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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睚,报君以眦 下——by解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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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是这么个理儿。

“我说公子啊,小老儿再教您个办法。要是哪天您留神晚些睡,听听夫人的梦话,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睚眦这一顿吃得格外舒心,临走还抛了一大锭银子。。

待看着睚眦走远,馄饨铺儿忽然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小老头儿转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穿着青衫的俊美书生。

书生吹着口哨走过了一座桥,那边迎来一个穿着素衣的男人:“怎么样?”

书生将手上的一锭银子抛起又接住,侧头在那男人耳边落下一吻,轻笑道:“相公且放心,一切安好。”

说罢,看着素衣男人通红的耳根,哈哈一笑,牵了那人的手便驾云而去。。

这一日,睚眦顶着俩沉沉的眼皮终于没有先睡死过去,趴在韩湛远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了后半夜,身边的小徒弟终于开始说梦话。

小徒儿身子一侧,一只手便搂上了睚眦的腰,再一翻,将睚眦半个身子都压住了。

睚眦心里暗恼了一句小色鬼,睡个觉也不老实,忽听得小徒儿在耳边喃喃:“师父,师父你不要走……”接着又含含糊糊嘀咕了句什么,翻了个身离开睚眦,手却牢牢抓住了睚眦的衣角。

看来这小子心思还挺重。

睚眦笑了笑,转身抱住韩湛远,低头安稳睡去。。

韩湛远一觉醒来,就看见睚眦站在床前,手里一把折扇,刷第一展,出现几个斗大的金字:生死相随。

韩湛远尚处于迷糊中,瞅着睚眦手里的扇子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差点儿晃了睚眦的眼。

“真的?”问的忐忑。

“真的。”答得确定。

“过来。”一伸手,勾住了床前人的脖子。

“干嘛?”顺从低头,揽住了旁人的腰。

“要留住你,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韩湛远低笑一声,起床前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魅惑。

睚眦心里哀嚎一声完蛋,不及反抗,又被压在了身下。

翻天覆地还嫌不够,非要生生世世方才甘心。。

“对了,这两天我们就能到京城了。是生是死,也就这两天。”纠缠完毕,睚眦正把玩着韩湛远的黑发,忽听得身旁人说道。

“恩,不行就来了一个杀一个,来了两个杀一双。”睚眦漫不经心道。

“你的法术不是没有了么?”韩湛远奇道。

“你怎么知道?”缠着头发的手指一顿,又接着继续若无其事的缠绕:“没事,法术没了,本事还在。我这一身武功可不是光凭法术来的。”

“不,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师父你不要插手。”头发被人用力一扯,韩湛远不禁抽气皱眉道。

“你放心,天宫里头师父自有办法。你可是我的徒儿,光凭那一声师父,便不能让你白叫了去。”睚眦懒懒往后一靠,手一伸,就将韩湛远拉入了怀里。。

老皇帝病危的消息却先于伏击的军队到来。

马不停蹄赶至京城,却被团团包围,瓮中捉鳖。

“就算父皇拟了遗旨立你为帝,但是恐怕你是没有这个命去当了。”墙头一人身披黄袍仰天大笑,正是大皇子。

城墙下,睚眦双手抱肘,对韩湛远道:“为师看前面那个将官打扮的人使的刀不错,徒儿,你去把那把刀借来让为师耍耍。”

韩湛远一个白眼抛过去,反手一挥,拍死一个从后边偷袭上来的士兵,冷声道:“师傅你小心点儿,别让我取回了刀,你却没命去用了。”说着,便一个跃身,欺身近了那个将领,而后又是一片白芒爆现,只听得惨叫入耳。

睚眦叹了一口气,凡间的争斗,真是半分美感也无。

忽然冷光一闪,一把刀稳稳立在睚眦面前,正是方才那将领的。睚眦握过随手一挥,正好砍死一个士兵。恩,还挺顺手的,便一路挥刀,到了自己小徒弟身边。

身遭的士兵全数被两人杀尽,又有更多的士兵潮水般涌上来。只是忌惮于两人的勇猛,而围成一个圈迟迟不敢上前。

“依为师之见,徒儿你还是先去皇宫拿了你爹的遗旨再说。”睚眦握着长刀,和韩湛远背靠着背面敌。

而那人也不肯示弱:“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了眼前这些再说罢。”

一个白衣胜雪不羁风流,一个乌发黑衫目下无尘,两人并肩背立,面对满目的士兵,到更像是闲庭信步煮酒英雄。

城墙上的大皇子却红了眼,大叫着杀杀杀,士兵闻令而动,群起攻之!

两人相视一笑,挥刀向前。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黑发纠缠,刀芒嗜血,红睛碧眸,修罗再世!

一招一式皆是最狠的杀招,一旦下手必无活口。血溅了满衫皆是,却越加唤起安眠已久的豪情。

到最后,一步杀一人,千里快哉风,不为史留名,但尽一日欢!

长街五里,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天下缟素。

睚眦杀得快意,杀得尽兴。

好斗喜杀,战无不胜,嗜血成狂,睚眦必报!!!

