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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风行水上涣——by更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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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雏儿翅膀硬了开始要飞了。”格兰斯突然在我耳根吹气,鼻息全喷在我的脖子上,“不如,我在这里把

你要了吧。”

我推了他一把,自己却硬生生地掉进湖里。

十五分钟后,我瑟瑟发抖的被他提进了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干的衣服后,他擦着我的头发,笑道:“开玩笑,你还

当真了!”

“谁让你突然出现在身后,还靠的那么近。”我扭过头,不去看他。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你毫无完备的情况下对你伸出我的魔爪。怎么说的我很邪恶似的。”

我笑了一声,连忙抿住。

“哈,笑了。来,再给爷笑一个!”

他吹着我的头发,边轻揉边道:“已经有一些消息了。”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镜中的他。

“舞会中我们所注意的那些人,我派人查出了些名头。”他吹干后,用犀牛角点缀的木梳帮我的发理顺。

“怎么说?”我回头想听的明白些,“~唔~”

他吻完后,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偷袭成功!”

我黑下脸来,这次真的要发火了,我捏着拳头当下就打了他左眼一拳。我收回手,在拳头上吹了吹,十分心满意足。

“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Jhon Ferguson Mclennan.”那晚胸前佩戴FloristChrysantthemum(白菊花)的绅士,我盘着腿,翻着他递给我的资

料。

格拉斯拿着两个鸡蛋在左眼皮肤上揉搓,“啊,好烫!”

我暗自高兴,调回停留在他左眼的视线,道:“1967年1月30日出生于波兰维尔纽斯,具有西班牙、法国和瑞典血统

;在苏格兰和英格兰接受教育;剑桥大学毕业;虔诚的基督教徒;朗塔尼亚石油公司总裁,投资商,慈善家。目前在

美国定居,妻子是伊丽沙白·赫德拉,生有一子三女,大女儿……”

“接着说!”他示意我继续。

“你是家庭调查,还是命案调查?”我看着这么多的文字,不知所谓。

“往下看!”他眯了眯眼,笑了起来。

我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但让我看到了一行想要杀了他的字眼:“是Randall C.X. Ivan 一族中辈分排行最小、伟大的

Grease Randall C.X. Ivan的堂孙。”

“所以,从对他这几天的监视和前几年的记录来看。”他翘起二郎腿,一摇一晃,“是最不可能的罪犯。”

第八章

我静下心来,思索。

“我很好奇!”他问。

“什么?”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他停下了摇晃的腿,等待我的回答。

我思考着那天的情景,缓缓道:“因为,他像‘某人’一样色咪咪的看着我。”

“某人?色咪咪?”他骄傲地甩了一下头发,道:“我可是位正人君子。”然后摸了摸十字架耳环,“不过竟然敢如

此对待我的妻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勾起嘴角,一付想收拾对方的表情。

“喂!是未婚妻,而且还是假的。”我补充道。

“有什么关系?再过一些日子就是正式的贤内助了。”

‘啪’我一只手摔在了他的脸上:“有蚊子?”

他就着我的手妩媚地舔了两下,无所谓的说道:“这是爱的表现!”

我马上抽回手,在心里骂了句:真恶心!但并没有擦掉手上的口水,夺目的蓝宝石戒指还留恋着他的银丝。

言归正传!

“Lang Andrew。”薄荷男人,我一页一页翻着资料,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皱着眉头,思考着所有的碎片,却完

全没有头绪。等等,他曾经是一位阻击手!天才枪手!!一枪正中眉心,好厉害的手法。

“眉头皱成了‘川’字,……原来这样真的可以楚楚动人啊!”

我不理睬他的调侃,询问着:“我想去澳大利亚一趟!”我希望得到他的允许,但即使他不同意,我也还是会去。

“可以!”他确实很爽快,一点都不忸怩做作,“但是,必须得有我的存在。”

晚上,我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无法入睡。

夜晚像易碎的琉璃,透明无色。木百叶布帘随着窗外的轻风起伏,宛如少女的肌理,柔软滑嫩。光阴的彼岸,璨若辰

华,但却忽略携走岁月的命轮和似有似无的过往。

我望着浮现在月光下的清影:“为什么不进来?”

“只想看看你!”

我坐了起来:“为什么今天来看我?平时都没来过!”

他走近了几步,坐在床边,侧背着我撑起两手,望向天使浮雕滚边天花板,道:“别陷得太深!”

我嘲笑着他:“我有自知之明!”

“那便是最好!”

