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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舞动——by苇子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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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固定收入的日子还是悲惨万分,“女人也跑到你不认识的人那里。”

“daigo san讲的都是真的吗?”在庆功会上慎平趁着酒劲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节目上说的,被甩什么的?”

“当然了!”大湖也大着舌头。

“真的?”

“不信你问akisama。”说完两个人都转过头看着彰秀。

“我怎么会知道!”彰秀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彰秀确实不是很清楚大湖的那些情史,虽然之前多少也算熟识,但似乎并没到能介入私生活的地步,而且他本身对别人的八卦并不感兴趣,如果本人不说的话,自己是不会主动去打听的啊。不过确实曾在偶然间目睹过一次大湖与疑似女友吵架,不知道那是他说过的哪一个女孩。

“你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就知道呢!”

“我没对你说过吗?”

“很少吧。”

“这么想想也对啊,似乎一见到aki就想不起女人的事了。不过我可知道彰秀你的事哦,shinpi要不要听?”

“嘛,当然要听了,还真想不出akisama的前女友会是怎样的。”

“akihide san的话,可是喜欢熟女哦!”

慎平很吃惊的连连说着“麻吉跌?麻吉跌?”

“麻吉,麻吉。”

“看不出来嘛,虽然也是有有那种嗜好的!”被当做调侃对象了,彰秀觉得与其说是对方长相成熟,不如说自己太过“不成熟”了,不过那却是苦涩的回忆。奈奈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明明是大学毕业后在公司上班的上班族,却与贫穷的自己交往了好几年,也想过放弃音乐去谋职,可是自己并没有学历,除了音乐一无所有,这样的自己无法给对方带来有保障的婚姻生活,最后因为不想耽误对方,便几乎是心中含泪的与奈奈分手了。那时的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她,也真的很想两个人一起组建家庭,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差不多释然了,曾经再如何刻骨铭心的伤痛也总会随着钟表的指针像音乐的旋律一般平静的流走。

如果是现在就好了,CD开始畅销,晚几年的话说不定就能顺利的结婚了,边这么想着边喝着烧酒与大家胡闹着,不知不觉就变得醉醺醺的了。

而大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了,从被单中钻出头来,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身处何方,自己本来酒量就不好,昨天还被灌了不少,所以真的是完全醉倒了,现在的感觉很不好,有种和不认识的女人一夜情后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的忧郁感。外面是盛夏,可是房间里却很干燥整齐,没有过度的膨胀意识,只有空调抽送冷气的微小声音,使时间显得尤其寂静。直到看见侧面的那一排吉他时才恍然意识到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以前曾来过好几次彰秀家,可是那之后床和柜子的位置似乎是改变了,所以有陌生感,从窗户往下看也是熟悉的风景,但是本来就狭小的房间却安静得不像有其他人的存在。这时从洗手间里传出了水声,想着一定是在那里便走到了门前,却意想不到的门开了,彼此都吓一跳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站着,大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有点象被当事人发现的偷窥狂,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只穿着短裤明显刚洗完澡的彰秀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醒了啊?要吃些什么吗,虽然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不过当作午饭的话应该也无所谓吧!”边说边穿着T恤衫,彰秀是个身材相较于一般男性过于纤细的小个子男人,肩部的轮廓也很柔和,这样的身体会怎么去抱女人呢,也许更喜欢让女人在上面自己动吧。

“还是说想出去吃?”被彰秀的问话打断了妄想,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是因为很久没有碰女人了吗?可是即便彰秀再怎么纤细也不像女人,却有些好奇如果是这样的身体的话拥抱起来会是怎样的呢?在迷茫的时候想要再组乐队重新开始,那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solo时期一直支援他live的吉他手佐藤彰秀,不过那时彰秀所在的乐队还没有解散,犹豫了一段时间后才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不红的时候真是悲惨万分,希望三个人能更自信的笑出来,一起站在梦想的舞台上是大湖的愿望,在做节目时也说过目前最大的梦想是能在武道馆开live,这是很多年的希望了。

不过依然想不起来的是昨天的记忆,庆功会后半段就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大家觉得没喝够便三五成群的去续第二摊了。“慎平呢?”

“记不清了吗?”老实的摇了摇头。

“做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大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自己大概是又耍酒疯了,更不好的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昨天晚上明明热情得要命。”这下不好了,今天早晨也很可疑,该不会是对不该出手的人出手了吧,这么想便觉得床上也满是值得怀疑的痕迹,对乐团伙伴抱有欲望并且酒后乱性什么的可不是说笑的

“我是不知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说完彰秀就开始笑,明白自己是被整蛊了却还是不禁松了口气,“你啊,昨天醉得一塌糊涂,还吐了慎平一身,于是就把你们带回了离得最近的我家,慎平也是刚刚才走的,一个人霸占着我的床呼呼大睡,我们两个可是在坚硬的榻榻米上睡了一晚上哦。”

“抱歉……”心里却想着喝醉什么的可真够要命的。

第4章:summer party(2)

这时正是一年里最为炎热的时候,所谓苦夏,总是指炎热的夏季伴随着嘈杂的蝉鸣很难度过,可还是会飞快的流逝吧,接下来的工作是支援acid black cherry的yasu san的节奏吉他录音,从工作室出来时天已经暗了,已经入秋了却还是燥热得很,背着吉他的肩膀部分似乎已经湿了,黏腻的感觉很是令人不爽,一直到进入地铁才稍稍轻松起来。“是彰秀君吗?”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的是意料外的人,“崇?”

