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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下+番外篇——by冷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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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稀疏的种着几株梅花,清冽的香气,在月色下越发让人的思维清晰了起来,地上是一层薄薄的白雪,上面并没

有过多的脚印,干净到并不曾有人清扫过,顾慎之没走一步,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派兵北上?

他又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呢?

随着疑惑的深入,顾慎之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里面一应陈设都朴实无华,却在正对着门的地方,挂着一面龙凤

喜幛,香案上点着两支手腕粗大,他心下有些狐疑,才想转头问个究竟,一块鲜红的锦帕忽然遮在了他的面前,缓缓

落下,恍惚间,他听见杨岄那带着磁性的声音道:“还不快给新人套上喜服。”

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一群人来,一只手忽然拉起他的手,将一件红色的礼服缓缓套了上去。

顾慎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呆若木偶站在那里,等着那人把喜服给他套好了。

他的手又被另外一双手给握住,虎口的老茧让他的心口感到一阵暖意,那人的手忽然一紧,转身将他揽入的怀中,隔

着红头巾道:“慎之,你我成亲可好?”他松开了顾慎之,双腿一曲,跪在了顾慎之的面前。

顾慎之想弯腰扶起他,却因为腿伤,一时用不出力道,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跪在一起。

雪地上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那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慎之……你还在犹豫什么,慕楚能为你做到这一步,本王自愧不

如。”

顾慎之愣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伸手拉住了杨岄的手,低头道:“子规兄,慎之欠你的,一世都还不清。”

那人在门口怔了半响,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从未欠我什么,还给了我一个好儿子,更给了我今日储君的地位,说

到底,是我欠了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杨岄皱了皱,调笑道:“子规兄,今日让你前来,便是要你祝福我两的新婚之喜,怎么的变成了你和他叙旧的日子了

,这我可不准。”

时岱山也笑了两声,从门口走了进来,拍了拍杨岄的肩头说:“来的不止我一人,你若是也想叙旧,本王大可以将那

人也叫进来。”

杨岄的脸上露出一丝绯红,顿时有些尴尬,但牵着顾慎之的手却握的更紧了。

只听见门外有个声音道:“子规兄,在下就不进去了,免得扫了新人的兴致。”

杨岄皱了皱眉头,转头道:“表哥,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说起来我这世上已没有亲人,你和千姿也算是我最亲近

的人了。”

叶千骄皱了皱眉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袭浅灰色衣衫,飘在风中,他转过影壁,看着门内两个牵手的新人,他原

本以为他的心会痛,却不知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忘记了这种痛,生活的重心似乎完全都放在了那个四岁的孩童身

上。蓦然想道:这会儿他踢被子了没有,这会儿他若是醒了,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哭鼻子。

今日早朝,滴血认亲,只怕把他吓坏了,回到王府大哭一场,好不容易哄他睡着了。若非杨岄提前到来,将装着自己

鲜血的鸡肠送给自己,滴血认亲这一出戏,只怕是要砸了。想到这里,心下无端有写感激,信步走到两人面前。

“慎之,你受苦了,姨娘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在天之灵也算安稳了。”叶千骄脸上神色一凛,开口道:“今日你们大

婚,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不如乘着良辰吉时,快些拜天地吧。”

当年的那番恩怨,仿佛在冥冥之中都化成了云烟,有什么事情,能比人还活着,更让人安慰的了。

礼毕,四人围着桌子开始喝酒,三杯五盏下肚,顾慎之只觉得自己醉了,醉的无理,醉的彻底,醉的几乎看不清眼前

人的脸。

叶千骄和时岱山不知何时便离开了,顾慎之听见门外车轮碾压着雪地的声音,他任由杨岄抱着自己,平躺在他们的婚

床之上,杨岄凑上来亲了他一口。

顾慎之很想问一声他的身体,可是想到那人千辛万苦的瞒着,这样问出口,只怕他也不会说,还是自己在暗中观察的

比较好。

“开心吗?”杨岄脱了外衣,躺在顾慎之的身侧,侧着头问他,他的脸上露出少年时候纯澈的笑容,眉目中的英气,

让顾慎之忍不住伸出了手,按上了他那一缕浓密刚毅的眉头。

开心吗?顾慎之扪心自问。

“开心……很开心。”他坦然的回答的,学着不在欺骗自己的本心。

“我也很开心……”杨岄握住了顾慎之的手,放在唇边轻啄:“这是这几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天。”他又笑了,数不清

的柔情蜜意从嘴角蕴出,他抬起眸子,恍惚的烛光下,他捕捉着顾慎之的视线,牢牢锁住,“慎之,今天我见到了阿

宝……他长的好像你。”

顾慎之心口没来由痛了起来,那个三年前一出生就被自己给送走的孩子,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自己这个亲爹却不曾关

