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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下+番外篇——by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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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警笑容讽刺地看了他一眼,说:“行了,填完这份东西,跟我去领人。”

乔瑜填完了自己的信息,关于南宫狗剩的那几行却空着,无从下笔。

小民警看出了他的窘迫,不满地用笔尖敲了敲桌子:“他是不是你的亲戚啊?”

乔瑜再度暗暗掬了把冷汗,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这个……我们是远房亲戚,平常不太来往,我就是帮个忙……”

小民警这才面色稍霁:“名字呢?名字你总知道吧?”

乔瑜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南宫狗剩四个字迟迟不敢往上写:“这个……我只知道他小时候叫狗剩,听说后来改了名字,现在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小民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李狗剩,没改!”

乔瑜如蒙大赦地写下李狗剩三个字。

半小时后,乔瑜领着灰溜溜的南宫狗剩出了警察局。他领着南宫狗剩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基诺,问南宫狗剩要什么。南宫狗剩喝不惯咖啡,只要了杯冰水。

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乔瑜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被抓?不会是第一次吧?”

南宫狗剩笑得有些尴尬:“晚节不保啊……这是头一回。”

南宫狗剩行走江湖廿余载,什么样的东西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牢饭。他从前运气好的惊人,多少次在警察眼皮底下逃走也没被揪着尾巴,这一次可真真是晚节不保。他这次得了个消息,说贵州某地有个明朝的苗族古墓,于是来踩了两次点,发觉这个墓并没有什么难度,于是一时大意,便孤身来了。下了墓之后,他才发觉有些棘手,他一开始便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机关,但这个机关的打开并没有造成后果,后来再想,也许这个机关牵动了地面上的变化,故他才没有发现。总之因此,墓主的后人赶来,苗族人捆了他要处置,所幸附近有巡逻的警察路过,得知原委后将他带走。


因为从未谋面的父母的原因,南宫狗剩对于警察局几乎有着潜意识的抗拒。他慌张之下打电话向李夭夭和苏颐求助,孰料这不肖徒弟带着小情人出国鬼混去了。他们并不知道南宫狗剩和乔瑜已然分开,情急之下苏颐便给乔瑜打了求助电话。

小乔低着头,眼神中的苦涩一闪而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作孽太多,这是报应。”

南宫狗剩只是笑。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

乔瑜搅拌着咖啡,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掘了人家祖坟,苗族人没有为难你?”

南宫狗剩笑嘻嘻地说:“哎呀我没说过么,其实我有苗族血统。当年五胡乱华的时候,我的血就被弄混啦。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乔瑜哭笑不得:“……五胡乱华没有苗族。”

南宫狗剩立刻肃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啦,苗族实际是鲜卑族的分支,当年慕容复装疯卖傻躲过西夏大理国追杀,逃至如今的贵州一带,娶了个当地土著女子,生了十几个孩子。这些人繁衍生息,就是苗族的祖先。后来一个叫李逍遥的少年闯入苗族,引发一系列动乱,使得苗族分成黑苗、白苗……”

乔瑜听得一头雾水:“啊???”

南宫狗剩笑得老奸巨猾。

过了一会儿,乔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次举起勺子掩饰性地搅拌着咖啡:“原来你姓李……你……李夭夭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当然,这句话乔瑜怎么也问不出口。

南宫狗剩愣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

早在李夭夭十岁的时候,无意间翻到南宫狗剩真正的身份证的他就曾问过自己和南宫狗剩的关系。关于李桃之的记忆,因为他当时年纪还小,几乎已完全不记得了。余鱼佘蛇记得的也不多,但他们知道那是南宫狗剩的禁地,遂很少提及。对着李夭夭,南宫狗剩从来没有正面否认这个猜测——他甚至在潜意识里希望这的确是真的。

而对着乔瑜,南宫狗剩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便下意识地矢口否认:“哪能啊,我是李贺的李,他是李白的李,不一样。”

若是佘蛇在此,一定会凉嗖嗖地反问“不都是李莲英的李么”?可乔瑜只是愣了愣,讷讷地点头,竟接受了这个答案。

气氛再度变得尴尬。

乔瑜沉默地喝完了咖啡,却依旧低着头:“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呢?还要去盗墓么?”

南宫狗剩说:“棺材睡习惯啦,几个月不睡难受得慌。”

乔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渐渐缓和下来,柔声劝道:“你这是第一次被抓,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呢?你现在留了案底了,你不赶快改过自新,以后能靠这个吃一辈子饭?还是想吃一辈子牢饭?”

