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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by九浅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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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有钱人的心理,变着法儿让你买贵酒就行了。”

“除了这个,回家以后呢?”

“吃饭,睡觉。”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我只是关心你,你这么年轻,不该干这个。”

“老板,你抬头看看,现在坐在跟你一样财大气粗的男人身边的小伙儿,哪个不是我这个岁数?干我们这行,吃的就

是青春饭,老了谁还用你啊。”

男人看着颜子天点烟,“那你家的病人是怎么回事?”

子天掐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突然皱着眉头狠狠地抽了一口,沉默不语。

“平时有什么嗜好么?听听音乐唱唱歌什么的。”

“唱,练嗓子赚钱啊。”

“还喜欢干什么,弹钢琴?画画?”

说到“画画”两个字的时候,在中明显地看到子天不经意地抖了一下。他没问,只是开了卡拉OK说,我挺喜欢张信哲

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喜欢听一首歌,叫白月光,你会不会唱?”

子天接过话筒,还没张开嘴,就哽咽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①

颜子天唱到一半,把脸埋在手掌里,刘海细细地垂下来,挡住了他落泪的眼睛。在中关了点唱机,静静地坐在吧台里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丢了什么。

第八章:醉酒

颜子天回到家里的时候,余墨白在画板前正襟危坐,见到他以后第一次笑了。他握着小铅笔说,我给你画张画吧。

颜子天愣在原地,看见余墨白把画夹上画好的画取下来,有些慌忙地坐在画架前。

他好久都没有坐在画架前让墨白给他画画了。以前他经常被墨白按坐在凳子上,然后抬起胳膊竖起大拇指找角度。一

个人的神采,都集结在眼睛上,而墨白画的最好的,就是眼睛。就像现在一样,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盯着模特的眼睛

看,仿佛要顺着眼睛泛出的光亮,直直看到人心里去。眼睑和瞳孔的位置有一点点不同,一个人的整个神态就不一样

了,墨白像是天生的特异功能,他看着你,就能把你眼睛里泛出的情感,流露出的一点儿小小的私心,顺着瞳孔细微

的光亮画出来。

颜子天看着仔细对着画板的墨白,他几乎没有看过自己几眼,就微笑着在画板上勾勾画画。他醉了,他像是打着酒嗝

儿为自己的新娘揭面纱的小新郎,他痴痴地对着画板笑着,那样子不像是在画自己,倒像是自顾自地欣赏风景。那副

画在他心里,他画到一半突然抬起了头,笑了:“你是谁呢,你。我只要看见你,我就觉得自己要掉进过去的黑洞里

了。”

颜子天不想再听下去,坐的太久,起身的时候眼前一片眩晕,他需要清醒。他站在原地,眼前有些昏花,心里的失望

在那么一瞬间就被傻笑的墨白给释放出来,他感到无所适从。正心酸的时候,他却听见墨白说,“但是我还是想往那

个黑洞走,因为我真的想他,我现在都画不出他的脸来,我看见你就想起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颜子天回过头,墨白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他曾是个俊朗强健的少年,肩膀很宽,臂膀有力,骑着二八自行车带着

他到这个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坐在后座,好似把整个北京城都遮盖了。他的背充斥眼前空间,无比的壮大,像个

红太阳。

现在的他整天坐在屋子里靠人接济。原本威稳和健硕的肌肉渐渐地消瘦了,常年困在屋子里把他熬成病态的苍白,月

光下的他显得那样可怜。

颜子天什么也没说,走出几步嘴唇动了动,拉开门走了出去。

还没到半夜,颜子天站在楼下的公用电话,立秋一过,早晚的天气就凉了。他穿着件线衫脚上蹬着一双踩掉帮的布鞋

,脚在地上画着圈。不一会儿尹声浩就来了,子天上了车,抬起头看见余墨白站在床边,冷眼看着自己。原来刚才那

一刻他的温情,都是幻觉。

颜子天狠心地说,哥,带我去兜风!

车子急速地在路上行驶,北京是个不夜城,子天歇班的时候都是在家守着墨白,这是第一次跑出来看酒吧和小之外的

夜晚。灯光把北京变成了一个凤冠霞披的交际花。黑夜让她卸下白天的拘谨的妆容,伸出她耐不住寂寞早已穿好舞鞋

的脚,足尖移动,金色的裙摆把地面映得流光溢彩。

颜子天扶着敞篷站起来,迎面吹来的风让他张开双臂,抛开束缚后他有股莫名的兴奋。他大声地在风中叫喊,睁大了

眼睛几乎想把喉咙扯破。身边戴着墨镜的男人难掩笑意,在路灯下得意地扬起了嘴角——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自己,

