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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恋+番外篇——by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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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上他的左肩能明显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似乎在传达着某种坚定给自己。

环着南之遥的腰,南牧之把脸靠上的他的肩窝,澡间的空气湿热的让人有种缺氧的眩晕感。像是也察觉到了南牧之心情,南之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一时静默。

「其他的不管,你能答应我不要退缩,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吗?」

南牧之低低的吐出问句,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才不过几秒,时间感变得有点朦胧。

「我不知道。」

南之遥真的不知道,他是爱他,可他真的不能取舍。

「没有媳妇儿。」

不再逼着他要答案,南牧之很忽然的提了这么句,南之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疑问的转头。

「我不带课就是回我们那儿,没有媳妇儿,对象就是你。」

南牧之很简洁的解释完毕,南之遥脑筋打结转了三转才会意过来南牧之在跟他解释。

「呃……嗯……喔。」

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好的南之遥发出了无意义的单音三个。

伸手开始揉着南之遥的肌肉,直到水开始有些凉意了,他才松手让人起来。相对于南之遥有些扭捏的起来,南牧之相当大方的挺着胯下也不掩饰。

嗯?问南之遥干嘛扭捏,被连摸带揉了好一阵,摸你揉你的那人还是你心上人,谁能没有反应啊?

先后出了澡间,南之遥的睡意上涌打了哈欠就滚回自己房里,似乎一开始睡不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各自回到房间,换南牧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软玉温香在怀他可是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之所以还盯着天花板的原因是,他兄弟不肯安份。自从跟南之遥算是互表情衷了之后,他兄弟就变得难伺候,不满足于单纯的抚慰非得要进去桃源不可。

支着下半身,南牧之的上半身很认真的在衡量该如何说服老爹让南之遥跟他能自成一户。(?用法似乎不太对。)

如果真这么就在家里待了下来,那南之遥绝对会在缩回去他原来的想法里,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出来放到了自己身边,再让他缩回去还得了!

当初会先接手南家的事务也只是单纯的不想他的小孩太早劳累或者届时手忙脚乱的(这人完全忘记南老爹绝不可能放着南之遥一个人去摸索的),结果却让他趁机溜走,想到这南牧之的眼神又暗了下,现在武馆虽然是他在处理但总归有一天是要南之遥来掌管的。

该怎么做呢,他得好好想想。

隔天南之遥睡到早上八点多才自然转醒,看着墙上的时钟他心想,八点?时钟昨晚停了?不对!秒针还在走!

一会意过来整个人由床上弹跳起来,在家里面除非生病,不然晨练是雷打不动的。他睡到八点了他爹居然都没反应?反常及妖,还是说被发现了?所以现在被软禁了?!

跳下床衣服穿到一半,脑补这种行为通常是无意识然后就会自行发展至天涯海角,正当南之遥想到他被老爹通知他二哥的婚礼已经成行了要他死了心的时候,他被自己的乱想逼到心脏疼动不已,扶着桌子、揪着胸口一张脸痛的煞是惨白。

南牧之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衣服都穿不完整还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人扶着桌子边随时要倒的模样,心下一惊,上前一把把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要把人送医院。

被拥入熟悉的怀中,南之遥反手死抓着南牧之的胸口,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滴下了泪水,这一哭把本来就很惊慌的男人给吓的更呛了。

「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奔跑的速度快到一个境界,南牧之一边安抚着人一边极力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着南牧之抱着南之遥飞奔出来,没搞清楚事情的众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中以周德嫣最为紧张,只是过了一个晚上遥遥怎么就一脸痛苦让他二哥抱着冲了出去?

住宅区不好拦车,南牧之抱着人一口气冲到医院,一路不敢停就怕慢了一秒他的孩子会就这样离开了他。

急诊室中风风火火挤进二十多个人,护士吓到以为是出了什么重大车祸还是有人火拼的赶紧先通知了警察。等到终于搞清楚这是一场乌龙的时候,南老爹的脸色可想而知铁青到发黑了。

集体回到南家大宅,也脑补到天涯海角去的周德嫣眼泪还停不太住,南之遥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缩在他二哥背后,谁知道今天早上南牧之会跟他爹说他昨晚练了一夜拳的事啊……

南老爹其实有点武痴的倾向,听见自己小儿子是因为昨晚太勤奋练拳所以才睡过头时,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不过家长威严必须存在,所以还是板着脸跟南牧之说,往后让南之遥正常的练习就好,练过一晚上适得其反。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早上他爹没有用竹鞭叫他起床的原因,不过就算真的要拿竹鞭扫他,南牧之在也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成行的。

第十九章:真的不逃避了

「毛毛躁躁如何能成大器!」南老爹一回到家往大厅主位一坐,手往桌子一拍,就差那块惊堂木了,不然就根本是个官老爷审犯人了。

「爹啊,阿牧会紧张也是正常啊,老么脸色白到这么明显,又捂着心口换作谁都会吓到的吧?老么从小就是让阿牧顾大的,他反应大点也是正常啊。」

南悠之慢晃晃的说着,缓缓的语调有种奇异的魄力让人不得不觉得他说的就是道理了。

南之遥一回神,发现其实他大哥应该才是适合管理家业的人,哪有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这样觉得这就是理的了……

