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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番外篇——by一坨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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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给他放了很长时间的假期,他现在的状态无法再从事有关病人身体健康的工作。

出院时南建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青宇,你妈妈临终前是原谅你的,不过她病发得太突然,来不及告诉你。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地生活,对么?”

陈青宇沉默着点了点头。

南建国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叹了口气。

检查过后,医生开了几种药,抗抑郁的是一部分,还有部分是中和帕罗西汀的副作用的。

李明森和医生聊了几句,提着一袋药从办公室出来,盯着陈青宇看了一会,靠过去一手搂着他,让两人的侧脸贴在一起,半晌说:“走吧。”

陈青宇在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正常,比较明显的症状就是沉默寡言,失眠和厌食。

家里已经有一个不说话的人,李明森尽量让自己的话多一些,但独角戏往往很难唱下去,他能做的也就是把“吃饭”改为“吃饭了”或“想吃什么”“觉得恶心么?”

服用抗抑郁药的副作用在陈青宇身上的体现貌似只有厌食,他不说,李明森没法得知。

两人一顿饭的时间从半小时增加到一小时,用餐时间也不固定。陈青宇整夜睡不着,影碟机无休止地工作。

李明森第一次知道没法入眠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和陈青宇靠在床头,两人默然地看着影片,陈青宇是根本不想闭上眼睛,李明森想陪着他,半个月过去也习惯这样的作息,很少管店里的事。

外卖的口味向来重,陈青宇越来越吃不下,李明森尽量查菜谱自己动手,陈青宇自己看会书,有时会跟进厨房站上一会,看看有什么干的,切切菜洗洗碗,碗洗不干净或是菜切得难看了就会自个站在那儿发呆。

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病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想说话,不想发火,自我厌恶到极点,深夜时面无表情地流泪崩溃。李明森一言不发地将他搂紧,吻他的额头发际。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恶性循环,服药导致他吃不下,一天吐上好几次使得他更不想往胃里塞东西。

情绪非常低落恶劣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摔东西发火,李明森知道他这是药物反应,尽量不放在心上,克制着自己,偶尔摔门出去一会,不到两小时又会提了食材回来。

陈青宇将头靠在李明森肩上,呜咽着“李明森,我难受……”

“陈青宇,我爱你。”

高瑞他们有时会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南建国虽然不是精神科医生,但也知道陈青宇这种情况,他生怕们两人整天在一起,不但陈青宇没有好转,连李明森都会连带着陷入情绪低潮。

李明森回复他说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其实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最终还是出事了。

陈青宇两手死死掐住李明森的脖颈,李明森被他抵在墙边,尚能呼吸,只是觉得肺部发痛,他厉声道:“陈青宇,你冷静点!”

陈青宇整个人跪在他身上,俨然已经崩溃,李明森试着撑地坐起来,但眼前渐渐开始发黑,努力克制住的手脚在意识半模糊时挣脱束缚,一膝屈起,撞在陈青宇胃部。

陈青宇被撞得推开,趴在地上干呕。李明森难得衣冠不整,脸色由呼吸困难的潮红渐渐褪为惨白,屈膝倚在墙边咳了许久,看着不远处的陈青宇,他狼狈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茫然。

李明森扶着墙站起来,走过去把陈青宇从地上拉起,冷冷地看他片刻,不容反抗地吻了下去,这是数天来唯一一次粗暴的接吻,两人倒在床上,嘴里隐隐有血腥味,李明森终于也火大了,两膝张开跪在床上,俯身解陈青宇的衬衫扣子,然后猛地压了下去,一手伸进衬衫领子抚他的后背,另一手去解陈青宇的牛仔裤。

他们都需要一场发泄。

修长温热的手指抚上陈青宇脊背,他双手抓着李明森的双肩,逐渐用力,眼神清醒,然后猛然翻身压在李明森身上,低头啃噬锁骨附近。

李明森微微一愣,随即扯起嘴角笑,将陈青宇的脸扳至眼前,略微支起腰与他接吻。

……

他们做了两次,各自在上一次,陈青宇在数日的难眠中终于沉沉睡去,李明森凌晨四五点醒过一回,有点发热,侧头看到枕边的人后,搂着他轻阖上眼……

然而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张开放在一侧的右臂上空空如也,李明森微微眯起眼,陈青宇走了。

李明森简直不能理解到极点,他发泄地喊了一声捶了下床,迅速起身地看向周围,陈青宇脱下的衣服没了,手机和钱包带着,他要去哪儿?

早些时候为了防止陈青宇逃跑,李明森给他手机上装了定位,他套了件衬衫一边看手机,陈青宇并没走出多远……

凌晨起的烧到现在觉得有些发冷,莫名其妙的怒气和不太清醒的意识,李明森肯定不能开车,他出小区打了辆车,让司机往GPS显示的位置开。

他为什么要走?李明森抿紧唇角,烦躁地想了片刻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从地图上看,陈青宇去的方向既不是火车站也不是机场,红点的移动速度显示,陈青宇是靠走的。

出租车在深夜无人的街上飞驰,很快离目标近了,车速慢下来,司机道:“先生这已经到郊区了,附近全是没拆的老房子,胡同太窄,车进不去,您看您是不是在这儿下?”