我看了一眼马可波罗吊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澳大利亚就像倒转的雄狮——森林之王,绵延无限的海岸线,使得它成为南半球的骄傲。流经大澳的墨累河如丝带飘

絮般,虽然气势磅礴,壮丽非凡,但仍可以看见它经历千万年历史而保留着的恬静唯美。

我和格兰斯第二次乘坐G&H在一片宁静、周围环绕着塔斯曼海的新南威尔士州的豪勋爵岛上停驻。

豪勋爵岛(Lord Howe Island)不愧是罕见的世界上最美丽的海底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南北向延展的狭长岛屿:完美的生

态环境、错落有致的地形地貌、险峻的陡峭悬崖、丰富多彩的鸟类和奇花异草的雨林。东侧的海洋波澜壮阔、川流不

息,西侧的泻湖巨大自然、美丽清醇。戈沃山和利德伯格山在年轻的陆地上静思瞑躺,山峰似擎天柱般矗立在尚未风

化的玄武岩上。整个群岛绿荫葱葱,森林生长茂盛。

虽然南半球是夏天的季节,但在这“永恒的春季”里,并没有毒辣的骄阳和令人难以忍受的温度。

洗过澡后,我穿着短衫和米色沃克裤靠在满是海风的栈道木栏上喝着雪碧。这是我最喜欢的饮料:刺激,冰凉,透爽

。栈道四下是平静的海,偶尔会跳上几条鱼。海风很细,很软,很柔,吹过头发,穿过耳边,一丝丝的甜腻沁人心脾

。我将手比作飞鱼在深蓝色的天空遨游了一番,算作送给风儿的礼物。

“A nice day,is it”是朗(Lang Andrew),他身着橙红白三色相间的短袖及休闲中长裤,“Hello!Smart boy!

“Oh,hello!”我和他打着招呼,“Sorry,I did’t see you!”

他收起金属鱼竿,将今天钓的最后一条鱼放入桶内,道:“That’s all right. Life is a chain of memonts of

enjoyment when you are addicted to your mind.”他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便向我伸来。“Lang !

What’s about you”

“Zhang huan!”我与他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Zhang,where are you from”

“China!”我对着他笑,尽量保持距离。

“Oh,good!我刚才就注意到你在这里自己玩得很开心啊!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是来这旅游的吗

?”他很友好的问道。

好流利的中文!

“是的,这一趟是第一次,已经来了三天。”

“哦,是吗?那一定要好好饱览这里,这座美丽的岛屿。”他微笑着收拾工具箱。

“我帮你吧!”我紧走了几步,蹲下身,帮着他将各种东西‘运进’箱内。

“谢谢你!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吗?”他突然问我。

“哦,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这样啊!这样可不行,得赶紧找个女朋友啊!像你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没有能没有女朋友呢?”他比划了一下数

量,“我以前啊,可是个神枪手,迷死的女人,那是数不清的。”

我只能用‘呵呵’来回应他。

“你在这里!”格兰斯站在我的身后,带着担心的口气,和一些怒气。

我埋头继续帮着朗整理。谁叫你一到别墅就拉着我要洗鸳鸯浴,哼!

“Hey!格兰斯,你好!”

“你好,朗!又在这里钓鱼?”他与朗拥抱,似乎很亲密。

“是啊!常年不变的习惯,我可喜欢这了,清静美丽又能钓到很多的鱼。是来这里度假吗?”他精明干瘦的手臂到处

挥动,十分夸张。

“是,和未婚妻一起来的。”格兰斯看了我一眼,将手插进裤袋,悠闲自得。

“喔~带我向你的未婚妻问好!”朗忽然看看我又看看格兰斯,“你们俩是朋友吗?”

我抢着回答:“是!”

而格兰斯却说:“不是!”

朗摆出不明白的样子!

我马上解释道:“是在飞机上认识的,顺道旅游。”

“啊,原来如此!对了,晚上这有个聚会,在老地方,你们来吗?有美味的烟熏三文鱼喔!”

“当然!一定来。”格兰斯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也跟着他手舞足蹈,“去年的聚会,还真让我记忆犹新。”

“一定要带你的未婚妻啊,让我的朋友们见见中国的漂亮姑娘。中国不是有个词叫‘天仙’,可真配你的妻子啊。”

“呵呵,我也认为他是天仙呢!”格兰斯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我,“我晚上一定和他一起来!”

“那就说定了!”安德路随即转向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张,你也一定要来啊!”然后他提起所有物品沿着栈

道往西边走,并在远处向我们挥手,大声喊道:“祝你们有个好时光!”