「遥遥啊……要是哪不舒服你得要说啊……妈妈在的,你别怕啊……」

周德嫣还带着泪,就怕是自家么儿怕让他们担心所以隐瞒不说强作欢笑。

「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想到老爹老想要我管事,我见二哥管的好好的……」

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南老爹的眼神要能杀人,估计南之遥已身中百刀了。

「南家家业你不管还想让谁管!」

大老爷再一拍惊堂木……不是!手一再拍,怒喝一声。

「我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呢!」

小孩子脾气一上来,这人忘了他今年二十有四了。

眼见场面即将要僵化,周德嫣眼眶儿一红:「愿成……」细声的叫了南老爹的字,配上她红红的眼,这是南老爹的软肋,当初她的闺女计划也是这样成功的。

结褵三十一载,这一招周德嫣只用过一回,这是第二回。就是因为不常见,所以杀伤力特别大。

「你……唉!」

南老爹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憋着,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你们兄弟好好商量一番,家里的事总是你们要去接的,你爹他硬了一辈子,别再跟他硬碰了啊?」

前面半句对着四兄弟说,后半句,周德嫣摸摸南之遥的脸颊看着他说,说完转身准备去跟自家老公沟通沟通。

看着妈妈离开,大厅中四兄弟之间的气氛一时凝滞。

南悠之跟南清之俩人互看一眼,同时起身拍拍南牧之的肩膀:「你们先解决掉内部矛盾我们在一致对外吧……」

还不知道俩个哥哥已经知道了的南之遥还以为他们说的是要他先跟南牧之决定好谁继承这事。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就这样不说话的眼对眼盯着,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兄弟俩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冏)

盯了半天,南之遥脑子里其实什么也再没想,对~他在发呆……

「休想放手,我说过不管你跑了多远,跑了几回,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然后把你干到再也下不了床。如果你是怕让爹跟妈妈知道而跑的,那我再找回你之后,我一定会在大家面前干你。」

南牧之看着南之遥的脸,总觉得他又想逃了,便轻声吐出疯狂的宣示。

心脏如雷鼓动,南牧之认真且深沉的表情让南之遥一瞬间觉得心脏就像被什么掐住一样。

南牧之看着他的孩子震惊的表情,露出一个再温柔不过的笑容,亲腻的摸了摸南之遥的脸颊:「昨晚的问题,二哥再问你一次,其他的不管,你能答应我不要退缩,不要放手,不要离开吗?」

抿紧了唇,答应?不答应?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取舍?非得要伤人不可?

再沉默的等待中南牧之开始失望,锐利的眼蒙上了一层灰色。清楚的看到南牧之眼中的变化,南之遥又想起了早上他摆的乌龙,那时的自己光是用想的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真的放手……

南之遥站了起来抓着南牧之的手就把人拖回南牧之的房里,两人一进去南之遥反手锁好房门,静谧的空间中只有他跟他。

把人拖回房间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好的南之遥不敢对上南牧之的眼睛,把视线转开后就开始打量南牧之的房间,他十岁之后就在没进来过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彷佛还留在他记忆中最后一次看到的模样,连他小时候老窝在南牧之房里睡觉时用的小枕头都还在……

在这房间里待的越久,那些以为早就模糊遗忘的记忆就越发的清晰明显起来。仔细的把这房间的一切看到最后,一段接一段的记忆又随着这些属于他的物品而被接续起。

记忆中那个总是要求南牧之到哪去都得要带着自己的小孩,总是说一定会对南牧之好的小孩,那个先要求要永远的小孩,是他。

因为他老喜欢窝在窗台上看书的习惯,南牧之弄来的一张大毛垫子,上面还放了一个靠枕两个抱枕,让南之遥要坐要趴都可以随他的意,床上他的枕头、毯子还被保留在原位不曾变动过。

他的东西、惯用的小物品都还留在南牧之的房里一如当初的在等着他回来,这男人,把他的一切都放在心底。

南牧之盯着南之遥也不说话,这段感情不能永远都要他用逼的,这样到最后感情一定会消失,而且速度会快到让人负荷不来,一旦南之遥又退缩了,那他们是否就只能离开彼此?就只能放弃?就只能说不要这份爱了?