而南宫狗剩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打着哈哈。

乔瑜终于忍无可忍。长久以来积淀在他心头的愤怒、伤心、郁结都在那一刻爆发出来,将他的理智击垮。

“你到底想怎么样?”乔瑜激动地将咖啡勺一掷,瓷器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我为什么要来保释你这种人渣?我是考古学者啊,你以为我冒着什么风险来领你这个盗墓的?填资料的时候连你姓什么都是警察告诉我的!我、我他妈跟你一张床睡了这么久,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南宫狗剩听到乔瑜飙出脏话来,不由怔住了。

乔瑜越说越悲愤,抬手遮住眼睛,不争气地,哭了。

积蓄了月余的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即使现在时间地点人物无一合适,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那爱了半年的爱人,是他活了三十多年以来,成功压垮他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宫狗剩一见他肩膀开始无声抖动,立刻慌了手脚,从他对面的位置移动到他身旁,搂着他的肩膀不住道歉,柔声哄道:“我们回去说。”

两人狼狈地离开咖啡馆,打了辆车回到乔瑜暂住的宾馆。乔瑜的泪水开了闸就难以止住,直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他哭的双眼干涩,南宫狗剩看着他又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亲吻他的眼皮:“别哭啦……”

乔瑜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嘴一瘪,眼见又是风雨欲来之势,却被他生生憋回去了。

他哽咽着说:“我眼睛涩,很痛。”

南宫狗剩哄孩子一般哄道:“不哭就不涩了。”

乔瑜摇头:“你让我不要戴眼镜,我就戴隐形眼镜。涩。”

南宫狗剩心虚地笑了笑,身体撤开些许。

乔瑜抓着他衣领的手微微收紧,眼泪又开始往下落:“你跟我回去吧,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我们重新开始好好相处。我不求你别的,只要你别再骗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不会告发你的,但你不能骗我也不能瞒我……”

南宫狗剩只是沉默。

乔瑜见南宫狗剩迟迟不回答,神色愈发紧张,连牙关都开始打颤。

南宫狗剩轻轻叹了口气,凑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好。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乔瑜走进浴室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南宫狗剩会趁此机会离开。他刚用水冲湿自己,就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南宫狗剩还在不在,可他一面又劝诫自己,如果那人真的想要离开,就趁这个机会断个干干净净吧,自己又何苦做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样的心情纠结之下,乔瑜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从浴室出来。

南宫狗剩还坐在房里,没有离开。乔瑜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乔瑜的皮肤本生就比常人白皙许多,被热水蒸了良久后粉粉嫩嫩的,好像一只剥了皮的水蜜桃。

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了床上,屋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乔瑜突然抓住南宫狗剩的手:“你明天跟我回上海吧。”

南宫狗剩停顿了一秒,答应道:“好。”

“回去以后你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吧,赚的钱少不要紧,但是最好稳定一点。”

“好。”

“对了,我找到四牛了。它混在人民广场的和平鸽群里骗吃骗喝。”

南宫狗剩愣了一愣,眼睛不由弯了起来:“嗯。”

“你……真的不要再骗我……”

“……好。”

出完一场汗,南宫狗剩抱着乔瑜又冲了一次澡,重新回到床上睡下。南宫狗剩大约是累极了,头一沾到枕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乔瑜盯着他的睡颜,许久后才涩声道:“没心没肺的人倒是开心……”他心想:这个混蛋肯定没有这么容易改变性子,现在说不定都是敷衍我的。其实他人倒是好,对我也不错,可他不爱说实话,这一点又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谎言里,可他骗我,我也没有办法……

乔瑜想了很久,想到外面的鸟儿都开始叫了,他便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天长日久,慢慢的,总能改过来的。

等乔瑜的呼吸终于渐趋静谧平稳,南宫狗剩睁开眼,不无留恋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抱歉……”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只拿了自己的衣服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乔瑜醒来,看着身侧空空的位置发呆了许久,绝望地将脸埋进掌心中。

“实在是够了。也许我该放弃了。”乔瑜心想。

结局(上)

自那日从酒吧回去后,佘蛇便常常显得怀有心事,有时余鱼叫他,也须唤上三五回才有反应。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两人逛完古玩黑市回到宾馆,澡也不洗就往床上躺。

余鱼突然来了兴致,一翻身压倒佘蛇身上就开始上下其手。佘蛇被他撩拨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过了一分钟,不耐烦地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余鱼摔坐在地上,愣住了。

数秒后,余鱼突然爆发,从地上跳起来拽住佘蛇的衣襟:“你他妈别挑战小爷的耐心!”

佘蛇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试图掰开他的手,没有掰动。

余鱼像只发狂的野兽,眼眶泛红,额角青筋暴起:“你耍我呢?啊?你要是不爽,你就说,你说什么我都改!你现在这样,耍着我玩么!”

