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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镜心——by深红至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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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瓣缓缓绽开一点笑靥,就如凭空里开出了绝美的花。

握住他有些单薄的肩头,拉向自己,我在他尚有湿意的唇瓣上印了自己的双唇。

只一瞬间,他便将双臂绕与我颈后,纤长的手指插入我浓密的发丝间。

柔滑的舌尖迫不及待地要与我嬉戏。

我扶他弱柳细腰,任他蜿蜒游曳。白色衣衫已从肩上滑落,露出珠色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里仿佛是寒冷般微微战栗着。

大片大片红晕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浸润开来,仿佛是在湿透了的白宣纸上滴了一滴朱砂。青黛发丝或扬于脑后,或荡于胸前,甚至还要缠在我的舌尖。

乌色眸子失神般半开,蒙着旖旎迷蒙的水汽。纤长的眼睫如同蝶翅,间或一振,抖落数滴晶莹,不知是汗还是泪。丰润的唇瓣微微开启,莹白皓齿间,幽然深穴荡漾着潮湿温热的气息。

于是草泽深处,碧水涟漪,二人身影凌乱。

白衣的美在于眼睛,那乌色的瞳仁时而清澈时而迷蒙,虽不及后宫美人妩媚却也温情脉脉,笑意流转时更是连长风的丹凤眼都不及的风致。

我枕着他膝上,任一把乌丝在水中漾开,由他修长的指节轻轻梳弄。朝我倾下来的那张绝美脸庞上潮红还未褪尽,碧蓝的天空在他身后舒展,流云飞絮。

河水微凉,草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香,他指尖的温柔。

忽然想一直这个样子,就枕在他的膝上。

“白衣,跟我回去罢。”

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庞,他略略侧过头,在我的掌心印下一吻,眼睫在我的指尖颤动,如同蝶翅。

第四章:风离

白衣把玉佩呈了上去,长风刚要接过却变了脸色,歪过头朝我嬉笑道:“这分明不是我的东西。”

白衣一怔,呆呆看向我。

“我那块呀,青色是青色,但比这还要通透些,穗子也不是这个生发……”长风一手拿了玉佩,放到光亮下装模作样地比划。

“风少放心,我再去寻,必定寻来。”白衣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我按住肩。

“不用理他。”我在他耳边低语,冷眼看向长风,只见他盯着我按在白衣肩上的手指,砾石留下的伤口还清晰可辨,他明丽的丹凤眼瞬间黯淡下来。

“罢了,罢了,小小一块玉佩,弄得河伯兴师动众,倒让我不好意思,自己去寻罢了。”他忽然站起身来便走。

“风少……”白衣有些茫然

我拉住白衣,看长风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近来真是乖戾。

夜深,我阅完公文,想去看白衣,不知他新住下是否适应。虽然知道露童子做事一向谨慎有条,却还莫名地不放心。

九曲回廊,夜色深沉,在转角处见一人伫立,却是长风。蝉翼般轻薄的素色衣衫,襟口半畅,正合他风流性格,如墨乌丝无羁散于脑后,一张妩媚的脸儿在夜色中不甚分明却更觉妖娆。

“澈,我要走了。”他远远道来,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

长风素来就是不留的性格,把我这河宫当自家一般住了这些日子着实是难为了他。走了也好,落得耳根清净。

“走就走罢,长风公子何须向我通报。”

他愣了愣,脸上旋即绽开一丝媚笑,正要凑上来,廊间忽然白影一闪。

“白衣?”我唤道。

果然暗处传来他低低的答应声,仿佛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我发现了一般,缓缓挪了出来。

“河伯……在下只是觉得无趣,故出来走走,不想会惊扰到您和风少。”他垂眼毕恭毕敬地说道。

长风见他模样,不知怎的就消了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了声后会有期便走。

白衣脸上有些窘迫,吞吞吐吐道:“河伯,其实无妨,您与风少继续……”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低声道:“别老个河伯河伯的,叫我澈。”