“有几年没见了吧!”

“是啊,不过我倒是和保君还有联系。”

“怎么样,接下来有时间吗,要不要去喝一杯,总想着再和你聊聊呢!”

于是在中途下了车。

“没想到会这样再见面,总觉得会是更正式一些的方式呢,不过你们的live我有去看过哦,吉他,比以前更棒了。”和拿着杯子喝日本酒的男人坐在一起似乎时间的指轮也开始倒转,只不过十几岁时偷喝的是啤酒。

“因为又过了好几年了啊。”

“是啊,快5年了,大家都不知不觉的成了30代的大叔了,啊,这么说好像有点失礼了,因为彰君你真的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

“还是小小的一只,所以,总被你们揉头毛。”

“啊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快乐的回忆呢!”和崇的再见是意想不到的事,因为当初从fairy fore脱离并不是愉快的经历,音乐理念不和也好,其他私人原因也好,大概直至今日也仍是理不出个头绪。高中时和崇还有保君、昌夫四个人就开始了fairy fore乐队的活动,崇是高一时的同班,两个人几乎是一拍即合的就成了好朋友,暑期和崇一起去崇的乡下老家摸鱼逛七夕祭的经历总还是让人不禁怀念起年少的无忧无虑。

“我啊,和以前可是不一样了哦,成了‘温和的大人’,不过彰君现在真的变得超有气质了呢。“

“哪有。”不过崇以前真的是脾气超火爆,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不太熟识的同学偷偷问他怎么会跟这么蛮横的人成为朋友呢,还被同学调侃为崇的小媳妇,可能只是因为大家没有看到他温柔地一面吧,有段时期他一直以吉他手土屋公平先生为憧憬对象,想买先生所在乐队的CD却没有足够的钱,与崇无意中说过一次,却没想到生日时收到的礼物便是好几张CD,至今仍被自己当做宝物般的珍藏着,这样的回忆真是太多了,但是因为火爆脾气在live途中向没有礼貌的歌迷发脾气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2001年的时候终于有了主流出道的机会,以为会有光明的未来,却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创作的窘境,最终自己选择离开,重新回到了地下乐界,乐队也没过多长时间就解散了,自此活动了超过十年的fariy fore也不复存在了,四个人各自另谋出路,联系渐渐就少了。想想当时因为自己要退出,崇真的是很生气呢,当着很多人发了火,于是后来自己也不太敢主动去和崇联系,但还是会从除了崇之外关系最好的保君那里打听崇的近况。

从居酒屋分手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其实崇的电话彰秀并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修复,可是等到真见面的时候才感觉也许是自己太小气了。留着普通黑色短发的崇只有耳洞这一点还是曾经的遗留,“我啊,现在还是在事务所工作,乐队解散后也试着再组乐队,不过28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做不下去了,说是没有才能也好,别的也好,真的没有再想唱的欲望了,然后就结婚了,对了,给你看我女儿的照片吧。”说着打开手机把屏幕转向自己,“怎么样,可爱吧,很像我哦!”看着现在这个会一脸幸福的说这是我女儿的大男人,彰秀突然开始伤感了,不过这大概就是“人生”吧,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分开。

比别人都更敏感纤细的心,彰君才是fairy fore最美丽的妖精,经常为拥有这样的心而烦恼的自己却得到了如此另人脸红的称赞,虽然喜欢音乐,但如果没有遇到热情大胆的崇,现在的自己大概只是个爱好音乐的普通的“大人”吧。

虽然很想问崇我们的音乐怎么样,但是这样的话说不出口,即便是自己都能感到其中的偏差,诚然是借着大湖的名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关注,但不代表他们的音乐也得到了认可。就在前几天三个人一起去做了音乐节目,“那样算什么嘛,歌不怎么样,完全就是靠噱头嘛!”在后台休息区等待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样的话,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这样的话的是乐界的前辈,虽然其中不乏尖酸刻薄的部分,但即便是自己,单是从客观的角度来审视自己乐队的作品的话,也只能得出中上的评价,虽然流畅但不足以成为经典,仅靠噱头和包装的花哨只能赢得一时的关注,却不能长久的在乐界站稳脚跟。

