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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by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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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桀靠在该隐的帝王椅旁,乖乖的坐在地毯上,小心的捧着该隐的左手,自顾自的玩着。

每根手指都被他细细抚过,然后慢慢揉捏着,使得该隐舒服的眯起眼睛,直在心中感叹,养宠物还有按摩的好处,这手法,真是专业。

兰斯洛特来到寂寞城堡的大厅中时,便见到那个浑身散发尊贵气息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坐在帝王椅上。

深黑色的长发绝望的披洒着,蜿蜒着拖曳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个美丽诡异的黑色图腾。

柔软的同色地毯上,猩红的长发和黑丝交缠错叠,缠绕出荡人心魄的震撼。

黑与红的极度对比,只是一瞬间,便闯入兰斯洛特的视线中。

高傲尊贵的主人,和乖巧却凶猛的宠物,这样完美和谐的组合,大剌剌的摆在眼前,毫无掩饰,毫无心虚。

这尊贵的黑发帝王,想必就是血之一族共同的始祖,该隐大帝。

上位的该隐斜倚着,撑住下巴的右手轻轻点着嘴角,殷红的双唇缓缓开合:“迈卡维的族长吧,来这找我有什么事。”

一句询问,硬是透出“没事来找我你就死定了”的威胁意味,本来高傲尊贵的形象顿时被痞子无赖的威胁给瓦解。

兰斯洛特不愧为一族族长,在该隐气势和语言的双重压力下竟没有丝毫的动摇,他优雅的行着绅士礼,然后沉稳开口:“听闻始祖已然醒来,兰斯洛特抑制不住心中激动,这才赶来以求能见上始祖一眼。”

该隐其实很想说:你现在看到我不止一眼了,是不是该滚了?

但是表面上的和气还是要在,他轻轻笑着,玩味的眼神中尽是了然看透和居高临下的嘲讽:“既然是来看望我,那就留下多住几天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兰斯洛特丝毫没客套,直接答应了该隐的挽留。

“罗杀,带兰斯洛特族长去他的房间。”该隐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人,漫不经心的眯起眼,左手放到森桀的红发上轻轻拍抚着,右手则敲击着椅子扶手,明显,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对方的不耐烦。

兰斯洛特金色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他点头向该隐致谢,便毫不犹豫的跟着罗杀去给他安排的房间了。

看不出他的意图是什么,自从见到该隐后,他就完全将森桀忽略了,似乎在海墓中发生的致命追杀根本不存在,而他兰斯洛特,也好像从未对该隐起过杀心。

勾起唇角,邪邪的笑着,该隐倚在帝王椅上,悠闲的晃着双腿,他倒要看看,这迈卡维的族长能耍出什么花样。

……

罗杀不卑不亢的将兰斯洛特请入城堡副楼的客房中,一间和该隐的主卧室完全不同风格的房间,一眼望去,满目金色,纱缦、窗帘、沙发、床罩,就连桌椅书橱都是金色,一切,都好似是为兰斯洛特量身打造的。

轻轻一笑,罗杀温声说道:“这里是陛下的城堡,而迈卡维族的先祖每次来觐见陛下,居住的便是这里。”

罗杀语气表情中没有一丝打压炫耀之意,但是这看似体贴的安排和解释,却实实在在的透露出一个警告:你们的先祖来到这里还要在副楼的客房中居住,觐见陛下时恭顺有礼,作为他的子孙,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可以比他放肆?

