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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生+番外篇——by程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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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情怀总是诗,少男情怀呢?

洪天记得顾榄看过的一本杂志上有写:少男情怀尽是一些黄色塑料。

那时候洪天还以此来取笑过顾榄竟然看这种少儿不宜的杂志真是真人不露相,反过来看看自己和莫淮,还不是正中靶心。

临行前两天,莫淮来洪天家帮忙收拾行李,顺便交流一下离情别绪依依不舍。那晚他们收拾好行李已经将近十一点,两人皆没睡意就躺在床上海阔天空的聊天,聊着聊着就变了味,改成了抱在一起互相乱啃。

洪天嘴上不说,其实很喜欢这种和莫淮的亲密,亲吻和拥抱都是让他难以拒绝并上瘾的事情,所以固然胆战心惊却依旧乐得自在。但莫淮接下来的动作开始脱离洪天所能接受的正常范围了,他开始去拽洪天的短裤,手也跟着滑向洪天的后腰与臀部。

洪天还记得自己上次是多么傻气,以为莫淮要走了,跟送不出去似的就把自己送出去给莫淮吃了,结果那感觉让洪天刻骨铭心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实在是太疼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快感可言。

于是洪天开始挣扎,莫淮开始反挣扎。最后索性演变成两人的一场恶斗,谁都不认输,谁都不妥协。

两人精疲力竭之时,洪天趁机踹了莫淮那里一脚才彻底把这场恶斗画上句号。

结果,莫淮直接夺门而去,洪天直接怒了。

家里老一辈的亲戚说洪天死心眼。说好听点是执着,不好听点就是个认准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头青。所以说,洪天认定并坚持的事情是很难受外界影响改变初衷的,他会自动过滤那些对他的坚持不利的东西。

可是,洪天无法理解听到莫淮道歉那一瞬间涌起的与坚持相悖的想法。他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是自我屈服了,还是自己早不再有自我。

无论哪一种,都让洪天惶恐和忧虑。

杨睿安抬头去看上铺发呆的洪天,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怎么了,自从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有怎么搞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事了?”

一回来脸衣服也不脱直接跑去床上发呆的洪天居然还能分出心神听杨睿安的关怀,强打起精神回答:“没什么,今天走路走得好累。”

杨睿安听闻一阵唏嘘,反过来把洪天狠狠嘲笑了一顿。

杨睿安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得像个男人。

莫淮第二日来找洪天的时候,洪天还在睡梦中。听见动静悠悠醒转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在自己床前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莫淮,跟只被主人抛弃却仍然忠心耿耿的大型犬似的,眼神湿润又委屈。洪天瞧着他这眼神,顿时又是一阵心烦意乱,随意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忙自个儿的去了。

洪天带着莫淮在学校周边逛了一圈,傍晚的时候送他去车站。两人一天下来虽然没再剑拔弩张爱答不理,但话题减少一大半,气氛尴尬还不如刚认识的陌生人。

但洪天还是买了站台票跟莫淮进站,莫淮一路几多欲言又止,却在看到洪天不欲多言的表情时把话咽回了肚子。

洪天左右看看莫淮,不带感情地道:“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火车上会饿。”

莫淮眼角一跳,忙去抓洪天的手,感受到手中触感一僵更加用了力气握紧,莫淮看着仍不回头的洪天,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前,认真无比道:

“你看怎么样能原谅我你就怎么做,然后彻底原谅我,好不好?”

贰玖 释然

洪天当然不能把莫淮怎么样,虽然他后来无比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打他一巴掌,或者说“那你躺下来给我上一次我就原谅你”这样于己有利的事情。

莫淮压榨他压榨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兴他觉悟过来反压榨他一把啊,真是。

而实际上却是洪天由莫淮握了好一会儿的手,待报站声响起时才恍然抽出,看了一眼莫淮:“车要开了,走吧。”

莫淮眸光一黯。

洪天喉咙紧了紧,把视线挪开,又加上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吧,洪天,你就是个没出息的货。洪天在心里唾弃自己。

唾弃归唾弃,莫淮打来的电话还是舍不得不接的,一开始两人说话还都小心翼翼的东想西想,时间一长倒是彻底抛开了这层包袱,插科打诨互相调侃就能耗掉一下午。

一个月下来,光是超出学校规定范围内的电话费就让洪天肉痛。

但这其实不是洪天一个人的问题,宿舍里还有一个人的电话打得给人感觉永远比天书一般的高数课还要漫长。那就是有对象的杨睿安。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五雷轰顶的模样,老大老二甚至受了严重打击一顿晚饭都吃得如同嚼蜡,不时望向杨睿安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连同着洪天三人是把杨睿安同学看得好几天都食不言寝不语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了这三个光棍的逆鳞。

“你也是光棍啊?”莫淮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凉凉冒出一句话来。

洪天被问得一滞,脸上顿时就上了温度,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的窘样,却还是放低了声音:“滚你妈的蛋!”

