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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 上——by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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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抬头,齐厉不可思议的看着齐澜,继而惊慌、迷茫、恍然大悟。最后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有所逾矩。

“属下……”话才开头,便叫人断了去。

“他对我有多重要,别人不知,你却该知道。我何曾让你如此忠心保护一人?何曾让我忠心耿耿的属下,去追随一个外人?”齐澜话音平缓,但那跪着之人却听得句句心惊。

“日后,他便是你主子。厉,却了你的齐姓,跟着他吧。”齐澜面色淡然,“往后,他在你在,他死你也不必活于世上。”

南竹站在一旁,本来淡然的面容上双眉一蹙,尚来不及劝阻,那跪在地上之人“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便冲自己瞧来。

那眼底的忠诚让南竹无法拒看,善意的回以一笑,但听那人唤了声主子,人便又朝自己磕了头。

也不看他,南竹反是看向齐澜,眼底流露些许不满。

“怎么?”齐澜轻笑:“呵呵,竹儿有何不满?厉已是你的人,若是不满,也该听你之命。”

南竹走到桌边,抬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折返那跪在地上的厉身前,蹲了下去。

厉心惊,跪着向后退了几步。但见一纤细白手递来一纸,其上字迹透着隐隐的刚毅。不由跟着将那字句看完。

齐厉还是齐厉,南竹日后还望多指教。既奉我为主,那便该听我的。日后你我,不分主仆,只是朋友。厉也不再是暗卫,便大大方方站于阳光下,又何妨。

心底为此撼动,厉双眼涩然。大丈夫泪不轻弹,然如今眼前之人,却是叫厉常冷厉之心,无不动容。

“……厉,谢过主上。”齐厉又是重重磕下头去,却被人抬手阻止。

南竹拉着人站起,再求助般看向一旁环臂而立的齐澜。看看这人,总喜欢在旁看乐子,如今,竟连自己也成了他的乐子不是?

“既然你主子不介意你的齐姓,那便留着吧。只是不当暗卫之事,日后再提。如今时局不稳,不好让人大摇大摆守在你身侧。竹儿,可好?”

这后半句是对南竹说的,见南竹犹豫不过片刻,便点了点头。齐澜心里柔软,挥了挥手,遣了厉退避。

“如此有人在你身侧,我也放心。”

南竹听闻,也是窝心。继而想到什么事,脸色一变。抬手在纸上写下:当日替大人购药,制作那药丸数量不多,此时怕是不够用了。大人的毒,必须解得彻底才好。

齐澜见状,知是南竹关心自己,虽是有苦难言,却依旧安慰道:“明日我便要准备动身,我的身子我还清楚,这毒拖上一拖还不碍事。待大局定下,便让你这医仙弟子替我解了去,可好?”

南竹虽不愿他带着那毒犯险而去,却是知道解毒耽误时辰,更非一日就解。他身负重任,自然是不能耽搁的。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又想到自己的嗓子,不由耐着性子写下:待大人回来,南竹定治好大人的毒。

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只是这一句,南竹未曾写下,压在了心底。而所写的却是另外一句:南竹替大人准备些药,每日一次,能抑制大人体内之毒。

齐澜不好拒绝,点头而笑。

“南大人是否在?”

屋外突然响起询问声,齐澜一挑眉,看着南竹狼狈的模样。之前与自己的百般缠绵,一头青丝尚为梳理,衣襟尽是凌乱。

此番模样不细看还好,齐澜有心看来,却是心悸难耐。又想到屋外的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推了门走出去,反手便将那门合上。屋外之人一见出门之人,震惊之余慌忙跪下身去。

“不知将军在此,属下乃禁卫军白轩,奉太子殿下之命,请南大人前往霖殿。”

齐澜眯起了眼,本就气势迫人,此刻更是毫无保留施压。地上那名唤白轩的禁卫军的身子突然又沉下几分,整一人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竹儿,可好了?”视线盯着身前趴伏之人,声音却是轻柔的问着屋中之人。

