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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 下——by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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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一个人要怎么冷静?”燕三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身体的无力让他只能任由他人为所欲为,只能口头上抗议:“你走吧,我不能再和你纠缠在一起,这样会扰乱我的心意。”

“你会这样说我很高兴。”燕三低低的笑了起来,“这证明你心里还有我。”顿了顿,带着更深的笑意说,“你根本就不能把我忘掉。”

慕容辉被放平在床榻上,燕三转身去灭香,听到身后他叹息一般的说:“就算我不能把你忘掉,可这些年,没有你,我活得比以前好很多。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年我离开时,所说的话。”

“我没有忘记。”那些话那些场景日日夜夜都浮现在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不停的告诫着自己,就算再想念,也不能去接近。

那双玉雕一样漂亮的手轻轻抚开他脸颊上的碎发,滑过他飞着红霞的脸,拂过纤细的颈脖和锁骨。掌下的肌肤开始战栗着凸起一颗颗的小豆子。

慕容辉隐忍不得,几乎带着哭音喊道:“不要……你不要再碰我!”

那双手没有听从的打算,一直不停的向下,解开他的衣衫,拉开他的腰带,指尖缓缓来到已经被撑起的裤头。

慕容辉喑哑着嘶喊着,他害怕一个放声就会把喉底的呻吟之声泄露出去。

“你听着子熙。”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低沉的出声,“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从来都没有。”

分身被温热所包裹着,有一条灵巧的事物在其上上下滑动,极尽爱抚。慕容辉一惊之下忘记了隐忍,呜咽呻吟着,泪水决堤而出。他不停地挣扎,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软弱无力任人宰割。

神智被圈限起来,沦落,像太阳落尽海里,像月光落尽湖里,只能不停地坠落下去,找不到停驻的彼岸。

慕容辉醒过来的时候只接触到一室的黑暗,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他摸索着起身,身上穿着的是新的丝绸亵衣,干净清爽,显然有人帮他清洗过,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还有些绵软,不过渐渐能够找回气力。

点了蜡烛照亮这才发现房中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感到有些难过,又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难过。

楼下还有些喧哗声,他觉得腹中有些空虚,便下楼去。楼下靠窗的桌子旁坐着凌淮远,他走下楼梯就能看到对方。

凌淮远迎了上来,对他道:“公子,是不是饿了?我已经定好了饭菜,现在叫伙计端上来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会下来?”

“菜是早就定好的,只能公子下来而已。”

“菜是你定的吗?”

凌淮远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慕容辉心中明了了,转身坐到位置上。凌淮远有些不安地站在桌前,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慕容辉道。

“即使我不说,公子也知道的。”

慕容辉心说你倒是诚恳,点了点头道:“当年是你偷偷给我解药,没有你,我绝对出不来,你是我的恩人。”

“公子无需这样说,毕竟给公子下药的人,也是我。”

慕容辉看向他,“你是他的人,给我下药是他的命令,你是在执行命令,作为一个合格的影卫,无论主人说什么,就算是让你去死你都是会去的。但救我不一样,救我你是在违反他的命令,以他的身份和权力,你当年那样做等同于不顾性命,所以你的确是我的恩人。”

凌淮远微微沉默了一下,低沉的道:“可是圣上没有杀我,他还让我跟着公子,他对我说,他让我保护公子——这是他给我的最后的任务。”

慕容辉狠狠地一拧眉,口气陡然凌厉起来:“你是在帮他说话吗?!”

凌淮远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在说事实。”

“我知道这是事实。”慕容辉一想起那些事情就会觉得分外的疲倦,“可是我真的累了,我这辈子所以的精力都已经被他耗尽,余生我只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简简单单的独自老去。”

慕容辉对凌淮远道:“我知道你习惯了去服从他的命令,这些天你帮他做的我都知道,问我没有怪你,忠诚到违背自己的心意克制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既然做得到,我就应该佩服你。所以你如果还能见得到他,就劝他回去吧,这个天下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他不是十五岁了,不要再做那么轻率的事情。”

他们正说着,饭菜就送了上来,菜肴都十分的精致好看,色香味俱全的样子。慕容辉看着这一桌子菜,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动摇着。

第八章:生死(下)

送梵江西岸铺天盖地的厮杀呼喊之声从晨曦撒岸开始一直到烈日当头都未曾断绝,双方的统帅各自站在两边的至高点上对峙,或是偶尔居高临下俯视着战况,烈日的光辉在他们身侧镀上耀眼光环。