佘蛇依旧很冷静:“我没有耍你。”

余鱼继续咄咄逼人:“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了?”

佘蛇没有立刻回答,而神色中已透露了几分答案。余鱼死死瞪着他,一副你敢说是我就跟你拼命的表情。

十几秒后,佘蛇还是缓缓地说出了口:“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话音未落,余鱼的拳头已砸的他偏过脸去。

这兄弟俩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谦让和留情,甚至有不少回打到见红才停手。

这次佘蛇没有立刻还手,只是捂着被打疼的颧骨皱了皱眉,还没说话,余鱼另一拳很快又跟了跟上。这一回佘蛇没有再手下留情,一脚将他踢开,扑上去与他缠斗起来。

十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背靠背跌坐在地上。

余鱼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了包烟,递给佘蛇一根。佘蛇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先为自己点上,又去给余鱼点火。

两人肩靠着肩,后脑顶着后脑,亲密无间,仿佛方才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一般。

余鱼深深吸了口烟,形容颓丧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老佘,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佘蛇反问:“说什么?”

余鱼苦笑:“老佘……我知道感情是要讲忠诚的,我以前……挺混账的,可你一直显得不介意,我就……我承认我管不住自己,可我能改。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佘蛇沉默了很久,直到手里的烟快燃到烟屁股了,他才开口:“我在乎你。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但是这种关系太危险。”爱情太过激烈也太过霸道,它不容许背叛,不容许共享,不容许的东西有太多。

余鱼颓丧地低下头,捂着脸苦笑:明明是自己先动了心,却非要说对方爱自己。这个谎言没能骗过别人,却险些真的将自己骗了。可惜,谎言就是谎言,总是要醒的。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佘,跟我赌一把吧。”

佘蛇不明所以地仰头看他。

余鱼说:“你看咱是怕危险的人么?没有危险,创造危险也要上。反正我这一辈子肯定是跟着你混了,我跟你赌,我赌做爱人也能一辈子。敢不敢赌赌看?要是挺不下去,我这辈子……这辈子摸到的宝贝都归你了!”

佘蛇平静地看着他,许久后终于泛起一丝笑意:“好。”

乔瑜回到上海后,整个人无精打采,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苏颐因为南宫狗剩的事对他心怀愧疚,看不下他这样的精神状态,终有一天,强硬地为他定下一个时间,让苏维和他聊聊。

乔瑜和苏维是在一家咖啡店中见面的。

苏维进入咖啡店的时候乔瑜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他进来,一脸局促。苏维走上前,落落大方地和他握手:“乔先生你好。”

乔瑜唯唯诺诺地应道:“苏、苏先生,你好。”

苏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礼貌地微笑:“你不必紧张,你的一切都很正常,而我也不须为你做什么治疗,所以我约你在这里见面,仅是朋友之间的约会。你是小颐的朋友,我们也是朋友,我只是和你聊聊,如果有幸的话,或许能给你什么启示。”

乔瑜局促地说:“好、好……谢谢你。”

两人聊了一会儿,乔瑜的表情逐渐变得心事重重,仿佛想说什么,但又一直没开口。苏维看在眼中,也不问,只是继续和他谈话。

又过了许久,乔瑜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苏维抬了抬手:“当然可以。”

一个小时多后,谈话结束。

两人并肩走出咖啡店,苏维坐上了一辆黑色凯美瑞的驾驶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送你。”

乔瑜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跟自己说,连忙上了车。

苏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乔瑜——作为朋友,我想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你可以放松点坐,怎么舒服就怎么坐。”

乔瑜调整了一下坐姿,还是感觉全身紧绷。

苏维说:“原谅我直白地说,你严重缺乏自信。在和我谈话的时候,我想你并没有注意到,你的话十句中有五句是问句。而这些并不是你不懂或不知道,而是你紧张、缺乏自信的表现。”

“刚才你想要上厕所,可你并没有立刻提出,而是选择忍耐。在你忍耐的那一段时间中,你表现的心不在焉,你的心里始终想着这件事,于是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你最终肯定会提出这个要求,可你不敢在第一时间提出,而是在无意识中试探对方的反应——我不知你是否能接受这样的话,这表明在你的潜意识中,你遇到麻烦往往是选择等待和试探,以减小受伤害的可能,但也往往因此错失许多机会。”

乔瑜苦笑:“我……我知道。”——自己怯懦,缺乏自信,又怎么会不明白?

苏维说:“你说你父母离异,我想你幼时一定经历过不愉快的回忆。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希望有时间我们能再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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