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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by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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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密魑这个族群,怎么看都像是卡马瑞拉的做派,虽然不至于虚伪,但却同样有着不屑暴力的高傲。

在圣战初期,吉密魑族本是该加入卡马瑞拉的,但是卡马瑞拉的卑鄙无耻,虚伪恶毒都让吉密魑族深恶痛绝,相反,在那种用血和力量决定一切的时代,透着无尽野蛮,却坦荡敢言的勒森巴反而得到吉密魑族的好感。

于是,在对卡马瑞拉抱着无比愤怒,和对勒森巴微弱的好感下,吉密魑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加入撒巴特。

而更是因为吉密魑族每位成员都睿智无比,非常清楚内讧最后的结果,所以这么多岁月来,即使内部分歧多如牛毛,却从未翻过脸。

他们很好的把握住与勒森巴的关系,不过于亲密也不过于疏远,党派坚固,这才使卡马瑞拉许多年来从未找到空隙。

然后,直到伟大的撒巴特之皇掌控实权,伯莎亲王与其订婚,并且深深爱上这位邪魅、无所不能的皇者。

撒巴特从此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而如今,坐在马车中的伯莎亲王满面愁容,因为这维持许久的坚固联盟似乎即将破碎了。

虽然不知森桀会用何种态度对待她,但是此次事件,确实因为自己而露出破绽。

虽然就算没有这破绽,那高贵睿智、比森桀更加血腥残忍的圣祖,也必定会知晓一切。

思绪辗转,伯莎呆呆的坐着,直到马车停止晃动,才缓缓回神,知道是到了。

“咯嗒”,车门被轻轻打开。

一直贴身服侍森桀的罗斯特恭敬的站在门外,他优雅的微微鞠躬,伸出左手,摇摇引向前方的殿门。

勒森巴的皇帝陛下,所居住的城堡名为“血月之巅”,直接覆盖面积可达三千亩,平时的客人无论是谁都必须在城堡守门前下车,步行而入,但是伯莎亲王身份特殊,既是盟友吉密魑族族长,又是皇帝陛下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后殿下,如此身份,使得伯莎可以坐在马车里直入皇帝寝殿。

伯莎稍稍沉默,看着车窗外紧紧锁闭的寝殿大门,叹口气,终是搭着罗斯特的手,轻盈优雅的下了车。

现在的伯莎,卸下了从不离身的长剑,不再以军装打扮,而是名门贵族的淑媛们最经典优雅的装扮,虽然美丽依旧,却让罗斯特有了怀疑。

这吉密魑族族长从来都是高傲不可侵犯的模样,每次手执剑柄,昂首阔步的模样早已让他习惯,如今突然的名媛装扮,有何企图?

别是想在这种危险时刻勾引主人啊。

斟酌犹豫再三,罗斯特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亲王殿下,主人最近心情不太好,您,还是尽量不要做令他意外的事情了。”话语委婉,却句句透着明显的暗示。

伯莎美丽的脸颊突然一僵,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无法当场发作,更何况罗斯特是森桀的宠臣,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她沉默着,脖子高傲的一扭,美丽的百褶裙划出诱惑的弧线,径自向着寝宫而去。

第六章:残忍的决绝

寂静,伯莎自从进入森桀的寝宫后,所感受到的唯有寂静。

这个空间里,似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活物。

不,也许确实没有活物,因为血族根本不算是活着的。

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喘息声,慢慢的,似乎受到环境的影响,伯莎有些紧张。

突然,空中响起森桀低沉邪魅的声音:“伯莎。”

“皇。”简单的应答,伯莎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认为本皇会惩罚你?”淡淡的问句,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霎时慌张起来,伯莎反射性的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还未开始解释,便被打断。

不是这样的,我来只是因为担心你。

伯莎本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她也是有尊严的,骄傲而矜持的吉密魑族族长,她的灵魂绝对不能遭到随意践踏。

所以她无法出口,因为知道,说出来也只有被嘲讽的份,即使这个嘲讽她的人也是她最心爱的人。

所以她只有用沉默代替回答。

寂静再次散开,直到森桀重又开口:“退下吧。”

身体僵硬,忍了又忍,伯莎心中积聚的悲愤还是爆发了:“为什么!?我爱了你几十个世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还不明白吗。”冷静的有些残忍的语气,森桀面对歇斯底里的伯莎,依然可以铁血无情。

“你要让我明白什么?”愤怒染红双颊,现在的伯莎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其他部位。

“本皇承诺过,你会是本皇唯一的妻,但是本皇从未说过,你会是本皇的爱。”漠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伯莎退后两步,身体有些不稳,她从未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可以旋转的,而此时,痛苦的她正感受第一次的天旋地转。

“本皇记得曾说过,不要有非分之想。”始终不见森桀的身影,但是声音却像是在耳畔响起,清晰无比,也残酷无比。

停顿一下,森桀问:“伯莎,本皇不信你不曾听过此话。”

