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战的乔若发现顾扬的手也开始作乱起来，放在他腰上蹭来蹭去的那只手渐渐有向上的趋势，在被触碰到胸前一点时，乔若终于啪一声摔了鼠标。
乔若毫不留情拍开那人的手，听见队友骂“药师你TM地会不会玩！老子死了看到没！我擦！！”于是索性连耳机也摘了。
顾扬对于自己的成果似乎十分得意，被拍下的手又不死心的揽住了小宅男的腰。
好在这次手没有再乱摸，顾扬低低在小宅男耳边调笑。
“怎么？有了电脑就不要我了？”
乔若没好气瞪他一眼。
“影响我玩游戏还好意思说！说起来，不知是谁让我把这组电脑扔了来着~”说着身子动了动，想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
他其实并不太习惯做这些亲昵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掰弯的原因，除了表白那天头脑发热比较大胆以外，这些日子都没有再主动做过什么亲昵的举动，总觉得十分怪异。
顾扬显然发现了他这个并不算小的动作。他只是皱了皱眉，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有些东西，总要慢慢来的。
乔若听不到他说话，猜测他可能想起了圣诞那天不愉快的经历。于是也没有再挣扎，乖乖待在他怀里吃着布丁。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若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等着那个人过来。
顾扬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湿润的香气走进来，在他唇上索了一个吻。
“小若，晚安。”
然后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是的，他们没有住在一起。
之前顾扬是打算让他过去睡的，他也去过一晚。
结果顾扬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老实，对他的身体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怪，又生怕哪天不小心擦枪走火。
他还没有办法接受两个男人做爱这种事。
顾扬要求了几次，见他执意不肯也就随他去了。
“我给你时间，让你做好准备。”
那个人这样说。
于是这些日子，两个人依旧分房睡。
顾扬也没再有什么大的举动，只是平时不时偷吃个小豆腐，早晚索一个吻。
这大概是乔若目前能接受的最大进度了。
20.我爱你，晚安
虽然不情愿，日子还是默默就过到了开学。
不过不情愿的大概只有顾扬而已，乔若其实是有些期盼着开学的。
开学的话，顾扬有很多事要忙，就不会这样每天黏着他了吧。
假期在家里没有别的事可做，两人整天腻在一块。顾扬动不动就把人揽过来抱住，吃饭也是看电视也是。
没得抱的时候，顾扬的眼睛也总是牢牢粘在他身上，每每把他盯着面红耳赤。
之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直想大呼，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呢！
开学的第一天，两人收拾了笔记君之前放在这里的行李，给他送了过去。
笔记君显然已经知道两人重归于好这个消息，见面的时候一直对着乔若挤眉弄眼。
乔若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待了一会就拉着顾扬说要走。
顾扬一向是服从领导决定的，挥了挥手跟着走了。徒留笔记君在后边炸毛。
“你们俩过河拆桥啊！当初上赶着找我现在好了连饭也不请我吃就走！乔若你个没良心的小爷我给你做了一个月的饭呢……”
咳，电灯泡什么的，是最要不得的了。
回去的路上，顾扬特意走了一条十分安静的小路。路上几乎没有人，顾扬光明正大的牵着乔若的手。乔若挣了几次挣不开，只好无奈的随他牵着。
乔若的手很白，是男生里少有的柔软。顾扬轻轻摩挲着手里柔软修长的手指，心里慢慢升起满足感。
虽然他还不习惯，虽然他不曾说过喜欢。但是，只要手能牵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以后的事还可以慢慢来。
毕竟，在一起了不是么。
顾扬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防手被一把甩开。
茫然的抬起头看，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不解地看向乔若。
“刚刚树影晃动了一下……我以为有人来了……”乔若嗫嚅着解释。
只是树影而已。
顾扬看他低着头，上去揉揉他的头发笑道：“草木皆兵了呀你。”
接着推了推他往前走。
一路上，顾扬再也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依旧和乔若说说笑笑。
在乔若看不见的地方，脸色却阴沉下去。
我们的关系，在你眼里是见不得人的对么。
活该只能生存在黑暗里。
晚上的时候，顾扬格外的不老实。
索了晚安吻也不肯离去，手伸进乔若衣服里到处乱摸。
乔若被吻得晕头转向，直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分身上才惊醒过来。
这个时候最容易擦枪走火了。要小心谨慎。
乔若热情的将唇送上去，主动缠住顾扬的舌头。底下悄悄地把他的手慢慢挪开。