慕容辉从大理公主这一方缓缓纵马而下,准备向附近落脚的村寨走去——他是作为联络大燕援兵的角色存在,现在大燕援兵已到,他就不必再多做停留。

等走到附近郁郁蓊蓊的树林时,他忽然听到一些细密谨慎又急促的脚步声从东南方向而来,觅声望去,来处有不少鸟雀惊飞。

在大理国屯兵后方出现这样的行军之声,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大理国自己的兵士,另一种就是敌方蜀王的军队。

慕容辉微微一凝眉,无论是哪一种,自己都应该避开。

可正当他要调转马头避开的时候,斜后方又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马蹄轻快蹄声迅如雨点,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自己来。

他侧身回望,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这里的人进入他的视线。

然而惊呼还不等他发出,那一对迅速朝这边移动的步兵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领头的人口中呼喝着听不懂的话语,手持刀兵的兵士片刻之间形成行,前面一行快速蹲下,拔箭搭弓,将领一声令下,百来支羽箭一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直指距离不远的他们!

“小心!”

听到对方的提醒,慕容辉真是一口血噎嗓子眼呕死自己!到底该小心的人是谁?!

他从马背上跃起,衣袖如蝶翅翩飞,在空中惊鸿一闪就截住了十数支羽箭,将手中羽箭往回抛去,内力骤发,箭矢散入兵士之中,惊呼陡然响起。

那将领为慕容辉的行为而深深皱起眉,又高声喊了一句什么,后面的士兵替换上来,接着用箭阵攻击。

慕容辉提着一口气时刻准备着接箭,垂在身边的胳臂倏地被人拽住,他被人拉进怀中,揽着胳臂在箭雨中奔跑,身后的马已经被射到在地,发出呜咽的嘶鸣。

燕三将他推到自己的马上,才跨坐上来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扯着缰绳,催马前行。

幸好这马是千里马,跑起来无人能敌。

慕容辉好久没有这样紧张刺激过,一颗心都随着紧密的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而上下颠簸,那个人的手攥着缰绳,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着他的手,背上倚着一个成人的重量,有炽热的呼吸环绕在颈脖处。

“快走!快走!”

听到他说的话,慕容辉才想起愤怒来,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自己一个人,来找死的吗!”

许是耳边的风呼啸地太过了,从后方传来的声音听到耳中都有些模糊,话语断断续续的:“我想再多看看你……看到,有人走过来,我想……”

后面的话慕容辉猜得出来,缓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有人来,你看得到,我也看得到。”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轻轻咳嗽的声音,慕容辉来不及问什么,对方又带着笑意说:“我忘记了,你会武功。是我害了你,我又害了你。”

马一直在向未知的方向奔驰,慕容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他知道自己握紧了那个人的手,现在却放不开,就像听到他的话,明明知道他的确是错,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心去责怪。

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却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

总是说着“我从来没想要伤害你”,可是永远让自己痛彻心扉。

感觉不到追兵的痕迹,慕容辉一拉缰绳,把马头勒住,放开了对方的手,镇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找到起头的话。

慕容辉说:“你今天太冲动了,竟然一个人都没带。”猛然觉察到自己是在关心对方,他立刻改口,严肃道:“咳,我是说,你怎么还会在这里,我不是让凌淮远跟你说让你快些回京的吗?”

又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严厉了,怕伤了对方,他放缓了语气,“现在,现在安全了,你……你也该走了。”

后面的人没有回答他,一句都没有。

慕容辉觉得奇怪,微微侧过头去,他刚一移动身体,趴伏在他背上的人顿时脱力般向下滑,从马背上摔下去。

慕容辉赶忙拉住他的手,让他缓缓落地,侧躺在地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白中透青,已经失去了意识,更让慕容辉心惊的是,他的背心被一支羽箭没入,青黑的血凝固在外衫上,逶迤出动人心魄的痕迹。

夜色中透出灰蒙的白来,这是晨光将来的前兆,慕容辉坐在竹楼外的阶下,一遍遍地搓动着发抖的手掌。可他仍然无法制止住这种颤抖,制止不住心中的恐慌。

“吱呀”一声,紧闭了一夜的门打开了,他唰的一声站直身体,突然之间的动作令一夜未睡的他一时间头晕目眩。

门中走出跟着背药箱药童的少年人,那是个年纪很轻很秀气的男子,却是苗疆百花宫创立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位护法,他得以破例成为护法的唯一凭借就是他在医法上的天分,不知道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猜到这样一个文弱少年竟然会被誉为南疆第一神医。

石雪函一走出来就被人抓住了手,急吼吼的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微微笑着说:“他只是中了军中十分常用的一种蛊毒,我已经帮他解了毒,只要细心调养,不要劳累颠簸,很快就没事了。”

悬了一晚上的心放了下来,慕容辉只觉得疲倦如山倒一般压过来,一时间几乎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略显趔趄地后退了几步,靠着竹柱低垂着头,顿时说不出话来。

石雪函本想就此告辞,后来想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上前了一步去对慕容辉道:“崔公子,这次害得公子的受伤中毒全是一场误会,我哥哥他也是太过谨慎了。这样吧,我代表我哥哥向公子和公子的朋友致歉,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大理和大燕之间的关系。”

对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件事还是等受害人醒了之后再做议论吧。我家公子也无法替他人做决定。”

石雪函闻言也不便在说什么,略略欠身和药童相携离去。

凌淮远走到慕容辉身边,“公子,要回去休息吗?”