“澈?”他又瞪大了眼睛。

按理说长风是个腿脚快的,要放以前说要走,转头就不见人影。今个儿不知怎的,慢了半拍,我转头还见着他,不知何由一时竟觉得那背影有些寂寥。

本要去白衣屋里,结果却是他随我走回了寝殿。夜露深寒,他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让人不甚怜惜的模样。

我脱下外衣与他,他却羞怯地连连后退。

回到寝殿,夜已过半,我觉得困乏,昏昏然在椅上休息了片刻,忽然闻得有人唤我,回头却见白衣伫立在榻前,一双乌眸浸秋水,两颊微红,玉指轻拂,烛火黯淡摇曳,卸了衣衫。夜下珠色肌肤却成皓白,指尖温柔,耳畔气息声声。

一夜温存,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虽有后宫三千,但未曾在夜殿宿人,众美人皆怨我无心无情,能在夜殿侍之天明,白衣还是第一个。

醒时看枕边人,青黑发丝散乱,锦被搭在腰间,脸上却是静谧的,唇角一点微弧。

我起身披上衣衫,他便醒了,安静地在我身后,默默帮我把衣带系好。

看他眼中有些乏意,我止了他的手道:“再睡无妨,无人会扰。”

穿过回廊,正向前殿走去,却见露童子候在那边,柳绿色短衣短衫,小脸儿却是一脸无奈。众虾兵蟹将纷纷嚷嚷。

“河伯,岸上有人生事。”

第五章:火君

“你摆不平?”我很惊异能干的露童子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是火君。”

据说一万年前有神名虚无,一日兴起造了这个幻界和万物生灵,并自封为天帝。他从众灵中选了四个禀赋极高者,封为气君、水君、地君、火君四大君,管辖各自名下生灵。每个君身上都有刺青纹身标识身份,即使生死轮回也不会消失。水君曾发动叛乱,企图颠覆天帝,被天帝灭了魂魄,故现今只剩下三大君。但是据说剩下的三大君都不喜欢正儿八经做官,后来为了更方便管辖,又封了主、伯等一干小臣,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眉头微皱,细细回想似乎没什么地方冲撞过这个火君,罢了罢了,这年头若要生事,未必要得理由。

“我与你走一趟吧。”

“不如多带些人去……”

“你我为何惧他?”我转头对露童子笑道,挥挥手让他跟上来。

若多带了人去,摆出一副干一场的架势难免会收不住场面。难得心情尚好,不想坏了兴致。

刚步出河宫不久,便听得阵阵爆裂。那火君还真是好大脾气。未至岸便见河水浑浊,水草断枝残叶,飘零流落,鱼虾惊惶,纷纷四处隐避。

弄成这副样子,我不由得一阵恼怒,冷眼看去,却见一红衣少年坐在岸上,乌发微卷,面容皎白,两道剑眉峰锁,枫唇纠结,双手极不安分地乱发掌力,搅得我河水浑浊。一匹黑血琉璃在他身后悠闲吃着新草。

“这便是火君?”我问露童子,他点了点头。

原来火君是这般顽劣小儿,我一肚子火气只剩下三分。

少年听到声音,遂抬头,睁起好一双妖媚的杏仁眼,眼角焰峰般掠起,墨黑瞳仁深处却是赤色,好似藏着火焰,左眼上“炎”字形刺青,更添上几分魔魅,果然是火君。

“你这厮是何人,见了寡人还不跪拜!”他怒道,看到我身边的露童子,又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三寸豆丁搬来的救兵。”

小小年纪,区区一个君,就寡人寡人,这孩子真是不一般的张狂。

露童子正要驳他,被我拦下,我淡然一笑,道:“在下河澈,不知火君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少年听了我的名字愣了愣便道:“原来你就是那叫澈的河伯,听闻你风流成性,今日一见,果然粗鄙。寡人今日只是游历,与尔等无关,莫扰我兴致,退下便可。”