顾扬刚刚才被乔若的主动献吻惊到，不过几秒便觉察出了他的目的。
毕竟，处男乔小若还没有把人吻晕的技术。
之前还可以一起看AV一起做。在一起之后反而连互相帮助都不可以了么。
顾扬觉得有点心冷。
乖乖收回了手，顾扬轻轻环住人。
“小若，你喜欢我么？”
乔若一怔，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么？说了喜欢就是真的同性恋了吧。
脑海里那两张鬼魅似的脸又跳出来嚣张，搅得乔若阵阵发慌。
顾扬等了许久没等到答案，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知道小若害羞不肯说，没关系的。
环住人的手放开。顾扬起身，吻了吻乔若的额头。
“小若，我爱你。晚安。”
顾扬走了很久，乔若还坐在床上发愣。
自己这样，是很伤人的吧。
顾扬肯定很难过，还要对自己那么温柔。
想想就有些愧疚。
顾扬，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你再等等我。
21.去吃饭
因为愧疚一晚上没睡好，乔若第二天早早便起来去做早餐。
唔，总是要做点什么讨好一下冰山大人的嘛。
虽然是料理无能，煮粥什么的乔若还是会的。反正没什么味道的白粥总不可能煮毁了吧。
煮好粥，去冰箱里拿出袋装的酱菜撕开装盘，又去楼下买了小笼包。早餐基本就算成型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乔若决定去叫冰山大人起床。
于是叫起床是有代价的，乔若被刚起床的人抓着索了长长一个吻才放开。
都还没刷牙！乔若怒了，瞪他一眼跑出去。
唔，顾扬无辜的摸摸鼻子。被叫起床这种福利难得一次啊，难得不应该热情一点么。
鉴于乔若今天的良好表现，顾扬于是决定带小吃货去遥远的川香居吃饭。
下午上完课，乔若在美食的强大诱惑下毅然跟顾扬踏上了去往城南的公交车。
这是乔若要求的。本来顾扬想打的来着。但是乔小人妻说，打的要五十块太贵，公交车转一次两个人也只需要四块钱。
好吧，勤俭持家是好事。顾扬默默吞下了抗议。
公交车是真挤。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一张车恨不能塞上去全城的人。顾扬和乔若被人潮推向了车后方。
人太多，顾扬一只手拉住吊环，另一只手牵起了乔若的手。
看乔若想挣开，顾扬悄悄耳语。
“人这么挤，看不见的。乖，别挤散了。”
乔若四周看了看，确定别人真的看不见，才放心让他牵着。
其实在顾扬身边的感觉很安心。如果不用怕被看见不用怕被指指点点被骂变态的话。
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还要有其他人呢。
转了一次车，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美食据点。
刚下车就被乔若甩开了手。顾扬笑了笑，跟着走过去。
点了红旺旺的水煮鱼毛血旺川香牛柳，又加了几个小菜。等上满的时候，桌上一片红，看得乔若食指大动。
对面的人吃得欢实。顾扬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慢慢下筷。
“顾扬你不吃鱼么？”
乔若见顾扬几乎不怎么动那盆水煮鱼，好奇道。
“嗯，我不太喜欢吃鱼。所以你要全部吃光，不能浪费。”
“没问题！”乔若十分开心，又投入到食物的海洋里去。
一顿饭下来，乔若吃了大半。顾扬后面加的一个招牌菠萝饼也被他吃得所剩无几。
顾扬似乎也很喜欢这个饼。等乔若发觉的时候，小竹篮里的菠萝饼已经只剩下一块。
唔，金黄金黄的，又香又脆，好好吃呐。乔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顾扬。
顾扬心里好笑，故意装没看见，夹起了那块饼。
唔，讨厌！乔若气鼓鼓的。
“最后一块给你吃。”
诶？他说什么？乔若开心地重新看过去。
“不过要我喂你。”顾扬笑得不怀好意。
唔……乔若转头看了看四周满座的人群，垂下头去。
“你吃掉好了。”
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看见的。
顾扬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
结账的时候，那块饼还放在顾扬的盘子里，已经凉了。
乔若并没有看见。
22.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周五是乔若课最多的时候。
不知道是哪个脑缺氧的职工排的课表，乔若他们这样闲散的院竟然会出现一整天满课的行为。而且同时有班主任和系内第一变态老师的课。
也就是说，是翘不掉的。
好吧。姑且当它是周末前的黑暗好了。
又是一个周五，乔若上完晚课后简直想要死去。今天变态老师尤其变态，课上突袭来了个测验，说什么占期末成绩百分之五十。
乔若压根没听过课，老师说这句话前他还抱着顾扬的PSP玩得不亦乐乎。结果一个晴天霹雳就这么砸下来了。
浑浑噩噩考完了试，又混过了后面的课。乔若拖着身体怀着一定会挂科的悲惨心情走出了教学楼。
唔。回住处很远啊。
乔若已经一步都不想走了，远远望了一下顾扬房子的方向，又看了看离得比较近的住处，毅然决定回宿舍去蹭一晚。
奇的是宿舍里竟然只有老大在。
问了才知道，宿舍人全出去约会了。
乔若暗叹着今天是个好日子，默默的准备去睡觉。走到床边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笔记君呢？”
老大是万年光棍，自然没有约会。可是笔记君也是光棍一个啊。
老大茫然的摇了摇头。