“我听过,听过,但是,我本来不信的,我陪了你几十个世纪,我以为你早已经习惯我的存在,即使不爱也没关系,本来爱情这种东西就不可能长久,能长久的只是习惯和依赖,可是没想到,最后习惯并且依赖的人根本不是您,而是我,愚蠢白痴的我!!”几乎要掩面哭泣,但是自尊和骄傲让她硬是挺住。

她继续质问:“现在是如何?陛下,您连面都不愿意再见伯莎了吗?!”沉默一会,森桀的声音依然冷漠无情,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离开吧,不要再来勒森巴了。”

血族不会流泪,因为他们只流血,两道深深的艳红划过伯莎白皙的脸颊,那是多深的痛苦,才能让一族族长,伟大的亲王殿下流出血泪。

饮泣,质问:“伯莎跟了陛下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陛下却如此轻易的打发了伯莎,要伯莎如何心服?!”

毫无预兆,伯莎只觉眼前一花,森桀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抬起染满鲜血的脸,绝望的与之凝视。

凝滞许久,森桀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伯莎的长发。

似乎已然被禁锢,森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鲜红的眼眸,不再是从前的不羁也不再是和该隐一起时的乖巧可爱,深邃浓稠,无法辨清里面的感情。

他轻轻动着唇,说出了让伯莎彻底绝望的话:“我无法再见你,只要看到你,就会想到他,你的身上,已然有了他的气息。”

“这不公平,不公平……”向后倒退着,她有些踉跄,三千烦恼丝微微晃动,透着无尽的绝望悲伤。

曾经带给自己宁静与安心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脱离自己掌心,那丝滑的触感,似乎依然留在肌肤上,看着那头银丝如同其主人,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从不认为自己负心薄幸,但是这无数岁月的相伴,怎可能一下子割舍?

即使他是撒巴特的皇,即使他有着一颗铁一般的心,也无法完全抗住岁月对其的侵蚀。

虽然没有依赖,没有习惯,却还是生出了眷恋。

伯莎,似乎已然成为自己认同的存在,如同真正的血缘之亲。

“伯莎,回去后就宣布解除婚约吧。”无声的叹息,他不想再用任何东西绑住眼前的女人,即使是那已经形同虚设的婚约。

摇摇晃晃的坐入身后沙发中,伯莎无力的抱住双臂,声音哽咽:“如今,连最后的东西都没了吗?你承诺过,要娶我,即使不爱。”

“这对你并不公平。”冷静的叙述事实,他能做的只有用最冷酷的面孔断掉她所有旖念。

浑身颤抖,她其实根本不想要所谓的公平,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更何况他们是吸血鬼,最不信的便是正义公平这套理论。

她现在唯一的欲望,就是留在眼前男人的身边,即使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妻子,也比那被爱着的人幸福,因为她是在他身边的,且形影不离。

而如今,这最卑微的愿望也被打碎了。

突然之间,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他对自己的看法,以及一切疯狂之后的结果都不再考虑,理智,在瞬间失去。

猛地站起,她颤抖的身体瞬间来到森桀面前,疯狂中爆发出的速度就连森桀也感到惊讶,还没来得及避开,便被伯莎紧紧搂住。

左手伸出,使劲拆掉头上的骷髅饰品,一头银丝飘散而下。

紧紧抱住森桀,她轻柔的扬起脖颈,以一种献祭的姿势。

那截白皙的脖颈,脆弱而诱惑,肌肤下的青色筋脉无声的邀请着。

本来面无表情的森桀脸色顿时僵硬,犬牙已然蠢蠢欲动。

不是因为那段美丽的脖颈,也不是因为纯粹的嗜血欲,而是在她靠近时,鼻尖飘逸的熟悉香味,清冷淡然,却魅惑而致命,好似热烈的红玫瑰,却恍惚中感受到白蔷薇的冷漠。

这能让他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香味,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鼻端,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血液倒流,胸腔剧痛,经脉鼓胀,激烈的情绪积聚,快速集中在小腹处,香味使他晕眩,昏昏沉沉中,尖利的牙嵌入伯莎的脖颈中。

“啊——!”娇吟一声,伯莎更加抱紧森桀,坚定的牢牢抱住,绝不放开。

当第一口甜美的血液涌入咽喉,划过胸腔时,森桀已然清醒。

他猛地拔出犬牙,狠狠将伯莎推开。

赤红的双目,宛如盯视强大的侵略者,仇恨的目光将伯莎从头到脚冻住。

只听森桀大声嘶吼:“你不放过我!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的存在!!”