语气是温和了点,话却张扬刺人。

只是游历,游历就耍小性子一大清早把人家家门口砸个乱七八糟,这孩子真是不讲道理。

“火君有此雅兴,在下不便多扰,但还请火君手下留情,河宫年久失修,倘若火君恣意,在下同那三千后宫便要露宿河头,传出去甚是不雅。”我低着头毕恭毕敬说道。

半响无声,忽然一阵掌风劈来,若不是我掀起水壁,恐怕要被拍成肉饼子。

“你这厮嘴劣!”岸上少年破口大骂,张牙舞爪间忽然变了脸色,妖媚的脸上布满痛苦神情,双手捂住左脚踝。

我忍俊不禁,原来这顽劣小儿是扭了脚,动弹不得,所以在这里大发脾气,见他面色痛苦,恐是伤的不轻。

遂步上前,待要接近,那少年如惊兔般跃起,拳头便要打过来,却被脚踝牵到,闷坐下去。

“你这厮要做什么?”他眼里竟有惊惧之色。

我看得好玩,不禁笑道:“做什么,上药去,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坐在岸上啊?”

“不要,你放手啦!”

拉扯间我将他打横抱起,旋即雨点般的拳掌便落到我的胸口和脸上,让我不由得吃痛,遂怒而用碧水带缚住他的双手。

“你疯了,居然敢这样对寡人!”少年满脸狰狞之色。

“不要闹,再闹就废了你的脚。”我板起脸来恐吓他,抱着他朝河宫走去。

若不是露童子小儿模样,搬不动他,我也不想做着苦力。他虽是少年的身材,比白衣还要小个号子,在重量上却着实是沉了一点,难道体重还和身份有关,我纳闷。

他在我怀间挣扎了一阵,可能是扯得脚上伤处疼了,遂停下来嘶嘶喘气,头也不知觉间靠在了我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他在我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把寡人的手解开。”

“不行,你若是再打我,晚上那些美人都不要看我了,一脸乌青。”

他忽而抬头,妖媚的杏仁眼朝我望来,竟真有几分关切之色,盯着我的右眼角一会儿,大概真有一块淡青色在那里,便吞了声音,许久仿佛是喉间咕哝道:“我不打你便是,帮我解开,系得太紧,有点难受。”

还不是你动个不停,张牙舞爪凶悍模样,我也不会做这缚人手的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收了法术,放了他的手,腕间果然有道红痕,那也是他挣得太厉害的下场。

至河宫大殿,我让露童子去取了药盒来,掀起衣衫,白色底衣下摆已被鲜血和污泥染得斑驳,袜布更甚,左脚袜布似乎与伤口粘连,轻轻一扯,他便嘶嘶吸气。

“总是要解开才能上药。”遂让露童子帮他解开,他倒也安静,瑟缩在我怀里,时不时溜眼偷看,尽管露童子动作轻柔,他还是微微颤抖。

废了好些功夫,终于小心解下那层层袜布,只见左脚皎白腕上一圈乌青,颜色深重,关节肿得失形,脚背上几处破口,血肉模糊,隐约见骨。真是伤得不轻,方才却还有力气这样折腾,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让露童子给他上药。

露童子却道:“河伯,伤口太深,恐有异物,需把创口清清。”

我低头看去,果然那血肉间似有泥沙。

“那就清罢。”

“不要……”少年害怕似地哆嗦,哀怜地看着我。

我轻轻掰过怀中人脸,按着他不让他看,对露童子说道:“你只管清干净罢了。”

露童子点了一下头,遂从盒中取出一把小刀,在创口间一划。

“啊……”少年无助地轻叫了一声,旋即紧抓我的衣襟,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妖媚的杏仁眼盈满泪水,颤然欲滴。

露童子只停了一下便又继续在创口间轻划,用纱布沾去盈溢的血水和污物。

少年在我怀中,牙齿抵在唇上几乎要渗出血来。

我无奈地笑道:“叫出声来也无妨。”

