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说瞎话,这还真是古晨曦的擅长!——古天心中笑道。
“明明是绑架,我们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们都是他的家臣或下属,他们说什么,你们自然应什么。凭证,依古某来看,怕是堂而皇之地诬陷吧!”黑白颠倒,这对被誉为‘一代小痞子’的古晨曦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古大人,怎么看?”伸手制止随从再次开口的司马懿笑着反问古天。
即没有承认古晨曦的话,由否认他的话。只是轻轻的,把问题丢给古天。这是最好的试图,试图古天,并可借此将他一将。
“各执一词,而且他还是下官的兄长,所以,怕是下官做任何判决都会有失公正。不如,请当事人莫将军来断一个是非吧!”不急不缓,古天也把问题丢出去。
“嗯,这样也好!那,不知莫将军现在身在何处?”
“莫将军正在将军府,只因身体不适,现在正在休息。此事不如等莫将军身体好些了再说。”
“也好!”
“周悦,先把疑犯关入将军府大牢!”指着古晨曦,古天对周悦吩咐道。
“是。”
面对古天做出的处理,司马懿真是……真是无话可说。
第5章:你要干什么
一边是司马懿,一个绝对不好惹的家伙。何况,他说的还是实情。
可另一边的古天……
哎,自己的小命现在都攥在他的手里。而且,他的兄长对自己并没什么恶意。
“莫将军!”——古天!
“莫将军!”——司马懿!
两个声音,意外的整齐,而且声音中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可是,莫一涵却从这温文尔雅的笑中听到了威胁:你到底帮哪一边。
帮哪一边?
无论帮哪一边,绝对都会得罪另一边,而且,无论哪一边都是自己现在得罪不起的。
怎么办?
“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三分真七分假。
“丞相大人,你看,莫将军的身体还没有好。此事,还是晚些再说吧。何况,家兄现在已经关入将军府大牢。”意外,古天居然开口替莫一涵解围。这让莫一涵真是在内心感激的不得了。
“也好,毕竟莫将军的身体要紧。”更意外,司马懿居然爽快的应允了。
看着这两个一直在笑脸相对的人,莫一涵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古天,司马懿,算的上都是睿智之人。二人说的话也绝非话面上的那层含义,何况是智者对决。
那他们到底在算计什么?
或者说,他们到底在算计谁?
我?——似乎,也只有自己了。
古天以西城安危相要挟,要黄浦俊自己来西城。可是,到最后他却让自己的兄长古晨曦尽力阻止自己来城西。有此可见,西城之行凶险甚大。
司马懿以‘考察民情’为由,假扮商人在路上慢行有意推迟自己来西城的时间。有此可知,西城之行尚未有充分的准备。
可是,皆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个人都未想到自己居然以他们未曾预料的速度最先赶来了西城。
那,此时,他们又在想什么?
古晨曦‘绑架’自己本就是事实,司马懿若真的想治罪于他,大可以不用经由自己知道。甚至是古天也应该是无力阻拦,而且还会被此事牵连。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古天若真帮他的兄长,办法绝对很多。毕竟,他现在还是一城守将,调动三军将士的兵符还在他手中。可是,他也未这么做。
是彼此顾忌着对方?
未然。
他们又岂是胆小之辈,畏首畏尾此种行径也绝非他们的风范。
那,是为了什么?
难道……
“想什么呢?”
想什么?——转头,看着床边说话的古天,莫一涵突然发现,屋内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其他人呢?”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丞相连夜起来西城,又为你忙了一天,现在去休息了。而周悦去了军中,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坐在床头,古天伸手拉起莫一涵的右手,一边把脉一边耐心的回道。
“哦!”
离开了?
看来,自己刚才想事情是真的想的太出神了。
“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没,感觉挺好的!”身体比起前些日子轻松了许多,想来这都要归功于古天。
“不要骗我!”只是,似乎古天不信。
“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吗!”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何况,我骗得了你吗!”
以你的医术,即使我说假话你也能看出来吧!——莫一涵心中无奈的补充道。
“那好,你告诉我,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的身体变得如此糟糕!”
原来,‘不要骗我’是在这里等着呢。
“一涵,”伸手抬走莫一涵的下巴,让他的双眼直视自己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这……”
“你说过的,不骗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可不可以当小人?”
