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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 上——by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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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半支起身问:“那你为什么不和皇帝一起去洛阳?”

“我是留守大臣,”顿了顿,慕容辉又添了一句,“而且,就算我想去,圣上也不会让我去。”

“为什么?”

“因为危险。”慕容辉把毯子盖到他身上,压着他在榻上躺好,“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林夫人不得提着刀到京城把师妹剐了。”

慕容辉并不像去洛阳,虽然他惦记着和洛阳城中的天子,却真的不想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之中。

之前为了他平天下,后来依靠了武林盟的力量搜集唐家一党的罪证,已经做到了极限。

到如今,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吗?

慕容辉将右手心中的黑白棋子转了一转,用左手接过,又在左手中转了一转。——这棋子是清漪送来的的那封信里一并带来的,那封信里其实只有一张白纸。

而清漪送信,是芳华夫人的意思,还是……师母的意思?那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慕容辉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无比,连称心走近都没发觉。

“大人?”

称心一出声,吓了慕容辉一跳,“称心姑姑你……什么事?”

“想什么呢?”称心待他安神下来,才说道,“前院来了个公公,好像是蒋庆手下的,不知什么事,小公子快去见见。”

第二十一章:巡幸洛阳(2)

到洛阳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可地面上还是湿漉漉的,但这东都的桃红柳绿繁华景象却是京城比不了的。

繁华的洛城,就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锦天绣地,温柔富贵乡。

慕容辉对洛阳的最初印象是在慕容府被抄家问罪的那一年,宸妃顶着劫法场的大罪把他从法场上救了下来,带着大批人马往洛阳而来。

那是他第一次进洛阳,宸妃带着他在洛阳宫上阳宫中住了三个月,每日看着从宫外马蹄连送而来的圣旨,从开头的口气生硬格式正式,到后来的软语哀求——当年那位名列青史的圣宗皇帝为了求心爱的女人回来,可谓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宸妃一概没理会,直到过年的时候关中闹春荒,圣宗先帝急急忙忙赶来。慕容辉犹记得那个英武的帝王追在妃子身边嬉笑娇哄的样子。

那场景映衬着天边红彤彤的云彩,美得像画本里的画。

那样的神仙眷侣,都已经逝去了,帝王陵里鸳鸯棺材,一段佳话埋藏。

宸妃过世前曾和他说,往事中的美好都是靠自己创造的,若是不曾奋身努力,无论是谁都不知道结局如何。

手上握着那一卷召自己去洛阳伴驾的圣旨,慕容辉沉思着回房,床榻上的某个来投奔的朦朦胧胧睁眼,看到闷头坐着的慕容辉吓了一跳。

直着嗓子叫:“慕容子熙你吓死我了!”

慕容辉一抬手把手中的圣旨敲过去。

林悠从床上坐起,揉着脑门打量他,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问道:“你怎么了?”

慕容辉没动,林悠眼角瞅到手中的明黄,展开来看,疑惑地道:“你不是说,洛阳危险你不会去的么?”

慕容辉看他:“你什么时候听我说我要去的?”

林悠摇了摇手中的圣旨:“君命如山不可违,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不入虎穴……”

慕容辉断喝一声:“闭嘴!”

——林悠说得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燕帝要他去洛阳,他不得不去。

在绵绵春雨里,载着他的车驾在泥泞中行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了锦绣国都洛阳。

车驾行至城门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慕容辉从闭目沉思中苏醒过来,撩开帘子问坐在车板上如今已经跳到地上的小厮。

这小厮是称心的干儿子,父母双亡,是逃荒百姓的弃子,因称心捡到他时旁边躺着一只叫死了的土狗,那土狗称心认识,叫旺财。称心觉着他是旺财转世,于是给他取名旺财。

旺财虎头虎脸的,虽然才十三四岁的模样却身壮如牛气力过人,十分憨厚听话的一个小伙子。他一溜烟往前跑去打探,再赶紧跑回来向慕容辉禀报:“大人,后面来了唐丞相的车驾,听说是唐家的护卫过来清道,所以才停下来的。”

唐丞相?不是抱病在家不能起身了么?慕容辉思忖了片刻,撩了帘子钻出身下了车。

都是同僚,虽说自己要避让,那也该见面打个招呼不是?

慕容辉让自家的车驾队伍靠边避让,自己站在车道旁等,让人去通报唐丞相。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就算在谨慎小心也不能示弱,要是弱了让人以为他好欺负了,那就太委屈了。

遇而不见逼走何其狼狈,传出去想什么话。他慕容辉跌也不能跌成这样,何况还是装的。

唐丞相的车驾徐徐行近,停在城门挡住了百姓的行走也不管。华贵的马车上一位鬓发微白的男子由两个貌美的丫鬟搀扶着下了车。

慕容辉右手背过身后,神情淡漠地看着唐相走过来。

等唐相走到身前,他率先执礼:“唐阁老一路舟车劳顿,又兼身患病疾,实在是难为阁老了。”

唐相脸色发白,身体在婢女的搀扶下好似微微摇晃,似乎真的是病得很重身体很虚弱的样子。他掩口咳嗽了两声,气息都有些不稳地对慕容辉道:“慕容郎君也是得了圣上的旨意奉诏前来?老夫老了,本想在床榻上苟延残喘度尽余生,只是圣驾远行,老臣还是必须来一趟。咳咳——”

“阁老辛苦了。”慕容辉又是一揖,这便算是见过礼,唐相便准备回车上去。

不料慕容辉上前一步,侧身拦在唐相身前,横眉冷目断喝一声:“何方宵小竟敢在暗处窥伺?!”

