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吻住柳的嘴巴,果然换来了今晚最大的挣扎·
杰森只好将柳重新压在床上,趁柳正为嘴上的事情分心,一口气顶进去一半,依然是紧的销魂·柳回了神,又是大口
的喘气·
杰森满头是汗:“放松点,你要夹断我了·”
柳只是摇头·
杰森无法,只好自己想办法,他力大的很,单手托高柳的腰身,就着这个姿势,步步深入,一顶到底的时候,他险些
都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定了定神,吸了口气,才开始猛力的顶弄起来,双手缠住柳的腰身,次次入底·
杰森体力超凡,那方面也是相当持久,好不容易的偿所愿,更是不舍得放手,翻来覆去弄了两三次也不愿停·柳的体
能也是相当的好,两三次之后也依然保持头脑清醒,只是全身散架一般的累极,只觉得比以前任何一次打斗都要辛苦
,只能任由杰森为所欲为·
完了之后杰森想抱着柳睡会,但是柳坚持要洗澡,杰森知道他洁癖发作,只好抱他去洗,这一洗又是一个多小时,出
来之后,杰森看了一眼纷乱的床,将柳放在沙发上,出门叫了乔·林进来收拾·
乔·林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默默收拾·
杰森则抱着柳坐在沙发上,柳还没有睡,只是不想动了·
杰森看他这副温顺无害的样子,突然想笑·这么漂亮,性子温和的人,谁能想到,他打架的时候是多么凶狠,杀人的
时候是多么果断,说出来的话,是多么的气死人·
他不适合这里·他想·
那个字,在脑海里,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他对着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的柳低声说:”感情的事
情,像是肯特所说的爱啊什么的,我不懂,我所知道的,只是我不想放开你,过去没有想过,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
想,所以,你就乖一些吧,除了我这里,什么地方也不要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但是,我要和你一起,你要等我,
好好的,等着我·”
细语声中,乔·林默默地退了出去·
杰森依然忙碌,而且似乎有种越来越忙的趋势·那锦和那戈这对双胞胎兄弟也长期不见踪影,大约是被特意支开了·
柳喜静,大家办起事情来都是轻手轻脚,若大的庄园有些冷清的利害·
艾玛穿过无人的走廊,偷偷摸摸地窜到书房的门口·这个书房是阿普里亚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曾经属于贝洛蒙,
柳也有使用,但是书房的归属还是现任的教父杰森·
他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将脑袋探进去左右看看,然后迅速从小小的门缝里挤了进去,将门轻轻带上·这时候才似乎终
于松了一口气,从衣服里摸出两本书来,小心翼翼地挪动小梯子,将书房在他原本所属的位置,然后细细的挑选起书
本,他的全副心神似乎都沉静在手中小小的书本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应该说,即使他提高警惕,对于某
些人来说,只要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就能够完全无声无息·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玛惊得整个人弹跳了起来,然而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还坐在危险的矮梯上,等他意识过
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害怕的闭上眼睛,然而却没有得到预料的伤痛,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之后,心里有种还不如直接摔下去死掉的感觉·他哭丧着脸:”柳先生……
您,您怎么在这?”
柳微笑,艾玛熟悉他的这种微笑,知道免不了又要被欺负一番,果然,柳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是:“我一直在沙发上午
睡,是你自己没看见我。”
艾玛郁闷了,按照柳的警觉性,自己走到门口就该知道了,居然不提醒自己,还在这边看自己偷偷摸摸的样子,一定
在心里乐的慌。
“Friedrich Nietzsche,(尼采,<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你对这个有兴趣啊?”
艾玛听他说话,扭头看他拿在手上的书,正是刚才自己惊慌之下似乎丢了出去的那本,仔细看看,似乎是在没落地的
时候就被接住了,幸好幸好·
应对柳的方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艾玛也多少总结了一些,那就是,一定要诚实,不然,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而
且死后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他点头·
柳也点头:“如果你追求的是灵魂的安宁与幸福,那么就信仰吧;如果你要做一个真理的门徒,那么就去探索吧·”
艾玛差异地看他: “您也读,尼采?”
柳笑笑:“这是前教父阁下最喜欢的一句话,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书架, “这里的书,我确实都读过
·”
“全部?”
艾玛的眼珠子差点瞪得脱出了眼眶,他看着这一排排的书,后来又想起来听杰森说,柳是个病态的完美主义者,看来
,所言不假·惊讶过后是尴尬,艾玛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 “那个,柳先生……”
“什么?”