“你说呢!”
贴近莫一涵,呼出的气直接喷到莫一涵的脸上。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而且,还有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暧昧。
“那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古天明显不信的眼神,莫一涵苦笑道:“你也知道,我怀孕的事。在分娩时,因为身体太虚弱我昏死过去。然后,一直睡了大半年。”
此话,百分之百的真话。虽然,很多事做了隐瞒。
意外,古天居然没有表示怀疑,而只是静静的,甚至带着疼惜的看着自己。
“你最近睡眠应该不算太好吧!”
“嗯?”怎么突然提到了睡眠,只是,自己最近确实睡的不算太好。所以,老实的点了点头。
“脱了趴在床~上,我帮你按摩,也好帮你疏通疏通经络。”
“哦!”应该算是好事吧,所以,没有拒绝的理由。
依言,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一双带满老茧的手按在背部,力度刚刚好。微微有点酸痛,但却很舒服。然后,迷迷糊糊的,莫一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见莫一涵已经睡熟,古天便把手放在他的裤头上,伤势准备脱下他的裤子。而此时,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要做什么?”
声音不算陌生,只是太过冰冷。
第6章:人生如赌场
看着倒在地上的天一,古天似是好心的提醒道:“医者比人和仁都清楚人体的弱点,所以永远都不要小瞧大夫!”
一个敢和皇上讨价还价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天一心中暗骂自己蠢,居然一时大意。
见躺在地上的天一一脸的懊恼之色,古天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走到床边撤了一个被子扔在了天一的身上,并刚刚好盖住了他的脸。
“不想他出什么事,你就给我安静一点!”一句话,满满的威胁,而被威胁者除了沉默也着实无他法可想。
开口喊人,也许真的会引来他人帮忙。
可是这里怎么说也是古天的“地盘”,引来的人到底是会帮谁的忙,这恐怕是一个未知数。
屏住呼吸,天一努力听着古天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然后……轻微的呻吟声,似是难受,也似是享受。
这……
发生了什么,这除了古天怕是没人知道。而天一也努力让自己不要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可是,越是不想想,却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天一在心中发誓,只要他能动,他一定会杀了古天,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至于古天,他用自己袖中的银针制服了天一之后便着手帮莫一涵检查身体。
莫一涵说过,他分娩时假死过去,而且还睡了半年多才醒。若是实情,那想来一定是分娩时给他的身体造成了重创。
女人分娩,尚且还是九死一生的事。何况男人,即便他是身体特殊的月族人。
男人没有女人专门用来生产的产道,而孩子要出生,也只能通过身后那唯一的出口。可,那么小的地方,让一个孩子出来,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勉强。
分开双臀,粉嫩的菊花便展现在眼前。
颜色,形状,触感,都很好,没有一丝受过重创的痕迹。
没受伤?还是复原的太好了?——古天疑惑。
只是,突然脑中闪现一道疤痕。
忙把莫一涵翻转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
小腹上一道约三寸长的犹如蜈蚣的疤痕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伸手,轻轻触摸这个疤痕。然后,古天的心中了然:孩子是剖腹取出的。
剖腹取子,这种事自己在医书上看到过。可是,那却是危险万分之事。因为,若是主刀者哪怕有一分的偏差都有可能让大人命丧当场,更不要提孩子了。
帮莫一涵穿好衣服,盖好被子的古天走到躺在地上的天一身边。蹲下来,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看着他毫不顾忌的满眼的杀意,古天笑了:“今天的事,你知,我知。若是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就休怪我心狠。”
“想杀我?”天一轻蔑地笑道。
以死威胁影卫,这恐怕是世上最蠢的一件事。
“比起你,我对他更感兴趣。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他的生死的话。”古天好心的提醒天一。
威胁天一最有力的底牌便是莫一涵,因为古天从天一的眼神中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关心。
虽然不清楚这个天字影卫和莫一涵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古天相信天一绝对不只是因为黄浦俊的命令才关心莫一涵。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已经给了。”
“你……你到底对莫公子做了什么?”