李明森扔下钱开车门下车,脑中有一瞬间的晕眩,他想大概是快被陈青宇气到脑溢血了。

好笑的是,人在越紧张焦虑的情况下,精神越不能集中,李明森向着手机上红点位置跑的时候,还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真脑溢血,像老爷子那样了,陈青宇会不会照顾他……

越来越近了……李明森在幽深的巷子里喊道:“陈青宇!”

无人回应,他却隐隐感觉到附近凌乱的步子和粗重的喘息。

李家的传统向来是稳重行事,但偏偏李老爷子十年前被小人算计地吃了大亏,李大少如今也阴沟里翻了船了。

从一个巷子进到另一个巷子时,没注意脚下,左腿一痛踉跄向前冲了几步,钻心的疼,李明森在心里狠狠冲自己翻了个白眼,缓过劲继续找人。

事实证明不经常被反攻的1是经不起摧残的,李大少拖着残腿找了一个多小时,冷汗一阵阵出,临近入秋,冷风入骨,忍着又找了一会,手机上定位显示两人已经离得很近,李明森跑过一条巷子,堪堪看到熟悉的身影,然后不负众望地昏了。

“我说您怎么就不消停会呢?要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可就驾鹤西去了。”樊桦一身警服坐在凳子上啃苹果。

李明森靠在摇起的病床上,丢脸至极所以面无表情,眼带杀气。

一个月前作为李大少出狱后的监督人,樊桦时刻履行职责,在同事那儿得知他的酒吧出了事,想到这人不会消停,就一天到晚盯着电脑上对刑满释放人员的定位图像,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去挑事。

昨晚刚好是他值夜班,意外发现李明森同志大半夜突然从自个家里跑出来,一路往郊区去了,樊桦生怕他是不是去灭谁的口,就紧张地盯着定位系统,遂看到小红点到了郊区后在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的巷子里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两个小时,然后干脆停在一点上不动了。

樊桦小民警当时就展开了脑补,联想到李明森和傅老三一伙因为前段时间生意被阻挠,憋了气把人找出来揪到郊区去杀人灭口,越想越觉得可能,当即向领导请示,开了警车出来飙到郊区,手已经放到枪上准备一会示威了,到地方才看到李大少的惨样,认倒霉把人送到了医院。

齐思弈拿着住院记录进来:“左腿胫骨轻微骨裂,外加肺炎早期,李哥,我已经帮你办好住院手续了。”

李明森冷冷地转头看樊桦:“手机给我。”

樊桦从口袋里摸出粉红的山寨定位机递到他手里。

李明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樊桦讪讪又拿出一部黑色手机:“开个玩笑,你就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

樊桦从警三年不到,看人眼色的本事是一点没学上,这话一寸不差地戳在李明森伤口,时刻提醒着他成了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

李明森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手机上有两个未接,如樊桦所说,他同事已经找到陈青宇,并把他送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如今看来,这个安全的地方就是高瑞家,高瑞的短信上说陈青宇目前情况还好。

翌日,高瑞来到医院。

李明森挂完剩下的两瓶水就可以出院,高瑞拉开椅子坐下,许久才道:“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青宇的病情不断在加重,他心里对你有放不下的东西,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好。”

李明森道:“他怎么样?”

高瑞想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昨晚找到他的时候,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睡着了,我出门的时候还没醒。”

李明森闭目沉默良久,说:“我同意。”

齐思弈给李白白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他哥,等李白白到后,兄弟俩对视片刻,各自转过头去。

李明森左小腿打了石膏,坐着轮椅被李白白推回家,李白白虽然那天在两人的短信沟通中有所触动,但现在还是觉得尴尬,在客厅站了一会,便借故离开了。

李明森坐在床边,一脚踹开轮椅,轮椅撞在墙上拐了个弯,滑出半米,堪堪停下。

被黑色窗帘笼罩的房子中,又只剩下一个悲喜莫测的身影。

李明森想了很多,也许陈青宇待在他身边确实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屋里都不开灯,一个高大的身影拖着半截白石膏上网,喝水吃药,打电话交代酒吧里的事。

第三天晚上,高瑞突然打电话过来说:“陈青宇不见了。”

高瑞这几天本来请假在家办公画图,但一个项目上客户对细节不满意,他临时回公司一趟与高层协商。高瑞媳妇在家带孩子,发现奶粉没了,也没想那么多,出去买了趟奶粉,回来什么也没发现,等到俩小时后高瑞从公司到家,敲客房房门半天没人答应,拿备用钥匙开了门才发现客房里空空如也。