伯莎怔愣,却在下一刻醒悟。

这一切,不过是那位的报复,残忍无情的报复。

她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可以轻易的诱惑住她爱的人,只要愿意,森桀根本拒绝不了自己,他会无法自制的和自己上床,像对待最爱的人那样,疯狂的将热情投注在自己身上。

但是,她同时也会清楚认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她自身的魅力。

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无法自制,却全部是因为另一人。

那个血族之始,他们本该尊敬膜拜的圣祖,因为他们的不敬,给予了永恒痛苦的惩罚。

不论她多么靠近他,他眼中都不再会有自己。

不论他多么想念他,他都无法再见到他,而她,将永远提醒他,那个他的存在。

……

“离开这里吧。”背对着伯莎的男人,一头深黑的发垂在身后,语气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愤怒不平。

但是,却明明被背叛,被伤害。

“您愿意放我走?”惊讶的问着,她试探的接着说道:“我需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当然会放你走,惩罚也会有,但是……”说着,男人转过头,深蓝的眸子好似注视着最爱的情人,深邃多情,能让任何人在瞬间身体麻痹,他缓缓走向伯莎。

惊恐的看着对面黑发蓝眸的恶魔,伯莎瞬间有种错觉,这是从地狱而来的魔王吗?

比起路西法,更加恐怖。

她想逃离,却无力动作。

肩膀被抓住,脖颈突然刺痛,恶魔尖利的牙齿已然嵌入肌肤。“……啊……”

“带着我的血走吧,这便是我给的惩罚,你们会在痛苦中度过永生。”

“直到你们彼此隔绝……”

“直到他彻底忘记我……”“或者,直到世界毁灭……”

第七章:求死不能

森桀成为血族的时间很长,长到让他完全忘记曾经还是人类时所有的事情。

除了还记得自己曾是亚伯的子孙,其余一概不知。

所以,他也连带的,忘记了身为人类的感觉,他一直认为,作为血族的生活,便是活着。

像每一个纯种血族一样,认为肉体出生之日,便是生活之始。

活着,便是为了血液、权势和力量。

不择手段的满足自己永无止尽的欲望,并且在世界毁灭前努力不让自己被他人所杀。

这样的生活,其实森桀一直很满意。

他是一族之首,更是一个党派的首领,而如今,更是称霸血界,即使卡玛瑞拉的那些臭虫,见到自己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因此,他从未觉得自己不是纯血出生有何可耻。

因为,没有任何血族知道,正是因为他身上流有人类的血,才能如此强大。

他和始祖该隐有着极亲近的血缘关系,这使得他在接受初拥后直接跳过三代四代的界限,一步跨入二代行列。

只有真正拥有该隐血脉的血族,才是这血界中最强大的。

事实证明,以上说法正确。

他总是可以轻易获得力量,而狠狠吃过苦后,得来的结果便是卡玛瑞拉的奥卡亲王都只能甘拜下风。

一度,他以为这便是活着,充实,载满荣耀。

但是现在,他似乎更体会到活的感觉。

痛苦不屑于缠绕他的身体,所以萦萦盘绕,缠于心间。

好似一处瘙痒难耐,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位置。

瘙痒持续,被抓的地方也跟着疼起来,最后不但没解决痒意,连带着还将别处抓伤。

森桀,便是如此,疼痛就在心间,却如何也找不到具体位置。

他常常呆坐在帝王椅中,蓦然的,疼痛便迅猛袭来,让他恨不能将胸膛剖开,抓出心脏狠狠捏碎。

可是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等他忍无可忍时,疼痛又会突然消失。

由此开始,森桀算是知道活着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他开始想死,但是,对于血族来说,特别是强大到无人能匹敌的血族,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他绝望的发现,想要死,似乎不那么容易。

以前的他不容易死,而现在的他,在将亚伯的心脏吸收后,更是不可能死。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他,而他的力量也呈几何倍的上窜。

如今,他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将自己杀死。

血族,有一个特别的能力,级别达到一定程度,身体便会自动消除自身造成的损害。

而森桀这样的级别,特殊能力早已运用自如,想自杀,是完全不可行的。

死,完全成为了难题。

他不断不断的想着可以死去的方法,从中得到一点安慰。

只要他想着怎么去死,就不会感觉心脏太过疼痛,这样的好事,当然愿意去做。

即使再疯狂,再不可思议,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如今的森桀,就如同那些得了癌症晚期的亡命之徒,什么都不在乎,什么在他眼中都已经不重要。

于是,战争的帷幕拉开了。

森桀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制造更多死亡机会,所以他打算掀起战争。

从前的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经营着卡玛瑞拉与撒巴特的关系,既不能表现的太友好,又不能太过尖锐刻薄。

但是如今,却恨不能两边的关系瞬间破裂,然后第二天就杠着所有杀人的家伙,大战一场,或许,战场上的各种意外便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

罗斯特觉得自从主人回来后,日子就变慢了。

活了几十个世纪,完全知道该如何打发永无止尽的时间,在罗斯特的习惯中,总是把十天当一天过,把一天的事情分在十天做完,这样就会使得生命的消耗更加快速,不会因为空虚无聊而产生自毁的念头。

那样的结果往往不是死亡,而是理智崩溃,陷入癫狂。

但是,自从森桀回来后,罗斯特却将一天当十天过,甚至是一年百年的过,因为他每天都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中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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