难道小子有情况？乔若贼贼笑着掏出电话来打。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那边一片喧哗，听起来倒像是夜店的样子。
“你小子泡妞去啦？”
“你才泡妞呢，有个朋友喝醉了……我说顾扬今天没折腾你啊……诶你放手放手，不能再喝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乔若听得莫名其妙。笔记君什么时候有喝醉了需要去接那么铁的朋友了？好吧除了他和顾扬以外。
还说什么顾扬折腾他。顾扬又没喝醉折腾什么？
乔若摇摇头，决定不去想电话里那个有点耳熟的男声是谁。
总之不关他的事。他已经快趴下了。
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想起来应该和顾扬说一声。于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握累死了，再宿舍凑合一完。明天回来。】
也不管打错了字就发送出去，乔若关了手机立刻沉入睡眠状态。
第二天睡到天光大亮才起来，乔若洗完漱回来才发现宿舍只有两个人。
除了老大还有小五。其他人床都没动过，看样子应该是没回来。
竟然连笔记君也没回！
乔若默默感叹着大学生堕落腐败，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拿到手机才发现被自己关了，一开机就振动个不停。
乔若默默算着，估计快有五分钟了才消停下来。拿过来一看，100多条来电提醒！
乔若几乎要疑心这手机不是自己的了。翻了翻，大部分是顾扬的，有十几条是笔记君的。时间贯穿了整个夜晚。
难道他们俩酒后乱性了？乔若为自己的幽默感笑了一下，准备回过去。却突然发现一条短信。
【乔若，你真的太过分了。】
是笔记君发的，时间清晨7点21分。
唔，什么时候惹过笔记君？乔若莫名其妙，准备直接回住处去看看。
走出学校后门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回来。几乎都是情侣，大半部分姑娘手上还抱着玫瑰。
学校后门有许多专供给学生的小旅馆。乔若再迟钝也觉得不对劲了。
该不会，昨天是什么大日子吧？
掏出手机一看，乔若顿时想把自己拍死。
2月15日，星期六
情人节那么大的日子竟然给忘了！乔若你这个死脑袋！
怀着会被抽筋剥皮的悲惨心情，乔若磨磨蹭蹭回到了住处。
也不敢敲门，自己拿了钥匙偷偷开门进去。
屋里并没有什么声响，顾扬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乔若拍拍胸口，至少不会马上死。
走进自己房间，乔若有些呆。
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密密麻麻像谁的爱意。花瓣正中央放了一个古朴的盒子。大概是礼物吧。
乔若轻轻走过去，手抚过花瓣。脱离养分盛放了一夜无人垂怜，此时有许多已经花瓣萎靡下来，边角泛起了紫黑色。
顾扬是不是像这满床的花瓣一样，寂寞地等了一夜呢？
身后有些响动，乔若回过头去，看见了正走过来的顾扬。
黑眼圈青得格外明显，下巴上长出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整个人显得憔悴许多。
乔若眼睛热热的，心口一阵阵酸。
连自己都忍不住要拍死自己了。那么好的顾扬，怎么就有人舍得这样伤他呢？乔若，你真TM是个混蛋！
顾扬却没有生气，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沙哑，却一如平日的温柔。
乔若抬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顾扬……”
像是为了讨好似的，手也环上对方的腰。
顾扬没有再说话，轻轻拍着他，等他哭够了才开口。
“饿了么？”
乔若摇摇头。
顾扬就着被环住的姿势侧坐了下来，伸手拿过床上的盒子。
是一块泛着清辉的玉佩。
“这是姐姐给我的。据说是家里传儿媳的。”顾扬耳语。热热的气流喷在乔若耳根上，果然看到对方脸唰的红了。
乔若吃不准他是说真的还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只伸手接过来，讷讷问，
“给我的么？”
“当然。”顾扬轻笑，“情人节礼物。可惜昨天没找到你。”
最后一句声音低了许多。
乔若于是越发愧疚了。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对不起，我忘了日子了。连礼物也没有……”
心上人难得有这样撒娇的举动，顾扬笑笑，抬起人的头，给他戴上了玉佩。
“小若。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嗯。”
晚上睡觉时，乔若伸手摸到了枕头底下的KY和安全套。
顾扬本来是打算情人节办了自己的吧？
将东西放进抽屉，乔若有些愧疚却又有点庆幸。
他其实，还没有做好准备。
23.调教计划
大约是因了情人节的愧疚，乔若这些日子特别乖巧。
以前很少有的亲昵举动最近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是带着讨好的意味，却也足够让顾扬感到欣慰了。
再怎么说，也算是更进一步了。
这天，乔若又在玩游戏。
继上次被踢出团队后，他那个号在一服里已经彻底臭了。乔若只得另开新号，换到了三服。
今天做的是一个月只开放一次的任务，成功了奖励十分丰厚。自然的，boss也大大小小格外多。乔若白衣飘飘的药师号跟在队伍后面，慢吞吞的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