到最后杀入宫中时,睚眦左右各执一刀,口中亦反咬一刀,每向前一步,士兵们便打着抖向后退一步。

杀心但起,眼中的红芒再难收住。黑发被风吹得飞扬,白衣沾满了输家的血迹,刀刃上也有猩红到粘稠的血液缓缓滴落。

这个,才是那个一怒便可叱咤天宫的龙二太子原本面目。

而韩湛远已彻底被激发出了湛远天君的元神,长剑舔血,碧眸无情,与睚眦并肩而立,一时恍若天神下凡。

第三十五章

次日,韩湛远手握先皇遗旨,登基为帝。

御花园里。

睚眦躺在凉榻上,乌发懒散的披在枕边,闭着眼睛神色颇为惬意。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是光线刺眼了些……

睚眦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正想用袖子遮住眼睛,却觉得眼前忽然一暗,像是天阴了下来。

如此正好。睚眦满意的扯了扯嘴角,又堕入睡意。

临近午时,腹内的饿意才将睚眦唤醒。睁眼一看,却看见眼前一张芭蕉叶。沿着叶子继续往上瞧,便看见一双乌沉沉的眸子含了淡淡的笑,此刻正望着自己。

“你……一直在这儿?”睚眦看了看芭蕉叶,眉头皱了起来:“来了叫我一声便是,你当了皇帝,行动还如此随意。”

韩湛远低笑一声,放下叶子揉了揉发麻的胳膊道:“怎么师父就一个人在这儿?昨天给你的那几个宫女太监呢?”

睚眦哼了一声,道:“那几个都太毛手毛脚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搁天宫里头早就被为师家法处置了。”

身边又是一声轻笑:“是是是,委屈师父了。还有一月荷花便开了,待到那时,徒儿亲手给师父做银耳莲子羹,算是赔罪,如何?”

睚眦眼睛一亮,伸手一把揽过身旁人,指尖轻挑起那人尖尖的下巴,覆在他的耳边吐着气,笑道:“徒儿有如此孝心,为师甚是欣慰。”

新皇帝白皙的脸一下子染了红霞。

睚眦看得心里欢喜,侧脸正要吻过去,忽然急急跑来一个小太监,一边跑一边就喊开了:“皇上,皇上……”看见二人姿态亲昵的靠在一起,登时便成了哑巴。

韩湛远瞪了睚眦一眼,扯下他的手,起身整理衣冠问道:“什么事?”

小太监偷眼瞥了一眼衣襟半敞的睚眦,脸也微红起来:“皇,皇上,永王、齐王、成王、安王……求见。”

清秀的长眉蹙了起来,片刻道:“朕知道了,请他们在御书房小坐,朕稍后便到。”

小太监得令退下,韩湛远轻叹一声,正要转身,忽然觉得一双手自背后绕过,覆上眉心。

“你那几个哥哥又来找你的麻烦?”耳边呵气,还不忘上下其手。

“恩。我先过去,你在这里随便转转,或者去我的宣室也行。”语气顿了顿,新帝又说:“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

睚眦在宫里转了转,觉得无聊。挥手招来一个宫女,吩咐御厨做了一大盘点心。就这么一边走,一边从宫女端着的盘子里,随手摸起一块甜点往嘴里抛。

吃了些甜食,睚眦的心情也好了些。

穿过御花园,忽然出现一间飞檐画角的宫殿,比起周围的建筑,惹眼不少。

睚眦往嘴里扔了块点心,是花生糖,使劲嚼了嚼,问那宫女:“那儿是做什么的?”

“回大人,是皇上的书房。”宫女战战兢兢道。

“哦。”睚眦一听来了精神:“上那边转转去。”

睚眦绕道书房正面,左右看了看,指着书房一侧的暖阁道:“我去这里头歇歇,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见那宫女转身,又唤住,拿了她手里的盘子,才挥挥袖子入屋反手关了门。

隔壁就是御书房,睚眦瞅着墙壁看了看,径直上去一把掀了中间挂着的条幅。用手摸了摸墙壁,再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在墙上刮了刮,竟然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

睚眦满意的笑了笑,将眼睛凑上去观察书房的情况。

这个小洞还是前朝打下的,也是那个魔星三弟,一次下凡回来后,兄弟二人喝了几杯酒,兴致上来就把这事儿一说,没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书房布局坐北朝南,洞口斜对着韩湛远和一帮王爷们,睚眦眼力超于常人,这下自然把双方的表情动作看了个仔细。

只见坐下几位王爷喝茶者有之,抱肘冷笑者有之,余下的一个好整以暇地把玩免死铁券,另一个拿了绣帕一遍遍擦拭宝剑。

坐在上位的少年天子,藏在案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而面上依旧保持着唇角带笑。

两边又你来我往了一阵,一边咄咄相逼气焰凌人,另一边兵来将挡守得艰难。后来一言不合,四位王爷终于摔碗拂了袖子,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新帝一人坐在龙椅之上,双唇紧抿,手握薄胎白瓷盏狠狠一用劲,抓了满手碎瓷片,一时间血流如注。