对方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凌淮远又问:“或者,公子想进去看看?”

慕容辉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抬起头来,却是说:“你最近话多了不少。”

“我只是说出公子心中所想。”

“我想什么……”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凌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凌淮远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说:“那依行程,公子该启程回药王谷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慕容辉闷声说:“我不回去。”

凌淮远不再问,他后撤到阶下,目送着慕容辉走进。有些事情不必说不必问,他们自有结果和结局。

慕容辉走之前侧身过来看他,他说:“公子还有吩咐吗?”

“淮远,其实有件事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可是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公子请说。”

“你究竟、究竟——当年为什么想要帮我?”

慕容辉走进屋中很久很久,天边的晨曦已经照亮大地,凌淮远立在阶前,耳畔一直回响着慕容辉方才问他的话。

“你究竟当年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呢?他说这个问题埋在心中很久,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自己也是一样,答案足够清晰,因为每天都在心中回荡,因为见过这不见他,心中都有这个答案。可这个答案也深埋自己心中,也许一辈子也不能说出来。

所以选择没有回答,而没有回答,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床上的人已经撕去了人皮面具,显露出真正的俊美容颜来,慕容辉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想起记忆深处先帝的模样。

燕恒渊的母亲唐太后和先帝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不为先帝所喜,而燕恒渊的出生甚至一度让先帝十分反感,也就是在燕恒渊出生的那一年,先帝下令广纳嫔妃,宫中承欢受孕的妃子,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当年还在慕容太后管辖之下的后宫遍地花开富贵,还是皇后的唐太后则是哭都不敢有眼泪。先帝的大部分子嗣也都是在那些年出生的。

后来慕容家起兵作乱,先帝亲征肃清朝野,慕容昭雪回到宫中,从此后宫几乎不再有子嗣出生。

燕恒渊之所以能为先帝立为太子,首先是因为他本身就是长子嫡子,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和先帝很像。

当年燕恒渊喜欢往宸欢宫跑,先帝不止一次在慕容昭雪面前说过,这个儿子是他所有孩子里,最像自己的。无论是长相,或是性格。

慕容辉抱着双膝坐在床榻边角上,用有些痴了的目光看着沉睡着的燕恒渊,心中不停告诉自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走。可是却这样一眼一眼一眼复一眼的看了下去,怎么也走不了。

忽然,床上沉睡昏迷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呼吸的力度和速度有了改变,慕容辉几乎是立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往外跑,然而,身后听到一声嘶哑的“子熙,别走……”。

第九章:归途

慕容辉承认自己是败给这个人了,这辈子就栽在他手上了,就因为那一声听着很可怜的哀求,就心软了,现在还被他拐上京城去,甚至被要求同乘一辆车,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要自己稍微离开他一点视线,他就要耍赖闹翻。

都多大人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慕容辉不知道在心中翻来覆去数落抱怨了多少次,多少次想要拂袖而去,可燕恒渊每次都耷拉着脑袋,一边叹息着一边说我没有想要勉强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就走吧,我不会阻拦你了。

装的那个样子——明知道是装的还是忍不住要上当!每每想起来慕容辉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见他留下来之后,燕恒渊就立刻换上笑容洋溢的脸,那咧开的牙齿白花花的让人肝火上升。

出了剑南道道路就平坦多了,行车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这些天一直信使火急火燎的从京城赶来送信,刚开始燕恒渊还置之不理,后来送信的速度越来越快,信件也如同雪花一样纷至沓来,燕恒渊只得让车夫加快马车行驶的速度,快马加鞭回京城去。

到达梁州的时候燕恒渊忽然让车驾停了下来,对慕容辉说,要不要进城休息一下。

因要赶路,这些天甚至要日夜兼程,有时到了驿站换了马就立即赶路,没有片刻停歇,今天却突然停了下来,还要进城休整,即使梁州距离京师不过几百里之邀也实在是太过不寻常。

慕容辉跟着燕恒渊下车,跟在他身边往城中走。有些事情,他不必去问,也会有人回答他。

果然,在酒楼用午膳的时候,燕恒渊憋不住了,在饭桌上对他道:“子熙,梁州离京城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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