“能先,把我放下来吗?”原来艾玛一直保持被接住的姿势,被柳腾空抱着·
“为什么?”柳偏头看他,“这样不是挺好?”
艾玛险些一口血吐出来,你好,我不好,被杰森看见,我还能活?杰森和柳,这两个人,真是一个也得罪不起·
柳看他忽红忽绿的表情,心情很好,又闹腾了一下,才将他放了下来·
“这么喜欢看书?”
艾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小时候,家里也是不错的,也上过学,但是后来家里破产了,就被卖到了色情业
,后来,就一直也没有机会,其实这些字,我读的也都不全,好在跟着杰森,不,教父阁下一起学了些……”
柳将手里的书递给他:“以后想看书就在这里看吧,不用躲躲藏藏的。”
“柳先生?”
“这个书房,我不怎么用,这些书,大约教父阁下也不会用到,你就随意用吧,不过……”
他一转音,艾玛就害怕的吞口水。
柳看他,眼神转冷:“弄丢的话……”
艾玛只觉得后背发凉,怎么柳对自己稍微好些,他就得意忘形,忘了对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克莫拉了呢?他紧张的险
些晕厥过去,柳却突然伸出手来,艾玛本能的想闪躲,但是不知为何,他和柳初次见面的影像叠了进来,那个在自己
闪避了之后,露出转瞬即逝,淡淡落寞眼神的柳,他没有动。时间仿佛被按了慢进键,他睁大了眼睛,看柳漂亮的手
指缓缓的伸过来,没有勒住他的脖子,而是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按了按他的头发,温柔的。
然后他听见柳的声音淡淡的:“弄丢,弄坏的话,也没有关系,它们呆在这里,总比没有人翻阅的好。”
“柳先生……”
“我看过你上课做的那些东西,你很聪明,最近杰森忙,我会安排单独的老师来教你,不要浪费了。”
“谢谢柳先生!”艾玛幸喜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柳却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笑,转身离去。
艾玛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突然觉得,柳是寂寞的,也许连柳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寂寞的,他所
说的,仿佛不是那些书,而是他自己。也许他在等待,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不顾他的冷漠,不顾虑他的想法,不顾一
切的接近他,即使是将他的生活全部破坏也好。
在那之后,又过了五天,杰森回来了,他的神色是疲惫的,仿佛也瘦了一些,然而心情很好。
那天晚上他来到柳的房里,给了他一把枪。
是一把精致的,细小的手枪。比起现在很多黑手党爱用的凶残粗暴杀伤力大的爆裂枪,柳更喜欢这种细小的手枪,这
也很符合他那近乎病态的完美主义和洁癖。他一直认为爆裂枪的使用有违美感,不喜欢动不动就搞得内脏脑浆混着血
花四溅。事实上比起枪械他更偏爱冷兵器,他能够用钢丝和匕首独自干掉一个野战队的人。他也喜欢这种小手枪,用
起来干脆利落,一枪爆头,血也不会溅出来。
柳摸着枪身,细细的,很久没有说话。自从那次海港的火拼之后,柳的身边,就再没有过枪械。那种冰凉的触感,熟
悉,而又陌生。
杰森笑:“该不会手生了吧。”
回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一连窜枪响,柳连头也没有转一下,射中的是侧面木橱上装饰用的玻璃被,一共十三只,这种
枪的弹夹里一次可以装填十三发子弹。
“出什么事了?”那戈带着警卫冲了进来。杰森向他们摆了摆手。
“没事,军师大人在练枪呢。”
那戈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一排破裂的玻璃杯子,用眼神示意下人收拾了,等他们迅速收拾完退下去之后,杰森才走到沙
发边坐下,然后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两下。
柳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杰森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将脑袋埋在柳的脖子里,深深地吸气,有淡淡的橙花味。他静静地
抱着柳坐了一会才正色道:“明天在波克利图斯有个重要的交易,你也一起去。”
柳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他不问是什么交易,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默契。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
“对方是谁?”柳知道,如果真的是需要他出手,那一定是接到了极其可靠的消息。
“还不清楚,但是他们一定会来。”
柳皱眉。
杰森知道他的意思,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贸然行动,敌暗我明,是道上的大忌讳,所以他抢先说:“我一定要去,所以
,你也好好准备一下。”
