吗?连他都这般欺我!

盯着床顶,我思量着。洗砚山庄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的仇家并不算多,好吧!我在秦风楼的时候,的确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可那些人,不过是楼里的娼倌,纵使有心,怕也是翻不起怎样的风浪的。而其他的仇家,说来说去,也只有……好吧!皇帝是有这财力的,而且,我算是乱臣贼子吧!呃……勉勉强强,我也算是他的,嗯,情敌,但是,这世上知道我便是楚歌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六年前开始布局的,若是他六年前便知道了,那我便不会有那后面三年的悠闲日子。

那么,究竟是谁?

想着便有些头疼,却听阿续的声音在门外想起,他说:“庄主!”

“嗯?怎了?”我随口问道。

“还有两刻钟,拍卖会便要开始了。”

一听他的话,我用手要拍脑袋,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幸好燕来客栈离凌云阁不远,我们到的时候拍卖刚刚开始。可因着人实在太多,没有了位置,我们无奈,只得站在一旁看着。

靖州与秦州毗邻,皆是富庶之地,秦州富庶,因着那穿城而过的秦浏河,因着那江南风情秦楼画舫,而靖州,则是因着他的珍宝。靖州并非珍宝极多,只是这里的拍卖会,是最多的,无论你想要什么宝贝,都可以来靖州。而凌云阁,则是靖州最大的拍卖场。

我转头打量着大厅里的众人,没有阿柯,抬头扫了眼包厢,虽然都开着,可是能看见人的,着实是没有几间。

我挑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我希望也许是坐在包厢里的阿柯看到我,然后主动来见我。我想,也许从我踏上靖州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我来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来见我。

既然他不愿来找我,那么我便将自己暴露于人前,若他担心,定会着人来寻我。

若他不担心……我便再没有坚持下去的可能,只想着,那人怕也不是阿柯,他早便丧身于那场大火中,早便去了另一个世界,若是如此,我便去陪他吧!

第三十章

这场拍卖会进行了大半,阿续站在我旁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我看着一件件货物被摆上台,然后被人一一买下,心思有些恍惚。正这时,一名小厮走了过来,站到我面前,躬着身子恭敬说道:“冼庄主,我们主子请您过去。”

“你们主子是谁?”我带着惊喜问,全身都有些颤抖,难以自抑。

他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我抬头,看到楼上一个包厢里伸出一个头,欢喜退了下去,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只得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极了厢房,我轻轻说道:“叶兄!”

他微笑说道:“不知冼庄主来这所为何事?”这话他问的明却也问得暗,我知道他在试探,而他也不介意让我感觉到他的试探,我微笑道:“听闻这凌云阁有不少宝贝,便来了,不知叶兄来此,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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