兰斯洛特无波的金眸滑动,瞥向身旁的罗杀,这个管家,虽然干着下人的活,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上位气势说明,他起码是个四代血族。

或许,这座城堡里,根本不像卡玛瑞拉和撒巴特那样用辈分来衡量一个人,这里似乎,完全的强者至尊。

没有任何世俗约束,,没有血族戒律的禁锢,更没有他们的伦理道德规范,有的,只是世界之初,最原始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这似乎,是个非常诱人的世界。

第十五章:三方汇聚2

罗杀刚将兰斯洛特安排好房间,想到该隐自从回到寂寞城便没怎么休息,精神也高度紧张,于是准备为他制作晚餐调剂下生活,但是,第二个不速之客的到访,将这一切打破。

寂寞城外,波光粼粼的寂寞湖静静散发着魅惑的蓝光,它的彼岸处,一匹漆黑健硕的独角兽,高傲的立在山头。

闪着幽幽深芒,尖利粗壮的独角,无声的威慑着所有敌人。

它的背上,坐着一个女人,银发飞扬,好似壮阔的银河,披洒出深邃灿烂的光芒。

浓密的长发在后脑扎起,用六根发簪固定住,而诡异的就是这六根发簪,惨白的颜色和明显的形状都说明,这是人类儿童的手臂骨。

长长的,每边三根,牢牢固定住女人银色的长发。

这六根骨头的顶端,分别悬挂着漆黑的吊饰,动荡之间划出美妙的弧线,闪烁着魅惑的光芒,似乎还隐约听见,它们互相撞击时,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

这个女人,腰间佩带着一把长剑,左手随意的搭在剑柄上,右手则隐没在长长的袍袖中。

她银色的眸中,是深远的智慧和历史的底蕴,好似所有的知识都隐藏其中。

柔和的脸孔并不艳丽,却散发着别样的风情,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再加上神圣的独角兽,本该让罗杀以为是教廷的圣母驾临。

但是,那独角兽酷烈的黑色皮毛,以及这充满智慧的女人头上的发饰,都让他直接否定这个可能。

罗杀遥望对岸,沉稳开口,声音传出千里:“来者何人。”

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女人伸出袍袖中的右手,轻轻拍拍坐下的独角兽。

立刻,独角兽嘶鸣一声,晃晃脑袋,咯哒咯哒的铁蹄声响起,下个瞬间,独角兽腾空而起!

它潇洒强健的身姿在寂寞湖的上方留下美丽的影响,最后优雅的落在罗杀身前,铁蹄落地,却只有轻微的敲击声。

马上的女人静静看着罗杀,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来这里寻找失踪已久的未婚夫。”

“还请夫人告知在下姓名。”微微鞠躬,罗杀例行公事的说道。

“伯莎·贝拉米,吉密魑族族长。”优雅的仰头,女人报出自己的身份。

吉密魑族,魔党之族,撒巴特仅有的两族之一,成员多是具有渊博学识的真正学者,她们普遍存活时间长,多是长老级别,拥有着仅次于密党辛摩尔族的魔法能力。

这样一个强大氏族的族长,来到该隐的寂寞城门前,口口声声说来寻未婚夫,若是让外界知晓,岂不是流言四起?罗杀知道伯莎说的未婚夫当然不会是该隐,那么,就只可能是早已神志不清的撒巴特之皇了。

而现在,这撒巴特之皇,魔党呼风唤雨的首领,已经是该隐陛下的宠物,怎么说,也不可能交给这吉密魑族的族长。

他稍稍沉吟,说道:“还请吉密魑族族长在此稍候,在下这就去通报主人。”

“麻烦您了。”伯莎有礼的微微点头,在她的身上,似乎看不出任何对下人的歧视不屑,那种天生的平等眼神让任何人都会非常舒服的。

……

“咯、咯”敲门声响起,该隐正趴在沙发上,享受着森桀技术高超的按摩。

懒散的掀起眼皮,慢悠悠的说:“什么事。”

“主人,有客到访。”罗杀沉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有来人了?”有些惊讶,皱眉问道:“这次是什么人?”

“是一位自称吉密魑族族长的女士,”顿了顿,他还是犹豫着继续说道:“这位女士宣称,是来找她未婚夫的。”

该隐一听,勃然大怒,这都是什么事?真当他该隐现在弱到可以让他们随便欺辱了?连找未婚夫的都上门来了!

“赞美上帝!吉密魑族族长是吧,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灭了她一族!”

该隐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脚将沙发前的茶几踹翻了,然后来回的走动着,“男的全部带血池去放干血,女的全部扔卡玛瑞拉充妓!”