只听那屋中一阵细琐声响,再间歇,门边“咿呀”一声打开。

缓缓走到齐澜身侧,一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齐澜的衣袖。

齐澜侧目,见南竹已整理好一身凌乱,唇一勾,顷刻间迫人气势收敛大半。抬头轻一整南竹胸前衣襟,朝那地上之人道:“去回禀吧,就说南大人这就前往。”

白轩一点头,领命而去。走前,似是鼓足了勇气,侧目往后瞥去。不料与那双冷厉的如鹰般的眼对个正着,心底一慌,竟是再也不敢多加窥探。

如此迫人之势,也唯有东霖上将齐澜才有。比之自家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主上不允许楼中上下轻举妄动,以如今杀手楼的能耐,对上此齐澜,无疑以卵击石。

心底怅然,却又忧心。主子让自己送出的铜牌,至今尚未完成所托。那跟在南竹身边的黑衣人,亦是不凡。

看来自己这番混入宫中,想要得手,也不容易。

许是因为皇帝醒来,明日便要离开上京。此刻的齐澜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避嫌,在听闻太子传令后,反而与南竹一同前往。

霖殿之外,俩人相继参见。

不久,一名太监迎身前来。恭敬朝俩人行礼:“两位大人随我来。”

“有劳公公。”齐澜认得,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皇帝卧病期间,他亦守在一旁,对宫中之事,风吹草动,皆能一一记下,向老皇帝禀告。

当日之所以敢在朝堂上当众与钟家对峙,也是因得公公在皇帝身旁早就提及钟家之事。

有恃无恐,方敢大声说话。齐澜也不是傻子,精打细算步步为营,自是懂得。

如此说来,这公公也算做是三殿下的人。

“公公,皇上身子如何?”

“回大人,皇上醒来,身子还虚着,南大人前去,凡事说得五分足是最好了。”

齐澜听了一挑眉,看向身侧的南竹,眼底分明在问:皇帝醒来,倒是不知你与他已经聊上?

南竹回以一笑,淡淡的一如寻常。但齐澜却读懂了里头的意思,那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恼,但听那公公又开口:“南大人好本事,能让皇上醒来。想必,此次皇上定然会大大赏赐。”

公公知道南竹口不能言,故而说这话时,面色带笑的看向他。

南竹摇了摇头,却是谦虚的意味更多。

不时,俩人已入了外殿。这才发现霖殿里还有好些人,连着几位朝廷重臣,还有几位不常露面的王爷,都在场中。

见了齐澜,有些人拱手行礼,有些人则淡淡点头。齐澜双目一扫,冲着几位衣着绛紫的华贵男人一揖。

那几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场皇帝几位在京城分爵的王爷。

“齐将军好久不见。”

齐澜见一人冲自己走来,脸色不变,只是恭敬的回道:“巽王,确实好久不见。”这巽王乃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如今,也不过而立之年。与自己的岁数相差无几,自然昔日的交情多了几分。

“我刚从各地游历归来,却未料到皇兄除了这些个事。”巽王目光一转,看向齐澜身侧之人:“南大人,多亏了你妙手回春。”

南竹诚惶诚恐,退后几步忙弯下腰不敢抬起。

虽则有齐澜在身边,但该做的表面功夫,定是不能随便落下。

“大人无需多礼,快些个进去吧。侄儿们在里头定是待的心急了。”

从巽王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一径笑着,向来是位斯文儒雅之人。只不过,皇家的人,怎地都不能以表象而论,南竹不及细想,便被那公公领着往里殿走。

“齐大人,不如留下与本王聊聊。”见齐澜想要举步跟上,巽王轻轻往左一步,拦了对方去路。

齐澜心里一沉,却没有鲁莽。“王爷,闲聊之事不急于一时,此刻臣担心皇上安危,便在此等候吧。”

言罢,往一旁一站,便再也没了声音。而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站的位置,恰好离那通往里殿的走廊甚近。