睚眦动了动,还是决定不去打扰自己的小徒弟。

少年皇帝坐在龙椅上足足发了一盏茶的呆,直到半边龙袍皆染了血,才回过神来,吩咐宫女太监进来服侍。

睚眦将小洞重新用白灰堵上,挂好条幅,轻步退了出去。

在宫里很没方向感地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睚眦终于找到了小徒儿住着的宣室。韩湛远已经回了宫,换了一身明黄的便装,正坐在案前看着折子。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头,便看见睚眦袖手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睚眦半眯眼睛,笑着问。

少年皇帝嘴角扯了个微笑,清清淡淡道:“我现在可是皇帝,他们不敢。”

睚眦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嘴巴硬。天大的问题都爱一个人扛,什么事情都窝在心里头,要是平常不使点儿小手段,连想听句甜言蜜语都难。

当下也不反驳,只是欺身一下握住他的左手手腕,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双唇抿了抿,韩湛远抽回手,拢了拢袖子,故作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不小心划了道口子,不碍事。”

睚眦嘴角一弯,心中有了主意。。

“来的还挺准时。”睚眦望了一眼月亮,朝墙头一个人影笑道。

那人影跃下墙头,一脸的无奈:“二哥有命,三弟我敢不来么?”

睚眦冷哼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听我这个兄长的话?若不是你偷我轮回镜在先,我又怎么会被天帝那个老头儿封了法术。”

嘲风摸摸鼻子,委实无言以对,只得干笑两声算是默认。

睚眦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嘲风一眼,道:“罢了,这些先不和你计较。我这次是向你借点法术。”

“二哥,你又要干嘛?”嘲风警觉地望了一眼睚眦:“要不是天宫里为了王母的宴会忙得不可开交,你早就被天帝押回天宫关禁闭了。这下再出什么乱子,小心天帝那老头儿真恼了,到时候咱们谁也吃不了好果子。”

睚眦眼风一扫嘲风:“废话那么多。天塌下来自然由我顶着,你借倒是不借?”

嘲风垮着脸,问:“那……要多少?”

睚眦算了算,道:“普通下仙修炼半个月左右的法术便可。”

这点法力倒是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最多玩玩点石成金的把戏。莫不成是自家二哥用来哄湛远天君那小子的?嘲风放下了心,手指凝出一缕细若游丝的蓝光,快速点了睚眦身上几处大穴,将那法术输了进去。

睚眦望着嘲风背影消失不见,这才侧身躲进一个假山,运气拈诀,法力正好足够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

睚眦试了试,觉得很是满意。正要变回来时,头顶传来一声惊呼:“呀,好可爱的小狗!”接着,自己就被人抱了起来。

睚眦望了一眼留在山洞里的衣服,长叹一声时运不济。

那人抱着睚眦,一路小跑到一队提了灯笼的人面前,对着领头那人邀功似的撒娇:“相公,你看妾身找到了什么!”

睚眦忽然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再一抬头,看见了许久不见丞相闺女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打了个激灵,就看见周家小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望着自己。

“汪。”睚眦象征性的叫了叫。

“我靠!”周其佩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抱着头看着睚眦,又看看自家娘子颇为期待的眼神,抽了抽嘴角:“娘子,这狗咱家不能养。”

那厢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立即红了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自家相公。

“周大人,夫人,这边请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一个老太监在一边提醒道。

周其佩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温言道:“好了,先走吧,小性子别在皇上面前耍。”

睚眦就这样一路被抱到了御花园,蹭了一身脂粉香。

今儿晚上韩湛远特地召了周其佩进宫,说是平常家宴,实际上却是借机商讨些事情,顺便摆明了态度,以拉拢李丞相和周其佩的老父。

这场宴席,原本睚眦也是要来的,当然,用的是即将走马上任准国师的身份。

是以当被抱在丞相闺女怀中的睚眦和少年皇帝大眼瞪小眼时,睚眦突然明白了神马叫做天意弄人。

第三十六章

三人一狗各怀心事的用完了一顿艰难的晚餐。

期间,周小夫人一直抱着睚眦上下其手,又摸又揉又蹭,吃足了豆腐。

睚眦一边被吃着豆腐,一边还得胆战心惊的观察自己小徒儿的神色。

只见韩湛远至始至终都不动声色,反而在周小夫人揉着睚眦脑袋的时候,做若有所思状。这副模样,和他暴怒时的前兆一模一样。

睚眦不由得叹了一声流年不利。

总算熬过了一段无比漫长的用餐时间,周其佩站起来,却不携了周小夫人告辞,反而一直给周小夫人递着眼色。

周小夫人见相公一直朝自己挤眉弄眼,心道莫非相公吃醉了酒,便好心代了周其佩,对小皇帝福了福身子道:“皇上,相公他不胜酒力,就和臣妾先行告退了。祝皇上龙体安康。”

韩湛远无奈笑了笑,指着她怀中的那个毛茸茸圆滚滚的小东西,道:“周夫人,这只小犬儿,是朕养在宫中的。”

“!”周小夫人脸色突然白了一白,再看周其佩,则是一副“看吧老婆我早就告诉你了叫你不听为夫的话”的一副表情。

“皇上,臣妾……”周小夫人心中害怕皇帝降罪,双膝一软,小嘴一撇,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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