南牧之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只要南之遥点头还要这段感情,那他就不会放手。可如果他放弃了,那自己抓的再紧都一样。等过、逼过、也还爱着,偏偏南之遥爱的太反覆徘徊,打乱他所有的节拍。

静静的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枕头,虽然看得出来旧了但还是保持的很干净,有种泛黄回忆的美丽。就这么一瞬间,南之遥想,任性了这么多次,应该也不差这一回了。只是这回任性的后果……

下定决心,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转身往床边坐下:「说不犹豫那绝对是骗你的,可是要放手……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苦笑了一下,南之遥又想起早上的乌龙。

南牧之还是静默不语,他在等南之遥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看见了时钟已经走到八点多了,本来我还以为是时钟停了。可是不是。」浅呼出一口气,南之遥才又接着说:「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不是时钟停下来的时后,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被发现了。然后我就控制不住的开始乱想,我以为我被老爹软禁了……乱想到最后我自己居然还……还想到最后爹跟我说你已经成家了,我就该彻底死心……」彷佛又忆起了当时的心痛,南之遥身形微晃。

终于搞清楚今天早上的乌龙起源,南牧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这该说是南之遥没有信心而太过悲观了,还是该说是他爱的太过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二哥,光用想的……这里,就真的痛到让我连呼吸都有问题,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放手,因为我还是会怕。我还是会怕在爹跟妈妈他们知道之后……他们会伤心会失望。我胆小,得要有人紧抓着我的手一起走……可以吗?」

南之遥比比自己的心窝,抬起头望向南牧之叫出了那近日极力避免的称呼,不会因为刻意避开他们的身分就可以有所改变,更不会因为刻意避开称呼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说他软弱也好,说他卑鄙也好,他就是希望南牧之能紧紧的死抓着他。只要他紧抓、死抓着自己,那自己应该就不再这么害怕了吧……

到刚刚眼里都还蒙着一层灰烬的男人听完了南之遥的表述之后,现在眼里又开始跳动着火花,那是一种,只为了一个人而燃烧的情感。

南之遥抬头朝还站在门边的男人望了过去,南之遥说:「我现在很想吻你。」

南牧之走过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把嘴唇印了上去,吻的不浓烈,也不缠绵,但却让南之遥把这份情确确实实的,烙印在心底,不会再轻易的想放弃。

第二十章:想你

跟南之遥把感情给确确实实的稳定住之后,南牧之让南之遥先去做他自己的事,接着便转身前去找南老爹,准备跟南老爹的谈谈。

「爹。」

站在书房门口,南牧之先开口唤了正在看书的南敬修。

「二娃有事?」

放下书,南敬修抬头看向养子

「嗯,想跟爹讨论一下之遥往后接手的事宜。」

走到南敬修旁边的椅子坐下,南牧之吐出让南敬修错愕的话来。

刚刚才把气氛闹的僵硬无比,怎么进展一下跳这么快?

「爹也知道我外面的事即将告一段落,等事情全平息了我自然是要把重心放回去。之遥也不是不懂事,他让我们惯着了难免小孩心性重了一点。刚才跟他分析过轻重缓急,他是听的进去了,只不过……」

并非刻意要把话断在这种地方,南牧之知道有时候缓上这么一缓才能显得事情让自己很苦恼。

「你是想说你妈妈太过护四娃这事吧?」

即使不是亲父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二十年的两人也早有了一些默契。

「这事由我说来是有点不合适,不过我想让之遥跟之前一样的住外面。一是之遥的小孩心性还重,二是我想借这机会让之遥接触一下我生意上的一些朋友,再磨磨他的心性。」

并不是说南之遥再部队里待的那六年没有任何长进,而是军队即使有什么门门道道,也不是他一个小军官可以去淌的混水。

加上南家本身的特殊性多少也有点庇护到的意味,因此让打着让磨练南之遥心性的旗号,南牧之很理所当然游说着南敬修。

知道南牧之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张跟见解,加上南敬修也是真的想好好的打磨小儿子一番,父子两人合商了一下午决定了南之遥的打磨计划。

那天他们俩到底怎么谈,谈什么没人知道,就是之后南之遥倒是心甘情愿的开始跟着他二哥后面接手。最出乎南之遥意料的是,他爹在跟南牧之谈过之后居然答应让他继续住外面!

这天外飞来的惊喜震的南之遥又狠狠的打了一晚的拳,打到脱力以兹证明自己不是做梦,对南之遥的抽风,南牧之也就是笑笑,多可爱的孩子啊~

那天之后南牧上带上午的课,南之遥接下午的课,晚上在家里用过餐之后南之遥就会告别家人先行回到外面的住处。而南牧之会比他晚走,最晚一定会在晚上十一点前赶回他们的『家』。

小日子和和美美的,过的南之遥真的有点乐不思蜀,扣除他二哥这段时间没怎么碰他外。

一开始南之遥觉得俩个男人也没必要成天甜蜜蜜的,最早刚在一起那时也是因为自己抱着总有一天要回到单纯的兄弟关系所以才那么疯狂的要着。可是……距离最后一回,他二哥,整整三十三天又八个小时,没碰他……

(不要问这人为什么记那么清楚……)

他想,很想对他二哥有非法企图,可时间搭不上啊!他二哥带早上的课程,他是下午,晚上他二哥总神出鬼没,有的时候都要他睡过去了才能迷糊的感受到床边有人爬了上来。要是想要硬撑着等他二哥,最终都是趴在桌上睡过去在被他二哥抱回床上,第二天在被二哥用冷冷的脸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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