“无论做了什么,你只需记住:若要莫一涵安然无恙,便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我对你的警告。”一句含糊的回答,却更让人害怕。
取下天一身上的银针,看着坐起来的天一,古天最后补充道:“古某也非怕死之人,否则便不会有今天的一切。而且,若是黄泉路上有他相陪,似乎,也恰意的很。”
再次的警告,让天一彻底放弃了反抗:杀了古天,便意味着也杀了莫一涵。
若只是自己的生死,天一不怕。可若是牵扯到莫公子……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会信守诺言不伤害莫公子?”站起来,收好自己的软剑,天一只能妥协。
“怎么让你相信?”古天笑了,似乎这句话很是好笑:“人生就像一个很大的赌场,我想,你恐怕要赌一下。至于输赢,尽人事听天命吧!”
看着古天离开的背影,天一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尽人事听天命?
难道,自己只能做到这些吗?
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莫一涵,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自己的命却让别人拿来赌,若知道了,你一定会很生气吧!
……
“李公子,皇兄他深夜召见本王,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皇上的脸色不佳。”不敢、也不能多嘴,何况,自己着实不知道原因。
“多谢李公公提醒!”
“王爷您这不是折煞奴才吗!”李长安指着不远处轻声说道:“皇上就在御书房,吩咐让王爷直接过去。”
言下之意,就连他也要在这里止步。
独自一人走过去,门外连侍卫都没有,这着实的让黄浦清感到诧异。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心中如此想道。
“是阿清吧,进来吧!”
“是!”
“关好门,进来坐!”
“是!”
第7章:什么都在发生着
“皇兄……”
“阿清,该你走了!”
“嗯?嗯!!”
奇怪,非常的奇怪。
半夜被召进宫来却只是陪皇兄下棋,这着实的奇怪!——黄浦清心中满是疑惑,还有一丝丝的不安,但却没有开口问。因为,他看得出来,皇上在等他问。
等!——便是输赢的关键。
落子!
“阿清啊,你棋艺可是下降了许多!”黄浦俊笑道,然后堵了黄浦清的后路,杀死了他一片的白子。
“啊……”也许是心神不宁,居然走了如此糟糕的一步棋。
“是皇兄棋艺大增,臣弟自叹不如!”
“你我之间,这种客套话还是免了吧。”
“是!”
“古人曾说,人生便如同这期盘。输与赢,皆在瞬间,变化莫测。就像刚才,明明你还占着上风,可一子之差,便乾坤颠倒。只是,棋输了可以再来一盘,人生却不可重新开始!”甚是包涵寓意的话,只是,在此时说出,显然是玄外有音。
“皇兄说的是!”
点头附和,心中却努力猜测自己的皇兄这番话到底是暗指什么。因为,他相信这段话绝非是单纯的有感而发。可若不是,那又是什么。
“阿清,时间不早了,不如,今晚就和皇兄一起睡吧。咱们兄弟也好多年未曾同榻而眠了。”棋盘输赢已定,而黄浦俊显然没有再来一盘的意思。
“皇兄相邀,臣弟本不该推辞,只是,君臣之礼……臣弟还是回去吧!”
曾经,兄弟间亲密无间。可是,那是也只是单纯的哥哥和弟弟。而现在,一个是君,一个是臣。有些事,不一样了。所以,该避嫌,该有所顾忌。
“既然臣弟执意要回,那皇兄也就不多做挽留了!”
面对皇兄如此痛快的应允,黄浦清心中更是不安:有什么,一定是有什么在发生。
“来人,送王爷回府!”
“那臣弟告退。”
“嗯!”
目送着黄浦清离开的黄浦俊收起了脸上的笑,然后对出现在身后跪在地上得天冲问道:“事情办好了!”
“是的,主人!”
“人,你亲自看押。这件事朕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该知道怎么办。”
“是!”应声后,天冲便离开了。
……
另一边,离开皇宫的黄浦清总觉得心神不宁。最后放弃轿子,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府。可是,似乎,一切还是晚了。
“主人……”
“下去吧!”
“是!”
“站住。”
“主人!”
“今晚的事,不许外传。若透漏了一点风声,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黄浦清突然笑了:一边是挚爱,一边是至亲,皇兄啊皇兄,你真的给了臣弟一个最难的选择。
“王爷,”此时门外响起贴身丫鬟樱红的声音。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