莫淮好像能想象电话那头的洪天此时是个什么模样,大概是红了脸窘迫得不成样子,却碍于颜面非装出一副势不可挡的模样。莫淮扬起唇角笑得愉快,好似刚才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不许骂脏话。”

“你管得着吗你。”洪天不屑撇嘴。

“我过几天就去找你,过几天我们学校开运动会,正好有假可跑。”

“这样啊,”洪天的手指卷起电话线,“你别来了吧,又没啥大事。”

“我想见你,我觉得这就是大事。”

“……”洪天忽然觉得,跟脸皮奇厚无比的说话简直要郁闷死。

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无动于衷,莫淮也不在意,换了话题问:“最近给你打电话怎么老是占线啊?”

听闻这话的洪天顿了顿,这才觉察到身后那怨气的视线,僵硬地转过头,正是杨睿安咬着小手绢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而事实上先一步与洪天见面的不是莫淮自己,而是莫淮送来的快递。

杨睿安那两天因为电话问题跟老大闹得不太愉快,洪天夹在中间做和事佬也是劳心劳肺的,但洪天在这事上难得长了个心眼,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没跟莫淮说,就连电话那几天都是简短有力,寒暄几句“吃了没”“吃了啥”“晚安”之类的话后就给直接挂掉。洪天是担心成为宿舍里又一个众矢之的。

门卫大叔电话通知洪天下去拿快递的时候,洪天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弄错了,他这个名字也够大众,重名什么情况的也很常见。门卫大叔却相当坚持,说自己没有看错没有搞错让洪天快点下去领。洪天抱着勉强信一次带着瓶底后眼镜的憨厚大叔的心情趿着拖鞋下去取,看到快件上面的签名时就愣了,有些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装——

是一只手机。

门卫大叔啧啧有声地唏嘘:“哎呦小伙子不错啊,还有人给你送手机啊……”

洪天一句也没听清楚,只是拿起盒子里一张纸片,上面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的字迹:

“以后用手机吧,这样,我什么时候都能找到你。”

洪天是上了大学才知道原来光棍节是可以拿来庆祝的。

班里的女生提前就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还特别附送书信一则,祝愿他们早日“脱光”。洪天莫名其妙收到了同班女生送的打火机一只,但自己又不吸烟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晚上班级活动出去自助火锅的时候,洪天趁乱给莫淮打电话当趣事说给莫淮听。

“女生送的?”莫淮的重点完全跑偏。

“光棍节嘛,班里每个男生都有。”包厢实在太吵,洪天只得捂住耳朵,对着话筒那边吼。

这次莫淮笑了,笑声劈裂嘈杂音调直入洪天耳朵:“那,第一次收到女生的礼物感觉如何?”

“什么?”洪天移到门口去听电话,“大声点,我这边很吵听不清楚!”

“我说,”莫淮的音调随之上扬,“感觉如何?”

“感觉嘛,”洪天眼珠转了转,笑着故意道,“收到的是光棍节礼物,你说感觉怎么样?”

“那就是开心喽?”莫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啊,不说这个了,你们今天没活动吗?”洪天转换话题的能力那是一个与日俱增。

“哦,有啊,”莫淮坏心眼地顿了顿,接着带着愉悦的嗓音回忆,“今天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单身,还有情书和礼物,啊,对了,洪天你收过情书没?”

莫淮的语气那是一个煞有其事严肃正经,这边洪天却听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去咬他一口。

“收过情书了不起啊,你有本事就接受给你写情书的姑娘们啊,哈,坐享齐人之福,多好啊!”洪天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也想要收那么一回情书。

“那还是算了吧,”听出洪天语气里的不平衡的莫淮很是愉快,“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耳边洪水一般的聒噪忽然静止,洪天只听见自己耳膜在跳,握着手机半晌接不上话,他忽然有一种说点什么的强烈愿望,只是万般言语涌到嘴边却还是汇集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包厢里群魔乱舞在继续,谁吼出的歌声惊醒了兀自沉默的洪天,洪天握紧手机,在杂乱吵闹的氛围里低声对那边说了一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我也是。”

最近气温骤降,又连续是阴天,一向身强体壮的洪天还是不能幸免地感冒了,这天刚从外面买了一盒感冒冲剂回来,就被老大神神秘秘地拉住了。

洪天打了个哈欠,萎靡不振的样子:“咋了,老二又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老大往周围看了看,特意把洪天拉到一个角落,神情举止跟个说八卦的小女生似的,“你发现没?最近杨睿安的电话少了……”

洪天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嗯,这不好吗,他终于觉悟了……”

“这不是重点!”老大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洪天一把,又惊觉自己声音过大怕招来目光,重又放低声音,“最近老四情绪不太对,跟他说话老是走神,一副霜打的样子。”

洪天自从感冒后脑袋就一直晕沉沉的,平时就傻得冒泡,哪能发现这些细枝末节,但听老大这么一说又联想到最近杨睿安难得的寡言沉默,也觉得挺有道理,当即就惊讶道:“不会是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吧!”

