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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 下+番外篇——by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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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只想问,当年的你,可曾爱过青衣。”

你可曾,在说出喜欢时动过真心?你可曾,在床榻缠绵时用过真情?你可曾,在兵临城下时,为彼此的情谊伤怀犹豫?

“我……”

一时难以言语,赫连墨只能默默看着南竹,双拳紧握。

“罢了。”南竹一声轻叹。“过去的已经过去。青衣不会怪你,便让那些都随风去吧。”

南竹的唇边始终带着浅笑,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缓解彼此心底那份不想追忆的沉重。

“皇上。”对赫连墨恢复了恭敬的模样,南竹弯腰一揖:“潼城急招,草民尚且有事在身,恳请告退。”

赫连墨猛然回神,这才暗恼自己竟然错失了解释的机会。

然而,即便解释又如何?正如青衣所言,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依然震惊与世上竟有如此转世重生之奇事,眼前的人却已经将一切归结。

只是,要让他再次看着眼前的人轻易走出自己的生命,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即便不能再续前缘,至少这一次,让他做出补偿。

“潼城到底发生何事?”

放缓语气,带着些无奈:“南竹,你该明白的。身为君王,我不能随意做出决定。刚才……”想要解释,却又止住。

千言万语,终归一句:“我答应你便是。”

南竹错楞的抬头,继而看着皇帝眼神渐渐柔和。

看来,他这次赌赢了。赫连墨对青衣,毕竟并非全然无情。

“那么草民先替潼城关家及潼城所有百姓,谢过漠北王大恩。”

眼明手快的将作势要跪的人扶住,此刻的皇帝脸上满是苦笑:“别再这般对我了。即便是南竹,往日如此大礼,也作罢了吧。”

拉着南竹回坐到凉亭内,皇帝重新打量起南竹,而后道:“现在这般,到真不似当年了。”

昔日俊美非凡,超然脱俗之人。如今脸上有了疤痕,只一身气质隐约中犹似当年。

“先来说说潼城之事。”看他如此心急,定是不妙。

南竹正色,将昨日信中之事委婉道来。间或取舍一些不宜相告之事,避而不谈。待他将一番话讲完,脸色不由沉重。

“皇上。草民想要的,皇上该是并不难做到。”

不难做到,却也要放弃很多。

漠北皇帝不语,沉思片刻。遂悄然伸手,在南竹的怔楞下握住对方的手。

“朕答应,不会出兵,不会让潼城雪上加霜。朕会派人前往潼城,助关城主重振潼城,替城主防范他国动作。”

皇帝一番话说得慎重,却是坚定不移。

“不过,你也要答应朕。留下来,陪着朕。”

南竹被握的手渐渐僵持,不由看向皇帝。

他不懂,或者该说是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他要留下自己,却是为了什么?而若是自己留下,那齐澜他……

“答应或不答应,朕不会勉强。只是,潼城的危机,可等不得人。”

番外:齐澜录

十年回首萧瑟处,乡心不梦风露声

月光清寒,一片清冷。

透过打开的一扇窗,洒下来的一小片月色,也如出鞘的上古名剑一般,带着些许彻骨的残寒。

齐澜此刻,独身一人被困在皇宫里一所偏僻的庭院里,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李辰翔会下旨软禁自己,不在意料之中,却也终究不算太意外。

相识十余载,同他一起谋划共事了许久,李辰翔是怎样的人,自己又岂会不知?随性懒散的背后,掩藏着的是尖锐、沉稳,以及心机百转手段狠绝和从来让人看不透的深不可测。

一片寂静之中,思绪总有些不受控制的飘远。

齐家世代将门,自己的父亲也是东霖的一员名将,驻守与西凉国相接的边境,几十年如一日。而自己幼时,也是在边关长大的。后来却因意外而流落市井,直到后来,遇到了师父,便一直跟随师父上山学艺,蒙他收留教养。

恍惚间忆起十四年前,自己武艺学成,拜别师父下山后不久,便遇到了青衣将军,那一箭翎戎装,风雪穿箭,便是让曾经的少年满心钦佩,后来,索性便跟在了青衣将军名下,在沙场之上,金戈铁马,一次次的生死之间的磨砺,却也让自己迅速的成长起来。唯一让自己始终放不下的,也只是苦于无法贸然和父亲相认。

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三年间,本以为,等到他慢慢的积累功勋,待到出人头地之时,便能认祖归宗,也让父亲看到,正如他在幼时教导自己那样,自己果真从了军,跟在青衣将军麾下,护我东霖百姓一方安宁。

那时,东霖与西凉之间,暴动甚多,发生的又频繁,好在一直有重军驻守,倒是没出什么大的乱子。

谁料天意弄人,三年后,西凉与东霖相交的边境再一次发生暴乱,将军府中竟也出了叛逆之人,父亲竟是在这次暴乱中因为内贼泄露军情而战死沙场。在他尸骨未寒之际,自己一直追随的青衣将军竟被先皇以叛国之名流放边疆,青衣将军麾下忠心耿耿的将领,竟也遭牵连纷纷获罪,或是被免职,甚至也被打入了天牢。登时,朝中竟然无人能接掌那青衣军三十万人马!

