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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下+番外篇——by紫叶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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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书生。

这多了的敬重,浑身都不自在。

我就说我讨厌面瘫。

撑着不禁有些疼的脑袋叹口气,刚要说话,就见张贺猛地转头向后,手中剑也微微抬起。

我顺着看去,在这明亮的月光下,那微微闪过的寒光。

如张贺这般的兵将,见得多了,自是能有种对于危险的特殊直觉。

但却没有躲。

恐怕目力不错,已看出那处举了的东西,是弩类的东西。

“小心!”我却只扫过一眼,便瞬时猛地向着张贺扑去。

刚才对陆渊说的是“弓”,张贺自也认不出此与弩极为形近的“弓”有何威胁,应只觉得现下二者距离远远远射不到

可我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不可能不知道其能耐。

一下子推着张贺摔在地上,身后的箭矢落空后恐是射到了马上,刹那便是引起一声惊痛长嘶,马蹄撩起蹬踢。

“啊!”右腿上一阵剧痛顺着神经突突的窜上,我大声惨呼,眼前发黑,疼得神智几近厥了过去。

“先生!”

待到再看清眼前东西,张贺早已拉着我远离了那横七竖八的刺了箭,早已成了刺猬,倒地不起的马。

看了眼已经扭成了奇怪角度的小腿,我疼得抽搐着抖了身体,倒在树下不断吸气,差点就真的再晕一次了。

扣着地皮的手指甲都已经快掀了开,却丝毫没感觉。

“先生,”张贺举剑护在我身前斩杀了已冲过来的一人,再横刀挡了第二人,今夜第一次带了急迫的大喊,“快跑!

我倒是也得能跑……

“子敏……”

我死死咬着牙忍住刻骨的痛,努力拖着腿向外爬着想远离战场然后再拿出怀中火药,听了这声音,手指却倏然僵住。

哆嗦着抬了头,却只见一人半边身子已都染着血,滴滴答答的从残破不全的衣衫上落下,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印。

半张脸上全是狰狞的烧伤,而他完好无损的另一半脸上神色,竟然出奇的平静,似乎一点都不让人觉到了他带着伤。

“先生!”

被几人围困着暂时不得脱身的张贺又大喝了一声,而我此时早已不知如何反应,连身上的痛都无法感知,只愣愣的看

着他。

陆渊看着我,被烧得焦黑的手握了长刀,慢慢举起,向了明月。

“你死,好不好?”

我随着刀刃方向,抬了视线。

今日月圆,是团圆日。

那月亮圆圆亮亮的,就像个又好看又好吃的大元宵。

往年里到了此日,逸之总会亲自下了厨,给我和师父煮元宵。

“子敏,让我杀了你,好不好?”

闭上了眼睛,我拖着身子伏在地上,不言,亦不动。

耳边传来了陆渊的笑。

声音里,竟是出奇的温柔与宠溺。

“子敏乖,就一下下,一点都不痛。”

紧紧抿了唇,我安静的等着。

“先生!”

一声闷哼。

长刀落地,发出了“叮当”的脆响。

愕然睁开了眼,陆渊肩上落了羽箭,踉跄了步子往后退一步,却于下一刻晃了下身子站定,看着我不肯移步。

接二连三的,又是几枚羽箭,纷纷落在了他的肩膀,手臂,大腿。

陆渊又退了两步,却还是站着。

马蹄声渐近,嘶鸣着一声长啸,因着被勒停,前蹄高高扬起。

“退下!”

五六十骑紧随着远远而来。

“退下!”

面前这人黑衣锁甲,双手挽弓如满月,那般临风傲骨,高华朗然的出尘身姿,就如寒风红梅般,风华无双。

在这朗月清辉,盈盈凄迷夜色中,就连天地万物,于此一瞬都黯然失色。

“给我退下!”

大喝,气势更胜,挽弓再射。

陆渊再次晃了晃,终于缓缓向后倒去。

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我,并不移开。

“榕儿!”顾宁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向着我的方向跑来,“榕儿!”

我只刚能勉强抬了头,上半身便已被他发抖的双臂,紧紧箍在怀里,勒的呼吸都困难。

“榕儿……”他声音里带了颤音,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使得我不自主的仰了头,看向高悬于天上的明月,书香门

第“榕儿……”

好温暖的怀抱。

是,我的逸之来了。

缓缓闭上了眼睛,颤抖着抓着他的衣襟,低低轻笑了起来。

“美人儿,你可真漂亮。”