这一句声音实在是大,老大赶紧捂住洪天的嘴将人拖到卫生间去,冷汗都快下来了:“我的妈啊洪天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大嗓门给改改啊,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洪天连忙配合着捂上嘴。

老大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跟担心自己家儿子找不到媳妇似的忧心忡忡,苦思冥想老半天才犹疑着跟直打瞌睡的洪天提议:“这事我跟老二说了,你也知道老四要面子,肯定不会主动跟我们说,分手了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那啥,”老大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不能这么任他堕落下去啊,洪天啊,你看你们比较熟,负责开导迷途少年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哈!”

语毕像是怕洪天拒绝,立刻就往外跑,洪天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去拍门,也不觉得困了,气得咬牙切齿:“我日你啊,你把门给我开了你再跑啊!”

身担拯救迷途少年任务的洪天最近觉得压力很大,他一边被感冒折腾得昏昏欲睡,一边还要打起精神来去关注杨睿安的感情动向,实在是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周末莫淮来学校看他特意给他带了当地有名的草药,一看洪天的寝室一贫如洗连锅碗瓢盆都没有更加无语,拎着洪天的衣领就把人直接拉去超市买砂锅炖药喝。

大概是病中的人总是特别脆弱特别容易被感动吧,洪天光沉浸在莫淮到来的惊喜里了,连一路上莫淮的责备都觉得顺耳不已,甚至没有察觉一路上都被莫淮拉着手,只一味地傻笑。莫淮转脸去看洪天的傻样,瞧着瞧着心里头的怒火也不见了,他想着这人怎么能这么笨,想着想着亦不由自主地笑了。

若洪天是笨蛋,那他岂不是更笨了。

晚上两人一起在寝室的小床上挤,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开玩笑说这两人感情比新婚夫妻还好,洪天当即就红了脸只好假装低头去整理东西掩饰,莫淮却乐得坦然,伸手就去勾洪天的肩膀,捏着嗓子道:

“相公快说句话,奴家害羞嘛。”

洪天一呕,晚上被莫淮连哄带骗喝下去的中药差点吐出来。

本来洪天还强烈要求不和莫淮同睡,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但莫淮却一副全不着意的样子,不以为然道:“两个人挤一挤出点汗,明天感冒就能好。”

洪天假装去喝热水,掩饰内心波澜起伏。

狭窄的小床两个人挤,自然是翻个身都觉困难,完全是身体贴着身体,动一下都不自然。起先洪天还有些尴尬不敢动,后来莫淮的手从被窝里伸过来握住他的,在他耳边小声保证:

“我什么都不做,只亲亲你好不好?”

洪天脑子一空,心下微怔,微微转过目光去看莫淮崭亮的眼眸,心旌摇曳之下胸腔剧烈跳动。

洪天眨眨眼睛,冲着莫淮笑了。

许久未解开的心结,忽地一下,就释然了。

杨睿安半夜起来倒水喝,抬头的一瞬间却愣在原地。

窗外月色潸然,凉薄如水,但还是勉强看得清疏淡月光下的隐约人影。

杨睿安握着水杯,压抑住内心莫名其妙的起伏震撼,眼睛一眨不眨呆立了良久。

三拾 误会

伴随着洪天渐渐好起来的是杨睿安每况愈下的感情危机,这已经成为洪天他们寝室不需言明的事实。

于是为了照顾失恋少年脆弱而幼小的玻璃心,洪天他们仨最近是装足了孙子,成天为杨睿安同学鞍前马后地忙碌,想吃麦记的小笼包?没问题!洪天去买!想喝正宗奶茶店的丝袜奶茶?也没问题!洪天去买!还想吃必胜客的披萨?同样没问题!老大手一挥,洪天去买!

什么?还想要个新对象?

“妈的!你够了!老子去哪里给你找个新对象!”洪天把披萨扔在萎靡的杨睿安床上,抓头大吼。

一件睡衣连续穿了好几天的杨睿安抬眼静静瞅着抓狂的洪天,眼神专注似研究。

洪天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大吼:“你那是什么眼神,甩了你的人又不是老子!给我打起精神来!”

杨睿安还是静静瞅着他,忽然扑哧一笑,把洪天看得一愣一愣的。

洪天睁大眼睛看向明显反常的杨睿安,一脸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劝慰道:“杨睿安你别笑得这么吓人好不好,千万别想不开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啊你说……”

杨睿安乌黑的眼珠凝在手忙脚乱的洪天身上,不可自抑地笑出声来。

笑了半天,杨睿安才在洪天越发焦虑的目光里正过面色,轻声道谢:“洪天,谢谢你。”

“啊?”洪天没料到杨睿安笑了半天最后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大脑一时半会儿有点跟不上思绪,张着嘴本来酝酿好的安慰人心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杨睿安本就漂亮的眼眸经由阳光一扫而过有耀眼的光芒,下一秒却笑得弯起,起身拥抱住傻乎乎的洪天:“说句肉麻的话吧,洪天,你人真好。”

好个毛啊好,你如果能把这些天帮你买东西的钱还我,我就更好不过了。洪天在心里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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