他话音未落,三五个黑衣人突然冲天而降,手持刀刃向唐相慕容辉冲杀过去,四方护卫没料到会发生如此情状,待反应过来后立即冲上去保护主人。

搀扶的唐相的两个婢女看到白花花的刀刃立即尖叫一声昏倒在地,唐相些事吓得浑身发软,眼见就要昏厥,慕容辉忙一手扶住他的腰倒转一圈,抬脚朝后踢去。

场面一片大乱。

高高城楼墙上趴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眼睛碧绿,有些傲气地耷拉着,冷漠注视着城下的一举一动,似乎目光微带嘲讽。

一只如雪白皙的手把猫从腹部直接托起,抱在臂弯处,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逗弄了猫儿一会儿,侧身向下看那一场全武行,用有些挑剔的语气说:“这五个人中,也就和慕容公子对打的那个还算有些底子,其他都是一群废物,就凭这么些人,你看能把那个姓唐的给解决了么?”

她身后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赭红衣衫,衬得身形伟岸,头上乌发玉冠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挺拔潇洒。

男子道:“和子熙对打的那个目标直指唐相,自然是最厉害的一个。”他心中其实对女子这种挑剔十分到几乎目无下尘的眼光没奈何,那领头的分明是大内影卫,无论是内力外功都十分扎实厉害,她偏偏这般蔑视,真是不知何人才能入了她的眼。

女子挠得猫儿舒服的喵喵直叫,女子姣好的唇微微一勾嘴角,对男子道:“不如你去帮帮他们,左右现在没有人,你出手了也没人知道。”

男子有些为难:“这本来就是别人的事儿,我们围观就好,何必插手管?”

女子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要是那个什么影卫见慕容公子一直抵挡,一时失手上了他怎么办?你不去我去!”

男子心道怎么可能,凌淮远就是把他自己伤了也不能伤了子熙一根头发,不然他回去怎么交代。虽知女子不过是激将法激自己一下,可也不敢不上当,拦住女子道:“我去,我去还不成?”

女子施施然问:“你想怎么杀?”

男子道:“箭弩。”

弩和弓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弩的机动性,弓需要人力拉动,弓和弦需要强大的臂力才能控制,而弩则不需要。

这种武器把箭放在槽中安好扣紧,瞄准好目标后扣动扳钮即可射出流矢,精准度不逊于弓。而且弩还可以做得很精致小巧,便于携带,缩小后的弩的性能并不会受大小的影响,仍然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精准穿透目标。

比如男子踩着路旁大树枝杈间,用手中的弩射出箭,直穿过唐相缩在慕容辉保护下的左肩胛,听到那一声惨叫,男子用手帕把弩擦干净包好,收入袖中轻巧地跃下地。

慕容辉的衣冠有些凌乱,在进宫前的车上,燕帝派来的女官轻手轻脚地给他简单整理了一下。

给慕容辉拭面绾发,再换上一套里衣和外袍,系好腰间的璎珞,女史躬身轻语:“慕容大人,可以了。”

慕容辉放下平举到肩的手,微微点头:“多谢。”

女官直起身,平视前方坐好,慕容辉理了理衣袖,不经意瞟了她一眼,只觉得这面容有些面熟,不由出声:“这位女官是新进宫的么?”

女官侧转过头来,语气平淡地道:“奴婢姓严,名淑君。奴婢是经这次大选进宫的。”

慕容辉愣了愣:“严……淑君?”

严淑君对他的迟钝流露出些无奈,补充提示:“家兄严华。”

慕容辉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女扮男装的身影来,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来是严姑娘,真是失礼、失礼!”

严淑君十分大度,没再计较什么,只是道了句无妨便别过脸去。

她性子冷淡,慕容辉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总之自己有错在前是不敢在招惹,这一路便安静下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越发明显起来。

东都洛阳的洛阳宫还有一个旧称“紫微宫”,历经世事变迁,这座宏伟壮丽的宫城已经愈来愈华丽贵气。从应天门进宫门,沿中轴线一路直走,宫殿面南朝北,亭台楼馆交相错落,高低错落,却又竟然有序。

从应天门入,还要经过永泰门、乾元门,才能到达坐落在洛阳宫中轴线上正对着应天门的洛阳宫正殿乾元殿——这里是洛阳宫的正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虽然没有西京宫城内的宣政殿那么宏伟,但建于三座高台之上,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

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前面平台上摆着不少鎏金铸造的飞龙、彩凤、麒麟、雄狮远远望去也觉得气势非凡。