“主人,是要让她进来吗?”罗杀没有被该隐的怒火吓到,似乎早已经习惯他的脾气,知晓他定是会生气。

“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快去,给我好生伺候着!”该隐红着一双眼,刷的将门打开,瞪着罗杀喊道。

“遵命,我的主人。”微微欠身,罗杀立刻离开去准备迎接主人很不欢迎的客人。

该隐气得气息紊乱,恨不能将现在看到的所有人都撕成碎片,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听到有女人来找未婚夫会这么生气,按理说,不是应该为这样狗血的剧情感到可笑吗?

怒火就这么熊熊燃烧着,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如何也淡定不起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他肩膀,柔然沁凉的发丝擦过耳边,来到颈窝处缓缓蹭着,该隐侧头看去,红彤彤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发现他注意到自己后,微微眯起,单纯的开心模样,让该隐心情好了些。

右手习惯性的抚上森桀血红的发,安抚的拍拍,示意自己已经不是很生气了,森桀高兴的呜呜叫唤两声,突然打横将该隐抱了起来!

“啊——混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他气得迅速捏住森桀两边耳朵,向外转一圈,再向内转一圈,直将大狗狗扯得嗷嗷直叫。

大狗牢牢抱住该隐,直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才将手松开,捂着被捏疼的耳朵,委屈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怒火高涨的黑发精灵。

看着森桀一脸“我没有不良企图”的表情,该隐尴尬的咳嗽两声,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陛下乃是吾族始祖,却为何要玩弄自己子孙?”

咯哒一声,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白色的袍服飘扬,女人的左手压在腰间的剑柄上,右手隐于袍袖中,头上惨白的骨簪吊着漆黑的坠子,互相碰撞间,叮咚叮咚的响声直入人心。

清秀的脸上满是智慧和勇气,平静的质问着坐在黑色沙发上,那个满身威严贵气的帝王。

帝王缓缓抬头,直直盯住胆敢冒犯他的女人,邪恶的笑容在嘴角形成,眼中是残酷的煞气,削薄猩红的唇开启:“不过食物而已,胆敢如此叫嚣。”

狂妄的气势充斥这间皇者的房间,这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为他提供能量的食物,没有任何区别,站在生物链顶端的存在,又何须去理会下面的存在?

顺吾者昌,逆吾者亡,挡吾者杀,欺吾者死!

第十六章:咫尺天涯的残忍

伯莎被该隐邪魅残忍的气势震慑住,有些退却的抿住嘴唇,但是看到他身边已然痴傻的森桀,双眉顿时紧蹙,勇气和智慧让她变得坚强,爱与责任更让她得果断。

她微微低头,双目直视该隐深邃动人的蓝眸,说道:“您是血族的至高存在,想必绝对不会因为一些不重要的原因而对子孙隐瞒,”她的左手死死抓住腰间的剑柄,缓缓向前迈步,继续说道:“作为十三氏族之一吉密魑的族长,也算是您直系的曾孙女,希望您看在与伯莎的血缘份上,解答伯莎的疑问。”

来到该隐面前,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高傲的头颅低垂,银色的发丝散落,铺洒在黑色的地毯上,强烈的光芒刺得该隐眼睛酸疼。

高傲的扬起下巴,有着绝对独裁权的该隐,在尊严与莫名的情绪控制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爷今天特别开恩,就告诉你好了。”

抬起头,凌厉的银色双眸突显出坚决的光芒,她大胆的说道:“伯莎想问,我的未婚夫,撒巴特最高贵的皇者——桀·路德维希·亚雷克特·森皇帝陛下,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句话直入要害,完全不给该隐回旋的余地。