更为关键的是某种程度上觉察到自己能力的界限。

想写出经典的歌曲,不是现代速食经济下的快捷产物,CD发行过后便被丢掷到角落中,而是可以在十年二十年后还能被人记起传唱的东西,可是自己创作不出那样的东西。

不红的时候万分悲惨,可是即便红了还是会迷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放弃一部分音乐的感触,利用市场的运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大湖的个人魅力。从他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彰秀就意识到他是一个个人特质多么突出的人,突然就一个人过来找他要电话号码,一般人是不会那么做的吧。大湖一直很努力,两个人在音乐上的看法有很大的不同,可是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起。

不愿否认大湖的努力,而且乐队确实是在大湖的努力下才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自己很清楚的是,自己始终对市场运作的东西很反感,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彰秀感到很烦恼,甚至超过一点都不受关注的时候。

第5章:No sex no life

在人所未知的地方,有些感情在暗潮汹涌。

大湖从小就被形容为表现欲强烈,现在得到关注后似乎更是变本加厉,所以喜欢他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去模仿,但是同样,会不耐烦地说“这算什么嘛”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大湖不是一个会把这些别人的看法当回事的人。

自从上次live上的意外之吻之后,以后的live只要唱real love这首歌就都会把kiss当作固定项目。不过除了kiss,据大家包括歌迷们描述,触摸、调戏性语言也很多,拿慎平的话来说,愈演愈烈。对此,大湖也感到很迷茫。

大湖有个大他7岁的姐姐,可是面对这样的姐姐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冒出“少女心”三个字,大概因为姐姐的职业是bl漫画家吧。所谓bl嘛,对一般男人来说大概只是遥远的少女性幻想,但是对大湖来说却是姐姐房间里那一书柜的bl漫画,很有现实性。男人间保持着性关系,甚至是像一般夫妇那样生活,并不陌生,不仅仅在姐姐画的漫画上,大湖也认识这样的朋友。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交往的竟是一些华丽的女王型女性,也真心觉得男女之间的结合是一件神圣美好的事情,可是对同为男人的乐团伙伴有想要触摸甚至发生性关系的想法却也不是虚假的。想着上次如果真的酒后乱性的话其实也不错,自己强硬一些,彰秀大概也不会拒绝,可是那样是不对的,不对不对,问题是自己已经醉到估计连勃起也不能了,只是这么一想,大湖就开始觉得沮丧了。

恋爱这个东西,虽然外表什么的也是有个人喜好的,不过说到底,还是出于内心的吧,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关系,还有心的依恋。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传达,如果是女性的话应该就会很顺畅了,对于开展出出乎意料的范围的自己的心本就已经很混乱了,不确定,反复到连自己都厌恶的地步。

九月初的时候彰秀以节奏吉他手的身份应约参加acid black cherry的yasu san的black list tour的最后一场武道馆live,大湖和慎平也被邀请去观看。Yasu san是大湖所敬仰的乐界前辈,solo时期也受到过不少照顾。有才、勤奋,现在以acid black cherry名义的solo活动也几乎是作词作曲全凭一人之力,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不管是大场地还是小场地,live就是live,我都会全力以赴。”这句话始终被大湖所熟记。

武道馆是自己梦想中的rock圣地,在武道馆开过live的话就可以被认为是有所成就的摇滚音乐人了,虽然现在的自己是顶着通告艺人的名气才得到关注的,可是自始至终自己所认定的身份就只有音乐人这一个。

先和慎平一起在后台和live的成员和工作人员们打过招呼,然后就去特殊席区入座了。“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和daigo san来看yasu san的live呢!”

“啊,真的呢,不过我以前和彰秀君一起去看过圣女贞德的live,yasu san的现场真的很棒,让人不得不佩服。”说着live就开始了,略带神秘庄严感的背景音响起,然后成员们出现在舞台上,接着一束光集中在正中央的嵌有巨大十字架的高台上,vocal yasu就站在十字架前面,这时彰君的吉他前奏响起,接着鼓、贝斯也依次加入,第一首歌开始。

坐在台下看别人的live与自己站在上面有很大的不同。看live是一件能让人轻松的放下心中的压力与负担而单纯的沉浸在音乐中的事情,开live却是一件精神高度集中到仿佛自身已与音乐融为一体的事情,同样的音乐,同样的high,却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而有很大的不同。相比之下,自己喜欢音乐,不满足于仅仅做一个倾听者,而是亲自去创造,在舞台上营造出自己的音乐所独有的非现实环境,享受别人因自己而狂热的状态,为此,几乎可以放弃其他一切。

彰君的吉他明明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每一个和弦,每一处转调,拿捏拨片的手势,柔和而分明的面庞,一切都和十年前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只是远远地坐在台下,却几乎已被那内敛中释放出的热情所灼伤,心甘情愿。

明明是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的人,可是为什么看上去不同了呢,大湖觉得,前一刻还犹如处在浓雾中的内心此时却清晰可见,I would have this guy right here,想拥有他,立刻马上,不给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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