自己悄无声息趁夜离开了青衣军,在京城里,不过是刚好在一家茶楼里歇息片刻,机缘巧合之间,竟然偶遇在外跟着秦老将军游玩的三皇子李辰翔,更是被他识得自己身上那块从小佩戴的家传玉佩,也是由此,自己才得以证明身份,再展齐家门楣。

再后来,也唯有李辰翔一人在朝中言辞阵阵,挺身护他,甚至还偷偷的溜出皇宫之外,硬拽着自己跑去秦老将军在京城暂住的别院里,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的央着秦老将军帮他一把,还说什么“秦家、齐家可都是将门之后,外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你的宝贝外孙面子也得给齐家那些英勇杀敌战死沙场护我东霖百姓的将军士卒们一个面子,怎么着也得帮衬帮衬齐家最后仅剩的这唯一一个遗孤齐澜,不能让他们泉下有知都不得安宁啊!”

之后,事情进展之顺利简直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自己有一种置身梦中般不真实的感觉。

李辰翔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份奏折,从他从军那日起,按行挨条一个一个的往下数,那些个他在青衣军里立下的战功累累,一一数落出来之后让他自己都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再加上他是齐家后人,齐将军忠君爱国,战死沙场,为我东霖立下赫赫战功,无论如何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后人。

于是,自己自此开始平步青云,暂时接手了曾经的青衣军之后,又靠着战场上浴血奋战取来的显赫战功,被封为上将军,也成就了东霖如今的战神——齐澜!

站在空空荡荡一片荒凉的庭院里,一身清冷的月光,齐澜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先皇驾崩,李辰翔刚刚即位,自己这个从来和他以兄弟相称的人,竟是在刚刚从边关赶回京城后,紧跟着废太子的爪牙后边给他找不自在,也难怪李辰翔会在惊怒之余,直接把自己软禁在宫中,连带着对南竹都恨得咬牙切齿。

终究,还是自己太冲动了。

正在这时,牢门的外边,却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精铁锁链间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齐澜微微一怔,庭院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李辰翔身边心腹的暗卫秦昱竟然带着一队人过来了,他后边那些人的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东西。

“秦护卫,你这是要做什么?”齐澜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昱。

“哈?”秦昱打了个哈哈妄图蒙混过关,然后转身挥挥手指挥道:“都动作快点,夜深露寒的,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到那些人都开始在屋子里鼓捣了,秦昱才从新转过身来,一把拉住齐澜的手臂,把他拽到了一个不怎么碍事的角落里。

看到那些人都在认真的清扫布置,秦昱压低了声音嘿嘿笑着解释道:“那个,齐将军,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明显是也不打算跟我们陛下松口示弱了,怎么看,这座废弃的宫殿都是要常住的了,趁着第一天进来,还没睡,赶紧的让人给拾掇拾掇,以后住着也舒服,要是在这个鬼地方把身体弄出什么什么伤寒之类的毛病可就不好了!”

秦昱的表情始终是笑呵呵,话语间还满是爱心,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听得齐澜却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恨不得现在就动手替李辰翔抽他一顿!

等到秦昱带人走了,原本阴暗脏乱的庭院也已经彻彻底底的大变样了。

之前那个缺角残边稍微一碰还吱吱呀呀响个没完的旧木桌子已经被换成了做工精细的红木桌子,还有配套的椅子一把,当然,有椅子没什么,可是,近乎冷宫的屋子里桌上还非得要摆上一个绝非赝品的珍贵瓷器吗?还有床铺上面铺好的一套新的被褥,看那布料,应该是极为珍贵的云锦做成的!如此看来,秦昱那家伙明显是直接让人把皇宫里的一个房间给搬空然后挪到这房屋中了!

十多年相知的情谊,终究不是假的。

自己之前,为了南竹而和李辰翔说出的那番近乎决裂的言语,加上又要辞官又是当着重臣的面给他难堪,想必,李辰翔他心里也不好受吧。只可惜,他们之间,曾经的兄弟情义虽然抹不去,却再也回不到可以彼此信任的最初……

毕竟是帝王心术,对于李辰翔而言,已经能够轻易左右自己情绪的南竹,固然已经造成了威胁,李辰翔是何种霸道独断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南竹这样一个存在。只是将南竹排除在外的置之不顾,而非主动出手加害,这,怕已经是李辰翔顾忌到和自己之间的兄弟情谊而所能忍的极限了。

都说帝王无情,站在李辰翔的位置上,他会如此也是无可厚非,只可惜,自己却终究不能就此释怀。李辰翔对他的恩情,他记得,甚至,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还。可是,自己却终究不能为此而辜负了南竹。