第一次主动约他到他楼下,第一次主动让他带着他去兜风,第一次这么放纵地在自己身边发泄自己的情绪。他跟着自

己去不夜城,买两块钱一杯的生啤,一起往篮筐里扔球,一起在游戏机前上开拉力赛,几乎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子天喝醉了,被尹声浩架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记得车开了很远,一进门便看见高高的天棚,大大的别墅装修的

高雅得体,子天抬头看着随着开关调整颜色的壁灯,灯光映照在宽宽的旋梯上,他呆呆地看着,生这么大,他还从来

没走进过这么豪华的地方,是不是醉了?他胡乱抹了把脸。

“这是哪儿?大哥,你不是要带我去玩儿么?”灯光从不同的方向过来,让他找不到方向。

“这是我家,你坐,我给你倒点儿水。”

子天昏沉地倒在沙发上,酒气在他身上肆虐,他的头昏昏沉沉,现在是几点了?朦胧中他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病人

等着他回家。他踉跄地站起来,没等站稳,一阵恶心往上涌,弯着腰横冲直闯地撞上端着水的尹声浩,被尹声浩拖着

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没事吧?”

“没事儿,喝醉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你知道么,刚干这行的时候,我经常醉,就趴在我们酒吧的卫生间里,一

吐就是一晚上,这一转眼都快过了一年了,我真没想到我还能再醉,我还以为我免疫了呢……”

“来,上楼,我给你找件儿衣服换上,你身上这件没法穿了。”

尹声浩架着颜子天到了楼上,颜子天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含含糊糊的,尹声浩让他平躺在自己干净的床上,背对着

子天听他叨念着,他也喝了酒,架着子天上楼让他燥热难解。

“大哥,你见过精神病么?”

“嗯。”尹声浩无意地搭腔。

颜子天像是在说梦话,扶着头静静地说,“我家里就有个精神病,整天的发神经,真他妈烦得我想一酒瓶子砸下去,

就像在酒吧里砸那条发情的野狗一样!我就是贱得慌才会养着他!”

尹声浩回过头,看着那个倒在床上半醒半醉的人,吐成这样,酒也醒了一半,但是显然床上那个眼神迷离的孩子不愿

意醒,就这么看着天花板,脸上笑成一朵花。

“可是他对你好的时候,你把什么都给忘了……我当初就不该跟着他来,这个地方太大了,根本没法让我们俩容身…

…梦做久了,早晚都要醒的,这债……我真的背不起了……”

尹声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看见平躺在那里的子天两眼通红,泪水顺着太阳穴,把两鬓的头发湿成一撮一

撮。

尹声浩弯下腰去,抱住这个无助受伤的孩子,他什么也没问,子天在他怀里呜呜地呜咽着,眼泪蹭到他脸上,流到他

心里。尹声浩也醉了,他突然吻上子天的嘴唇,摸索着把手伸进子天的线衫里,嘴里安慰着子天:“子天,你别怕,

你有我,我会对你好……”

子天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尹声浩,回过身后猛地跳起来,“我不卖的!”

“这不是卖,你跟着我,我养你……”

“你养我跟我卖给你有什么区别?”

尹声浩楞了一下坐起来,嘴角勾起一丝不快的笑,“你跟我回来,现在跟我说不卖?”

“大哥,你别这样,我可以陪你喝酒,但是这个真不行……”

尹声浩一把扯过子天的衣角把他甩回床上按住,“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小子,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我对你什

么意思,你不明白?”

“大哥……”

“你跟着我,家里的病人我自然会给你钱治病,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行,真的不行,大哥,你对我好是看得起我,但是我配不上你,你别逼我……”子天哽咽着看着面前一脸怒气的

男人,“你是好人,但是我是个拖油瓶,你何必……”

“别给我来这套!既然你这么有贞操,为什么还来干这行?天下的能干的这么多,你唯独来干这个?”

颜子天猛地咬了尹声浩的胳膊,挣脱着跑出门,尹声浩没有追上来,子天停下来回过头喘着粗气说:“不是有很多路

可以走,才走这条路的!是无路可走,才走这条路的!”