四五

鸟鸣清唱,羽翅拍落。

陌生的环境。

睁开眼睛时,窗外的阳光正顺着窗纱丝丝缕缕的透过来,床幔随了清风微微起伏着飘荡,滑出一圈一圈惹人怜惜的小

巧波纹。

视野中晕染了昏黄的暖色,仿佛一瞬间就驱散了梦境中残酷与孤寂的冰冷,再寻不见。

静谧而安逸的温度,顺着肢体相贴的地方,传至人心。

只需轻轻的侧一下头,就能看见他的睡颜。

脸颊上消瘦了不少,浓而密的眼睫轻轻合着,衬着眼睑下的浅淡黑晕,微蹙的眉心,都是疲惫。

我拖动着身体,小心的帖服过去,将头轻轻的搭在了他微微敞开了衣衫,露出一片白璧无瑕的肩上。

感受着他清浅的呼吸,再微微抬盼,伸出了手,顺着那般俊美温润的线条,缓缓描绘。

并不刺眼的亮度轻轻拂在他皮肤上细不可查的绒毛间,就如同能发出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宁双睫微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让我见到那看尽尘世浮华,雅然润和的双秋水剪瞳。

就这样看着我,那么黑,却又,那么暖。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手肘支起了身,捧了他的脸,贴上去轻蹭着。

“美人儿,你撩拨的我好生心猿意马~”

说着,手也开始向着他的胸口摸去。

这里其实是他身上最滑的地方。

颊迹被手指温柔的轻触着,随后滑至鬓间垂落的长发。

头皮上因着碰触泛起一身酥痒,我感觉到他指间发力的拢了起来,拢了我的发。

已经与他的绕了一起,缠绵着不愿分开的发。

“榕儿……”

这般轻轻柔柔的唤,缱绻着深情,连身体都忍不住因此而战栗。

我慢慢的靠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肩上来回划着,低笑着轻轻应了一声。

腰被轻轻的揽住,随即那力道缓缓下滑,落到我那不知道何时上了夹板捆了绷带,一直僵硬着丝毫不敢妄动的右腿。

顾宁眼中疼惜,“痛不痛?”

我横扒在他身上,咬着他肩上那一片嫩嫩滑滑的肉,假装抽抽鼻子,“当然,美人儿,快给我揉揉。”

顾宁似是忍不住笑了笑,将我揽得更紧,手掌顺着撩起的裤腿从下往上探上,来回摩挲着我那毫无损伤的……大腿。

还越发开始,往内侧转移。

整条右腿更僵硬了。

“这时倒知道痛了,”他另一手顺着我后脑上的头发,声音里带了恍惚的喃喃着,“整骨时,却都没见你醒。”

紧抿着唇落在他脖颈上,我轻轻道:“你也知我马术不好,奔波着跑了那许久,就不禁累得想睡。”

顾宁轻轻的“嗯”了一声,书香门第“没关系,大夫说养上几月便好,”他将下巴抵在我的额上,“我会把榕儿养的

好好的,再也不痛。”

我抓了他的手拉回来,双手握住,垂着眼睛看了那修长莹白的手指,一个个的掰着将其弯曲,再抬头啄了他的唇角,

笑笑,“当然,有美人相伴,什么病好不了?”

顾宁弯了眼眸。

再将手上攥紧的手指顺直,“这是哪?”

“许家,”顾宁道:“不过当日赶得急未能回去,刘太守正整顿城内外混乱局势,许兄也说在城里能离大夫近些,也

安全,便让咱们于此处休息一二日。”

许兄……

应是许慎的父亲了,看来顾宁与他倒也颇为熟悉。

许家乃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本身也应担了城中要职,自是与太守关系不错。

怪不得,仅从这床上视野所至之处,皆是一派富贵雅致。

顾宁说着,又顿了下,放在我后脑上的手轻缓的抚着,“榕儿不喜这里,咱们就回家。”

我沉默了片刻,揽着他埋首于他颈间,轻声道:“我想,回家。”

“好,咱们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顾宁柔声微笑,“小狐在家一直锁着想必也想你的紧,家里你拖人做的炉子已经

弄来了,那些东西我可不会装。”

我蹭着他,“这都近了春,天也不见更冷,快用不上了。”

“无妨,留了明年再用。”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屋后的水车也多日未用,不知还行不行,我还打算在后院开片地,种些东西。”

“前几日吴老爹让人送了不少种子,咱们倒是可以挑些,也可以养些家禽。”

“家禽?”我闻言不禁哼了一声,“养鸡还是养鹅?没见咱家里还有个小畜生了么?到时候是给咱添补家用,还是给

它祭五脏庙?”

顾宁笑了起来,捏着我的鼻子,“未曾给它祭庙,想必也都得给你打牙祭了。”

我昂的一口咬了他的手指,磨着牙吐字不清,“那就让我先吃了你吧,我想好久了。”

“这便是饿了?”顾宁幽幽叹了口气,却并不见将手指抽了,反而与我舌头上按了按,再搅了搅,“吃我前,还是先

找些东西垫垫,我怕你一起了劲儿就扛不住。”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我一下吐出他的指头,抓了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谁扛不住了?”

这是在说我太虚呢!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别人这样说!