李明森挂下电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手机上显示的定位一直在高瑞家,陈青宇这次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李明森包了辆车绕城转了三个小时,半点陈青宇的影子都没找着,他打电话给樊桦报警,樊桦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但小爷就帮你一回公车私用吧。

回到小区门口,付了出租车车费,冷风袭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这些天所有的负面情绪累积到一起,李明森弯腰开始吐,吐出些清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半晌,走到自家楼下按电梯上楼。

转动钥匙打开家门,门廊直接通向客厅,李明森走到茶几旁喝水,水杯拿起来,冰凉的水刚灌进喉咙,他无意中侧头发现陈青宇坐在卧室的床尾,愣愣地看着他。

那一刻李明森真的是想骂娘了,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该骂陈青宇你他妈还是小孩么竟然长这么大还玩离家出走,还是该说你终于回来了……

一口水在口腔里含了片刻,结果李大少连半句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冲进洗手间对着水池开始吐。

陈青宇连忙站起来,李明森胃里没东西,躬身对着水池呕了半天,一缕血丝顺着水流打了个转滑进下水道。

陈青宇当时脸色就变了,李明森胃切除过,这半个月又陪他有一顿没一顿地吃,真要犯起病不是开玩笑的。他转身就要出去打急救电话,李明森伸手拉住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按着胃打开水龙头冲脸漱口。

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李明森半天才直起腰,声音沙哑地道:“嗓子破了,不是胃出血。”

陈青宇怔怔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李明森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按理说人回来了他应该高兴,但从陈青宇日完他逃走那天起,心里就憋着一股子劲儿,怎么着都不舒服。

他什么话都没说,又缓了一会,拽着陈青宇走出洗手间坐在卧室床上。

李明森还是觉得胃里直犯恶心,可能是着凉了,他一手握着陈青宇的手,躬身趴在膝盖上,等不那么难受了又转头望着陈青宇。

陈青宇木木地回视。

李明森哑着嗓子开口:“你是抑郁症又不是智障,无辜个屁啊。”

陈青宇:“……”

不知道过了多久,难受劲渐渐褪去,李明森拉着他躺倒,看得烦了,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他翻了个身正对着陈青宇,将两人的额头轻轻抵在一处。

李明森说:“陈青宇,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没有回答。

李明森又说:“你跑什么,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

陈青宇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神。

李明森微微闭上眼,破罐破摔地道:“我也累了,虽然是我的错,但我不想再追了,实在不行”他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分开吧……”

李明森大半月以来第一次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身上盖着被子,但床的另一边还是空的。

他拧眉回忆了下,想到昨晚,想到昨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蓦地坐起。

从卧室里看去,屋子是空的。

许久他才艰难地吞咽一下,下床穿着拖鞋缓缓走到客厅,果然空了,他看到餐厅饭桌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晃掉屏保,网页停留在中国航空的购票页面上。

页面显示付款成功。李明森晃动鼠标调出机票,27日10:00飞往成都。

黑色大奔一路飞驰向机场,李明森经过一夜已经冷静许多,车子车速被照了三次,他瞥向电子表——9:50

很快到达机场,二号航站楼,李明森拖着左腿的石膏乘坐手扶电梯,站定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机场广播不停催促着旅客尽快登机。

李明森挨个从登机口看过去,没有见到人。六号登机口,地勤人员闭合通道,走向别处。

李明森心下一沉,上前问道:“飞往成都的航班……”

话未说完,地勤人员露出抱歉的神色:“这架航班二十分钟前关闭登机口,十分钟前已经起飞了。”

李明森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但事实是他的神经在这几天的打磨中坚强许多,只是茫然了许久,掏出钱包买了下午两点去往成都的机票。

骨裂的左腿在飞机起飞时隐隐作痛,到达成都双流机场后,他打给樊桦:“帮我查一下陈青宇订了在哪儿的酒店。”

樊桦在关键时刻还是比较顶用,他叨叨着:“让我看看哈,陈青宇对吧,他的信用卡在早上八点有一笔四千多的消费,中国航空,成都的?成都的,应该是在附近的机场招待所……”

“嗯……诶等等,你那相好是叫陈青宇?他没登机啊。”

李明森:“……”

李大少面无表情地买了回程的机票,在候机楼坐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坐飞机回去。

门锁发出“咔”地一声,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屏保悠悠地轮换。

李明森这才注意到,门口鞋柜上放着陈青宇的鞋。

卧室没有,浴室没有,书房没有,厨房……

他伸手转动门把,厨房门打开,橱柜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眼神微黯,还是没有。

临走出厨房时,目光无意中瞥到厨房尽头的那扇门——储藏室。

找出钥匙插入锁孔,门有点卡,刺耳的响声过后,坐在南瓜上的陈青宇木然抬头。

李明森:“……”

李明森握着门把道:“怎么不饿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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