第九章:天儿

颜子天穿着带着酒气的衬衫跑出那栋别墅,凉风吹得他异常清醒。他不知道这是哪里,线衫的领口被尹声浩生生地扯

开了一条,凉风飕飕地灌进脖颈儿里。他缩了缩脖子,蹬着那双破布鞋慢慢地走回去,他身上只有几块钱,根本打不

到出租车。

尹声浩最终还是没有追出来,他松了一口气,佝偻着单薄的身体慢慢往前走。周围安静得像块墓地,到处都是别墅,

里面住着一个个圈养的金丝雀,黑夜中她们在金色的巢穴中点起一站寂寞的灯火,驱赶黑夜的空虚。如果刚才没有使

劲地咬他一口跑出来,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变成挥金如土的“少爷”了?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少爷,再也不用每天想着

怎么卖酒挣提成了。至于家里那个真正的拖油瓶,管他死活呢,只要他一天不康复,苦日子就要一天天地熬下去,他

永远是那个受了刺激的精神病,自己就要为这场事故收拾一辈子的残局。

他沿着马路走着,路灯把影子拉长,变模糊,然后再猛地缩短,然后再重复。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

这么远。这个地方是哪里?他有点熟悉,似乎是两年前,他跟着墨白来北京的第一个冬天,还没等适应屋里热烘烘的

暖气,外面就下了一场大雪。墨白带着他坐了很久的车,背着画板踩在厚厚的雪地上,雪齐到脚踝,走起路来咯吱咯

吱,人也站不稳。墨白笑话他像个不倒翁晃来晃去,把他的手用力地提在半空中保持平衡,温暖的手掌握住他冰凉的

手指。他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听着雪地里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墨白几乎冻在半空中的话,说他要画一张他最爱的

天儿在雪地里的样子。

他不明白墨白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个地方,雪景到处都有,何必跋山涉水地来这里?

“从这儿穿过去,有个公园儿,我几年前来过一次这儿,那时候这儿很美。我就想着,以后如果我有了女朋友,我一

定要带她来这儿然后给她画一张画。”

“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子天故意挑衅他。

“你是我的。”

子天笑了,他满意地拉紧墨白的手,听见他说,现在这里破败了,北京人都不来这儿了。不过你看,下雪以后这里还

是和几年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子天四下张望着,透过裹在厚厚大衣里露出的眼睛,第一次仔细打量了这个银装素裹的北京。离开了喧闹的市区,这

个地方显然是个纯洁羞赧的姑娘。墨白架起画板,子天就在冰天雪地里坐在一条长椅上笑着,身后有一棵树,枝桠上

光秃秃的,这个景色画出来一定特别尴尬。子天挪了挪冻僵的手指,看着仍旧专注的墨白,想象着那个画面上凄凉的

景象。

但是看见画纸的一刻,子天在画纸上只看见一张脸,一张被这冰天雪地有些冻得发呆的脸,眼睛里带着一些困惑向前

看着,却因为期待而有些闪闪发亮。

子天有些抱怨,画一张脸,岂不是浪费了这里的好景色?

墨白不以为然,无论在哪儿,我只能看见你呀。

子天笑了,墨白用冻得通红的手捧起子天的脸,“天儿,你真美。”

子天的脸倏地红了。他一直很抗拒墨白用“美”这个字形容自己,而此时此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墨白的脸在自己的

面前越来越大,然后贴上了自己冻得冰凉的嘴唇。

他们在那个老树上刻字,墨白执意要刻一个“天儿”,他从小文具盒里掏出雕塑的刻刀,一下一下地刻着。雪地和月

光交相辉映地照着墨白认真的面孔,把他的脸映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他做什么都力气很大,右手还用力在老树皮上刻

字,一把划在扶着树的左手上,戳出一个红红的口子。口子很深,子天把他含在嘴里,看着墨白嘿嘿地傻笑……

子天慢慢地走过去,一个长椅一个长椅地看过去,雪化了,原来这个老公园已经破败得苟延残喘。他走过一颗又一颗

树,借着清冷的月光寻找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天儿”,它还在那里,像是一块露肉的疤痕,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子天笑了,他抚摸着那个模糊的影子,靠在那棵树上坐下来。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他们住在筒子楼里,墨白起早

骑着自行车跑出老远找粥铺,刚来的日子,他还吃不惯豆浆油条。想起墨白跑到城市另一边扛回一条床板,把小小的

钢丝床钉成了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他出去打工,把小小的屋子用各种新奇的东西填满,他给他画画,给他讲自己从来

没有见过的东西,讲油画,讲雕塑,讲建筑,讲他走过的地方,从哪个时候自己渐渐明白,原来生活可以过的那样舒

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并不是永远像想象的那样美好,它让自己变成一只只会绕着近海飞翔的海鸥,让他的生活只有

一条窄窄的木板床和捞也捞不完的海鱼。

他直起身来,用指甲用力地掰着那些树皮,想把那个“天儿”抠的清楚些,不会等太久的,很快就会有拆迁队把这个

老掉牙的公园夷为平地,这里也许会变成完全一副光景,但是这棵树的根会盘根错节地留在这块土地上,只要根还在

,他的记忆就会永远沉睡在这个地方。

他用力地用指甲划着苍老的树干,手指慢慢地渗出了血,把那个“天儿”染得暗红。是的,这个“天儿”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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