若是武功修为高超之人,宁心静气,想要听得里殿之事,并非半句不能。

“齐将军,你往这一站,可把我给比下去了。”

这熟悉调侃的声音一起,齐澜才发现身侧所站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徐斯。

“徐大人此言差矣,为人之臣,只要忠君便可。攀比之流,实非可取,莫要再说了。”齐澜这古板性子,也算在朝中出了名。会说出此番话,众人一点儿也不稀奇,只除了齐澜自己心底无奈与那徐斯眼底闪过的狡黠。

“将军说的是,是徐斯粗浅了。”

至此,俩人不再多言,纷纷站定,只等里头的风云变幻。

第二十一回

距离南竹离开霖殿至再次回到殿中,不过也就半日。看着皇帝靠在床头的气死,却是较之刚才好了许多。

老皇帝靠在床头,床榻前站着的是俩位皇子,再来,一名衣着华贵的纤细身影正背对着几人,侧身坐在床沿。

南竹见她一手托着精致瓷碗,一手持着汤勺。那插着金步摇的盘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满身的凤飞华服,衬着一身高贵。

只片刻,此人来历已在心底浮现而出。

“是南竹来了。”李辰祁先一步发现公公领着进来的南竹,此刻心底放松,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真切。“快快上前来。”

南竹垂目疾步上前,待一米开外停住,向几人跪拜。

因的无法开口,唯有身体上的行动表示得更为诚恳恭敬。

此刻,难住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对着那几位高贵的人行了大礼。而那几人不命其平身,自己变不能起来。

“起来吧。”

说话的是老皇帝,此时他已然醒来,那自当轮不到李辰祁再随便做主。

南竹起身,依然是垂头立在一旁。他不知皇帝唤自己来是何意,也不想过多揣测。他只道,如今这许多人在场,那皇帝定不会流露出任何异样。

认识他那么多年,这点性子,南竹自认是摸得准。

果然,但听那床上之人依旧虚弱的声音,却透着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道:“南竹此番救朕立下大功,而今朕赐你黄金千两,拨京城西侧青玉庄与你,封太医殿总使,官拜两品。”

皇帝这厢说完,南竹却并未立马接旨。众人以为南竹是震惊于皇帝赏赐之重,却不知他心底根本不屑受之。

倒是一旁的公公心下担忧,怕他触犯龙威,忙上前斥道:“南大人还不接旨谢恩。”

南竹这才回神,心里一敛,跪拜下去,冲着皇帝重重磕了个头。

一旁的李辰祁与李辰翔看着这幕,心中是各有打算。如今皇帝开口重赏,南竹已今非昔比。这皇位之争里,怕是又多了一人需要考量在内。

“皇上,粥凉了,臣妾命人再去热热。”

柔柔的嗓音,诱惑动人。体贴的替皇帝掖了下被子,女子缓缓站起,捧着手中碗,慢慢转过身来。

倾国倾城,四字足以。

女子一抬手,便有宫女接过碗来,奉命速速离去。而女子此时一双凤目紧紧锁着殿中南竹,忽而唇边露出一笑,教殿中富丽堂皇之景也为之失色。

“南大人果然一表人才,医术超群。”女子言罢侧身对皇帝祈求轻言:“皇上,能得此栋梁,乃我东霖之福。”

“皇后说得是。”皇帝对上女子双目,忽而错开,又看向殿中南竹,似乎有些晃神。

那一声皇后既出,南竹便暗自苦笑。果然,自己尚未认错人。只是昔日那抹宫中傲梅,如今怎地成了这般模样。

虽则蚀骨销魂,却是带着冷毒,无法亲近。

皇后,她终是实现了她立下的毒誓,得到了她想要的地位。然而,这一切,依旧换不回昕墨归来,只会将那人越推越远。

若当年放下一切与昕墨离去,若当初没有犹豫皇后之位,今日的他们便不会如此。

咫尺天涯,相忘江湖。

一头白发为了谁,一曲离别愁断肠。

宋萱秋,如今,你已回不了头。

“母后,您不是前些日子一直道头疼,不妨让南竹替您瞧瞧。”说这话的是李辰翔,见他一脸忧心,似是对宋萱秋的病十分着急。

不过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南竹,这一次,不知三殿下又怀的怎样心思。

“怎么皇后身子不适?”