可燕帝并不在这里。他在洛阳宫东北的九洲池中的摇光殿。

从乾元殿至摇光殿距离遥远,慕容辉在车驾上等得就快要睡着了才到了。

眼前一片鱼鸟翔泳的和谐景致,九曲明桥联通池中洲,慕容辉踩着桥石板往前走,四周护卫森严,五步一岗未曾有人懈怠。

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了。

严淑君进摇光殿通报之后慕容辉进了摇光殿,因内殿还无人回应,慕容辉也只能在外殿等候,九洲池飞、起风的时候比陆地上冷,严淑君怕他受凉便先端了热茶和暖炉过来。

慕容辉虽然没什么感觉却还是要谢谢严淑君的细心体贴,垂着眼坐在方凳上等了片刻,内殿走出来一个人,青衣长袍,银纱罩外,绣缘上镶着细碎的珍珠,十分华贵。

抬眼看到那人,遂起身见礼:“谢大人。”

谢长英面容白皙,此刻却浮上一抹不正常的绯红,嘴唇微微肿胀发红,不知是怎么弄的。他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道:“圣上让你进去,我先告辞了。”说完便走,逃也似的。

慕容辉再疑惑也不能抓他过来,原地站了一会儿,在严淑君催促之前往内殿走去。

第二十二章:丞相

唐丞相的死可以说惊天动地,足够让整个天下震惊整个朝堂震动,就连后宫都不可避免将要来临一场改头换面。

五年来,人们都以为天子是唐家的天子,骄奢淫逸的昏君,可唐相已死,一切都改变。

而一切的改变,始于慕容辉踏进摇光殿的那一刻。

内殿中的拉上了窗帘,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翼,非是传统的龙涎、安息香,是一股子级浅淡的花香。

慕容辉闻了一会儿,轻声呢喃:“桂花?”

燕帝自内室中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你猜猜,还有什么别的香味吗?”

眼前的帝王只着了一身明黄深衣,半边头发用簪子一绾,脚上只穿了袜子便在光滑的地板上随意走。

慕容辉摇摇头:“微臣不知。”

燕帝打量了他片刻,忽而一笑,倾身在他耳边说:“主动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

……要是这人不是皇帝,慕容辉绝对一巴掌打过去了。强自压抑中心中抓狂的念想和蠢蠢欲动的手,慕容辉后撤一步,躬身时咬牙切齿道:“臣告退!”

前脚刚把人家当诱饵套狼,现在又来揩油,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可他没撤退成功,燕帝死皮赖脸地从他身后抱住他,没等他反应过来,唇齿的肆虐忆江南从颈脖开始。

慕容辉强忍着酥麻感,挣扎着说:“圣上,会被人看见的!”颈脖这么明显,连挡都挡不了!

低沉的声音贴着他的下颔穿出:“子熙,他终于死了。”

慕容辉愣了下,刚刚短暂逝去的复杂心绪再度涌起:“圣上……这只是个开始。”

燕帝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环住他身腰的手腾出一只来,掬起他的发丝握在手心。

“你说得对,这只是个开始,朕要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兵不血刃地收复整个朝堂!”炽热的吻从扳过他身腰的那刻点过脸颊鬓角。

燕帝很诚恳地对他说:“是朕埋伏了杀手去的,可没料到你也会在那里,朕无心,让你遇险。”

慕容辉低垂眼睑,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道:“微臣习武多年,那么点小情况都应付不了,未免也太丢师门的脸了。”

燕帝笑了:“哪里很多年,才五年而已。不过,朕倒是忘了,朕的子熙是上过战场的人呢。”

慕容辉沉思着,连燕帝趁火打劫地解开他的白玉腰带、衣带都没注意。

“在想什么?”燕帝终于发现他的漫不经心,坏心地隔了衣料拧了一把他敏感的腰部肌肤,问:“想什么呢?这种时候。”

慕容辉猝不及防地遭受一击,浑身都软了,思索的话语不经意脱口而出:“我在想,究竟是谁杀了唐相?”

燕帝错愕:“难道淮远没去?不可能啊,方才还急匆匆来向朕请罪说他和你打起来了……”他顿了顿,回忆起暗卫禀报的时候谢长英刚好进来,似乎暗卫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完。

慕容辉向内室走去,随意往小榻上一坐,凝眉道:“我和暗卫交缠,唐相一时无碍便想逃,后来不知道是从何处射出一支箭,直穿过唐相胸膛,才让唐相当场毙命的。”

燕帝缓步走过来,想了想,释然一笑:“难道不是你武林上的朋友?”

慕容辉“啊”了一声仰头,一脸“对了,我怎么没想到”的呆样。

燕帝被他的表情讨好地洋洋自得,俯下身一口噙住他的嘴,舌头伸进去,搅拌不已。

宫室内的气氛暧昧起来。

扯得慕容辉最后一件贴身衣物都散开来,燕帝就没在进行下去,一手扶着慕容辉的腰,脸庞拉开一点距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容,目光着迷。

慕容辉酡红双颊唇齿微张媚眼如丝,早已沉迷春光,朦胧间听到燕帝附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你还记得那一年,你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么?”

慕容辉摇了摇头,他思绪迷蒙,没有思考能力不说,甚至连燕帝换了自称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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