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就是无限制的‘盯’—__—!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格兰斯慵懒地靠着另一侧,两眼到处流转。

“那我晚上怎么办?”

“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好了,就说:‘啊,我在飞机上刚认识的朋友突然不舒服。所以他没法来了。’然后再感叹一

声:我真替他感到遗憾!”他耸了下肩,表情动作十分到位。

“不要,我要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甩头就往别墅方向走去,不去管他的无厘头。

怎么没有跟来?!微微侧着头偷看他。他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望着夕阳,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像阿波罗太阳神

般风华卓发。

我原路返回:“回家了!”

他却纹丝未动!

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没办法根本没他高,对上他的视线。哭了,眼圈里打着滚滚泪花。没想到他竟然会哭!我从

没看过他难过的的样子。

他嘟着嘴:“明明就是未婚妻,你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这么大,还跟小孩子似地撒娇。

“好啦!未婚妻就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妻。晚上我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行了吧。”我推搡着他,“回家了,殿下!

“你说的,不可以反悔!”

“不反悔就不反……”我瞪着前面毛茸茸的东西,那是什么?怎么也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敢盯我,我再反瞪过去。

“你在干什么?”格兰斯侧过身看着我。

“前面是什么,毛茸茸的?”

“老鼠啊!”

“什么,是老鼠!!”我立马跳到格兰斯的身上,用力抓紧他,把头钻进他的胸膛,全身颤抖,“竟然是老鼠!那么

恶心、丑陋的东西竟然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而且还那么肥大,这个岛提供了什么营养,会有那么大的老鼠。好可怕

,好可怕的动物,我最讨厌动物了。快点撒豆,驱鼠……”

我一直碎碎念,怎么到别墅也全然不知。

我穿着米黄色吊带一字领雪纺连衣裙,提着墨雅水乡复古包,坐在格兰斯的后面,怒骂道:“不许笑!”

“没想到,你竟会怕……”他骑着单车从别墅出发到现在都没停笑过。

“不许说那个词。不许笑!”是啊,我一个男人怕老鼠,怎么样了?!我还没告诉你我还怕蟑螂,毛毛虫,大蜘蛛…

“竟然还怕这些啊!”他感叹道。

嗄,我又说出来了!

他突然停下,转过头来:“没关系!你夫君——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才不要!”可是心里却百味杂陈。

“抓紧,我要骑快了!”他轻轻地将我的手搁在他的腰上,加快了速度。藏青色翻领半截袖的T恤越发显得他异常皙

白,随着他那一头被染过的黑发在风中飞翔。

穿过肯蒂亚棕榈树林和白色的沙滩,我们如约到达聚会的场所。从了望台上用望远镜可以隐约地看到海底的绿色海龟

、多彩的珊瑚礁和五彩斑斓的鱼群。

聚会在布里斯班的高大船只上举行。四周有黑凫和花面鲣鸟及各种各类的海鸟展翅翱翔,它们时不时从海里叼起一两

条鱼来,补足自己饥饿的肠胃。我挠着肚子,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善于游水的野秧鸡一边在心里想着何时开饭。聚会

总是很有东西吃的,为了尝尝各色的佳肴,我忍痛割爱的舍下了今晚的那顿饭。但现在有些后悔了,起码应该先吃个

墨西哥玉米卷垫垫肚子。

“哈,竟然有天命海鸟,真是太神奇了。”我好久都没看到稀奇的东西了,“嗄,嗯~……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吃

着格兰斯突然塞进嘴巴的东西,疑惑地问着他。刚才都没在这,怎么一转头就出现了。难道开饭了!!

“吃完了再告诉你!”他微微一笑,叉起第二块肉喂我吃。

我抢过碟子,瞧着小盘子里的食物,热气腾腾,汁水横流,便狼吐虎咽的匆匆咽下去,因为我实在饿极了。

“吃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了?”我把盘子扔在一旁的小桌上,继续我的观察工作,因为难得能够亲眼观赏这

美妙绝伦的仙境。

“魔鬼鱼鱼鳍!”

“咳咳……咳……”我瞪大眼睛,“什么?魔鬼鱼鱼鳍!”我作呕吐状想要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呕…

…呕……”。可恶!这家伙竟然让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嗯,虽然很好吃,但是还是太恶心了。

“澳大利亚讲究的是吃的文化和刺激,你随时随地吃的都是入得动物园,上得操作台的‘大人物’。”他靠近我,勾

起笑靥,“比如说,鸵鸟,蝙蝠还有鳄鱼。”

“那种东西怎么能吃?!”我的脸已经在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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