顾宁笑着揽了我的腰,来回抚摸着,抵着我的额头低笑个不行,“我说错了,说错了,榕儿能扛得住,吃多少都能扛

得住。”

“……”

为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理解起来,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看看顾宁含了笑,浅浅弯了眸,一派风雅洒脱的润洁无双。

拧了眉,苦了脸。

果然是我太猥琐了。

耳边,又是顾宁的轻轻哑哑的笑。

还双手往下撑了我的腰,轻柔的抬了抬,“榕儿现在饿不饿?我出去给你寻些吃食。”

我气哼哼的,“我要吃元宵,你亲手做的。”

顾宁扶着我撑了身,慢慢坐起,“好。”

“年夜饭也没吃,我还要饺子。”被他小心的搬了右腿移开,我抓了他的袖子。

“好。”顾宁轻轻揉着我的头,温柔的应了。

“五花肉和酱猪蹄。”再次暗示,吃什么补什么。

顾宁忍不住又笑了,轻侧了头,故作疑惑,“那鸡腿不行?我还想给你宰只鸡。”

“当然要了!”我立刻攀上他的胳膊,“上整只来,我都能吞下去!”

顾宁看着我,笑容渐渐敛了,将我揽在怀里,手也再次抚上我的后脑。

那般温暖,不离不弃的温暖着。

“逸之……”我埋在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心里一阵阵的痛着,嗓子都哽住般,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

逸之……”

“不是榕儿的错,”顾宁的声音轻轻的,就如暖风般驱散所有阴霾,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巨大力量,“榕儿没有做错。

他一遍一遍的抚着我不断颤抖的背,书香门第“我见了那营中的兵痞,全是一群血蛭糟蠹,若是由了他们计成,后果

不堪设想。”

“是榕儿救了辰阳百姓,这满城人的幸福,都是榕儿救的。”

“逸之……”眼中掉了泪,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我不断收着双臂间的力量,哽咽着困难的喘息,“别离开我……别

让我一个人呆着……”

“好,”顾宁低了头,强硬的搬起了我的头,吻着我糊了满脸的泪,“我不离开。”

“我永远也不离开榕儿,榕儿去哪,我就追去哪。”

“一直伴着榕儿,天荒地老。”

四六

人无完人,我自认自己向来不仅毛病多,犯的错也极多,除了那么一两处小聪明外便没什么再值得夸耀之处,于此点

上相较之顾宁这对比模范,只观师父每日见了我那功课都没甚好脸色就可知。

对此我早已在经年累月中练就了脸皮,自家心尖尖那般优秀,高兴骄傲还未得及,又哪里会去嫉恨,就算是上辈子咱

也没那才华去考清华北大,比不上就不不上,左右如清风过耳,丝毫不放心里罢了。

到底也是认真学了的,也从不曾被落下太多让顾宁远远弃了我,只留我一人。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而且无论愚钝还是惫懒,顾宁对我所知甚多,也从未瞧不起我,反倒总纵着我于师父那处偷奸耍滑,许多时候还总帮

着遮掩一二。

至少被罚了抄书、考校课业时,有个人总能帮着你作弊,感觉还是十分不错。

当然,让人郁卒的是,他偷偷告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往往也是我一时不留心玩的太过回去晚了,或是不思进取偷跑下山几日未归不防被他抓了,就顺势提溜到了师父面前

,领教口水与戒尺齐上的火力喷发。

可,虽在他面前丢人丢习惯了,却无论如何,都从未掉过泪。

以至于如今紧抱着他,于他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直哭到从太阳东抬至了正午高照,我这张原本厚如城墙的脸,也多

少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他。

哪怕因着脸嫩一直被顾宁当了弟弟照看,平素性格里于他面前就总养了些小儿心性,但搁在现下,到底也是个三十了

的大男人,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说不害臊那是假的。

直到他起身去外知会许家管事打算带我回家时,我才忍不住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榕儿,”顾宁走回来隔着被子摸着我的头,语带关切,“有哪里不舒服?”

我移出双手抱着他结实有力的小蛮腰,探了脑袋出来埋在他怀里,使劲磨蹭着摇摇头。

“那怎的……”他轻轻的搬了搬我的头,没搬起来,开始更加担忧了,“榕儿,让我看看。”

脑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自觉躲不过让他见了臊红的一张脸,正想着该怎么逃,肚子里就及时的发出了一声……

“咕噜噜……”

动静还真不小。

估摸着就算站了屋子外头,也能分毫不差的听了去。

顾宁闻声愣了愣,随即不禁轻轻笑了,如抱了大号娃娃一般将我置于双臂间轻晃晃,“原来竟是饿了?”

脸上火辣辣的,轻轻“嗯”了一声,更不能抬头了。

“那好,我这就去给榕儿寻些吃的。”

见他要起,我赶忙下意识的抓住不放,顾宁回头看来,我又呐呐了下,低了头,“我……我不想在这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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