对于李辰翔,自己可以理解,却终究无法谅解……

不愿与他为敌,也不能与他为敌,自己所能做的,也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自我放逐。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即使还顾念着曾经的情谊,他们两人之间也只能是殊途陌路。

庭院的门外突然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细听来,似乎还有一男一女小声争吵的声音。

齐澜微微的皱眉,就突然听到锁上“啪嗒”一声轻轻的脆响。然后,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屋子的门,有些好奇的探进头来,看见里面的布置,似乎是稍稍怔楞了一下。

看见来人的样子,齐澜忍不住皱眉,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已经按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然后,看似轻轻的一推,竟然直接把一个大男人给险些推翻过去。

“让开啦,别挡路!”一个有些娇俏的女声不耐烦的说道。

“嫌我挡路你开锁啊!”那个被推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险些直接扑在齐澜身上的男人扭头压低声音对她吼道。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齐澜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是,主上。”两人同时严肃起来,应声回答。

看着这两个麻烦的家伙,齐澜只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止不住的微微抽搐,比看见一个秦昱还让人不省心。

“说吧,你们两个不去忙自己的事情,跑来皇宫里找我干什么?”说到这里,齐澜又有些微微的皱眉。

“主上,那个皇帝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卖命干什么?”那个女子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刚刚换过的红木桌上,发出有些闷的响声。

那个男子伸手把女子扯开,没好气的对着她来了一句:“干什么这么大声,把皇宫里的守卫都招来怎么办?”

“你的迷药药效不好这么快就过劲?”女子斜睨他。

“有本事你一个一个去把人放倒了别用我的迷药!”男子也瞪她。

“全都给我闭嘴!”齐澜忍无可忍的压着声音骂了一句,“没事找不自在的都给我立刻自己滚出去!”

两个人顿时消音,又互相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背对着转身。

齐澜感觉自己被他们两个气的有些头疼,还是教中的左右护法呢,还是师父一心教导出来严格上说可以算是他师弟师妹的两个人呢,还说是能够帮助他的得力助手呢!就这个样?别先把他自己给气死就要对这两位感恩戴德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两个人互看一眼,交换了几个眼色,最终还是那个男子主动开口道:“主上,教主的位置已经悬空许久了,大家一直在等你回去。”

“主上,”那个女子咬了咬嘴唇,也轻声说道:“皇帝那人明显靠不住嘛,看看现在,他连软禁你的招都使出来了,完全不顾你们两个之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理他干嘛!”

“就是啊,主上,”那个男子接着女子的话头,也是苦口婆心的说道:“都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现在那个皇帝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正现在他皇位也坐稳了,你也不欠他什么了,咱们还是走吧!”

确定这两个家伙过来就是为了劝自己离开而非有别的要事,齐澜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神色淡漠的说道:“你们两个走吧!”

“为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话语里,竟然还有些恨铁不成钢一般的意味。

齐澜微微的笑了笑,笑容里,却也露出几分淡淡的苦涩。

走?走了倒是容易,可是,走了之后的局面,怕是会完全失控吧……

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李辰翔只是将自己软禁在皇宫中,除了被自己三番两次的冒犯后理所当然的泄愤,又如何不是为了保护他?现在,李辰翔在外边还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他又岂会不知?只不过,有秦老将军在,李辰翔的皇位,断不会有人能真正的威胁到他倒也是真的。

而且,李辰翔那满腹被自己惹起来的火气定然还没消,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告而别一走了之,难保他不会真的火大之后,拿整个魔教开刀。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南竹的下落……

最初听闻南竹遇害的事情,自己终究是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里面那些个疑点。若是南竹真的死了,凭李辰翔的心机深沉,既然南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又怎么会为难一个死人,将他的尸体悬于城墙而不是妥善保管,然后交给自己,在自己伤心欲绝之时,再劝慰一番?

一直到被软禁在了皇宫里这座偏僻的庭院里,自己总算是能够冷静下来,才在恍然间惊觉,南竹,很可能没事……

被齐澜从屋子里赶出来的两个人,互看一眼,然后,又是同时一声冷哼。

“没用的男人!”

“没用的女人!”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然后,听到了对方的话之后,又同时愤愤不平的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三日后,仍旧被软禁于偏僻的宫中,齐澜却是悠闲的在桌案上泼墨作画,一副青竹苍翠欲滴,却有着铮铮傲骨。

李辰翔径直推门进来,声音冷淡,“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多亏了秦昱秦护卫的照顾!”齐澜头也不抬,继续描着竹林之后的远山。

李辰翔垂了垂眼睛,也不说话,找了个椅子坐下,半响,终于抬起头,深邃沉暗的眸中,依旧是让人看不透的意味不明。他有些冷漠的轻轻开口:“做个交易吧!三年,以三年为期,为我东霖戍守边关。若是三年后,你依然坚持辞官,我放你自由。”

齐澜微微一怔,看向李辰翔的眼神里也不禁有了一丝动容,过了一会儿,他点头轻笑,“好!”仅此一子,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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