此刻皇帝的声音略显担忧,看来皇后在皇帝心里分量不轻。

“臣妾这些小毛病不碍事,这阵子一直挂心皇上安危,又听闻皇上下令不许擅入霖殿,臣妾今日才得以来见。臣妾这几日日夜不得安睡,如今见皇上无碍,臣妾的病自然是好得。”

一语至此,眼角竟染了湿意。

皇帝喟叹一声,病弱的手硬是抬起,握住了皇后那软弱无骨的芊芊素手。“让皇后挂心了,朕现下无碍,便让南爱卿替你看看去,朕也好放心。”

皇后听闻,眼角的泪终是止不住滑落,一声“皇上”,人便委了下去,伏在皇帝龙榻旁,埋首于其身前轻轻泣吟。

皇帝也是动容,不停安抚着她的情绪,便对两名儿子道:“你们母后身子不适,你们怎地也不好好照顾。日后若我百年,怕是你们更无法无天,爬到太后头上去了。”

“儿臣不敢。”

“父皇息怒。”

李辰翔与李辰祁双双跪下。只是垂着的脸上皆非悔过之情,唯有阴狠与不屑。

宋萱秋并非他们的亲生母亲,只是坐了那皇后的位置,便由不得他们不喊声“母后”。

而在俩人看来,这宋萱秋手段高超,不禁将皇帝驯服,更是对皇位意图明显。唯有那老皇帝,越来越糊涂,竟是看不出个究竟。

眼下,但刚刚那句,便是确保了此女将来的地位。

只不过,无论是李辰翔抑或李辰祁登基,皆容不下此女做大,定是要她好看的。

“皇上莫怪。翔和祁俩人平日忙于朝政,将东霖政务打理得顺顺畅畅,如此有作为,忽略了臣妾也于情可理。”宋萱秋抬起头,面上犹带未干泪迹,那双晶莹黑眸,直叫人心底涌起怜惜。

“秋儿,还是让南爱卿替你看看吧。也好让朕放心呐。”皇帝言罢,将视线看向殿中始终垂头而立的南竹,吩咐道:“南爱卿,朕的皇后便交与你了,若是治不好她的头疼,那……”

皇帝说话只七八分,未曾说满。南竹心里明白,立刻领命跪拜。

“如此便好,朕相信南爱卿的能耐。”皇帝胸口呼出一口浊气,继而拍了拍皇后的手:“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朕起榻去看你。”

此话一出,送萱秋立刻展颜一笑,继而脸上微红:“那臣妾先行告退,臣妾等皇上明日来。”

之后,在皇帝的应允下。皇后带着南竹一并往凤霞宫而去。而途径外殿,南竹匆忙抬眼找寻熟悉之人的身影,而后与那人的双眼对个正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竹微一勾唇,算是当做回应。

他懂了齐澜眼底的意思,他也知道——这个皇后不简单。

待回了凤霞宫,皇后便将南竹一人扔在了外殿。几位宫女太监随着她入内,而南竹便愣愣的站在外殿,一等便是几个时辰,直到日落。

“南大人,皇后娘娘请您入偏殿一同进膳。”

一名宫女匆匆行来,见到南竹有礼道。只是脸上表情过于僵硬,那眼底还稍稍带着不可察觉的厌恶与不屑。

南竹一点头,友善回以一笑。在宫女些微的惊讶中,对她一比做了个手势。

宫女慌乱,忙转身走在前头,领着南竹往偏殿而去。

“娘娘,南大人到了。”

宫女将人带到,禀明了皇后,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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