可这倔强的孩子却只是默不作声地在我怀中战栗。

这下是吃尽了苦头。

许久,露童子终于把伤口清理完,上了药并包扎好。一番折腾下来,骄横的少年已是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

给他一顶轿子,让露童子派人把他送回火宫,顺便牵走那匹几乎吃秃了河岸的黑血琉璃,这么名贵(大胃)的马河宫可养不起。

第六章:温池

已是午后,我在大殿里坐了一会儿,听得后院传来阵阵歌乐声,心里痒了,放下公务,想明天再做也不迟,便朝后院走去。

此时阳光尚好,庭院之中,花木繁盛,美人如云,好一幅景致。众美人见我,纷纷停下来跪拜,鼓乐声遂止了。我不胜惊奇地发现白衣居然也在其中。

美人菱花一手拉着他的衣衫朝我笑道:“不知河伯什么时候带回来这么一个俊秀的哥哥,还藏在后院深处,要不是今日被姐妹们发现,如此人才埋没了岂不可惜?”

“呵呵,你们有我这个俊秀哥哥还不够?”我唇角一弯,反问道。

“您这哥哥呀,不够暖人心。”菱花娇嗔道。

一旁美人莼叶凑上来:“长风公子去了何处,怎不见他身影?”

这女人,满脑子长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人,着实可恨。我顺手牵住她下颚,眯起眼睛道:“长风去了何处我不知,我只知此刻你面前是我,为何脑中还有他人?”

莼叶脸上一抹绯红,衣袖遮了脸讪讪退走。

“河伯看姐妹们跳舞吧,难得今天如此好天。”美人苹花道。

“好,跳罢,跳与我看。”我在廊间坐下作观舞状。

美人蒲柳忽然伸手牵住白衣道:“这位哥哥也来嘛,难得河伯好兴致。”

“啊,我不会啊……”白衣的声音被响起的鼓乐声冲淡,也不知美人们听没听到。

清越的曲调,美人们扭转婀娜腰肢,锦绣罗衫轻扬,一派旖旎风光。可怜的白衣夹在其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前推人后撞人,一副狼狈模样,引来美人们阵阵嬉笑,舞姿也凌乱了。

我见他双颊绯红,脸上的表情极为尴尬,便笑着走上前去将他从美人堆里拉了出来。

“哎呀,河伯,难得俊秀哥哥来跳舞,您干嘛拉走他呀。”美人鸳鸯声音娇娇滴滴。

“他不会跳,倒乱了你们舞姿,我来替,如何?”

“河伯来舞,诚惶诚恐啊……”鸳鸯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就当你们平日,无需拘束。”

乐师把曲调换成了更为高亢有力的《游龙》,站在众美人中,我怡然自得地舒腰,展臂,正是宽衣广袖,舞来尽兴。

忽然见白衣站在花树下朝我微笑,乌色水眸流光溢彩,纯白衣衫风中蹁跹,身边如云的美人瞬间就黯然失色。

晚宴后,家臣石龟摆出象棋摊子,我心痒便凑上去与他对峙,走了几步便被吃了好几个子。

我忿忿不平道:“石龟你成天没事就来这个,能专长是自然的。”

那石龟也笑嘻嘻:“河伯您小心,我可要将军了。”

白衣也凑上前来,龙眼核一般的眸子转了一下棋盘便朝我轻笑道:“要输了。”

我抿嘴皱眉有些不悦,好歹我也是河伯。

“可否让在下代河伯走三步?”白衣出声如玉珠落盘,清清朗朗。

石龟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好个俊秀哥儿,就让你走三步。”

白衣唇角微钩,移了一子。

石龟大笑,复走了一步。

我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觉得棋盘上忽然风云突变。

三步走完,剩下石龟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模样。

竟是他要输了。

我心底了暗呼想不到白衣竟有这本事,石龟在河宫走了数不尽的棋,输者寥寥,白衣竟三步将他逼到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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