问得可真是直接,该隐心中冷笑,我的曾孙女吗?看起来可一点身为曾孙女的自觉都没有,心心念念的似乎只有她未婚夫呢。

该隐慵懒的斜倚在黑色的沙发上,左手轻轻抚着森桀血红的长发,像对待宠物狗似的拍着,如此挑衅的动作,明摆着想激怒伯莎。

“这得问他自己了,不是吗?”轻佻的勾起森桀下巴,茫然无辜的表情,红彤彤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该隐,直看得他心情愉悦,一直出不来的一口恶气终于消了。

面上波澜不惊,但是眼中的波涛汹涌却无法掩盖,该隐对她发出尊严和灵魂的挑战,一旦没有控制好情绪,一旦她将一切撕破,那么,她将会把所有都毁在这里,不止尊严和灵魂,还有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

她看向森桀,那个看起来像个懵懂孩童的男人,在一个月之前,还满身酷烈气息的对她道别,潇洒离开的黑色背影,挥舞在空中的礼帽,瑰丽的夕阳,一切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

那时的她,像个真正的妻子,穿着优美的裙装,没有佩戴任何武器,长发披散,睡意朦胧,只是微微的点头,便轻易的让他离开。

怎知,这离开便成了物是人非,女性的直觉,当他从罗斯特口中知晓森桀临走时的嘱咐时,一种永不会再如从前的感觉突然袭来,满满的涨在胸口,绝望的窒息感,令她有种呕吐的冲动。

女人除了直觉灵敏外,还有一点就是坚韧的耐力,她们从不放弃,从不死心。

趁着该隐不注意的空档,伯莎便灵巧的挪至森桀面前。

细白的双手快速捧起森桀的脸,轻轻摇晃着,口中轻唤:“桀!桀!你醒醒啊!我是伯莎!你醒醒!”

该隐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温柔可怜的女人,突然的袭击并没有让他措手不及,当她真的扑到森桀身上时,他也没有勃然大怒。

泪眼婆娑的伯莎,这个强势睿智的女人,在他所爱的男人面前,也不过是个失去理智的小女人,等待着迟迟未归的丈夫,忐忑的心情日夜折磨她,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抛头露面的出来寻找丈夫。

而最后的结果,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和碎了一地的爱。

森桀茫然懵懂的眼睛已然说明一切,他早已将伯莎忘记,他们俩的爱情被一个疯子彻底毁了,没有人可以拯救他们,除了该隐。

而这个唯一能拯救他们的人,在看到如此绝望惨烈的爱情时,却突然不想再去寻找亚伯的心脏。

冷眼看着女人垂死挣扎,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残忍快意的笑容,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他总希望所有人都尝一遍,似乎只要别人痛苦了,就可以缓解自己心中早已无法记清的伤痛。

刻骨的疤痕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随着他额头猩红的十字一起隐没,被灵魂和尊严包裹住,不再赤裸裸的示人,不再痴傻的任人嘲笑讽刺。

所以,每当别人因爱痛苦时,他就会特别的快意,绝望感笼罩在周围,却并不是他的,不是他一个人承受了如此的灾难,而是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一起,甚至大多数的爱情,比他的还要肮脏不堪,还要脆弱易碎,还要可笑丢人。

而他,似乎刻意忘记了自己的爱情。

也许,他的爱才是最可笑的,忘记了当初的幸福,忘记了灵魂深处的喜悦,甚至忘记了给他无尽痛苦的人到底是谁,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刻骨的疼痛,深入骨髓,连那微妙的痛苦节奏都埋入了灵魂,永远无法拔除。

该隐邪笑着,拍了拍手。

“主人,有何吩咐?”罗杀快速的出现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给吉密魑族的族长准备房间,看样子也是累坏了,该好好休息。”该隐随意的下着逐客令,早已泯灭了人性的他,又怎会在意眼前发生的一切。

血族,堕落之族,既然已经堕落,就该随时做好绝望与背叛的准备,因为,那便是堕落后所面对的一切。

虽然心如刀绞,但是伯莎还是保有了一个氏族的族长该有的尊严,她慢慢放开捧住森桀双颊的手,起身,干脆的离开,但是,任谁都知道,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身在地狱,却渴望着爬上天空,美丽幸福的爱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血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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