柳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答应:“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月亮是血红色的,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波克利图斯在山崖上面,那边有个旧货仓库,是以前的一个军事基地遗留下的残骸,因为遗留下的建筑物分布杂乱,
要埋伏要逃跑同样不易,如果硬是要进行火拼,必然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所以常常被用来进行不法交易。
这次阿普利亚家一共去了三辆车,杰森和柳坐在中间那辆车里,开车的是那锦,前面那辆车是那戈,后面的,则出乎
意料之外的坐着乔·林。关于杰森要带上乔·林的这个决定,柳并没有多问,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交易。
三辆车排成一排开在山路上,柳的视线在窗外和两边的后视镜之间来回,而杰森却显得没什么紧迫感,一直看着柳。
车开到距离波克利图斯大约1000米处的时候,柳敏锐地捕捉到了路边树林中的一丛闪光:“停车。”
那锦反应迅速地停车,并且通讯前后两台车,几乎与此同时,伴随一阵轰鸣,车身小幅度的抖动了一下,有一枚炸弹
在第一辆车的侧前方爆炸了。所幸的是前面那辆车及时停住,因此只炸坏了车前的一小部分,那戈的报告过来,说是
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车启动不能了。
“先不要下车,1号车掩护,注意两边,对方有机车。”柳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冷静地下达指令。
那戈接了指令带着车里的保镖下车,以车门为掩体。
果然两边的树丛里有机车开了出来,和1号车的人开始了枪战。机车党以树林为掩体,加上迅速移动,一时很占优势
。
“通知3号车,尽量往前面开。”前面不远处就是波克利图斯,那边有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
两辆车重新发动,顶着密集的火力向前开,柳抓住机会就开车门反击,他枪法奇准,几次开火将对方的火力压下去不
少。
车子尽量往开阔的地方开,但是也没坚持太久,虽然是用了比较厚重的轮胎,但是也抵挡不住爆裂枪的袭击,柳他们
所乘坐的车子被迫停了下来,3号车也只好停在附近做掩护。所有人除了乔·林以外全部下车应敌。
阿普利亚家的保镖都是训练有素,但是对方显然也不差,柳下车的时候,感觉到对方有一瞬间的迟疑,大约是没有料
到他会同行。
对方看来是以杰森的性命作为目标,大部分火力都集中到了他那边,3号车的保镖一时无法接近,虽然柳一力支撑,
但是面对这种疯狂袭击,手枪确实不足以支持,杰森虽然武力很强,但是枪械方面确实差了一些,连那锦也肩部负伤
了。
柳看着形势不利,对杰森说:“我把那两个人压制住,你去3号车。”
杰森却果断回:“不,我呆在这里。”
柳头也不回:“别开玩笑了。”
“我不走。”杰森坚持。
柳皱眉,又将一个人从车上打了下来,干脆从车后座上一个翻身,转到车的另一边,拉住杰森的胳膊:“走。”
一路走一路躲子弹一路反击,好不容易挪到了3号车,柳打开后车门,将杰森推了进去,然后自己进了驾驶座,启动
车子。
乔·林见他们进来,吓了一条,然后又看柳发动了车子,惊讶得“咦”了一声,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柳开车:“您会开
车?”
柳一脚油门踩到底:“很久不开了。”
毫无防备的乔·林脑袋直接撞在了前座上,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显然他没有什么机会掉眼泪了,因为眼前
的形势让他欲哭无泪。
柳的车技,那不是会与不会的问题,而是超凡脱俗与否的问题,这个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个病态的完美主
义者。连杰森也单手抓住车前座的后背,乔·林则是整个抱住,死不放手。
柳的目标位置,是军事基地的残骸,可怜车是在能通行的地方也通行了,不能通行的地方也勉强通行了,乔·林看着
渐渐裂出缝来的车门,听着金属擦刮的刺耳声,心内深深的悲凉了。
最后还有三辆机车紧随其后,柳穿越过建筑群的时候,车基本报废,再加上爆裂弹的袭击,这历经磨难的车终于停了
下来。
柳下车的同时打爆了一辆机车的轮胎,还有两个人。
这时候那戈带着人从另一边冲了过来,看来他们已经把下面的人都解决了。
剩下的两个人看大势已去,也不再留战意,其中一个人突然对另一个人说:“我来掩护,您快走。”
另一个人迟疑了一下,转身就走。杰森一枪击毙了留下来掩护的那个人,突然对柳大声喊:“杀了他,别让他跑了。
”
柳在这个时刻竟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举枪再射的时候,子弹擦过那个人的肩膀,最终还是让人给跑了。
“两位没事吧?”那戈冲了上来。
杰森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柳,没有说话。柳收了枪转身走过来,说:“对不起,让他跑了。”
杰森点头,突然拔枪。
于是乔·林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情景。杰森开了枪,枪后对准的是柳,如果是平时的柳,一定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