心过一回。

杨岄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杯酒端在了手中,顾慎之支起身子,接过他手中的酒,忽然

间烛光一熄,满室昏暗,只有那依稀的月光借着窗子洒了半点进来。

杨岄勾住了他胳膊,在他耳边道:“这次你先。”

顾慎之面色一红,随即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浩浩荡荡的河蟹,随即爬入房中,将顾慎之与杨岄团团围住。

第七十一章

一夜缠绵悱恻,竟不知道杨岄要了自己多少次才肯罢手,虽然身上疲累无力,顾慎之却睡的很浅,噩梦缠绕,脑中出

现的,都是杨岄那日在日光里吐血的场景,鲜血历历在目,梦境无端添上了一片的血色,虽惊得一声冷汗,却不知为

何,始终睁不开眼,他朦胧中似感觉到杨岄理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语,指尖还留有杨岄温热的

气息,辗转反侧时睁开了双眼,早已经天光大亮。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正定定的盯着他看,乌溜溜的好似天上的星辰,见顾慎之醒了过来,大眼睛眨了眨,随即眯成了一

条线,朝着门外喊道:“清波小叔,爹爹醒了……爹爹醒了……”

顾慎之的胸口飘过一丝柔软,双眸一瞬间竟被泪水充斥的没有一丝空隙,手指伸出去,留在那小娃儿的脸侧,良久都

不敢触摸上去,只是两行泪已经忍不住从脸颊滑落,正要起身,只觉得腰下酸软无力,蹙起眉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

穿着蓝衣的小生,竟然是三年不曾见面的书童清波。

小娃儿突然间从床边的小凳子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了清波的身边,牵着他的手道:“清波小叔,爹爹终于醒了……

爹爹刚才一直在做恶梦,阿宝怎么喊都喊不醒呢。”

故人相见,顾慎之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眸子,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从未有过的伤感从胸口涌起,转过头,支起身子,

泪眼潸然的看着清波道:“清波,你我终于又见面了。”

清波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弯腰将阿宝抱在怀中,走到顾慎之的面前道:“公子……快看,是阿宝……是阿宝啊…

…”当年他抱在怀中,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的婴孩,如今已经两尺多高,圆呼呼的笑脸盯着顾慎之看,一点都不认生

阿宝肉嘟嘟的小手伸出来,圆润的指尖轻轻拭过顾慎之的眼角,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像极了当年在梧桐树

下那个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娶慎之哥哥为妻的小杨岄。

顾慎之不再迟疑的握住了正在为自己擦眼泪的小手,转头四处寻找,却没有看见杨岄的踪迹。

“爹爹,你为什么哭呢……见到阿宝你不开心吗?”小娃睁大了眼睛,一脸期翼的看着他,顾慎之只觉得心口一暖,

将他抱到了床上,搂在怀中,贴着他的小脸蛋道:“没有,爹是太开心……所以才会流泪。”

顾慎之随意擦了擦眼泪,对着那红润润的小脸蛋亲了一口,想起当日自己那般私自的做法,浓浓的悔意涌上心头,还

要……他并非所托非人,还好,叶千骄心存善念。

阿宝啊……他的阿宝……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顾慎之搂紧了他,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正下翻身下床,双脚才着地,无端觉得膝腿一软,跌倒在地。顾慎之自己也

专研医术,深知这不该是因为昨夜的纵欲,只怕……

他的脸色渐渐发青,清波走上前,将他扶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才默默道:“王爷今日一早便走了,大王子也领了

人马打算与王爷合围完颜烈,王爷临走时说,不管如何,都要讲你留在这里,他封了你双腿的穴道,不准公子你乱走

。”

顾慎之只觉得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清波的身上,转念想到昨晚的那般情意缠绵,竟然是要作诀别之辞。

他莫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顾慎之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身上泛起层层寒意,闭上眼握住了阿宝的小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踏出青阳那个小四合院,杨岄的心一直沉着,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却也从小憧憬着,将来能有一番英雄之举

,推倒夙夜的统治,完成父亲遗志,收复宛平,塑国,一统华夏大地。这些儿时的梦想,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他

虽然没有想过某一天黄袍加身,登上九龙宝座,却时常做梦自己一身戎装,冲杀在沙场之上,兵不血刃,马革裹尸。

如今看来,那些梦想似乎已经近在了眼前,只是……他在默默祈祷。

慎之,还有那么一天吗?

让我看着你黄袍加身,让我看这天下尽匍匐在你的足下,让我看着你受万民敬仰,看着你将你娘的灵位重新请进夙夜

的宗庙。这一切,我想看到。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地的车辙,无端一阵冷风,吹开了车厢的链子,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缁衣,容颜依旧年轻

,可耳鬓却有几根华发,一个眉眼俊秀,一身灰色衣衫,眉峰紧锁。

叶千骄静默的坐在杨岄的对面。杨岄忽然抬起头,有些歉意的看着叶千骄道:“千骄兄,我很感激你。”

叶千骄嘴角微微一勾,不屑的低头道:“我能说你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杨岄愣了愣,眉峰一紧,就这样又咳了起来,他抽出袖中的丝帕,却发现是昨晚盖在了顾慎之头上的那一块囍帕,闭

上眼,放在胸口揉了许久,又藏进了袖子,伸手到包袱中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两军对战,主帅是关键,若是现在传出我重病缠身,只怕军心不稳,所以千骄兄,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暂时好

起来,你不妨代为一试。”杨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虽然依旧蹙着眉,神情却淡了不少。

“你中的这种蛊毒,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叶千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回忆一些事情,时间过的久

了,他怕自己也记不得了,“我年少时曾有一次,为了寻找一味药材,去过北疆的荒蛮之地,那里民风彪悍,当地的

土着茹毛饮血,是不折不扣的野人,在那种地方,族长就相当于帝王一样的存在,每个族长都有一套制服族人的办法

,很血腥,但是千百年来,从来都不曾有人反抗过。”

他顿了顿,忽然又道:“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

可杨岄却笑了,坦然道:“那你只需说些我明白的就好。”

叶千骄凝视着杨岄,半响都没有说话,忽然间低下了头,翻开自己的衣领。马车在雪地上前行,摇摇晃晃,他们两的

身形也摇晃起来,可是叶千骄的脊背一直挺得直直的,他从胸口翻出一枚玉牌。

杨岄眸光一紧,下意识低头,可他的胸口只有半块玉牌。

“你有一个兄弟,比你大四岁,是当年西南王北上平乱的时候,留下的孩子。这一枚玉牌,是他送给我的。”叶千骄

眨了眨眼,将那玉暖在手中,他的眸中并没有哀思之色,平静而绵长,“他是在六年前死的,在一次比武之后,被打

断了全身的经脉,身上的骨头断成了七七四十九断,我九天九夜不眠不休,终于还是没能救下他。”

“这事我知道。”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对你……”

杨岄点了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叶千骄也拉开了车帘,天光已经大亮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这几年一直

卡在心口的鱼刺被剔掉了一般,“你中的蛊毒,应该叫败血虫,是一种生存在你血液中的寄生虫,它随着你的血液运

转全身,肺部和心脏是最容易被侵蚀的地方,所以你才会咳嗽,才会吐血,以后你还可能会心悸,然后昏迷不醒,到

最后就永远都醒不过来。”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车厢里有人哼了一声,叶千骄探出身子四处看了看道:“再过去三十里路,便是三国的边境了,

我先帮你将体内的蛊毒控制住,如何治愈,我还要去一次北疆。一月之内,定然赶回,如果过了一月,我还没去找你

,记得千万不要乱用内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就在这里分了手,马车继续上路的时候,杨岄已经一扫刚才苍白的脸色,他拉起帘子,看着一袭灰衣消失在一片

苍茫之中,忽然觉得这一辈子活的很值,就算是就这么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空茫的大地上,马车继续碌碌前行,被车轮碾压过的冰雪,裂开一条残酷的口子,忽然间雪天相接处奔来十余匹战马

,每一匹马都气势雄浑,一看就是从西域大宛国购入的良驹。十人人见马车缓缓驶来,纷纷下马,躬身半跪道:“末

将恭迎西南王入夙夜。”

杨岄从马车中探出头去,此时一抹金光从云层跃出,光线射在他的脸侧,勾勒出俊逸冷冽的容颜。整片雪原都似乎一

下子透亮了起来,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呵出一团雾气,随即从马车中一跃而出,挑了一匹骏马,翻身上马,扬鞭驰骋

在茫茫雪原之中。

第七十二章

夜很深,但天却是亮的,因为满地的积雪早已将夜空照的通明,天上有星光,小院的屋檐下有一个人,在软榻上躺着

,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身上盖着雪白的狐裘,睡颜很是讨人喜欢。尽管天很冷,呵气成白,但是他却从来都

没有睡的如此安稳过,因为他睡在自己亲爹的怀中。

顾慎之掖了掖怀中的狐裘,他的腿已经可以动了,虽然膀子被压着,可他心里却很满足。

满足……

对他来说,是多么陌生的一个词语啊,可他今天却终于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尽管在心田的某个角落,似乎还有些缺憾

他垂下眼眸,怀中的孩子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似乎睡梦中还含着一颗糖。顾慎之也被他感染到了,忍不住勾起一

抹微笑。

夜很静,只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雪花的香味儿,梅花的香味儿,混和在空气里,是一股让人越来越清醒的幽香。顾

慎之知道此刻这小院的周围,正围绕着十数个高手,或许在房顶,或许在屋后,或许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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